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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地说下去:“请让我说完吧……我后来顾虑到小夜的前途,一时间鬼迷心窍,就想把这件事瞒下来。没想到您真的没有要求查看过我的体检报告。”

“后来我对您……越来越动心,就更加愧疚。但我想到以后您会有雌君,会有其他孩子,也许也不会那么期待和我的孩子,所以就作罢了。”

“所以你才又去……”桓修想到自己刚和席然提过让他当雌君的事情,想来是此举让对方不敢置信,从而为这个问题着急了。

“嗯。我在想是否能有转机,赶忙又去预约了检查。但果然没有好转。”

“先不说那个,你先起来。”桓修拽席然了他好大的力气,但对方要是打定主意继续跪着那他也没辙。

在桓修又拉又贴上去抱的攻势下,席然才分外没底气地站了起来:“您不生气吗?”

“你有事瞒着我,我是有些不开心,但也仅此而已。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

“……”席然望着桓修,语气有些不肯定,“那……您还要我吗?”

“废话啊!我不是说过我无所谓小孩,只要有小夜就够了吗?”桓修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话都随风消散了似的。

“可毕竟说和事实是两码事。”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不可信喽?”桓修眯眯眼睛,搞得席然以为惹他生气了,差点又要跪下去。

桓修一把抱住席然拖着:“好了好了你可别动不动就这样啊我吃不消。”

一朝回到解放前大约就是这种感觉,桓修把人按在座位上,无奈道:“我们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说好了不许叫‘您’的,也给忘了?”

“抱歉,我一着急就没注意……”

桓修晃了晃手中的单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严重的问题,担心了半天。这种事都不能算事。”

“那……”席然有些局促,纠结了好半天,艰难地开口问桓修:“那我还能当你的雌君吗?”

桓修笑笑:“你想吗?”

席然神色认真且严肃:“……我想。我想你只有我一个。”

这样坚定的发言还是很快就破了功,席然忍不住补上一句:“……可以吗?”

桓修忍不住笑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以可以,你真是……以前你怎么要求自己的我不管。和我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多依赖我一点呢?”

席然头往旁边偏了偏,绕过桓修的视线。桓修注意到他有些颤抖的肩膀,愣住了。席然是哭了吗?

桓修没有想到这样普通的一句话竟然就能触碰到席然心里最脆弱的地方。这个看似强壮且坚定的雌虫有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哭泣的伪装,也许席然就是这样独自坚持到现在了。

“雄主,我觉得自己很自私。”席然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桓修没有硬要去看席然的脸,而是自然地上前半搂着对方。

“我发现自己打心底就想听你说愿意只有我一个。哪怕这样……会剥夺你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权利……”

“自己选择的事情不能叫剥夺,”桓修拍拍声音有些哽咽的席然的后背,“而且你傻不傻,这不叫自私,这是应该的。”

缓了一会儿,就这样安静地相拥着,席然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了,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流过泪的痕迹了。

“抱歉,又让雄主看到糟糕的一面了。”

桓修用手指磨擦了一下席然的眼角附近:“我对你糟糕的一面很满意。”

席然被逗笑了,眼睛弯着也一刻不离地盯着桓修看。

“这个就当作废纸扔了好了,”桓修扬扬手中的纸,“退一万步说,一个孕率过低,又不是终身不孕,你担心太多了。”

见席然又要解释,桓修打断他:“好了好了,我压根一点期望都没有。你也别怕我到时候会失望。”

“……”席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好半天才有些不甘道,“雄主怎么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

“因为你是个好懂的虫。”

第22章

席然并未把桓修说的放在心里,而是默认为“雄主就是有这样特殊的能力”。如果桓修知道了自己在对象心目中这样神通广大,估计又要无奈地笑出声了。

平静了一会儿情绪,席然才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只是桓修看得出来对方的心情轻松了起来,之前一段时间的郁结相比已经一扫而空了。

“我将花放起来。”席然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一直紧紧握在手上的花束拿起来,准备找个花瓶装起来。

席然将桓夜送他的贺卡珍重地放在床头柜里,似乎准备等到明天再看。

桓修坐着看他忙活,突然想到了什么,只犹豫了一瞬,就决定在今天将一切袒露给对方。

“席然。”

“什么事,雄主?”席然立马转过身来,专心致志地听桓修讲话。

“有些事想告诉你。”

席然有些讶异于桓修难得严肃的表情。因为刚才才刚被劝慰过一番,所以席然破天荒地没有往悲观的方向去想,只是竖起耳朵坐在了桓修的面前。

“雄主请说吧。”

“有一些我从没有和任何虫透露过的事。我觉得也许是时候可以告诉你了。希望你知道后可以替我保密,甚至小夜也不要告诉。”

“好的。”席然点头,毫无顾虑地一口答应下来。

桓修苦笑了一下:“事先说好,你可能根本就不会相信……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反常了。”

席然因为被桓修质疑了对对方的信任度而着急了,站起来无比正式地捂着胸膛发誓自己绝对会相信雄主所说的一切。

桓修把席然“按下来“:“我知道了……你先坐下来好好听我说。”

他想说的秘密自然只有那一件事有关他从人类的地球穿越来这个世界,代替原本的“桓修”活了下来的种种。

桓修和席然相处到现在,充分相信对方不会因此害怕,或者将消息泄露给外人了。将秘密永远封存在自己心里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却远比想得煎熬许多。哪怕只有一个和自己分享秘密和过去的人,那也是一种神上的放松。

在卧室这种私密的环境里,桓修十分放松。他从自己曾所在的那个地方开始讲起,讲到后来灾难发生的时候,然后告知了自己被爆炸波及的事情。

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席然在桓修提及这些时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桓修安抚地拍了拍席然的手背,让他放松:“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待在这里吗?”接下来他很快地讲到自己如何昏迷过去,醒来后有溺水的感觉,然后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说不定这叫命中注定呢。”桓修是不相信这些的,但不妨碍他拿这件事来讲讲情话。

“让我处理一下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