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第45部分阅读(1 / 1)

驭夫 作者:肉肉屋

样了,如果段文殊能给少薇一个圆满的人生,那她还有什么好要求的?更何况,段家原本在歌城就是个大家族,说名当户对也绝对不差分毫。

想到这里,燕姨娘便连忙将段文殊往福禄苑那边带,一路上,她还不住的嘱咐道,“文殊,少薇那个倔强的性子你应该也清楚  若是她说了什么重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知道吗?”

瞧见段文殊点头,燕姨娘这才放松了一些,“少薇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若是真心喜欢她,就要好好保护她,疼惜她。即使再强势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如果你不能包容她,那就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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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君纲】197、少薇再嫁

燕点姨娘的这一席话让段文殊愣了一瞬,他停下了脚步,看着燕姨娘,“燕姨,既然我已经决定到沐府来,我的心意您就应该能明白了”对于少薇,我不是一时兴起。”斩钉截铁的说完这句话,段文殊伸手揽起衣摆,径直走进了沐少薇的房间。

燕姨娘会意的将步子停在了门口,她若有所思的望着段文殊的背影,心里的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沐少薇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愈合,自己最深爱的男子背着她跟别人有一腿,因为这件事自已的孩子也没有了;在全家人都要放他们走的时候,他们居然意外的私奔,逃了出去……

单单这些,就足够将一个女子压垮。幸而沐少薇是坚强的,否则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她活到现在。而现在,有一个优秀的男人,愿意一安一世的去照顾她,爱惜她,身为娘亲的自己如何会不高兴?

面上含着笑意,燕姨娘沿着来路退了回去。一边走,她一边回头朝着沐少薇的房间那边看,“希望这次不要再黄了……”

而同一时间,沐少薇的房里气氛也是降到了冰点。

沐少薇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一脸涨的通红的段文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语的望了好一阵,沐少薇终于叹了一口气,请段文殊坐下来,“段公子请坐。,。递个眼神给一边的小丫鬟,她们马上会意的给段文殊倒好了茶水,便退了出去。

“不知道这次段公子前来所谓何事?”沐少薇只道是上次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一般的男子知道她还有那么一番过去,避之而犹恐不及。倒是眼前这个段文殊已经来沐府好几趟了,这倒是让沐少薇半响摸不着头脑。

”四小姐,请恕我唐突……”段文殊有些紧张,手里的茶杯左手换右手,右手再换左手,就是不知道该朝哪里放。“我这次过来,是想跟四小姐商量一下我们的婚期……”

“婚期?!”

这两个字让正在喝茶的沐少薇毫不犹豫的满口的茶水喷了出来。

她急急的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伸手轻抚着胸口,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脸讪然的段文殊,难道上一次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难道漏了什么地方,比如说 。自己小产?再比如说。自已也许还爱着路名堂?

“段公子,我想我匕次可能表达的不是很清楚”其实我以前成过亲……”

淡定的点头,“我知道。”

“段公子,其实我以前有过身孕……”

再次淡定点头,“我也知道。”

“段公子,其实我还小产了……”

再再次淡定的点头,“我都知道。”

沐少薇暴怒,一脸的无奈,“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跟我提这个事情?”沐少薇真的很不解,段文殊是被灌了迷|药了嘛?怎么这么的不开窍?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下堂妇,歌城那么多的好姑娘他都看不上的嘛?

“可是我不在乎”段文殊猛地起身,径直走到沐少薇的身边。

低头,凝望着沐少薇的眼里尽是认真,“我喜欢你,与你的过去无关。”

正是这句话,让一向坚强的沐少薇愣了半响。心底五味杂陈,胸口瞬间被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盈满。眼眶微微泛酸,似乎就要涌出什么温热的物体。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我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可是 。这些天。我在家里想了很多。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一切,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信誓旦旦的说着这些话,段文殊的脸上除了认真还是认真,“,少薇,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我是真心的。”

便在这一秒,沐少薇几乎就要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了。可是,跟路名堂在一起的一幕幕突然蜂拥而至,一连串的出现在自已的脑海。曾经,路名堂也对自己说过这些话,耳是到头来呢?除了伤害,自己什么也没得到。

沐少薇不是不想爱了,而是她已经不敢爱了。上一次,伤的太深,所以,她害怕了。她不敢也不愿意再赌了 。

望着段文殊的眼神渐渐冷却,“段公子,这只是你的一时兴起,等你冷静下来之后,你就会发现你这个选择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歌城那么多的好姑娘,难道你都没有中意的?”

段文殊抿了抿双唇,目光投向别处,“也许,从一开始,我是因为燕姨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才会这般频繁的到沐府上来探望你。可是现在已经不……少薇我喜欢你,是真心的。”

沐少薇一时语塞,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又何尝不想要自己的丈夫在身边好好照顾着,可是……太多的害怕,太多的犹豫,让她不敢相信。

迎着段文殊灼灼的目光,沐少薇不仅有些心虚。她下意识的别开目光,压低了嗓音有些慌乱的说道,“我……我再考虑一下吧,段公子今天请先回去吧。”

段文殊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有高兴也有担忧,高兴的是沐少薇这次并没有直接的拒绝他;而担忧的是沐少薇还在犹豫。

自己必须要想个法子让沐少薇真正的相信自己才行 。想着这些,段文殊这才向沐少薇请辞,慢慢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段文殊再次来到了沐府,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找沐少薇,而是径直找到了燕姨娘。

轻咳几声,示意燕姨娘摈退左右,他这才附在她耳边说明了今夭的来意。

燕姨娘听着段文殊所说的话,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半响之后,她才瞪大眼睛望着段文殊,“文殊,你说的都是真的?”

段文殊斩钉截铁的点头,“没错。”

“哎呀,那这可如何是好?”燕姨娘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日少薇落水,我只顾着着急去了,却没有发现救她的是两个人啊。”

段文殊脸上涌起些许讪然,“那日,有一个年轻比我先一步跃入水中,是他先救了少薇,游到半路怕是没有什么力气了,这才将少薇交到了我的手里,嘱咐我一定要救她上岸”

燕姨娘心里一沉,暗自腹诽道:莫不是被少薇给说中了,难道那日就她的真的是 。是路名堂?想到这里,她才试探性的问道,“你可还记得那男子长得什么模样?”

段文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才闷声说道,“那个时候光想着救人去了也没注意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不过,他有一个特征,他好像只有一只手……”

“什么?”

突然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质问声,把正在说话的段文殊和燕姨娘唬了一跳。两个人扭头,发现沐少薇正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们。

疾步走来,沐少薇一把攥住段文殊的手,有些慌乱的质问,“你说什么?你说救我的那个人只有一只手?是左手还是右手?”

段文殊似乎被沐少薇突如其他的质问给弄的愣住了,半响之后,他才闷声道,“那个时候事情紧急,我也没有太注意。不过他使用只用一手揽住你,还不停在唤你的名字……”

“真的是他”沐少薇脸上的情绪复杂,不知道悲是喜。她有些失神的望着段文殊,“那 。那那个人怎么样了?”

段文殊下意识的跟燕姨娘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沐少薇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从心底升起。

她望着段文殊,有些气短的问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段文殊抿了抿双唇,终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日下水,我掉落了身上的一块玉佩。于是隔日,便又去到湖边想要将玉佩给找回来。

可是玉佩没有找到,却在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前一天有个女子落水,被人救了去;可是他自己却因为筋疲力尽而溺在了湖里 岸边住的人家甚是害怕,便连夜将那人的尸首给打捞了上来。到了第二天也不见有人来认,于是便草草地将尸体卷了席子给扔到了乱葬岗。后来有一个好心人见他可怜,这才花了一些钱,给他立了个墓碑 ”

段文殊这一席话才到说完,只听得沐少薇惊呼一声,身子便朝着一边软了去。

又过了一日,沐少薇和段文殊带着一些纸钱蜡烛去到了路名堂的墓前祭拜,这个时候,沐少薇已然是没有眼泪了。

望着这孤寂的坟冢,沐少薇心里不免升起一抹凄凉,“原本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原本答应过我生不再时,死亦同|岤的。可是如沐少薇望着这一派萧瑟,胸口一阵烦闷,似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四目相对,段文殊轻叹一声,将沐少薇送回了沐府。

几天之后,沐府便传出了喜讯,沐府的四小姐就要跟段家的文殊公子喜结连理了。一扫往日的低迷气氛,这一次,沐老爷是铁了心要把这一场喜事做大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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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正文 198、真情假意

一时间,沐府里突然就变的热闹起来。下人们张灯结彩,为的就是在这个月的十五替沐少薇准备一场盛大的婚事。原本,沐少薇应承下来这件事也是十分的勉强,更加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可是沐老爷却万般的不愿意。

“我们沐府唯一的女儿出嫁,怎么能随便招呼过去?”这是沐老爷的原话。

沐少薇甚是头疼,知道自己劝不过来,便也作罢了。一个人整日整日的把自己锁在房里,再也不过问外面的事情。就连婚期也是燕姨娘和段文姝商量着定下来的,按照燕姨娘的话说呢就是“避免夜长梦多”,段文姝自然也是没有异议,所以婚期就定在了十五。

段文姝知道沐少薇心里还有路名堂,所以这些日子有了燕姨娘的支持,他几乎是日日将沐少薇约出去。逛花市,逛夜市,几乎是他能想到的法子都想过了,可是依然是不见沐少薇展笑颜。

这一日,段府有一桩生意,原本约好沐少薇外出游玩的段文姝半途爽约了。望着段文姝身边的小厮一脸对不起的模样,沐少薇心底反而轻松了一些。不是段文姝不够好,只是自己真的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她沐少薇之所以会答应再嫁,完全是因为燕姨娘。既然这辈子自己的幸福已经没有念想,倒不如圆了娘亲的梦。怎么说,她也是希望自己过得好。现在,有段文姝这般对待自己,也不嫌弃自己是个下堂妇,自己又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笑着赏了小厮一些银两,沐少薇便打安他回去了。

段文姝把见面的地方约在了花市,要知道以前她就经常和路名堂在这里见面。现在故地重游,望着花市里那些繁花似锦的景象,沐少薇居然觉得自己仿若是置身世外。眼前突然有些模糊,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犹记得那年他抹花没入自己发髻时候,眼底的赞叹;犹记得那年他在繁华凋零的时候,温柔的替自己拨去额前掉落的花瓣往事历历在目,可是现在已然是物是人非口那个英俊温柔的少年已经不在,那个娇俏的女子也熬成了下堂妇。

无奈的揽起嘴角,沐少薇轻叹一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路向前,没有段文姝在身边,沐少薇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一直到了花市的出口处,沐少薇这才注意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争执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回头望过去,才发现身后的不远处一盆月季被砸坏在地上,而卖花的商人正一脸怒火的揪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你这臭小子,撞坏了我的花,赶紧的赔钱。”

沐少薇皱着眉头望着那瑟缩的年轻人,他似乎有些害怕,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

“哼,你怕是个偷儿吧?”那个商人一脸的冷笑,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一些。那年轻的衣襟被紧紧地攥住,脸已经变的通红。商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挪到了不远处的沐少薇身上,并伸手指着她,“我瞧着你一路跟着那个小姐过来的,我看你不是个偷儿就是个采花贼!”

这一番论调把沐少薇给吓得够呛,她唬了一大跳,连忙转身欲走。

这个时候,身后那个被攥住的年轻人终于开腔了,他奋力的挣扎着,“银子我会赔给你,但是我不是偷儿,更不是采花贼!”

沐少薇浑身一颤,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心跳猛地加速,她连忙回头,目光再度落在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正准备走过去看个仔细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却像是发了狂一般的,奋力挣脱了商人的桎梏,转身跑开了。

沐少薇见状,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她拎起裙摆,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那个人,该不会是路名堂吧?”心里有了这个念头,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不少。

等她穿过花市之后,面前已然是人潮汹涌。那么平凡的一个人没入人海,哪里还寻的到?沐少薇的心仿若被人掏空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暇再顾及那日自己所见到的坟冢到底是真还是假,她只知道,她今天一定把方才那个年轻人揪出来。

在大街上游走了好一阵,沐少薇突然眼前一亮,那个瑟缩的背影不正是方才那个年轻人嘛?鼓起勇气,沐少薇深吸了几口气,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可是在沐少薇的眼里,仿若千百年一般的长久。心里有害怕,却也有希冀。正当沐少薇准备伸手去拍那个年轻的肩膀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八儿!”

沐少薇前面的那个年轻怔了一下,连忙回过头,应了一声,“您怎么出来了?”

沐少薇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有些木讷的望着那个侧脸,凌乱的头发耷拉下来。确实有三分像路名堂,可是他却不是。目光递过去,落在那个青年的手臂上,双手完好无缺。

“根本就不是路名堂,他早就已经死了。”沐少薇低低的呢略着,有些失神的走开了。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母子两的对话声,“八儿,你认识方才那位姑娘?”

八儿似乎是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沐少薇的背影,摇头道,“没见过。”

也就是这个小插曲,让沐少薇对路名堂还活着不抱任何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她当然知道。于是在等待成亲、再为人一妻的日子里,沐少薇再也未曾出过房门一步。”就这么等到十五吧,把自己的心和身子都托付出去,自己一个人真的好累。”

段文姝前后也约过沐少薇几次,不过这一回沐少薇却是十分的坚持,怎么也不肯再出大门一步。燕姨娘无奈,段文姝也甚是无奈,但是却也只能依着她的意思。

也就是在沐少薇成亲的前一晚上,沐府自然是热闹非凡,一直忙到深夜。

而歌城最富盛名的欢喜楼自然也是灯火通明

舞台之上,身材妙曼的歌妓衣着暴露,柔软的腰肢、挥舞的水袖,配合着耳边弥散开来的悦耳音乐,整个大厅里面都荡漾起来暧昧的气允

粉色的帘子后面,不时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一会儿又转变成浓浓的低吟和娇喘一只大手毫无顾忌的游走在怀里的女子身上,略过胸前的蓓蕾,引得怀里的人儿娇喘连连。

酒过三巡,人面犹如桃花一般,男子翻身将怀里的女人压在身下,大手再次不安分起来。

“爷,您要的女儿红。”小厮毫无顾忌的伸手拉开帘幕,朝着还躺在榻子上面缠绵的两个人见礼。

男人连头也懒得抬起来,直接吩咐道,“放在桌上,赶紧的出去,没瞧见爷正在办事吗?”

小厮笑嘻嘻的将女儿红搁在了圆桌之上,伸手将桌上的碎银子纳入袖口,“多谢爷赏赐。”

帘幕里面春光无限,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男子总算是心满意足的起了身子。怀里的女人衣裳不整,却还是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妙儿,你真是越来越销魂了”低头狠狠的在妙儿额头上面亲了一口,男人脸上满是留恋和回味无穷。

妙儿闷声哼了一声,径直整理起自己的衣裳来,“还说喜欢我,要娶我,你明个儿就要跟别的女人成亲了,还是个下堂妇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妙儿扭头生气,看也不再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没错,那个男人便是段文姝。

他一脸讨好的笑着,伸手把妙儿揽入怀中,轻声细语的哄到,“我的好妙儿,我的小心肝,你以为我当真喜欢她嘛?一个成过亲的,还小产的下堂妇,哪里比的上你?”

妙儿当即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么,那干嘛还要娶她?”

段文姝搂紧了怀里的人儿,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若不是我爹看中了沐府的家世财产,能委屈我嘛?沐少薇是沐家唯一的女儿,这次再嫁都弄的那么声势浩大,想必嫁妆就不少,更不用说以后的好处了。”

“哼,你说的倒是好听,那我怎么办?你霸着我的身子,我可是只接你一个人的生意,若是你成亲了,不来光顾了,我可就要去寻别的男人去了。”妙儿瓮声瓮气的抱怨”,现在就你给我的那点银子,还不够给妈妈的呢,哪里还有我剩下的啊?”

段文姝有些讪然,他连忙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朝着妙儿身上一塞,“这段时间我们家生意不是遇到一些问题嘛?等我跟沐少薇成了亲,那个问题马上就能解决。到时候你还怕没银子?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把你娶回家去我可受不了别的男人对你毛手毛脚的。”

一听这这些甜言蜜语,妙儿马上破涕为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哦,你可不许骗我。”

段文姝点头不迭,“我的小心肝,我就算是骗谁也不会骗你啊。”一边说着,他就伸手去拉扯妙儿的衣裳,不一会儿帘子后面又传来了一阵阵娇喘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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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正文 199、负心之人

欢喜楼楼里灯火通明,悦耳的音乐不绝于耳。妖娆的歌妓紧紧地抓住了所有男子的目光。美人如玉,即使是段文姝,似乎也不能抵抗这般诱惑。

快活过后,段文姝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欢喜楼。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他又恢复了以往谦谦君子的模样。即便是他现在还站在欢喜楼的门口,任谁也不会猜出他刚刚才从里面出来。

回头,妙儿双颊微红,还立在阁楼上面,满脸的笑意盈盈。段文妹笑着对妙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先进去。妙儿嗔笑一声,扭头进了前厅。

收拾好一切,段文姝便准备上马车离开了。

正当他脚踏上马车的时候,突然从角落的暗处冲出来一个黑影,二话不说,径直揪住了段文姝的衣被,狠狠的赏了他一拳。

这一圈力道十分,当即把段文姝打的眼冒金星。嘴角一阵刺痛,几缕血丝顺着嘴角泌了出来。正在一边等待着的马车夫以为是有人寻仇,便忙不迭地驾着马车逃也似地跑开了。

因为是寻花问柳,所以人带的越少越好。这个时候,段文姝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人,若真的是寻仇的人前来,恐怕只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浑浑噩噩的挨了一记,段文姝半响回不过神。他捂住鼻子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声音已然是颤抖的,“谁?是谁?本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一边说着,段文姝这才看清楚了揍自己那个人的相貌。

段文姝大骇,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你”

那个人不是别人,分明就是那日沐少薇在花市上面所遇到的那个年轻男子八儿。

八儿怒目而视,扬起拳头又赏子段文姝一记,“你这个混蛋,你说话不算话。”

段文姝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八儿话里的意思。他冷笑一声,皱起眉头,“八儿,到底是我说话不算数还是你说话不算数?我好像记得你拿了我的银子,按理说,你在半个月之前就应该已经消失了吧?”闷声啐了一口血,段文姝眸子里尽是抹不去的恶意,“你拿钱不办事,现在居然还敢到这里来暗算我?”

“段文姝,那些银子我早就已经让人送回到你的府上,而且而且,我也说过,除非你真的兑现你的诺言,否则我一定会出现的。”八儿脸上的情绪复杂,眸子里尽是无奈和震惊。若不是为了替老母亲出来买药,他又怎么会撞到段文姝居然从欢喜楼里面出来了?

段文姝,这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哼,你出现又如何?”段文姝一脸的不在乎,他斜眼瞧着衣衫褴褛的八儿,“沐少薇明日便会与我成亲,你就算现在出现也已经晚了,路名堂!”

一声“路名堂”唤的八儿当即愣在了原地,八儿,不对,路名堂紧紧地握住拳头,脸上的恨意明显。“若不是你答应会给少薇幸福,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你消失在歌城?可是,到头来,你全部都是在骗我的!段文姝,你这个伪君子!”

段文姝自是不理,“伪君子又如何?总比你这个胆小鬼要强!”知道这个是路名堂的痛脚,段文姝说的更加得意了,“你可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少薇可是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你啊我上门去提亲,可算是把沐府的门槛都踏坏了。她口口声声告诉我,她心里还有你,忘不了你,即使不在一起,她心里也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可是你呢?懦弱无能,认错不敢,什么都不敢,你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你没资格,你不配!”

一席话把路名堂说的哑口无言,他木讷的望着段文姝,不敢相信方才他所说。他以为,少薇不再爱他;他以为,少薇不再想他;他以为少薇永远都不会再原掠他”

正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懦弱,所以才让段文姝有机可乘。若是少薇真的嫁给了这个伪君子,她将会后悔一辈子。路名堂也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少薇嫁给你!”路名堂咬牙切齿,他这一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丰,伤害了太多的人。

这一次,就算是让他的手再断一次,他也在所不惜。他要保住少薇的幸福,如果别人不能给她幸福,那这个任务就再让自己来吧!

“路名堂,你敢!”段文姝凶相毕露,往日的温文尔雅顿时消失不见。

路名堂抬头望着段文姝,眸子里没有一点怯意,“不管什么,要求我做什么,即使是消失在歌城,替自己坟冢,只要你说是为了少薇好,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你这个混球跟本就不爱少薇,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对她好,是不是?”

面对路名堂的质问,段文姝不屑一顾,“我只送你一句话,我既然有办法请人治好你的废手,当然也有办法让你再一次废了你的手!”

路名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没错!那日,段文姝来寻自己的时候,确实带了歌城最好的大夫,用了最珍贵的药材。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自己的断手给治好,对于这一点,路名堂当然是感激在心,可是,若是要他为了这个放弃掉沐少薇的幸福,他做不到。

“段文姝,我绝对不会让少薇嫁给你的!”说完这话,路名堂就转身跑了出去。

段文姝虽是心急如焚,可是这个时候身边并没有带小厮,也没法叫人把他给抓起来。他火急火燎地奔回家,当然是惹来了段老爷的一顿臭骂。平素,段文姝逛青楼,喝花酒,段老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说这个习惯也算是从段老爷那边传承过来的,所以,基于这一点,段老爷也没理由去说段文姝。

可是这一次可不同,关系到段家的生意。若是这一桩婚事成了,他们段家便能理直气壮的要沐府入股,把自家的生意做大。

“你这个臭小子,连这一天也不能惹嘛?”段老爷吹胡子瞪眼,一脸的恨其不争。“你说,你都忍了大半个月了,过了明天又有谁敢管你?”

段文姝自知理亏,可怜兮兮的说道,“爹,事到如今,就算是你骂死我也是无济于事的啊。要是路名堂明天真的去夫闹喜堂,那事情可就不妙了啊。”

段老爷皱着眉头,不停地在前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半响之后,他终于抬起头,眼底划过一丝阴霾,“这件事关系到段家的未来,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边说着,段老爷在脖子前面比划了一下。

段文姝立刻明白的了他的意思,“爹,这件事可大可小,您有把握嘛?”

看见段文姝这般畏首畏尾的样子,段老爷没来由的怒了,他一掌打在段文姝的脑门上,“呸,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闷闷的骂了几句,他才安慰道,“你放心吧,你明天只管做你的新郎官,剩下的事情交给爹就是了。”

如此这般的安慰了一弄,段文姝才放宽了心去休息了。

第二日,沐府和段府均是热闹非凡的,段文姝衣着鲜亮,一脸的喜气洋洋。倒是沐少薇,一大清早就被燕姨娘给叫了起来。梳妆打扮自然是第一重要的事情,鲜红的豆蔻,各色的珠花簪子,再加上大红的嫁衣。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哪里会知道这是再嫁?分明就比第一次出嫁还要热闹。

沐少薇一脸的复杂情绪,由着燕嫉娘和丫鬟们在忙前忙后。

“少薇,过了今天,你就是段家的媳妇了。段家不比路家,你和文殊成亲之后,你肯定是要到段府去的。进了段家,你可要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事事都要多长一个心眼,听说段家那些个姨娘很难对付呢”

燕姨娘的这些个嘱咐,完全被魂游天外的沐少薇给抛到了脑袋后面。

燕姨娘依旧锲而不舍的在沐少薇耳边嘱咐着,沐少薇也只是敷衍着点头。

“一梳白发齐眉,二梳子孙满堂”直到燕姨娘在自己耳边低喃的时候,沐少薇才算是回过神来。她有些犹豫的一把攥住燕姨娘正在梳头发的手,“娘,我”

燕姨娘低头,脸上的喜气洋洋溢于言表,“怎么了?”

沐少薇愣了一下,而后才低低的说道,“没有娘,您说的少薇都记住了,您放心吧。”

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屋外的炮竹也在这个时候闹腾了起来。

“少薇,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了弄堂了。”燕姨娘笑着拿起身边的喜帕,轻轻的掩在了沐少薇的凤冠之上。

鲜红的喜帕渐渐掩住自己的视线,沐少薇眼前的光明渐渐消失。这个时候,仿若她的人生也渐渐的被蒙上了黑暗,失去了希望。“走吧,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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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情意还在

段文姝下马,穿着喜服的段文姝一脸的春风得意。昨天晚上的那一夜情在他眼里似乎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兴许是有了段老爷的打包票,所以这一场喜事他丝毫就不担心路名堂是否会来捣乱。

说不定,等到自己跟沐少薇洞房花烛的时候,路名堂早已经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上躺着了。想到这里,段文姝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一抹笑意。

段文姝让人引着进了前厅,不一会儿,只听得司仪减了一声,“新娘子到。”

众人的目光均被那一声高喊给吸引了过去,沐少薇被喜帕遮住了脸色,但是婀娜的身子和玲珑有致的腰身让大伙不由的看的直了眼。段文姝目光不曾从沐少薇身上挪开,要知道,除开她是个弃妇不说,沐少薇也算得上是歌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了。再看看那柔软有致的身段,跟欢喜楼里的妙儿不相上下,说不定说不定跟她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段文姝满脑子肮脏的想法,望着沐少薇的眼神也越发的猥琐起来。大家的目光都被沐少薇吸引了过去,也不曾注意到段文姝。

直到段文姝顺着喜婆的安排,接过沐少薇手那头的红绸,大家的目光这才再次聚焦到段文姝的身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夫妻对拜?”喜婆渐渐扬起声调让大伙把目光都落在喜堂上的那对新人身上。

一身华服的沈梦见也跟着笑意吟吟地立在沐少卿身边,原本沐少薇这桩婚事她就是不甚赞同的。可是,既然人家沐少薇都已经点头,自己这个大嫂又能说些什么呢?

在成亲之前,沈梦见也去找过沐少薇,也提起过路名堂现在的状况。却不料沐少薇一脸的戚戚然,她泪水模糊的告诉自己,路名堂为了救她已经死了。

听到这里,沈梦见总算是明白了沐少薇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

现在,沈梦见面上虽然满是笑意,可是内心却是五味杂陈的。原本以为这场喜事就会这么进行下去,却不料在最后一个礼节之前,沐少薇居然自己就掀了盖头。

满场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燕姨娘。她似乎已经被这个场面给吓坏了,沐少薇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自己掀了盖头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打算将这场喜事进行下去了嘛?

意识到这一点,燕嫉娘当即吓得脸色惨白。

“少薇,你这是做什么?”

段文姝也是一脸的愕然,原本以为路名堂才是两人最大的间隙,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她,她居然亲自掀了自己的盖头。

“名堂”沐少薇的目光落在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她的低喃声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特别是段文姝,脸色当即惨白一片。

顺着沐少薇的目光,沐府的人居然在前厅门口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五官已然是被血染的但不忍赌。可是灼灼的目光却一直定在沐少薇的身上,半响之后,那人才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少薇”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沐少薇更甚。这一声呼唤,她等了多久了?

这一刻,她只想不管不顾的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分开。

心里这么想着,沐少薇也这么做了。她一把扔开了喜帕,径直朝着路名堂那边奔了过去。

才迈开两步,便被燕姨娘和段文姝给一把拦了下来。

“少薇,你可要想清楚,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段文姝怒目而视,脸上的愤怒溢于言表。

一边的燕姨娘也是甚是不解,“少薇,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这么原谅他了?”

沐少薇怔忡了一瞬,步子有些迟疑了。

目光再次落在路名堂的身上,迎上了他满是哀求的目光。路名堂眸光闪烁,里面尽是歉意。

他双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对沐少薇诉说着什么。别人不懂,可是沐少薇立刻就会意了。她伸手扯下头顶的凤冠,恣意的扔在了段文姝的脚边上,“对不起,段公子,我根本就不爱你”

“沐少薇,你不要太过分了!”段文姝气急,当即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红绸,怒声呵斥道。

一边的沐老爷也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胡闹,他立刻沉着脸走到了沐少薇的面前,“少薇,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路名堂上一次就已经丢尽了沐府的颜面,这一次,你要让沐府在丢一次人嘛?”

沐少薇不管不顾地走到路名他的身边,脸上的神情尽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温扶起路名堂,像是找回了自己最珍爱的宝物。失喜在沐少薇的心中游渐弥散开来,为了这份感情,她宁愿放弃所有。

回眸,对着一脸震怒的段文姝甜甜一笑,语气却甚是冰冷,“段公子,少薇只是一个下堂妇,哪里及得上欢喜楼的妙儿姑娘。”淡定的说完这些话,沐少薇头也不回的在众人万分惊讶的目光中搀扶着路名堂走了出去。

“妙儿姑娘?”燕姨娘扭头望向段尖妹,“欢喜楼?”

沈梦见知道沐少卿以前是欢喜楼的常客,所以,这一次,她一脸疑问的将目光投向沐少卿。

接到了沈梦见询问的目光,沐少卿当即会意。他望向燕姨娘,摇头晃脑的说道:“听说几个月之前欢喜楼来了一个头牌,不仅模样儿生得好,身段嗓子也是一流的。只不过,她从头到尾都被一个公子哥给包了下来,只听说那个公子哥姓段呢。”

沐少卿这一番话的寓意不言自明,燕姨娘的脸已经由苍白变成了铁青。“文殊,那位段公子该不会就是”

段文姝恼羞成怒,他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喜冠,脸上尽是屈辱的神情,嘴上却仍然逞强,“我告诉你们,沐少薇今日这么对我,你们不知错反而还将屎盆子朝我身上扣,我段府自然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些话,段文姝怒不可遏的奔袖离开了。

剩下满脸的愕然的沐家人还有由于过于惊愕而呆住了的燕姨娘,她望着段文姝离开的方向,终于忍不住捂脸痛哭了起来。

“少薇啊,你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路名堂什么啊?”

沐少薇搀扶着路名堂,一路上专门捡小路而行。虽然他们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并没有人拦住他们,可是保不齐段文姝之后不会派人来找自己和路名堂的麻烦。

其实,沐少薇并不蠢。那日,看见了长得极像路名堂的八儿之后,她就多了一个心眼。那些日子,她并没有应段文姝的约,而是叫上自己身边信得过的小丫鬟没事到外面去打听一下段文姝的情况。

无独有偶,也就是成亲的前一天晚上,小丫鬟居然意外的看见了段文姝进了欢喜楼。花了些银子雇了个小厮进去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段文姝是欢喜楼的常客。只不过,他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是十分的小心,一顿乔装打扮,若不是跟他熟识的人倒还真的是认不出来了。

知道了这些,沐少薇没有一丝怒意,居然意外的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段文姝对自己是真心的喜欢,所以平素的那些态度让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内疚。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不愿意再往深处想,沐少薇也没有向燕姨娘说起这些。反正路名堂已经不在了,既然自己的心也已经不在,那嫁给谁又不是一样的呢?这么一想,沐少薇居然对这门亲事乐见其成了。

可是,今天的喜堂之上,沐少薇虽然蒙着喜帕,可是却依旧能感受到外面一道道灼人的目光。心底有些异样,她似乎总能听见有人在不远处低低的唤自己的名字

终于,隐忍不住的沐少薇掀起了红盖头,果不其然的,让她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一刻,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消失不见,眼眶里莫名的情愫渐渐湿润:“名堂,你还没死”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朝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