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逃离(1 / 1)

玄冰神鼎乃是神魔大战中方家偶然得到的神器,就是凭着此鼎,在战乱之后夏国的太祖才能打下一番基业。此鼎着实霸道,即使那炼化之术并不一定就会成功,可不知情的玩家还是在方晟拿出神鼎的那一刻吓住了。

删号从来?不!他们辛辛苦苦练就的号,不说其他,在感情上他们就过不去这一关!

玩家们心生退意,再加上国主们的一句“降者不杀”,一下之间大部分人都选择退出了战场。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尤其是勾引他爱子的妖男,方晟他是怎么都不会放过的!

这个人,必须死!

“父亲!”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脱困的方夔出现在了现场。他形容枯槁摇摇欲坠的样子哪里还像前几天那个龙章凤姿的太子?现在的方夔只是个陷入囫囵的少年,他远远的望了苏旸一眼——其实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也不懂他现在所患的是不是就是那所谓的相思之苦。他只知道当他见到苏旸的那一刻,全世界就仿佛只剩下了这个人,他只想呆在他的身边,只想亲近他——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父皇,他也不会让开。

少年的眼中少年的眼中渐渐亮了起来,他坚定的站在方晟的面前,张开双手做出了一个阻拦的姿势。

“请父皇放他们离开!”

“你说什么?”方晟怒气冲冲,“是谁把太子殿下放出来的!”

跟着方夔跑出来的宦官侍女扑通跪了一地,一个个嘴里都直喊着“陛下饶命!”

方夔看了他们一眼,道,“父皇,和他们无关,是孩儿破了阵法跑出来的。”

方晟“哈”的一声,怒笑道,“为父该夸赞我儿能耐么?为了个男人居然不顾自身安危以身犯阵?”

方夔不答,眼神中透了股倔强,“请父皇成全!”

他的脸上苍白一片,却拖着虚弱的身体在请他父皇松口。方晟知道,他的夔儿是在逼他!眼中的情绪几转,从狠厉到气愤又到最终的无可奈何。

他终究是心疼他的孩子……

夏国主摆了摆手,憋着一口气道,“放他们离开!”看着他儿子那喜笑颜开的脸,方晟知道,所谓的劫难还是来了。

夕阳西下的斗法场上,森严的禁军列队开出了一道三米宽的口子。一群人搀扶着从中走过,落针可闻的气息里只听得见北风吹舞袍角的“咧咧”声响,只看得见长道上还未洗刷的血迹,刺晃住了眼睛,仿佛和那天边的晚云染成了一体。

“君辱臣死——!”

后边传来了的声音铿锵有力,将领用着他剩下的那只手握起了陪他征战多年的宝刀,一滩鲜血洒出,他用一个军人的尊严在君主面前以死谢罪了。

我本仁义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画面,南国的国主搂着他的妃子调笑,在整齐划一的军队尽头,死去的将领跪在地上却仍挺直了他的脊梁。

这个年老的将军失去了他的右手,剩下的日子里他再也不能骑上他的战马,握上他的爱刀。这或许会是他最好的归宿,南国已风雨飘摇,谁也不能阻止这个衰败的国家走向灭亡。

正如这一刻,祸国的女子,昏聩的君王,被侵染成血色的天际——悲怆得似乎可以听见从亘古传来的风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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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蓝醉风问,他们不过刚从竞技场里逃出来,外面的大街小巷就贴满的他们的通缉令。

提供消息者,赏金十两。

抓获逃犯着,赏金万两。

诛杀逃犯着,封候千户。

不得不说,三个国家下的这一道通缉令还真是大手笔,如果不是因为玩家无法把他们拉去验尸领赏,这个时候他们早死上无数遍了。

也幸得如此,他们才能躲避至今。

这场灾祸根本就不是个头,不仅他们五人,就连两大仙盟都受到了影响。怡花宫到还好,南国君主的不作为让仙盟并未受到什么刁难。倒是东来北往,虽然方晟无法对仙盟领地进行绞杀,可原本打算建城的第一大盟在没有君主的首肯下这个计划也彻底化为了空谈。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本仁义相当的自责。他这么一个挂名盟主,贡献没做多少还拖累了仙盟,拖累了朋友。再加上轩辕剑的事情,向来没心没肺的大个子失去了他憨傻的笑容。

他变得不喜欢说话,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

苏旸不禁担忧的说道,“这只是游戏。”

诚然,在从红衣主教那里了解到大个子这段时间里的经历后苏旸不得不承认换做是他也很难不动容。背叛伤害猜忌阴谋……短短的一个月里我本仁义将这些全尝了个变。他本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对着侠义正义存在着天真的幻想——剥开这层表面,在本质上他和曾经的苏旸是多么相似,一样的不知世事,只是对象不同罢了。

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一个曾经的自己,苏旸不希望我本仁义就这么陷进去,正如他所说的,这只是游戏,这些都只是数据。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动摇,知道这样有些自私。不希望看到又一个曾经的自己痛苦的被迫成长,所以他才会这么说,告诉我本仁义这都不是真的。

我本仁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苏旸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么不会了解。只不过——他从包裹里召唤出了轩辕剑。

“我曾经蛮不喜欢它的。”我本仁义说,“我一点都不想当皇帝,它对于我来说只是无尽的麻烦。可后来在我打算扔了它的时候它突然说话了。”

“那时候我吓了一跳。”我本仁义抚摸着剑身说道,“脑子里突然就有个奶娃子的声音,一个劲的再那里说叫我不要抛弃它,于是我就心软了。就像现在,羊羊你知道它在对我说什么么?它说叫我多摸摸它。”

我本仁义的眼中充满了慈爱,就像是一个父亲对着他的孩子。

见此,苏旸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叹了口气,拍拍我本仁义的肩膀后就走开了。远处的楚衍行一直在看着这边,看到苏旸起身他也就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树林里捡着树枝,因着通缉令的关系,现在的他们过上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好在苏旸厨艺过人,即使是逃亡有了美食的相伴也能过出郊游的意味。

楚衍行对着这样的生活感到满意,心心念念的人儿为他洗手作羹汤,当然,没有跟着那一群尾巴也就完美了。

原本就有个顾洺乐,现在又来了个我本仁义……心眼比针还小男人勾了勾嘴角,现在可不是该计较的时候。

楚衍行上前一步,就着苏旸弯□子的姿势将人压在了地上。这小妖精太磨人,勾得他是一阵的抓心挠肺。

“没有人告诉你捡东西的时候该蹲下而不是翘着屁股吗?”男人哑着声音,手掌顺势的在苏旸的臀部上响亮一拍,抓着那性感的肉壁就是一阵揉捏。

这让苏旸心中一火,因着先前弯腰的姿势这样一压也就变成了四肢着地,他的头抵在了地上,他的腰被人高高抬起——如此不堪,简直就像个牲.畜!

心中屈辱的苏旸怒气高涨,“楚衍行你发什么疯!”这样的场景太熟悉,和记忆中的那次是如次的相像。男人也是这样压制着他,在他的身上烙下了一个个屈辱的痕迹,让满心欢喜又羞涩的他彻底变成了笑话……

“羊羊,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楚衍行将苏旸翻过身并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的话语不紧不慢的说着,“别把你的小屁股对着我,除非你是想我干.死你!”

苏旸看着他,眼神冰冷。这段时间的相处,楚衍行强势却不强迫,甚至还可以说是温情的性子让他渐渐放下了戒心,也正是因着如此才让他慢慢淡忘了这人本来的面目。

在斯文有礼的表面下楚衍行不仅自私冷漠还相当暴虐,当年父母的离去给年幼的少年覆盖上了一道阴影,那时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破坏欲。即使是如今这个成熟理智的男子,也很难把当初的阴霾洗刷的干干净净。

他只是习惯性的带上微笑的面具,可显然,他的所有假象在这个人面前都会破功。

“我受不了你的心思再别人身上。”楚衍行说,一个个轻柔的吻落下苏旸的眉心眼睑鼻尖——男人有着一股挫败感,他其实并不知道该拿苏旸怎么办。

他对苏旸有着愧疚,代表着他泥泞不堪的过去,也代表着他的软弱——正是因此,那时的他才会在践踏着这个人来寻求自我,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这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枷锁,不堪回首的过往和对这个人的愧疚。

“我不会再伤害你。”楚衍行一字一句的说,“但我也得说明,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也就要给我个答复。若是愿意,那是最好。若是不愿,你也别想着离开,知道吗?”

男人把他如同无赖般的请求说的冠冕堂皇,苏旸冷笑一声,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人!楚衍行——!”他羞恼的大叫,因为在他小腹上磨蹭的粗/热东西。

对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只有那眼中深得如同幽潭。楚衍行在苏旸的唇上一舔,“羊羊,我给你够多的时间了,我不允许你再这样逃避——谁——!”

话音落下的同时楚衍行抱着苏旸的身子就地一滚,以着腹部腿部的力量猛的跳起了身子。他的这一番动作快得不过眨眼,等苏旸反应过来时已经是被男人抱着闪到一棵大树下面。

“下来!”楚衍行冷冷的说,手中气流“嗡嗡”的凝结成了一股长箭,只需上面的人稍有一动,这股杀人的真气就能洞穿对方的身子。

树上的不速之客老老实实的跳了下来。一身紧身的刺客皮甲装将女子的身形勾勒得火辣性感,脱去了那包头包脸的猥琐头套,童息隐火红俏丽的短发和白皙的脸孔露了出来。虽不是那种引人注目的美人,但她的身上却有着一股勾人的野性。

“童童?!”苏旸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童养媳。老实说花宫的几个女孩子都剽悍得很,没一个是他感得罪的。想到花小心那几个人因叫了句童养媳就被殴成猪头的画面,苏旸就惹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万魔使居然是羊羊你啊!”童息隐笑眯眯的弯起了眼睛,想到刚才看到了一出好戏就不由得乐了。本想着是趁着难得怎么也得调侃几句,可看着静水流深那冻死人的眼神也就算了。

缩了缩脖子,她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师傅让我来协助羊美人你,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轩辕出鞘,东皇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