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朝暮往(1 / 1)

这夜李清如从密门回来,屋里静悄悄的,也没瞧见李旭安身影,料想他或许是在浴池吧,她身上也粘腻难受,便脱了外衣到浴池去寻他。

她都走到他身边了,坐在浴池边有些出神的他,才抬起头冲她微微笑,“清如回来了,奶水的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已付了定银,日后要每日出宫去取,每次现行结算,皇叔之后且分派个密卫,在芳卉姑娘身边护着。”她一边脱衣裳,一边讲述着。

“好,朕之后问清钱款,也一并交给分派出去的密卫。”他说完又安静地直直盯着水面波动。

“皇叔在想什么?”她脱完衣裳坐到他身边,贴着他肩臂,轻声问询。

“朕在想……”他稍稍别过视线去,“避子汤……事后喝还奏效吗?”

她听了噗地笑出声,伸手紧挽住他的胳膊道,“原来皇叔在担心这个,哎呀不用喝了,您都洗出来了还喝避子汤做什么……”

“是吗,这样就不用喝了吗,可朕还是担心……生育太痛苦了,朕可不想再有一次……”他微微蹙起眉咬唇。

“按照您平常的习惯,事后都很及时就清洗了,不用喝了吧,避子汤皆是寒性伤身的,您如今刚生产完还是不要喝了。”她进一步张开手臂拥住他,在他耳边笑着低语,“若是万一再怀了,我帮您打掉便是。”

他听了便也不再阴郁,勾起唇回身拥着她下了水,身前相蹭了下却听得她“嘶”了一声。

“你嘶什么,那小屁孩咬你了?”说着他托起她,让她双乳露出水面,他伸手去查看,果然红肿异常,还隐隐有些破皮。

“咬了,咬得可疼了!”她委屈地大声告状。

“居然敢咬朕的清如……”他佯怒地厉声说了一句,又转而轻笑着叹气玩笑道,“唉,可惜朕没法罚他。”

“我怎么觉得,皇叔好像在幸灾乐祸……”她不满地凑上前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没有啊,朕可心疼坏了呢。”他舔舔唇继续弯眸笑着,搂过她轻轻把皂角涂在她的双乳上,又伸手往下探去,摸到那腿心间皆是湿黏。

他凑到她耳边,带着笑意轻语,“怎么?还咬湿了?清如可难受?”

“难受,难受得紧呢……”她垂眸委屈地说着,同时用下身去蹭他的龙根,“皇叔……皇叔还行吗……”

“行啊,清如这般难受,朕如何能不行……”说着他便摁住她深吻,唇齿纠缠地吻了好一番,她更是觉得穴中溢出更多淫水,感到腹前他的龙根也硬挺起来了,便蹭过去想进去……

却被他拦下来,把她抱住翻了个身,让她伏在浴池边,在她身后挺腰磨蹭着穴口柔声道,“若是面对着,一会儿蹭到乳又该不舒服了,且委屈你这次先就这样了……”

“不委屈,还没试过这样呢,倒是新鲜,唔……”说着她感到他顶弄进来一点,惹得她向前倾身,两只乳头贴在了冰凉的浴池边上,很是清凉舒爽地浑身一颤,“这池边……好凉好舒服……嗯……”

他见她这般,唇角扬得更高,接下来便更巧弄着角度进出,一下下地让她乳头蹭在池边……

她知觉快感异常强烈,紧闭着眼口中不停吟喘着,身子也不断轻颤着,没用多久就尖叫了一声后到了,乏力地整个半身都伏在池边喘息,地面的清凉让她觉得很是舒缓……

待她歇息了片刻,他搂起来她轻吻着她的后颈,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乳,却避开乳头,这般抚弄让她觉得,刚消下去的火又腾起来了,“嗯……皇叔……”轻喘着扭头,想要去吻他……

他依着她吻过去,唇舌相依间,她的花穴也一张一翕地更加紧咬着他的龙根,吻了片刻两人便又觉得燥热得难以喘息,唇瓣分开来,就又在池边捣弄起来……

他刚才还没做到,此时欲火烧灼,按着她大开大合地快速动作,她刚登顶身子敏感极了,趴在池边娇喘连连,不多时便一同到了……

他舒爽地吐息着,射满了她的穴,她感到身子被填满了,身前触感也清凉舒适,很是消解满足了,唇角不受控制地高扬着喘息不停。

待到他们都平息下来,他缓缓抽离,抱着困乏得半梦半醒的她,仔细清洗了,而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又换了床单,他小心为她乳上涂好药,才一同躺下睡去。

到了年底,政务方面终于也逐渐恢复向正常,今年除夕的宫宴取消了,所有的官员年底赏银也比往年扣掉了一半。

除夕这日晚间,李旭安特许李青云带着孩子过来一起吃饭,孩子两月大了也不似刚出生时那般容易哭闹了,至少在晚膳间还算安静老实。

吃完饭三人聊着天,没一会儿孩子便觉得无趣了,又张嘴哭喊起来,李旭安一下便觉得头又刺痛起来,想着过节呢就只是按着额头蹙眉忍耐。

李青云倒是一见孩子哭就赶紧抱起来哄了,熟练得不得了,没一会儿便哄好了,然后又陪坐了会儿后,主动提出带孩子先回去了。

李青云出去后,李旭安揉揉头舒开眉,轻笑着说,“这小子倒是长进不少。”

“嗯,如今不用皇叔骂上再跑了。”李清如也掩唇玩笑起来。

而后两人又吃了些点心聊了会儿天,接近子时间一同登上阁楼去赏烟火,共饮了些薄酒守岁。

“皇叔……嗯?……怎么有两个……嗯……三个……怎么数不清了……皇叔……皇叔……”李清如心情太好了只是多喝了两杯,守岁之后要回去了,一起身就晕乎起来了。

李旭安笑着宠溺拥住她,“你这丫头。”他拉着她又坐下缓了会儿,见她还是半眯着眼胡乱嘀咕着,不似一时半会能醒,他只得无奈地抱起她下楼去,回去扶着她洗漱了便睡下了。

初一早上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坐起身便觉得头沉沉得疼,才想起昨晚是喝醉了,“哎,头好痛,我昨晚喝了几杯,好像只比往常多了两杯吧……”

他早已起来梳整用膳完毕,听见她醒来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着走过来为她揉头,“以后朕可得好生看住你,再过什么节如何好兴头也只能喝一杯。”

“是,我也再不敢了,真的好难受。”在他的按揉下她稍好一点,艰难地起来穿衣裳,他去吩咐了宫人端些清淡的点心和粥来,就走去妆台旁帮她梳头。

吃过早膳她感觉好多了,又回去躺着半梦半醒了会儿,便起来用午膳,午后他去午睡,她睡足了就安静看话本子。

他午睡起来后要去练剑,身子恢复后他得空就去院中练剑,她放下话本子打了个哈欠问,“今日初一,也不歇着吗?”

“正是年假间空闲才更要锻炼呀,这松垮的腰腹,乏软的四肢,朕真是一刻也受不了。”他说着束好了头发,就拿上剑走出去了。

她便打开窗子趴在窗前欣赏他的身姿,不管看多少次,她都好想感叹好美啊,皇叔练剑就如同练舞一般流云行水地美。从前在家时,她也曾见过兄长练武习剑,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而她不知,曾经前朝太子见得嘲过,“呦,练剑呢?弟弟这般柔弱身段,倒是像跳舞一般,依本宫看不如送去教坊练舞。”

然而也正是这如舞般的身法,挑起那场宫变,屠戮了皇族上下。

……

之后年假这几日间,李旭安皆是上午去御书房理政,下午在院中练剑,晚间晚膳后便与李清如纵情欢爱。

李清如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吃过早膳,随便看几页话本就到午膳时间了,下午一直观皇叔练剑也百看不厌。

十五这日夜里,两人都着了女装仔细化了妆,悄悄溜出宫去游街赏灯。根本没人会认得出来,也根本不会有人想得到,街上遇到好几个路人,都夸赞感叹好一对标致姐妹花。

游赏至夜半才归,二人都很尽兴很欢喜,瞧见了许多从前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也尝到了许多民间美食风味。

后来又经过大半年悉心打理,政务终于算是平稳下来了,李旭安又携着李清如扮女装出游玩赏了一趟。

而后每隔几月,两人都会悄悄溜出宫去游玩。

日子平和欢喜,时间也溜得飞快。

转眼过去三年,又到了岁末,除夕宫宴的习俗已经彻底取消了,后来政务理好了一片盛世长安,李旭安给所有官员年底的赏银都翻了一番。

李玉翎也三岁了,说话伶俐,行事机灵,记性也不错。这日二十九,下午得了闲,李旭安听闻翎儿如今这般,让李清如领来瞧瞧。

李清如扮好男装从密门回去东宫,远远就听见翎儿和芳卉在院子里玩耍,一口一个奶娘叫得亲近欢喜。

走近些,便瞧见芳卉明显又丰腴了点,翎儿会说话唤人了后便认她做了乳母,从此待遇要好上许多,平常也只用照顾孩子,不用再做其它的杂活了。

她从前太瘦了,还是现在这般匀称好看,东宫里那么多丫鬟,从前总让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也属实是不应当。

李清如想着欣慰笑着走过来,翎儿见了便咧嘴扑过来,“小叔叔来啦,小叔叔好久没来看翎儿啦!”

李清如把翎儿举起来转了个圈圈,笑眯眯地说,“这次来呢,带翎儿去见一个人。”

“谁呀谁呀,是美人儿嘛?”翎儿一着地就欣喜地抱着李清如的腿。

“是美人儿哦!”李清如弯腰把翎儿手撒开,蹲下身子牵住他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转而抬头对芳卉说,“孩子我领走一会儿,芳卉姑娘和兄长说一声哦。”

“是,殿下正在书房习字呢。”芳卉应了,就回去屋里知会了。

“翎儿和小叔叔玩个游戏吧,我们现在走出去,到旁边的宫殿里,在见到等你的美人儿之前呢,我们都不说话,谁先说话呢就输了,一会儿蜜饯就没得吃咯。”

李清如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包蜜饯扬了扬,然后站起身来让翎儿够不着了,翎儿眼馋地跳了几下无法后,便乖顺地紧闭住嘴定定点头表示接受。

李清如便安静地再摸摸他的头,就微笑着牵住他手慢慢走出去了。果然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乱说话惹宫人注意。

到了李旭安屋里,李清如进来先打招呼,“皇叔,我把翎儿领来啦。”

翎儿看她开口了,瞧了瞧坐在桌案旁的李旭安,好奇眨着眼地仰头问她,“小叔叔,这美人儿是谁呀?”

“嗯,是生你的人呢。”李清如微笑着领着翎儿近前。

“生我的人,那是娘亲对嘛!”翎儿听了高兴地跑过去抱李旭安的腿。

李清如正不知如何答,就见李旭安抱起翎儿坐到自己怀里,温和笑说,“是娘亲,但人前要称朕为大父。”

“翎儿知道啦,娘亲和姑姑一样也要隐藏身份对不对?就像平常翎儿私下叫姑姑,有别人时候要叫小叔叔,对娘亲也是只能私下叫。”

“翎儿真聪明~”李旭安高兴地摸了摸翎儿头,又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娘亲,娘亲好美呀,娘亲的手好漂亮,翎儿好喜欢娘亲!”翎儿也兴高采烈地往李旭安怀里钻。

李清如坐在一旁看了这光景颇感欣慰,从翎儿出生后便一哭闹就吵得皇叔头疼,后来试着见了几次也不见好,后面只得一年半年地才见一次,上次见的时候翎儿口齿还不似这般伶俐,也只能记住每日都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

而且碍于身份,皇叔与翎儿也并不能似平常母子那般亲近相伴,如今翎儿终于认了皇叔,一相认就这般欢喜和谐,属实令人欣然。

翎儿在李旭安怀里钻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地抬头问,“那爹爹叫娘亲什么呢?也同姑姑一样,叫皇叔吗?”

“是,有时也可叫朕为陛下。”听了爹娘连在一起,李旭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没说,些微蹙起眉别开些视线。

翎儿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或者说还不太懂,继续兴高采烈地说,“哦原来娘亲就是传说中的天子呀!翎儿从前问过爹爹为什么翎儿没有娘亲,爹爹说娘亲是天子要治理一国事物,太忙了所以没法来看望翎儿,爹爹还说他也很想皇叔呢。翎儿当时没听明白,现在知道了原来都是一个意思呀。”

“他是想朕吗,是馋朕吧。”李旭安听了轻笑着讽了一句,抬眼看了看李清如,“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说,来之前李青云那小子特意教他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过去的时候翎儿和芳卉在院子里玩,兄长在书房里。”李清如认真答道,又补了一句,“倒是这孩子平日里就很能叨的。”

“姑姑是嫌我吵嘛!”翎儿听了不满地嘟嘴,转而问起刚才没听明白的,“娘亲说爹爹馋你是什么意思?娘亲好吃吗?爹爹会咬你吗?”

李清如听了微微脸红,心想小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好想上去捂住他的嘴,告诉他以后不可以这样讲话。

“会咬啊,你小时候也咬过朕好几次呢,咬得可疼了。但是记住长大了不可以随便咬人哦,你爹他混你不可以学,你以后要做个知礼的小孩。”李旭安想用劝学糊弄过去。

“翎儿怎么不记得咬过娘亲了?爹爹原来是坏的大人呀!爹爹咬娘亲哪里了?翎儿给娘亲揉揉吹吹就不疼啦!”说着翎儿伸手去拽李旭安的衣领。

李旭安赶忙把翎儿放到地上,自己也站起身来,“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你咬朕的时候太小了不记事,记住以后不可以咬人就是了,也不可以随便扒别人衣裳,即便是娘亲乳母姑姑也不行!”

“翎儿记住啦,娘亲不要生气,以后翎儿不会了!”翎儿察觉到李旭安的语气,贴过去抱住他的腿。

“好,好,那娘亲带你去院子里走走。”

而后李清如陪着李旭安领着翎儿,在院子里四下走了走看了看,倒是没再说什么不得当的,表现得很是聪慧乖巧,李旭安很是舒心满意,李清如也如约给了翎儿好多蜜饯。

天色开始暗下来,回来屋里稍作歇息,便打算带翎儿回去了,翎儿扑腾着又替李青云说话,“娘亲,娘亲以后也多让翎儿见见!娘亲也不要只见翎儿,也见见爹爹,爹爹总和翎儿提起娘亲呢!”

“好,那清如送翎儿回去,便唤李青云过来一同用晚膳吧。”李旭安笑眯眯地摸了摸翎儿头,对李清如说着。

“娘亲真好,爹爹一定会很开心的!”说着翎儿便蹦哒着任李清如牵着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