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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抠紧掌心。他好恨,为什么他这么没用,为什么他已经来到主人身边了,主人还会受伤,而他却毫发无损站在这儿,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能,怎么可以

“咚”他猛地跪在地上,掏出腰间的匕首,刀尖冲着自己,双手递给主人。

“属下没有保护好主人,请主人赐死。”

他感到主人听过自己的请责后看向自己的目光明显变得复杂了,他扬起头,将脖颈最大程度地露出来,把手中的匕首向上举了举以显示自己的诚意和决心。突然,他浑身一震,眸光一凝,神色一凛,腿部使力,腾空跃起,用自己的身体把主人重重压在地上。

“恩”后心狠狠一疼,是中弹了。他紧紧咬住下唇咽下即将脱口的j□j,反手将方才请罪之用的匕首丢出去,一个蒙面黑衣人应声倒地。

微微松了口气,回头惊恐地发现他身下的主人正用一种看不出是什么感情的目光淡淡地望着他,他垂下眼,快速爬起来跪好。他竟然敢把主人压在身下!虽然是为了保护,可那也是不可饶恕的大不敬啊

后背上嵌着的弹壳被按了按,他以为这是主人的惩罚,咬紧牙根强撑着,却听见耳边一声轻柔的疑问“不疼吗?”主人是在关心他吗?心中暖暖的,仿佛是如果能得到主人的一句关心就是后背上钉满了子弹也在所不惜。

“忍着点,我给你取出来。”主人从靴筒里拔出匕首,慢慢j□j他肉里挖出弹壳,然后解开上衣扣子,从衬衫上撕下一条乱七八糟的布,姑且当做绷带替他包扎。主人紧抿着唇,目光认真且专注,那一刻他突然想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他的眼里只有他。

一惊,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真是太不要脸了!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主人已经包扎好,正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他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跪好,心中却又泛起了波澜。原来主人在身边,就是不打麻药,生生从肉里挖出子弹也不是很痛

象征着林氏数百年繁荣的林氏主宅合着那位曾经的林氏家主的尸身在大火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巨响,最后挣扎着抱怨人生百态,世态炎凉。

没有任何感慨,仿佛只是在看一个路人,也确实只是个路人。他微微侧头,斜前方的男孩虽然只有十五岁,但眉宇之间的冷傲,却是足以让不为任何人折服的他甘心追随。只是,他会要他吗

“我杀了林氏的前任家主,这个位子可谓坐得名不正言不顺。还有,我就是个光杆司令,手下半个兵也没有。这样,你确定还要认我做主人?”

“是。零是您的机器人,从此为您生,为您死。”无论您坐拥天下还是一无所有,无论您是罪大恶极还是正直仁义,零都是您的机器人,从那年遥遥一望,七年相思,零早已决定,这一生,为您生,为您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身后的房门静静闭合,林傲然望向远处,脸上的表情难得地有些苦恼。他从不认为一个人可以无条件地为另一个人做任何事。当然,为了克制毒瘾发作以伤害到他而选择用枪打自己的心脏没有理由不包括在“任何事”当中。

想起那时零把自己的枪对准自己的心脏“砰”的一声,顾夫人所有“努力”付诸东流时,脸上那狰狞得仿佛得了失心疯一样的表情。林傲然轻笑出来,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曾经的丈夫因为她用做惩罚的j□j上了自己的女手下,所幸那个女手下并没有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依不饶,但也正是因为她的自卑与坚强,那个本应该只怜惜她的男人怜惜起了那个女人,并暗暗保护着他们的孩子。在得知消息的那一霎那,她大闹一场,接着心高气傲地离开了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凭借自己的美貌,和过人的心机,勾搭上了林氏的对头家族家主,并自以为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共同策划一出让前夫身败名裂的好戏。如今,一向统一战线的丈夫眼睁睁看着自己败在亲生儿子手下,入主林家的美梦彻底破碎,沦为一个时刻担心自己儿子会派人来杀自己的可怜妇人。

如果杜芬用毒品控制零,可以说,林氏唾手可得,那么那个时候,她还会甘心只拥有一个林氏吗?已经拥有一半控制权的顾氏岂不是一块最令她垂涎的肥肉吗?

顾明璐

没有杀母亲,一来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没有那个必要杀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背负弑母的罪名。二来,如果母亲是顾明璐忌惮的,那么只要利用得当,他对付那只老狐狸不是易如反掌吗?

身后隔着房门传来几声模模糊糊的j□j,他心疼,却不担心,因为他相信,只要他命令,零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林傲然按了按太阳穴。毫米,现在这个时候,他恐怕就没有这个闲心在这里看风景,而是在为林氏的下一任接班人人选急得焦头烂额。

他一直以为零之所以忠诚于他,是因为幼年那场他心设计的温情和只有他能给林氏的一人之下的位置,但是这些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他可能忽略了什么

听说那孩子从小没有名字,是你给了他一个,叫零爸爸这辈子没有求过任何人,现在,爸爸求你,照顾好零,为他娶妻生子,给他一个家。爸爸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他

说起来,那个该被他称作爸爸的男人,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尽到一丝一毫做父亲的责任。他唯一给的算得上有用的东西就是这具拥有被亲弟弟背叛,赶下家主之位的前家主血脉的身体,让他在争夺林氏家主的战争中勉强得到了一些少得可怜的怜悯和同情。

所以,他完全没有理由一定要答应那个将死老男人的请求。但是,事实是,他答应了。

他想,或许是他那具早早被挑断经脉,散发着行将就木气息的身体太让人恶心,以至于他只想迫不及待地答应他的请求好早点脱身或许是他那因为回光返照而格外红润的脸庞和他偶尔照镜子时看到的太像,以至于他脑子一热,顺口应了或许只是因为,他,那句漫不经心,只是为了做铺垫而吐出口的,迟了十几年的道歉

恩。

那人满足地闭上双目,嘴角含笑的样子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愿意不愿意想起的时候,都是会自动跳出来的。娶妻生子

呵呵,对自己来说,是从未出现在计划之中的字眼。他不是会因为别人的话而强迫自己的人,曾几何时,他放任自己像个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