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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打量的目光,就这样盯着地板一言不发。

“还要麻烦你开车,不好意思,”离开婚姻中心后,桓修坐上副驾驶,“你和小夜讲过这件事了吗?他是不是吓了一跳?”

“应该的。小夜完全没问题。”席然昨天晚上已经和时夜仔细地告诫了一遍,见到桓修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不清楚桓修喜欢怎样的小孩,只希望对方不要像之前的雄主一般,稍有不快就对孩子拳脚相向。想到上次见面,还是陌生虫的桓修主动帮助了时夜,席然就安心不少。虽然以前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影响,但桓修应该是一名比较温柔的雄虫才是。

“换我肯定也会被吓一跳。不过之前见过一面,他应该还记得我吧?”

“记得的。”席然立马肯定道。

“你不用这么拘谨也没事儿的。我们之前两次见面说话的时候不是很自然吗?”桓修指的是初次相遇和后来偶然在学校门口撞到时夜那次。

“您现在是雄主,不一样。”

入乡随俗吗?可桓修真的有些不自在:“我完全无所谓。可你这儿一口一个’您’的我听着怪怪的。”

“……雄主。”席然后退一步的成果。

“那就先这样吧……”对方叫不出口,桓修也强求不来。

桓修去席然的出租房自然不是去过夜的,而是让他带着时夜离开的,那房子住一大一小都过于勉强了。虫族有雌侍及以下的金钱要交给家主保管的习俗,雌君倒是可以看情况放宽一些,所以哪怕之前席然是有军功的军雌,被扫地出门后也没有留下什么身外之物。

身为雄虫的桓修都禁不住要为雌虫糟糕的地位叫苦了。

行李并不多,席然请桓修留在车上等候,让时夜也一并上车等着,自己独自上下搬运。考虑到席然似乎之前有伤在身,桓修多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不过自然是被对方惶恐地拒绝了。

于是一雄虫和一幼崽坐在车里。

上次见面的时候时夜对桓修的态度还算正常,这次得知他成为了自己的新“雄父”后,这孩子反倒惧怕起来,看到桓修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桓修一瞧就大约猜到,席然也许早些时候给时夜太大压力了……或者他原本的家庭里“雄父”是个很糟糕的角色。某种意义上两个猜测都准确无误。桓修无奈,他这名义上的关系拉近了,实际上的距离却突飞猛涨,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偿失。

来回搬运了几趟,席然动作很迅速。因此回到车里的时候出了薄薄一层汗,露在外面的的脖子还有手腕处独有的虫纹稍微颜色变深了一些。坐在副驾驶的桓修不可避地多看了这样的景色两眼。

“现在出发吗?”

“嗯。”桓修从通讯器上将抵制传输给席然。

接下来就是没有什么交谈的一路,后座的时夜更是大气不敢出。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桓修没有再强行搭话,而是随手放了车里的广播,也让自己觉得气氛不那么尴尬一些。前一阵子挑选住处,桓修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买成了“新房”。好在他当初资金宽裕,买了间宽敞的,否则这会儿又要折腾了。

席然将少得可怜的行李折腾回屋内,同时桓修去厨房摆弄简易订餐系统。之前住在桓家的时候,每天会有后厨做晚饭。搬家之后他就依赖上外卖系统了,味道说得过去,而且比以前人类社会的“外卖”快速上不知道多少倍,非常便利。

看到桓修在订外卖,席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厨房:“雄主,我可以做晚饭的。”

“你会做?不过今天还是算了吧,时间有点晚了。你也忙活半天了,有什么想吃的吗?过来看看?”桓修扫视了一圈客厅,看到时夜小小的一只,还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也向他招呼道,“小夜也过来看看?”

“啊、好……”时夜明显因为被“点名”吓了一跳。

桓修有些无奈地转过来对席然问道:“我刚才看起来很可怕吗?”

这回轮到席然被吓了一跳:“怎么会!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暂时还有些怕生……”

桓修:“……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别这么紧张。”

一大一小两只虫都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中,连对晚饭的建议都让桓修全权决定。他只好颇为无奈地按着之前去家庭餐厅的回忆,给他们点了相似口味的饭菜。

吃了一顿安静得不行的晚饭后,桓修帮时夜安排了房间。那间房本来是准备做客卧的,至少暂时床是有的,其余的物件他只能说以后再添。

“谢谢……”很有礼貌地道谢后,时夜抱着他的行李迅速地钻入了房间里,然后就静悄悄的,好像压根不存在于这个房子里一样。

“他这是怕生还是一直就这么内向?”桓修觉得时夜的乖巧程度完全超乎了他对小学儿童的理解。

“都有。”

“这么大点一般不是正吵的时候吗?他有点安静过头了,没事儿吧?”

“以后也许慢慢会好一些。”提及此事,席然面露愧色。

于是桓修没有多问。他走下楼瞄了眼餐桌,发现一次性碗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手脚麻利的席然拿去回了。他愣了一下道:“已经拾好了啊,真快。那回房间吧。”

“雄主,我的房间是……?”席然站在原地不动。

桓修不解道:“哎?你难道……不和我一起睡?”

看到席然面露惊疑的表情,桓修又一次深刻意识到他们的对话可能不在一个频道上。

“雄主的房间自然是雄主自己的。就算雄主宽容,那位置也应该是雌君的。”席然还解释了起来。在他看来,虽然稀奇,但桓修也许是不大懂这些事项。

“既然没有雌君,家里就你一个,就劳烦你顶替了。”桓修笑道。

席然看起来是觉得这不合规矩,但桓修这么说了,他无法拒绝。于是最终还是拖着行李进了桓修的主卧。他打开行李想要拾一下,但房间里放满了桓修的日常用品,席然好像又犹豫了,拿不准他可以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随便摆随便摆,别客气,”桓修摆摆手道,“哦,我想起来我还有些工作,去书房写一下邮件。”

这当然是借口,只是桓修看出自己在场的话席然应该还是有顾虑,所以离开一下,让对方可以好好拾行李。不过去书房打开电脑后,桓修还真的想起些工作上的事儿来。最近助教的工作逐渐稳定下来,桓修愈发尽责地准备教案和资料,这让教授对他十分满意。

虽然不是工作时间,桓修还是借此机会回复了学生们的邮件,大概是年龄相近的缘故,很多学生比起压迫感很强的老教授,更倾向于有问题先和助教联系。

过了四十分钟,估摸着席然也该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