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吻(魈微微h)(1 / 1)

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浑噩噩地醒来时,外面已天光大亮。

身上酸疼得厉害,尤其是那处,一片麻疼。

你下意识向身旁探去,却发现整张床上只有你一个人。

你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来四下看去,屋中只有你一个人,魈不知去了哪里。

你头疼得厉害,心底陡生出极大的委屈。

他又是这样,睡完你就跑了。

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了,你抬眸望去,便见那道绿色身影向你走来,坐至了你的床边。

“你醒……”

他的话直接被你扑过去的动作打断了,你把头埋进他怀里,紧搂着他的窄腰,轻蹭着他。

“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少年有一瞬间的失声,随后他伸手轻拍你的背,边安抚着你边道:“你发烧了。”

你愣了一下,用手背触了下额头才明白,原来那份剧烈的头疼源自于这里。

“我给你熬了药。”

你这才发现,少年的手中还端了碗中药,散发着浓浓的苦气。

“魈,我……”你在他怀中抬眸看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想到昨晚那样会让你发烧,你其实有些怕他因自责而不再亲近你。

你想了想对他道:“只是山间的风太凉才这样的,不是你的错。”

少年轻“嗯”一声,只道:“把药喝了吧。”

他总是这样清清冷冷,像团棉花似的,让你不知道同他说的话落去了哪里。

你看着他手中冒着热气的药汁,心里又有点委屈,你对他道:“我不要自己喝,你喂我。”

你以为魈会拒绝你,却见他端起药碗,凑到你面前,舀起一勺,喂至你唇边,甚至还出言提醒你:“可能有些烫。”

药汁苦涩的味道熏着你的鼻子,你没喝,而是抬眸望向他道:“不是要这样喂,用嘴喂我。”

金色的眼眸轻微闪动,睫毛垂下,视线望向你,他显然是不理解你的奇怪要求。

你失落地低头道:“不愿意就算了。”

还以为经过了昨天晚上,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若是他始终要和你保持距离感,你又有什么办法。

“没有不愿意。”他这样回答你。

你抬眸看他,就见他端起药碗,微微仰头含下一口,将碗搁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后,俯身搂住了你的腰。

你的心跳在一瞬间加速,轻攀着他的肩,等待着他缓缓靠近。

嘴唇相碰,他顶开你的唇,将含在口中的药汁喂入你的唇齿之间。

那药的味道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苦得发涩,还有种草药的酸腥味,让人的舌头都有些战栗,但你却不讨厌,甚至有些贪婪地吮吸,从少年口中渡过来的药汁,混上了他的唾液,染上了他的体温,已经不烫了,还温温的,略有些稠地被你吞咽下去,那苦涩就从喉咙灌了下去,淌进你的胃里。

在你还贪恋着想与他缠吻时,少年已微微后撤放开了你,银丝从唇角拉下,你依在他怀中,喘息地看着他又端起药碗,含下一口,低头吻来。

你满足地想,还好那碗药足够地多,足够你吻他很久了。

屋子里很静,只有急促地呼吸声,和舌唇相触时发出的粘腻水声,你和他缠吻了许久,一口一口地将他喂来的药汁吞下,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被他撩拨得,身体热得厉害。

终于,那整碗药都被你喝了下去,半抱着你的少年嘴唇水润润的,将他的五官衬得更艳,明明已经缠了很久,你还是很不知足,身体里那种隐秘的欲望让你想要更多的触碰。

少年的眸中也含了几分欲色,他将空碗放下,搂着你的腰,扶住你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上来。

与之前的苦涩难忍不同,一种甜蜜的滋味在你口中蔓延开来,你下意识探舌去品尝,一枚水果硬糖就被他抵入了你口中。

你茫然了一下,少年便已放开了你的唇,有些局促地移开目光道:“你好好休息,我先......”

他后面的话被扑进他怀中的你彻底打断,你仰头再次咬住他的唇,你用舌头将口中的那枚水果硬糖再次顶回魈的嘴里,然后吮着他的舌,吞咽着他被划开的硬糖染得甜蜜的唾液。

他只犹豫了一下,便翻身将你压在床上,加深这个旖旎得过分的吻。

你们吻了很久,直至硬糖在他口腔中完全化开,你依旧吮吸舔舐着他舌尖最后的余甜,苦涩的味道已完全消失了,那份甜蜜像是甜入心底。

后来你便在这湿热的吻中,缩在他怀中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你发了一身的汗,烧也退了,只是腰肢依旧酸软无力,魈给你做了些吃食,和他一贯的风格一样,味道很是清淡。

这天晚上,你依旧是睡在他身旁,被他抱在怀里入睡的,大概是顾及着你的身体,他并未对你做什么,只是吻了吻你,可喜可贺的是,今日的喂药,显然让他对接吻熟练了不少,不仅不会再咬破你的嘴唇,还知道该如何与你深入交缠了。

就这样,你在这位夜叉身边住下了,你有时候觉得你们像最亲密的情侣,白日里,他会带着你逛绝云间,你发现这位清冷的护法夜叉大人,竟然认识许多花草,有些你不认得的,他都能说道出几句。午后,他喜欢静静地坐在梧桐树下,你便靠在他的肩,数着他臂上的花纹。他撤去了床上的第二床被褥,夜里会将你抱进被窝,搂着你的腰入睡。

那份始终融不掉的距离感,好像彻底消失了,只是,他除了时常会亲吻你,很少会对你做更为亲密的事,只会在被你撩拨得不行时,才会翻身压上来与你温存,与万叶不同,他总是把自己欲望藏得很深。

你想,他会突然控制不住业障,大抵真的与你有关,在陪伴他的这些日子里,他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整个人宁静了许多,你也很少会再见到他黑气缠绕的模样。

这日,你又靠在魈的肩上,抱着他的胳膊,和他十指相扣。

少年安安静静的,任由你亲昵。

正在这时,少年突然唤了一声你的名字。

“怎么了?”你问他。

他低声道:“有人来了。”

你感觉到他似乎是想将被你握住的手抽出来,你稍微用力将他攥紧了几分,仰头笑道:“降魔大圣还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你以为他会像以往那般轻叱你不敬仙师,却听他声音很低地道:“也许在你心里,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你愣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便看见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急匆匆地从外奔了进来。

你只来得及从魈的怀中坐起身,手却还和他交缠着。

来人一进门,视线便直挺挺地落在了你们相扣的十指上,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北斗,你怎么来此处了?”你急忙将手从魈的掌心抽出,有些心虚地问道。

北斗并不认得魈,但她大概也猜出了他的身份,皱眉看了他几眼,有些犹豫。

少年安安静静地坐着,毫无反应。

北斗最终“唉”地叹了口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旅行者,我想你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我会跑到这里来找你其实是因为万叶!”

她道:“现在的万叶,只有你能救得了他了!”

如一盆凉水兜头淋下,你盯着北斗问道:“万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