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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当晚北山云多么不愿意,最后还是去了书房,这一住就住了半月,而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所以有时候也会出去走一走。

但出去走的时间真的很少很少,因为书房有更吸引北山云的人存在。

自从那天后,凡盈也开始了正常作息,没有再晚归,反而天天在书房陪她吃饭,其余时间就在书房处理事务。

当然其中少不了被凡父叫去几次。

北山云天天看着坐在书桌前处理事务的凡盈,觉得越看越美,以至于有时候看的太过炙热,少不了被凡盈说几句。

可这并不影响北山云的偷看,或者说正大光明的看,反而觉得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让北山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自从那天以后,除了帮她敷药,凡盈就再没更亲近的动作了,就算她想,也没那个机会。

这天凡盈又被她父亲叫走,北山云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她也不敢走远,因为凡盈严明禁止她出这院子。

北山云走到后面的小鱼塘,就看见长红一脸忧愁的在石块上坐着,便走了过去。

从未见过长红这样的一面,所以她决定问一问。

“长红姐,你怎么了?”北山云也坐在了不远处。

长红不是今天才忧愁上的,而是早在半月前就开始的。

此时正在想的入神,突然被问到,自然就抬起头往出声音的地方望去,看到是北山云,那脸就更沉了。

北山云就不明白了,怎么一看到她,长红脸色还更难看了。

“我,好像没惹到你吧”北山云仔细想了一下,除了那次并没有惹到她啊。

“你当然没惹到我,但你却惹了我们家小姐”长红看那人一脸的不自知,就更来气。

“这...我...”北山云还真不知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是吧?好,我来告诉你”长红没等她说完,就起身激动的打断道。

长红绕着北山云走了一圈“你不知道,你和小姐住一起,会影响她的声誉嘛!”

女子的声誉在古代很重要,有人甚至会因为维护声誉而死,她只是个丫鬟,听到一些话,自然忧心。

“小姐多么孝顺的人啊,为了你,不但违抗老爷,还将老爷派来的人给挡了回去”长红越说越激动“这也就算了,半月前,县令服毒自杀,衙役地痞各自互相残杀,尸体没一具是好的,手脚少了一只都是算好的,而且死的都是与你那案子有关的人,这下你该明白了吧”长红最后大声吼道。

北山云从开始的坐到站,再到现在被吓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心里更是几起几伏,虽然当时被打被冤枉的时候,她想报复,想让那些人也不好过,可她一个百姓,人家是官,又加上有凡盈的细心照顾,这事早被她忘在脑后。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半月前盈盈是在忙这个,而且那些人还惨成这样,她当然被吓的半死,而且她和凡盈的事,现在府上已是人尽皆知,这是她没想过的。

凡父凡母的阻拦,她也知道迟早会面对的,可没想来的这么早。

“你就好好用那颗木头脑袋好好想想吧”长红说完,终于脸色稍好的走了。

这些东西太多太过惊恐,北山云一下子接受不了,直接呆在了地上,久久回不过神,自然不知道长红走了。

其实长红也没见过,但听那些人说的有声有色,可把她吓的不轻,她担心做的太绝,会有人对她家小姐不利。

当然这事除了几个知情者,会猜到,但其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是凡盈或者凡府做的。

凡父一直都是个大善人,不然也不会捐钱给国家救灾,过年过节也都会发些钱粮给贫苦之人,所以在全国的名声都很好。

北山云一直坐到下午,才把事情想了个通透,她不怪长红,更不会怪凡盈,她觉得是她太没用,不然凡盈也不会这么做。

想到凡盈因为她而做了这事,她就愧疚,盈盈多么美好的人啊,简直比神仙还要神仙,如今却为她沾上了血腥,如何能不爱不愧疚。

想起现在凡盈还在凡父那里,北山云一个麻利起身就往凡父的院子敢去,她不要凡盈为了她受委屈,更不想让凡盈名声受损,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她还是不想。

此时此刻凡盈确实不乐观,凡父几次派人去要将北山云抬走,都被挡了回来,几次叫她前来说话,都没吭声。

这次凡父下了决心,若还说不拢,他将亲自带人前往。

凡母怕他们两父女吵起来,就提议先把午饭吃了。席间只有凡母的些许声音,凡父和凡盈则是筷子和碗的碰撞声较响亮点。

就这样,午饭在尴尬而又凝重的气氛中度过了,凡母吃完饭就去了后院。

“听说他现在伤已经好了,可在书房休息总是不妥,你还是按我说的话把他送走吧”凡父不想做的太过,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要不是凡父听说那木匠半月前稍好点就搬到了书房,他早就不是派人去了,而是亲自去免得无果。

“女儿要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送她走”凡盈柔声回道。

“看来我前几次说的话,你都没放在心上,你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找,就是这个不可以”凡父厉声说道。

“可女儿就只要她”凡盈一脸坚决的说道。

“你非要他是吧?那我就把他杀了”凡父气的发了狠话。

“那女儿也绝不多活一日”凡盈还不保留的反驳。

这也是她唯一的资本了,虽然现在事务都是她在管,可她绝对相信父亲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让一个人消失,所以她只有拿自己当赌注。

凡父想过这个情景,但不知道女儿会说的这么毫无保留毫不犹豫,他被刺激到了,呆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女儿。

“这都是我的错,还望岳父不要为难盈盈,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北山云赶到就听见凡盈说“不多活一日”,吓的赶紧跪倒在凡盈左边低头说道。

凡父一听到岳父就火大“谁是你岳父?别乱叫”说完还咳了几下。

“是是是,那伯父请喝茶,消消气”不知道北山云从哪里弄来的茶。

看到父亲咳出声,凡盈也心里着急,但看到北山云的动作,也就没有动,她要看看父亲怎么做。

“谁要你的茶”啪的一声茶杯就被凡父给扇到了地上,碎了。

“伯父,请喝茶”北山云又弄了一杯递到凡父面前。

“不要”凡父还是不留情面的给扇掉了。

“伯父,请喝茶,别气坏了身子,不然我们会担心”北山云又继续道。

北山云记得,以前凡盈曾说过,一座山光靠一锄是挖不倒的。

“哼”凡父打翻被子上瘾了。

你们会担心?谁信啊!说不定就只顾得上眉来眼去了,想着还看了女儿一眼,还是那样柔和中带着冷气。

后来,听去收拾的下人说,那椅子面前全是杯子碎片,也不知道最后喝没喝茶,反正当天回去,北山云就卷铺盖回了以前住的小院子,继续她的木匠工作。

眼看天气慢慢转冷,北山云心里也越来越急。凡父最后还是喝了茶,只是理由是他打杯子打渴了,还说她既然好了,就赶快去把乾元殿做完工。

还让她赶快搬出凡盈的院子,这倒是能接受,毕竟她和凡盈并未成亲,如此也合情合理,并且让她完工就立刻走人,这到让她忧心了。

凡父是看她木工做的非常好,而且无论他怎么打翻茶杯,那木匠都一脸微笑的继续,就想给他个机会。

凡是凡父的要求,北山云都一口应承了下来,凡盈在边上极力反对,可没用,因为那人都答应了,下午回去为这,凡盈理都不理她。

怎么说怎么哄,都没用,最后只得带着忐忑的心情去了以前的院子,好像有人打扫,和以前一模一样。

回来住了半月了,凡盈还是没理她,虽然她天天都会去看下凡盈,可只要她一说就立马被赶出去。

这半月除了去看凡盈,还会天天到凡父凡母的院子去转转,第一次去的时候,凡母正在院子里,看到他,就让进来说说话,后来就来的有理由了,看的旁边的凡父吹胡子瞪眼,北山云也会去和凡父说些话。

可凡父天生就不待见她,只要她说了没几句就会被凡父倒转来说一通,直到凡母来解围才好点。

久而久之北山云反到觉得习惯了,工作之余,看看凡盈,陪陪凡父凡母,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凡父凡母很爱女儿,自然不会太过;

但要马上让凡父同意,那还是不可能的;

所以才说难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