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部分阅读(1 / 1)

不愧是理工学校,女生只有小猫两三只,不管什么社团都是以男生为主力。比较起来,这个社团还有女生算是不错的了。

苏天河有些犹豫,望了一眼站在殷问*后头的葛朝平。

“请问你想算爱情、事业、还是其他的事呢?”看见不可能会来的稀客,他的讶异不比负责接待客人的女同学少。眼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外表虽然看起来很年轻,给人的感觉却有别于一般学生,举手投足间多了份成熟稳重的优雅气息。

让人好奇的是,他是葛朝平的什么人,竟然能让葛朝平陪他逛园游会?

将对方的猜臆看在眼底,殷问*突然将身后的葛朝平拉上前,以开玩笑的口吻朝占卜社的社长苏天河道:“算算我们的前世今生。”

进门之前,他看到门外的招牌有这个项目。

“我不算!”葛朝平立即反对,怒不可遏想甩开被抓住的手。

教他意外的是,殷问*看起来一派斯文,力气却大得吓人。自诩力气不小的葛朝平,竟然无法摆脱他蛮力的掌控,自然错愕非凡。

“好玩嘛!为什么不算?”

殷问*俊秀的笑脸依旧一派温和。

“殷教授,请你别强人所难。”挣脱不了他的手,葛朝平只好不耐地强调。

听见他对殷问*的称谓,苏天河的心底约略有了个底。

“陪我玩一下,说不定会很好玩的。”无视葛朝平的拒绝,殷问*拉他一屁股坐下,对着苏天河点头道:“请开始帮我们算吧!”

看见葛朝平快发火的表情,苏天河飘移在他们之间的眼神有些犹豫。

“怎么不开始呢?”殷问*温和地追问。

葛朝平青青绿绿的脸色很难看,被迫坐下来之后即不再说话,径自冷着脸孔摆个臭脸。苏天河在观察之后,便决定开始用塔罗牌为他们算命。

排了几次他们的前世因果,苏天河似有忌讳地望了望他们,神态显得更犹豫了。说出算命的结果,葛朝平说不定会掀掉他们的摊子,甚至削减他们的社团经费有这许多顾虑,他卡在喉咙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唉,该不该随便扯个小谎,敷衍他们赶快走就算了

“结果怎么样?”殷问*疑惑于他的沉默。

“这个”忍不住瞥向葛朝平不耐的神色,苏天河还是欲言又止。

“照实说没关系,这家伙不会吃掉你的。”发现苏天河的顾忌,殷问*突然揽住葛朝平的肩头,还朝他笑问:“对吧!葛同学?”

皱了下眉,葛朝平立即拨掉肩头的负荷物。

“我才不信这玩意!”倨傲地撇撇唇,他吐出不可能受占卜影响的口气。

若不是殷问*强拉他进来,他只会对这种摊位嗤之以鼻、视若无睹。要他相信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告诉他明天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你保证不会一生气就削减我们的社团经费?”苏天河脱口问道。

葛朝平愣了几秒,没好气地道:“不会!”

芭乐啊!他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坏脾气不代表他没有度量。

听到苏天河战战兢兢的询问,殷问*很快便猜测到葛朝平的身份,不禁放声笑了起来。原来他随手一抓,抓到的是平大学生会的成员,难怪学生们看他的眼神不尽相同。

有爱慕、有顾忌、更有小心翼翼。

“你笑什么?”被他的笑声弄得心烦,葛朝平没好气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情好。”收敛过于引人注目的笑声,殷问*对他摇摇头之后,转头对苏天河道:“你可以告诉我们算出来的结果了吧!”

纵使觉得他的话很敷衍,葛朝平也只是在心底骂了声芭乐。

谁教他是学校重要的贵宾呢!

02“恋人!?”

在殷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葛朝平已怒气腾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掌击桌,只差没揪住苏天河的领子,他当场咆哮:“你个芭乐的前世恋人,胡说八道也要有个谱!”

他惊人的嗓门,几乎快掀掉教室的屋顶。

不管他是如何唬弄之前来算命的情侣,要耍套同样的台词唬客人,但他也要看清楚占卜的对象、彼此的关系和性别才对。他会反应这么大,绝不是没道理乱发脾气。

别说他和姓殷的教授今天才认识,他们可是两个大男人啊!

竟然说他们对彼此依恋极深,数度轮回转世相爱,总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能结合,但他们已是好几世的恋人。还说——他前辈子是女的?

搞什么没大脑的芭乐笑话!

愣了半晌,苏天河才挤出话来:“我只是说出牌面占卜的结果”

唉,就知道会这样虽然早料到葛朝平对他所说的话不会太高兴,他还是无法昧着良心扭曲塔罗牌显示的结果,随便扯谎敷衍他们就算了。

看到塔罗牌所显示的结果,他自己又何尝不感到讶异。

还讶异到只想瞪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看。

“那就是牌坏了。”葛朝平很笃定——这是个天大的芭乐笑话。

“牌坏了?”听见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指控,苏天河的表情一愣一愣的,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就怕惹怒快要火山爆发的葛朝平,到时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占卜社的未来,可不能断送在他的手上。

要是占卜社被迫销声匿迹,历任的社长不回来砍了他才怪!

“我很好奇”在苏天河被瞪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殷问*瞥着身旁愤慨激昂的人,突然优闲地问:“你不是不相信这玩意吗?怎么会为了算出来的结果发火呀?”

轻轻松松的,殷问*拯救了苏天河进退维谷的处境,成为他眼中的救世祖。

如同自打一巴掌,葛朝平瞬间涨红了俊酷的脸,难以反驳且说不出话来。

除了嗤之以鼻,他的确不该有其他反应。

黑眸微转,殷问*又带着玩笑的口气道:“其实就算真的是这样,你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因为那不过是我们前几辈子的事,我又没要你这辈子继续负责。”

葛朝平红上耳根的酷脸,看起来益发可爱动人,让他更想逗着他玩。

“殷教授,如果你算完了,我们走吧!”不理会他的调侃,红着脸的葛朝平直接大步朝外走,根本没有等他的打算。要是殷问*没跟上来,那正好如了他的意。

嘿,想甩掉他?可没那么容易。看穿葛朝平的意图,准备追上葛朝平之前,殷问*又突然回头问道:“谢谢你的占卜,请问要多少钱?”

愣了一下,苏天河只能感激不已地猛摇头,在心底念着阿弥陀佛。

不求身外之物——但愿老天保佑,今天不要再有这么棘手的客人就好。

呵,不过那小子的反应好玩透了。

***追上葛朝平疾走的脚步,殷问*拉住他的手,故意拖慢他的步伐,央求着他继续带领自己参观校园,却暗自研究起他的与众不同之处。

真的有趣哪,眼前这个小子,好像什么事都能让他火冒三丈。

怪的是,他像个有教养的火爆浪子。

葛朝平的一举手一投足,仿佛都有爆发不完的火气,却又能在转瞬间自动消化,转化成另一种漠视的行为。真让人难以捉摸,他到底是“热情”还是“冷漠”?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这种个性的孩子,殷问*不免有点好奇。

“这里是化学实验室,没什么好参观的。”经过一间教室,葛朝平随口介绍。

“难得来你们学校参观,我倒挺想看看里头的设备如何呢。”挡住要继续往前走的人,殷问*对平大的化学实验室表现出极大兴致。

“化学实验室里的设备,每个学校都差不多吧!”葛朝平不以为然。

只想赶快带殷问*逛完一圈,然后解脱这份苦差事,因此对于没必要参观的地点,他自然能省就省。平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逛完整个校园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已经受够了那些芭乐的视线。

“限于经费问题,那可不一定。”睿智的眸光闪过,殷问*云淡风轻地道:“如果你们学校的设备比较好,说不定我会考虑来任教喔。”

至少平成大学里头有了他感兴趣的人。

若非如此,他根本没考虑过要答应平大校长挖角的聘约。

遇到葛朝平,只能说是一个计划外的变数。

懒得争辩,葛朝平直接伸手去开化学实验室的大门,意外发现门竟然没上锁时,心底的郁闷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说得清的。

可恶,哪个芭乐助教忘了锁门!

要是门上锁,他就可以直接拒绝殷问*的要求。

殷问*踏入实验室,立即四下张望起里头的各项设备。私立学校的经费充足,果然实验室里的设备也都比较先进,各类化学仪器看起来完备齐全,也崭新许多。

瞧殷问*那副专注的模样,不知要研究那些死东西多久,葛朝平索性拉张椅子坐下。

走了半天,除了心情烦躁,他的脚的确有点酸。

“殷教授,你真的要到我们学校任教吗?”沉默一会,葛朝平还是忍不住问。要是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教授来平大教书,肯定少不了给他添麻烦。

应付他一天,他已经觉得够累了。

拿起一个三角锥玻璃瓶看了看,殷问*放在鼻前嗅着味道,聊天般地道:“到目前为止,是还没想过要这么做,因为a大里有我和恩师的共同研究正在进行。”

所以他接受平大校长的邀请,就只当是纯粹来平大参观而已。

“其实我们学校很烂,你还是留在a大比较有前途。”葛朝平突然一扫冷淡的态度,以“非常好心”的口气劝道。他巴不得殷问*别再出现于平大的校园。

麻烦啊,就像今日的霉运,离得愈远愈好。

“怎么说?”放下实验用的三角锥瓶,殷问*望向他笑问。

嘿,误导人的态度也太明显了吧!自任教以来,殷问*开的每堂课都爆满,从来没受过学生排斥,因此对于葛朝平的反感他特别感兴趣。

他以为自己的群众魅力、及对学生的亲和力应该是所向披靡。

被讨厌了,他竟然还感到高兴!?

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他有病

“呃就是烂烂到不行了,绝对不会比a大的水准高。”芭乐啊!问他什么鸟问题,害他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被口水哽到。

“你们学校的素质真有这么差?”殷问*带着笑意,慢慢踱向葛朝平。

睁眼说瞎话,这小子也未免太离谱了。

“没错。”葛朝平肯定的神态,让人难以怀疑他的话。

停在他的正前方,殷问*一手撑着桌子,俯低身体和他眼对眼,十分好奇地问道:“既然平大的素质让你不齿,那你为什么要念这所学校?”

纯粹好奇的口吻让人措手不及。

近距离眼对眼,葛朝平一时之间张口结舌,只能瞪着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芭乐!真是芭乐的世界啊!他又被堵住话了,还有没有天理。

简直笨透了,为什么他老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他的酷脸再度寸寸涨红,黑眸里充满挫败的光芒,殷问举突然觉得他可爱极了。没有耐心和坏脾气是回事,但他的反应却总是老实得可爱。

让人有种想要好好疼爱他的欲望哪!

过于专注和懊恼,葛朝平没注意到殷问*不怀好意的笑脸,正逐步迫近他。待他发现的时候,他们的脸已经快贴在一起,冷不防地更被欺上温热的唇瓣。

难以想象殷问*会偷袭自己,葛朝平整个身体僵直,被震得完全无法动弹。

老老天!

这个芭乐教授对他做了什么?

***“你做什么!?”

理智逐渐崩溃中,葛朝平猛然推开趁他震愕中、又得寸进尺的殷问*。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代表他喜欢的是男人啊!芭乐啊,他竟然夺走他的初吻。

要是被其他学生撞见,他的清白不就要毁于一旦。

“抱歉,你让我有些情不自禁。”道着歉,殷问*脸上并无愧疚之情。

遑论对学生下手,他主动吻别人的例子并不多,有这股冲动倒教他自己感到意外。话说回来,感觉一如想像中美好,的确让他对这个吻有点眷恋不舍。

吻他的感觉,甜美中带着青涩微酸的味道,有点像冰凉的情人果。

很特别

“偷袭学生,你算什么老师?”猛用手臂擦着嘴唇,葛朝平涨红着脸怒吼。突然他想到不对的地方——他们都是男的才是重点!他是男的竟然还吻他。

可恶啊,这个变态的芭乐教授!

“你不是我的学生啊。”殷问*赖皮地笑着,随口扯个理由。

“谁说我不是你的学生——你就可以侵犯我?”葛朝平气得想告到教育委员会去,让眼前这芭乐教授从此断了教书生涯,好消弭心中涨满的怒气。

要不是这么一来等于公开他被侵犯的事实,他绝对会这么做。

他还没蠢到自己公开这么丢脸的事!

“只是一个吻,你何必气成这样?”殷问*的口吻里有嘲笑的意味。

“谁说只是一个吻,你芭乐的大脑知不知道——”那可是他的初吻啊!身为男人,他又何尝喜欢斤斤计较这种小事,可是只要想到初吻被男人给夺走,他就难以接受。就算是被个讨厌的芭乐女夺走初吻,他也不会感到如此懊恼。

至少,那代表他初吻的对象,和所有的人都同样正常。

“知道什么?”殷问*很好奇,他卡在喉咙里说不出的话是什么。

看他如此激动的反应,该不会那个吻是他的

初吻?

“知道那个吻是——”猛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