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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大学,林荫走道。

林荫走道,走道两旁种满梧桐树,枝叶茂密,环境幽静,在走道两旁还有很多石桌、石椅、石凳,很多情侣选择在这里约会,久而久之,被学生起了一个很浪漫的名字叫情侣小道。

陈东慢慢步行在林荫走道,手上拿的一张请贴,是唐明香送来的,内容是明天唐老过寿,邀请陈东去唐家参加唐老的过寿庆祝。

听唐明香说,唐老今年69岁,民间的说法是69岁生日要当作70大寿来庆贺,再加上今年唐老遭遇一劫,差点没挺过来,所以这次过寿肯定要大办一场,一来庆贺唐老成功渡过一劫,二来驱驱霉气,迎来喜气。

即然唐老特意邀请了自己,去参加过寿庆祝之前肯定要带礼物,至于要送的礼物,当然是古玩,即文雅又能代表心意,又合唐老的喜好。

第十七节 下套

当即做了决定,陈东打了辆车向司机报了去云洲古玩城。

在车上,陈东对选择给唐老送什么礼物心里有个大概,第一,最好是送一幅字画给唐老,唐老的成就主要是在字画方面,而且本身又是国内知名的画家,对字画合心意一些。

第二,价格最好限定在几千块钱左右,财力有限,身上的钱也就1w块钱不到,买不起几万,几十万的名贵字画。

一小时后,陈东坐车来到了云洲古玩城。

云洲古玩城位于定海徐/汇区肇嘉浜路大木桥路,前身为在收藏界享有盛名的定海太原路邮币古玩集市,有30年的悠久历史。

共有九个楼层2万平方米经营面积,从地下一层到八楼分别为古典家具交易、古玩艺术品、古玩收藏品、集邮、钱币、古玩精品交易市场。

除了九个楼层外,逢双休日和节假日有露天淘宝市场,300多个自由摊位。

今天正是双休日,陈东打算先逛逛露天淘宝市场。

正所谓‘淘’乐无穷,虽然一天下来大多数人一无所获,但是还有无数人乐此不鄙,一来体味‘淘’的乐趣,二来也未尝不想靠自己突然运气爆满,从摊位上各种赝品、粗制劣造的古玩堆里捡漏到一件稀世珍宝,这样的例子在以前经常有,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这一行,再加上卖家要比买家精,这样捡大漏的例子很少有了。

“小伙子,我有个青花盘,想不想看看。”陈东正走在街道上,忽然,在拐角处一名老汉叫住了他,对陈东说道。

反正也是瞎逛,看看也无妨,陈东停下脚步,看向老汉,老汉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布袋一股一股,看轮廓,是一个盘子,大小在锅盖大小,腰间还插着一个旱烟斗,头上还扎着一条毛巾,脚上穿着解放鞋,看打扮,就像60、70年代的农民。

陈东一问老汉那里人。

老汉对陈东说道,“山陕安西人。”

山陕省是个好地方啊,虽然到了现代各种落后了,国家还曾提出西部大开发计划,改善西部落后的经济、生活水平,但在历史上是个赫赫有名的地方,16朝古都,汉、唐在此建都,说起现在的安西市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一说起古都长安,秦都咸阳,大家都知道,大大有名啊。

“你这青花盘那来的。”陈东对老汉问道。

老汉回答道,“这个青花盘是我在自家地里种地的时候挖出来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要不是我儿子读大学还差点钱,我还舍不得卖,这样吧,你先看看,价格合适的话我就可以便宜一点卖你。”说完就把盘子递给陈东。

“别。”陈东没有接过盘子,对老汉说道,“你先放在地上。”

混古玩圈的不可能连这点不知道,贵重物品特别是易碎的瓷物都不会直接递给对方,而是在放在平稳的桌子上,等对方来拿,这样,谁打碎了就是谁的责任。

通过这点看出,要么老汉是行外人,要么老汉是不安好意,故意拿着一个赝品瓷器,等对方接的时候没等对方拿稳就故意放手,瓷器掉在地上打碎了,好敲诈对方一笔,这类例子跟碰瓷一样。

这样的话就要小心了,初入古玩圈的新人容易被别人下套,一看对方穿着土里土气,一副老农民打扮,就信了三分,再一听,山陕安西来的,又信了二分,山陕安西可是十六朝古都,埋葬的王公贵族不在少数,山陕的农民经常在自家地里挖出墓里的陪葬品,再一听故事讲得要多惨有多惨,买家对其抱以同情,又信了二分,最后在鉴定的时候失去主观的判断,从而让骗子得惩。

陈东拿起盘子一看,青花盘做工不错,画工很活,用料很讲究,不管从胎体、画工、纹饰、器形来看,都符合明代景泰青花盘的特征。

“怎么样,是个好东西吧。”老汉对陈东说道,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

“我看不准。”陈东说道,将青花盘放在地上。

‘看不准’这三个字在古玩圈是一套万金油似的说辞,水平不够,鉴定不出古玩的真假可以说看不准,水平够了,鉴定出器物是赝品也可以说看不准,给卖家留点面子,日后好相见。

这个青花盘有两个很明显的破绽,其一,老汉的故事不真,从青花盘的落款上来看,是一件明代的瓷器,跟老汉山陕安西地里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人家汉唐王公贵族陪葬的汉唐以及汉唐以前的器物,莫非明代瓷器也玩穿越了。

其二,最重要的落款错了,‘大明景泰年制’,玩过瓷器的藏友大多知道景泰青花的款识不落在器心而是移到器底,落款除福字外,还有“太平年造”、“太平”、“大明年造”等。景泰青花未见任何带年款的官窑器。

老汉这才知道碰上行家了,一开始看对方像个大学生,鉴定知识想来有限,社会阅历不够,好骗,但现在一看,对方拿起东西只看一眼就鉴定出真伪,得,碰上行家,即然对方给自己留了面子,再说下去,那就是自讨没趣了,拿起青花盘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陈东也感到很扫兴,今天一来啥东西没看就碰到这种事。

有的时候看人不单看外表,这人看起来纯朴的农村老汉但骗起人一套一套,一不小心就上套。

不过陈东也不并是没有收获,他发现光脑可以鉴定古玩的真伪,在刚才拿起青花盘的时候,忽然手腕上的手表轻轻震动,提示是否对青花盘鉴定,需要消耗一点积分。

陈东选择了否,这个青花盘一眼就能鉴定真伪,不值得浪费1点积分。

接下来,陈东逛了一个上午没什么收获,眼看中午了,肚子有点饿了,出了古玩街随便找了个饭馆填饱肚子。菜是红烧鲤鱼,再加一碗紫菜蛋汤,红烧鲤鱼味道还真不错,难怪到中午这么多人在这家饭馆吃饭。

吃完饭,忽然经过门口的时候看到饭馆角落不知不觉中已经围满了人,这引起陈东的好奇心,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顿时眼睛都被吸引住了,只见一个大约25、6岁,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在他面前放着一件瓷炉,吸引起陈东眼球不是别的,正是年轻人面前瓷器。

第十八节 哥窑瓷

大名鼎鼎的宋五大名窑之一的哥窑,玩过瓷器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了,许多瓷器在烧制过程中,为了追求工艺一般都不允许有太多的釉面的开裂纹片,但哥窑却将“开片”的美发挥到了极致,产生了“金丝铁线”这一哥窑的典型特征。

关于金丝铁线还有一个传说:相传,宋代龙泉县,有一位很出名的制瓷艺人,姓章,名村根,他便是传说中的章生一、章生二的父亲。章村根的擅长制青瓷而闻名遐迩,生一、生二兄弟俩自小随父学艺,老大章生一厚道、肯学、吃苦,深得其父真传,章生二亦有绝技在身。章村根去世后,兄弟分家,各开窑厂。

老大章生一所开的窑厂即为哥窑,老二章生二所开的窑厂即为弟窑。兄弟俩都烧造青瓷,都各有成就。但老大技高一筹,烧出“紫口铁足”的青瓷,一时名满天下,其声名传至皇帝,龙颜大悦,钦定指名要章生一为其烧造青瓷。

老二心眼小,心生妒意,趁其兄不注意,把粘土扔进了章生一的釉缸中,老大用掺了粘土的釉施在坯上,烧成后一开窑,他惊呆了,满窑的瓷器的表面的釉面全都开裂了,裂纹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曲有直,且形状各异,有的像鱼子,有的像柳叶,有的像蟹爪。

他欲哭无泪,痛定思痛之后,他重新振作精神,他泡了一杯茶,把浓浓的茶水涂在瓷器上,裂纹马上变成茶色线条,又把墨汁涂上去,裂纹立即变成黑色线条,这样,不经意中形成“金丝铁线”。

哥窑的这种缺陷,被文人赋予一种美的追求,叫缺陷美,审美的最高层次,就是通常所说病态的美。缺陷美被推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哥窑就在这样一个地位中诞生了。

“造孽啊。”站在陈东旁边一位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陈东忙向中年男子打听道,“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似乎对这个卖哥窑瓷器的年轻人很熟悉,对陈东说道,“还不是王家那小子,自从他父母去世后,没有了管束,从此染上了好赌的毛病,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最后把自家的房子都卖掉了。”

陈东问道,“他就在这里卖,能卖得掉吗?为什么不发点钱找人鉴定,假的就算了,真的话,卖了得的钱一辈子都够花了。”

中年人呵呵一笑,说道,“鉴定费可不低,他哪有钱,就算有钱也全拿去赌了,不过我想他自已也不相信这个真东西,你想啊,定、汝、哥、官、钧五大名窑瓷器,流传到至今的全世界也没有多少件,大多都在博物馆放着呢,王家小子那能有那么好运恰好就有一件。”

“说的也是。”陈东点了点头,说道。

据陈东知道,五大名窑传世精品主要保存于世界各大博物馆,以燕京、台北故宫为主,能够流通于收藏市场上的五大名窑便是凤毛麟角,每每出现,必会惊起顶级收藏家的一番‘厮杀’。

陈东又向中年男子问道,“为什么不去古玩街摆摊卖呢。”

“租一个摊位也要钱。”

陈东这下明白了,原来还是钱的问题。

“釉面发贼光,我看这件瓷器是假的。”这时,一名围观的年轻人开口发表自己的见解。

他的‘见解’居然得到很多围观的人的点头赞同。

陈东一听,差点就笑出来了,不懂你就不要乱说,这估计从那里学来的半知半懂的古玩术语硬往这件瓷器套。

所谓贼光,就是浮在瓷器表面,很刺眼的那种光,与之相对应的是‘包浆’,何谓‘包浆’,就是古玩上那层柔和温润的光芒,只要历经岁月,其表面,都会有一层包浆,而新东西是不可能有的。

造假者又想仿得更真一些,便会采用各种土办法洋办法拙办法巧办法,然无论如何,结果不但让其仍无包浆,反而多上一层贼光,生硬、轻佻、看起来不舒服。

“我看也是,肯定是假吧,要是真的要上百万啊。”

得,又是个不懂装懂的行外人,要是这件是真的,一百万的基础上至少还要翻几十倍。

陈东这下明白了,感情围着的人全是行外人,纯是看热闹的,还非要装得很懂行似的,没看人家卖主正铁青着脸吗?

陈东笑了笑,走了过去,向王姓年轻人问道,“可以上手吗?”

王家成正烦着呢,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刚把唯一的房子卖掉还了一部分,在清理家具的时候翻出这个炉子来,刚翻出来的时候,炉身布满灰尘,里面还装着香灰,香灰上面还插着几根烧完的香,为了好看点,他又用水清洗了下,才拿出来或许能卖点钱,听周围的人个个都说这个炉子是假的,他自己也变得没信心了,正好陈东来问他,连忙说道,“可以,可以!”

“这瓶子那来的。”

“祖传的。”其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那来的,反正发现这个炉子之前是插香烛的。

陈东一笑,也不接话,小心地拿起炉子仔细观察,包浆浓厚,釉面散发犹如‘酥油’般的光泽,色调呈粉青色,看起来很养眼,说釉面发贼光的年轻人实是太不靠谱了。

坯体呈紫黑色,器皿口部口边缘釉薄处由于隐纹露出胎色而呈黄褐色,同时在底足未挂釉处呈现铁黑色,这就是所谓的‘紫口铁足’,跟哥窑的特征完全符合。

再看器物釉面,有细密小开片,古玩行里俗称‘百圾碎’或‘龟子纹’,纹路交错,釉层很厚,最厚外与胎的厚度相等,釉内含有气泡,如珠隐现,犹如‘聚沫攒珠’般的美韵。

‘紫口铁足’,‘聚沫攒珠’,‘金丝铁丝’从这三个特征,陈东可以断定手上的器物确实是哥窑瓷,当然也不排除是现代仿品,但能仿得这真实很少。

再说特征可以仿,但瓷炉历经上千年形成的古韵利用现代工艺很难模仿得出来。

第十九节 哥窑青釉鱼耳炉

为了保险起见,陈东发了1点积分使用光脑对瓷炉扫描了一遍,经过c同位素测定得知,瓷炉成形于五代,大约距今有一千多年。

现在陈东可以确定这个瓷炉是一件难得的真品哥窑瓷器,接下来要看怎么在1w块的价钱内拿下他,要是被别的路过的行家抢了先,陈东肠子都要悔青了。

陈东把瓷炉放回到桌上,对王姓年轻人问道,“这个瓷炉你打算卖多少钱。”

闻言,王姓年轻人脸上一喜,拇指下拉,张开四指。

“400块吗?”陈东说道,“行,成交。”

“我说的是4w块,少一分都不行。”王姓年轻人急声说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手里的东西值多少钱,本来想开价40w,把对方当成一个有钱的凯子,这个价位是根据刚才有人说这个瓷炉要是真那啥子‘哥窑’,可以卖到百万,听到买家说出400,与自己开出的价相差太大,好不容易来了问价的,怕开了40w把买家吓跑了,连忙改口减到4w,有4w块足够还清自己的欠债,还有几万块钱剩余。

稀世珍宝哥窑瓷器被你当大白菜卖,没文化真可怕,要是自已身上有4w块钱,二话不说买下来,可是口袋里只有刚取出来的1w块钱,这价还得压下来。

于是陈东开口对王姓年青人说道,“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王姓年轻人说道,“哥窑瓷炉。”

陈东笑了笑,说道,“说得对,釉色呈粉青色,两边两个把柄像两条鱼,这个瓷炉名称叫哥窑青釉鱼耳炉,要是真的哥窑,那绝对算是传世珍品,流传至今的哥窑瓷全世界也没几件,大多数在国内外博物馆里放着,还有少数在顶级的收藏家收藏着,流传在民间五个指头数得清。因哥窑瓷的残缺美,被古代文人极为推崇,被当作审美的最高层次,所以历朝历代仿哥窑瓷的无以计数。”

陈东没有一个字说这件哥窑是仿的,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哥窑瓷流传至今的真品屈指可数,在历朝历代仿得很多,至于怎么理解就靠王姓年轻人去思量了。

“就算是历朝历代仿的哥窑,也值点钱啊。”听完陈东一番话,王姓年轻人急声说道。

王姓年青人果然没有往真品上去想,也对,真品极少,流落到民间的真品屈指可数,反而仿的数量之多,从宋**始到现代,历朝历代仿的大概有几万件,十几万件。

陈东说道,“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就不值钱,古玩也一样,就比如古钱币也是古玩啊,道光通宝、光绪通宝几毛钱一个。”

“那你能出多少。”听陈东这么一声,王姓年轻人这下心里没底了。

陈东对王姓年轻人问道,“听说你还欠了别人的赌债,欠了多少钱。”

“7500。”王姓年轻人故意多说了2000块。

这种人典型的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陈东说道,“我出8000块钱买你这个瓷炉,成就交易,不成就算了。”

还好没超过1w块钱,其实7500块就可以拿下这件哥窑瓷,最后还是加了500块钱。

闻言,王姓年轻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成交。”

陈东找个家打印店,打印了两份古玩交易合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王姓年轻人,王姓年轻人接过陈东递过的75张百元大钞,签上自己的名字,至此,这笔交易算是完成了。

对于这笔交易,双方都感到满意,陈东花了很少的钱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而王姓年轻人自认为也赚到了,拿着一件装香烛的瓷炉就卖了8000块钱,还了5500块的赌债,还有2500块钱剩余去翻本。

王姓年轻人揣着8千块钱离开了饭馆,而看热闹的食客见没热闹可看,各自散开了,有的人说陈东脑袋锈豆了,拿8000钱买了一件装香烛的瓷炉,被骗了还不知道。有的人说陈东赚到了,一转手就可以卖到几万块钱。

在二楼靠窗吃饭的一个女孩把这一幕看在眼底,最后还用手机拍下了陈东将瓷器抱在怀里的这一幕,发送给她爷爷帮忙鉴定,她也想知道这个瓷器买得值不值。

很快,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一个老人急声对女孩说道,“小曦,你现在在那,那个瓷器的主人还在不在。”

听到电话里爷爷急急的声音,跟爷爷平常遇事总是淡定从容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苏晓曦心里尽管有千般不解,但还是告诉了爷爷自己的位置,“我在云洲古玩城旁边的杨记饭馆吃饭,那个买到瓷器的人已经走了几分钟。”

听到瓷器的主人已经走了几分钟,苏东明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还能看得到他吗?”

苏晓曦头伸出窗外左看右望,没有看到陈东的身影,对苏东明说道,“爷爷,走远了,我看不到了。”

闻言,苏东明婉惜地说道,“可惜了,一件稀世珍宝在自己眼前溜走了。”

听了爷爷的回答,苏晓曦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震惊地说道,“爷爷,你是说那件瓷器是真品哥窑瓷。”

虽然她对古玩不感兴趣,不过她从长跟着收藏古玩的爷爷长大,耳染目睹之下,她也知道宋五大名窑的珍稀程度,古玩圈里有一句话,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件,跟钧瓷齐名的哥窑瓷也半点不差。

苏东明说道,“紫口铁足,聚沫攒珠,金丝铁丝,都符合哥窑瓷的特征,更重要的那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古韵作不了假,我有八层把握能确定这件瓷器是一件真品哥窑瓷。”

所谓历经岁月沉淀的古韵在古玩圈里讲就是‘包浆’,古玩在悠悠岁月中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泽,或者土埋水浸,经久的摩挲,甚至空气中射线的穿越,层层积淀,逐渐形成的表面皮壳。

苏晓曦对爷爷说道,“爷爷,别着急,你忘了吗?杨记饭馆离云洲古玩城很近,而哥窑瓷的主人又对古玩很熟悉,说不定去了云洲古玩城。”说到这里,苏晓曦恨恨地说道,“说起来这人也太奸诈了,只发了8000块钱就从原主人手里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哥窑瓷器。”

闻言,苏东明不解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苏晓曦一五一十将刚才的一幕如实地说给苏东明听。

听完苏晓曦一翻话,苏东明呵呵一笑,说道,“照你这样说,古玩圈没有好人了,这不能说是奸诈,在古玩圈子里面,买真,买假,打眼,卖亏,全看眼力,眼力不够,这也冤不了别人,你爷爷初入古玩圈那会,也没少打眼交学费。”

第二十节 苏东明的痴迷!

苏晓曦说道,“可是那王姓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古玩圈里面的人。”

苏东明一笑,说道,“那买瓷炉的小伙子说过这个瓷炉是假的吗?价钱是他开的吗?”

苏晓曦说道,“没有说是假的,价钱也是卖瓷炉的王姓年轻人自己开的,不过那也太狡猾了,故意去说个真品存世量屈指可数,而历朝历代的仿品存世量多的事实去误导别人,说不定卖哥窑瓷的王姓年青人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已赚到了,实际上以白菜价卖了一件稀世珍宝。”

苏东明开口说道,“混古玩圈这点聪明劲都没有,早就被吞得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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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向饭馆老板要了个盒子,大小刚好能装下青釉鱼耳炉,在盒子里面衬点泡沫棉,将哥窑青釉鱼耳炉放进去,谢过饭馆老板后,抱着盒子,向古玩城走去,上午没找到一幅合心意的字画,倒是在古玩城外的小饭馆吃饭碰上了一件意外之喜,获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哥窑瓷。

在上午陈东在古玩城外的露天摊位基本逛了个遍,很失望,随着古玩价格一路上涨,造假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造假方法也层出不穷,什么化学药剂浸蚀法、火烧、水煮加热法、深埋地下土浸法等等,不说新手,往往行家都会打眼上当受骗。

就比如在古玉造假行里,有一个了不起的骗死人的绝招,造假人向挖墓人购买‘尸泥’,搞考古工作的知道,春秋战国墓底,很多有薄薄一层腐泥,是当时人的尸体和各种布类陪葬物长久腐烂造成。古代人殡葬爱用朱砂,很多出土商周古玉沾着尸泥和朱砂。造假人就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