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血衣褪(1 / 1)

从前九皇子年幼丧母后,身子的秘密败露开来,太子点名要他来东宫做伴读,说得是同吃同住,实则知道太子荒淫好色的真面目的人,都能猜到一二。

九皇子去住了东宫偏殿,与太子正殿寝宫仅隔了一道院墙,九皇子刚来那几日,太子夜夜都要过去偏殿,东宫的多少妃妾美婢全都冷落了。

太子妃听得那偏殿的动静,夜不能寐数日,怨恨妒忌开来,一日终于太子不在,太子妃便带了几个宠仆去了偏殿。

原本是打算狠狠教训报复一下九皇子,带了顶烈的春药几个人强迫给九皇子喂下了,打算欣赏他欲火焚身挣扎自渎的样子。谁知他只是红着眼咬唇愤恨地瞪着,一声不吭地蹙眉忍耐着。

九皇子本就美得连太子妃一见都心惊艳羡,见了他这般模样,一下勾得太子妃心痒不忍起来。最后竟挥退了仆从,褪去衣裳与其相淫一夜。

这件事即便太子妃的宠仆不会说出去,东宫里也终归有人听见声响了,后来还是让太子知道了。

谁知太子听了不妒也不恼,竟笑着对太子妃说,“既然爱妃也欢喜,那便与本宫一同来快活如何?”说完不管太子妃如何推拒反对,都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了偏殿,三人荒唐了一夜。

太子妃从偏殿回来后性情大变,整个人都沉默寡言了许多,行事也不再张扬,任太子宠幸谁如何荒唐,都再无醋妒再不争抢。

而那夜之后太子越发行事荒唐,经常兴头一好就挑一个顺眼的妃婢带去偏殿,强迫其同自己把九皇子夹在中间欺辱,后来甚至常邀别的皇子来东宫宴饮,酒足饭饱便一道去偏殿拿九皇子泄欲。

再后来皇帝得知了东宫里淫乱秘事,非但没有惩戒阻拦,而且也动了心思想要一试。太子听了畅笑着把皇帝请过来摆宴,席后便又请去了偏殿享用。

狗皇帝得了其中滋味,也对九皇子惦念起来,但又碍着脸面和身份,不好常来东宫怕惹人非议,竟为了这等淫乐之事,在两座宫殿之间,专程派人秘密修了道密门出来。

东宫里虽是听得动工声响,但大多不知是在修缮什么,只当是偏殿破旧有需要修补翻新的地方。皇帝宫殿那边也一样,只当是皇帝有什么不满或是一时兴起,在重修翻建什么。

这阵子芳卉好不容易,在东宫众多美婢之间,让太子瞧入眼了,常来宠幸于她,经过一段时间调教好了之后,也毫不意外地,带她去了偏殿。

芳卉正被迫承在两个男人身下,身心皆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头脑混乱视线迷离间,突然听得一声轻响,但又不是门开的声响,太子也听见了停下了动作。

而后便是渐近的脚步声,竟是从屋内传来的,芳卉惊恐地担心着不会是传说中的刺杀吧,却见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皇帝。

芳卉慌乱无措,这般狼狈赤裸地被两个男人压着,也没办法遮掩躲藏,只得紧绷起身子向塌里侧别过头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九皇子察觉到她在颤抖害怕,稍稍搂紧了她几分,很小幅度动作地轻拍轻抚。

她偷偷抬眼看他,那脸生得确是美得叫女子都心惊。此时原本白皙的脸庞微微红润,苍白的薄唇也有了血色,眼中湿润眼尾泛红,神情又哀又怒又悲又怜。

让她一下觉得心头好似被重击到,好想再近一点,好想也去抚慰到他,好想吻平他那轻蹙的眉……

她与九皇子紧贴着,在太子身下听得他一声戏谑笑道,“不知父皇今夜也有如此兴致,若是您不介意,可以一同来这塌上欢纵。”

“胡闹!朕先回去改日再来!”皇帝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又是走向屋内,然后听得一声轻响,便又归于安静。

太子不悦地沉默了会儿,随后便泄愤般大力动作起来,芳卉紧闭上眼胡乱吟叫着,脑袋里断断续续地思索回忆,在这一夜荒唐快要结束时,终于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之前动工的声响是密门,原来皇帝也在秘密欺辱着九皇子,那可是他亲生的孩子啊,怎得能做出这般畜牲之行。

事后太子拂衣而去,吩咐芳卉歇息好快些回来侍奉沐浴,芳卉与九皇子瘫软地拥在一起喘息着,九皇子待她平复下来后,才缓缓地从她身子里抽离开……

她心头一暖,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冷冷地闭上眼,转身翻向塌里侧,用动作表明让她快走。她只得坐起身擦拭身下,却瞧见塌上有晕开的血迹,慌忙查看了一下,不是自己身上的血,再一转头,看见九皇子腿间隐约有血痕……

又回想起方才好像听见,他疼痛抽吸的声音,她便确认了,揪心地轻声开口,“九殿下,您受伤了是吗,要不要奴婢帮您上药……”

“没有药,快走罢。”他背着身冷冷道。

“那……奴婢明日给您送些药过来……”

“顾好你自己罢。”他仍是冷冷地道,委婉地示以抗拒。

她一边疼惜地想着他成夜受这般欺侮却连药都没有,一边赶紧穿上衣服就跑回去了。

回去后又是以身以口舌,侍奉太子沐浴清洗了一番后,她恶心地反复漱口和清洗身子,然后仔细给自己私处涂了药,很晚才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来想去九皇子……

早上天刚亮,她便拿了私处用的伤药和消肿镇痛的玉柱,准备摸去偏殿,正出门又想起什么,折回来仔细写了张字条写清楚了用法,才一并揣上,蹑手蹑脚去向偏殿。

到了院墙拱门处,就看到九皇子居然已在院中练剑,她被那轻盈翩然的身姿迷住般,竟不知觉停下脚步痴痴地看着……

直到他发现了她的存在,停下动作看了过来,她才恍然回过神,扬了扬手中的药比划了一下,在院门处草地上放下东西,就一溜烟跑回去了。

即便是那样早的时间那般小心了,也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话柄向太子告了状,太子得知后狠狠惩辱了她一番,后来虽是仍喜宠幸她,但再也没让她进过偏殿。

谁知九皇子看起来倍受欺凌柔弱无力,却是在暗自积蓄着力量,谋划着报仇雪恨覆国改朝。

宫变那日傍晚,太子正压着芳卉在屋内白日宣淫,忽听得宫人们惊慌乱喊着“着火了着火了”,也有人来拍门告知提醒。

太子不爽地停下动作,询问哪里着火了,听得是皇帝寝宫,他便一边继续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父皇殿里着火了又不是本宫这里,慌什么,烧不过来的。快退下罢,莫要来扰本宫的好事。”

门外的仆从们听了,皆是赶忙退下离远了,嘈杂声远去后,太子又是泄愤般压着芳卉疯狂进出,芳卉痛苦地紧闭着眼高声吟喘着,突然听得一阵砖瓦破碎的声响……

然后便感到身上的太子一僵,她睁开眼的看到的就是满目喷洒而出的鲜血……

血花过后她才看清,是九皇子在太子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因着九皇子手挡着,芳卉才没看见太子那骇人的眼神……

她怔愣着感觉浑身都冷掉了,而见九皇子冷冷地搬开太子,把他丢下床去……

她以为这是要接着来杀她,连忙向塌里侧退着缩去,浑身颤抖着哀求,“九殿下……别杀……饶……我……”

却见九皇子只是转过身去,染血的白衣袖角在她眼中划出一道血刃,她更是颤抖着害怕地紧盯着他的动作……

而他只是从地上捡了一件衣袍,掩盖住了刚杀掉的太子,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吓坏你了……”就一垫脚用轻功飘起离去了。

她听了缩在塌上双手抱住头疯狂痛哭起来,好一阵哭声引来了别的仆从,发现太子被杀了,给芳卉披上衣服,询问了她一下经过,就分头忙乱起来……

有的去叫管事的太监来收尸,有的跑回自己屋里收拾财物打算趁乱逃出去,有的也吓坏了坐在这和芳卉一起痛哭,有权势的妃妾更是在自己屋里惊慌无措得发起疯来……

待到芳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些,刚去沐浴清洗了一番,正穿着衣裳,就听见门外唤道,九殿下叫宫里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到正殿前的广场上去,违者皆斩。

芳卉匆忙跟着众人一同来到广场,都是些宫人仆从,以及妃妾,零零散散地围在广场四周,而广场中央是还剩下的几个皇子被绑着架成一排。

九皇子站在他们面前一动不动地持剑赤目看着,几个皇子即使是没有被堵嘴,在这样充满浓郁仇恨杀意的视线下,也全都不停哆嗦不敢出一言……

等到聚集的人多了起来,九皇子冷声询问身侧的太监,“人齐了吗?”

太监抖着身子连连点头,“齐了,都齐了,奴才们仔细清点过了……”

九皇子听了就直接一剑刺穿了最近处的一个皇子,血溅了太监满身,当场晕死了过去……

接下来九皇子毫不停歇地一连手刃了所有的皇子,被命令来观刑的人群中连连有尖叫声发出,有些妃妾只看了几眼就当场晕厥过去,很多女眷也直接吐了出来……

到后面还站着的人,也不是捂着嘴就是捂着眼睛……

直到听得一声冷冷的“散了罢”,他们才如获大赦般地踉跄回去了……

芳卉回到东宫,和余下的姐妹们坐在屋里,皆是眼神直愣地不发一言。

直到看着门外那如血染般的天幕彻底变得黑死,才有人嘤嘤低啜地哭起来,有人如同被惊醒般,去翻出些干粮点心分给姐妹们吃。

有人吃着吃着就又恶心起来,连忙捂住嘴跑出去吐了……

片刻后她们又跟见了索命无常般,没命地飞快跑回来了,“九九九九九……殿下……回回回……”

姐妹们听了都哆嗦起来,有人想起身去关门,却见太子妃一身缟素地,端着一个大食盒进来了,她妆发整洁神情端庄平静,仿若看空一切般地超脱木然。

她自顾自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就朝芳卉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拉住她的双手,温和道,“芳卉,如今九皇子就是新的陛下了。”

“你旧日于他有恩,为给他送药受过那般重罚,今日他也没有杀你,想来应该是念顾旧情的。”

“现下这么晚了,他浑身是血的回来,应该也是又饿又累的,我吩咐小厨房精心做了些饭食,你替我们给陛下送过去……”

“最好呢,再好好抚慰侍奉他一番,若是得了他欢喜,妹妹日后可就要一朝飞上枝头了。就算不能得个什么名分,他放松下来恨怨杀意消下去,妹妹也是行了大善,也让这屋里姐妹们日后……能还有日后……”

太子妃说到这终于是触动了刻意压着的情绪,哽咽了起来,芳卉见状也紧握住太子妃的手安抚,“我会去的,姐妹们还有日后……那姐姐你呢,姐姐这个样子是做什么打算……”

太子妃听了抽噎着艰难说起来,“我不会有明日了……太子死了,就算九殿下肯放过我……我归家去,家中上下权势官气都系在太子一派……定是不能被轻饶的……我若回去……不死也是落魄颠簸……倒不如死了干净……”

“姐姐……姐姐都打算要去了……还这般为姐妹们思量……”芳卉心下感动,也抹了几下眼泪,便坚定地起身去拿那食盒,“我这就过去,姐妹们再陪陪姐姐,最后再说些话……”

姑娘们都感动啜泣着围过来和太子妃说话,这一刻不用再顾及什么尊卑,不用再思忖什么争宠,大家都只是这纷乱中同样苦命无依的女人。

芳卉端着饭食去了偏殿,在门外轻轻叩了几下门,耐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也听不到门内有任何声响,若是不见这地上的零星血迹,她真要怀疑九皇子是不是还没回来。

她犹豫了番组织了下语言,试探地又敲了一下门,“九殿下,您在吗?奴婢料想您可能还没用晚膳,这么晚了会很饿吧,就擅自带了些餐食来,希望您不要嫌弃,多少吃一点。这日间消耗也不少,担心您身子支持不住。”

“进。”只听得冷冷的短促的一字,芳卉确认想了下是真实听到的不是幻觉吧,才试探地伸手推开了门。

只见九皇子抱膝坐在房间角落,眼神直愣地盯着地上被鲜血浸染的长剑,听见推门的响动才缓缓活动了眼珠,僵硬地扶着墙站起来,褪下已被血染得近乎全红的白色外衫,丢在那剑上遮盖住,又扶着墙剧烈咳嗽了一番……

芳卉想去扶他,但没得到近身的准许又不敢,而且看着那里衫也半身皆红,着实是心惊害怕,只得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候着。

而后九皇子去仔细净了手洗了脸,才坐到桌边,开口吩咐道,“端过来罢。”

芳卉这才抬起发僵的腿脚,赶忙过去布置下饭食,然后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木然地一口一口吃着饭,时不时要停下来咳嗽一阵。

待他终于吃饱放下筷子起身,她小心地开口询问,“九殿下可是受伤了?要奴婢为您取些药来吗?”

“不用,是伤了气,我去沐浴,你且回罢。”他冷冷回着,就翻找出干净的衣裳走去浴间。

“那……奴婢服侍您沐浴……”她想起太子妃的话,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就跟上了他。

他没有应声,任她靠近过来,在浴桶里放好水,又贴过来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裳,扶着他进去浴桶,接着又一件件地脱了自己的衣裳,也跨进浴桶来……

她见他只是一直冷着脸神情木然地看着,但都没有拒绝她,就继续大着胆子拿起皂角涂在自己双乳上,像从前侍奉太子那般,用自己的身子为他清洗……

一点点仔细清洗完了全身,只差一处,她扶着他站起,而自己蹲下身去,张口轻轻含住了他的龙根,慢慢舔舐吞吐起来……

那柱身在她口中逐渐硬挺起来,他也双手扶住身后的桶壁压抑着微微喘息,好一番侍弄后,他知觉快要射了,本想抽离出来却没有退路余地,被她紧紧握着含着柱头,直射了她满嘴……

她感到口中的射入结束,才松口退出来,抬眼去瞧他,可看到的一刹竟不由打了个哆嗦,他的眼神,好冷……

全然不似她从前见过的,男子登顶后的神情,本应该是热的是疯狂的啊……

而眼前的九皇子,紧抿着微红的薄唇,喘息着胸膛起伏着,垂眸看着她,那眼神又冷又悲悯,眼中像是要滴出血来,又像是要流下泪来……

让她竟忘了口中腥膻忘了恶心,也忘了应当装模作样地享受着赶快吞咽下,就那样张着嘴仰头愣愣地看着他……

而他稍平息后,便快速拂水清洗了一下下身,就踏出浴桶背过身擦拭穿衣,同时冷声吩咐她,“想吐就吐出来,仔细漱了口清洗了身子再跟过来。”穿好后就快步出去了。

她听了才终于反应过来,胃中翻涌恶心,支起身子趴在桶边呕地一声吐了……

而后她跳出来反复漱了口,又换了一桶水,仔细清洗干净身子,才踏出浴桶……

想要擦拭,但又想到没得到应允,如果用九殿下的巾帕,会不会触怒他……

犹豫思量了几番,便直接就这样湿润赤裸着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