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岛,压在石头上!”

心里大惊,不想趟这浑水,但是……

“墨爷,你是玩儿石头的行家,那些石头,有没有料,你一眼便能分辨,何必让苏苏这个半吊子也去?”

这是实话,萧家祖上,一直到萧谦墨爷爷的父亲,都是军人。

祖上在京城率兵打仗,将军元帅,位高权重,祖祖辈辈。

到了萧谦墨爷爷那一辈,弃政从商,做起了生意。

主要是经营木头,却是一本万利的行当。

红木,梨花木,榆木,紫檀……

全是高档货sè。

他父亲借力于祖辈积累下来的人脉,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木料全发展到国外去了。

对实木家具这一块,是咱老祖宗的偏爱,但越来越被国外喜爱。

萧谦墨的父亲,何止是在国内叱咤。

但是,萧谦墨偏偏不爱木头,爱石头。

他对赌石的研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眼就能扫出那石头的货sè,毫不夸张。

“去不去,随你,但后果随我。”萧谦墨的语气神sè都很平静。

正考虑,门被一阵敲响:“墨爷!猴子带了十几个人过来,说是……说是要讨戒指!”

“进来!”萧谦墨皱了一下眉。

老六进来,气喘吁吁的。

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慌。

萧谦墨点了一支烟,顺手扔给老六一只:“慌什么,好好说话。”

老六额头上冒着汗:“猴子说,他叫了人过来约架!”

“约架?”萧谦墨眉头一抬,“小孩子的把戏而已,推了。”

“可他说,如果你不接受,他就天天让人过来找苏苏姑娘麻烦。”老六看了我一眼,神sè复杂。

找我麻烦?

这可不行。

倒不是怕挨打,单纯地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没想到一枚戒指,竟然引发了一场灾难。

“再说一遍。”萧谦墨吐了烟圈,抬起眼皮看着老六。

老六也稍微淡定一些了,他抽着烟,走过来,时不时看我一眼:“猴子说,如果墨爷不应战,他就找苏苏姑娘麻烦!天天带人……”

“答应他!”萧谦墨掐灭了烟。

大惊,他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但不知道他竟然答应了。

地面洒了一地的洋酒。

“但是,他定的时间是我们去岛上的日子。”老六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应该是听说了我们要上岛,所以……”

“推迟上岛时间!”萧谦墨毫不犹豫。

我惊,他刚才还衣服很重视上岛那件事,但现在竟然就一句话推迟了时间?

疯了么?

老六也一脸惊讶。

“墨爷……”

“去安排!时间随他!”萧谦墨垂了眼,单层的眼皮显得整个人都很凉薄,“几年前玩的把戏,重温也没有不好!”

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饱含深意的一眼。

看得我浑身冰凉。

几年前玩的把戏,重温。

这几个字,就像照妖镜,会把我打回原形。

回忆像一条黑狗,它在那里,随时都在,盯着你,毛骨悚然。

老六犹豫:“可是……”

“需要我重复第三遍?”萧谦墨脸sè有些沉了。

他发火,一般不会火冒三丈,只会更yīn冷。

老六低头,默不作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闭了嘴。

第29章 从来都不屑

老六出去了。

脚踝的痛也缓解不少,还好只是摔倒扭伤,不至于弄到筋骨。

否则,我这几天,还真得休息了。

没有问萧谦墨为什么会答应猴子无耻又yòu稚的挑战。

反正,肯定不是为了不让他来找我麻烦。

他是在维护他的尊严。

等了几分钟,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桌上还有一瓶酒,我干脆拿过来,开了盖,倒在杯子里,递了一杯给他:“墨爷,上万的酒,除了倒在脚上消肿止痛,咱也可以喝点!”

他接过,抿了一口,眉头一直皱着。

出于职业素养,我多喝了几杯就开始胡言乱语:“墨爷,其实石头没什么好玩儿的,人心才是最值得赌的东西!”

并没有喝醉,但我头晕得厉害。

说这种无意义的话,跟萧谦墨,还是头一回。

十八岁的年纪,却经历过无数沧桑。

出生农家,六岁的时候,母亲离家出走,没多久我爹就迷上赌博,然后,把我给输了出去……

被当作赌注那年,我十四岁。

往事随风,可不会像风一样吹过就不见。

而是深深印刻在心头。

成了永久的疤痕。

穷这个字,贯穿了我十八岁前的每一天!

所以现在所有的奢靡,都是我对贫穷的畏惧。

我怕有一天,我会再回到一穷二白的日子。

“赌人心?”萧谦墨晃了晃酒杯,喝掉一半,看向我。

我开心一笑:“对啊,墨爷你玩儿了那么多,玩儿过人心么?”

萧谦墨捏紧杯子,把剩下的半杯酒喝进嘴里,然后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搂进怀里。

“你有么?”

“当然了!苏苏当然有心,没了心我怎么活着陪墨爷喝酒?”我故作淡定。

我自然有心,尽管它是空的,空到濒临死亡。

“借我玩儿几天?”他把手放在我心口。

大手覆盖的地方,颤抖得厉害,却酥麻到没了知觉。

“借?”我笑着,“墨爷真看上它,拿去好了,不用还!”

他的手僵了一下,语气更凉了:“你倒是大方!”

“对呀,谁借我都给。苏苏的人,苏苏的心,还有……”我在他怀里缩了缩,“苏苏的身……啊……”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咽喉突然被一股大力锁住,

吐不出来的最后一个字。

窒息感席卷而来,压根就没有喘息的余地。

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却被他直接推倒在沙发上,上半身倾斜过来。

一点点凑近,越来越窒息。

偏不了头,索性直视他。

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并不是情绪使然,而是,呼吸困难。

“恐怕,你太高估自己了。”他斜了斜下巴。

咽喉处难受到想要咳嗽,但他的手指丝毫没有留给我这个机会。

丝毫没有。

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没出息。

呼吸急促,萧谦墨的模样在我眼前出现了重影……

拼命摇头,我并不想死。

况且,我不想死在萧谦墨的手里。

不值当!

“你记住,端庄且文静的女人,变得迷乱,会使人心醉;但原本就迷乱的女人,再怎么迷乱,也毫无情趣!”萧谦墨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