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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萍冲过来,奋力推开一个人,挡在阮非若前面:“你们不能伤害他!”

怎么凭空里突然冒出一个漂亮女人来?这让这伙年轻人感到非常意外。

“我们从不伤害无辜的女人,走开!”

“他说什么?”江雨萍听不懂。

“他说让你离开,你赶快离开!”阮非若喊道。

“不!我不让他们伤害你!”

枪口对准了江雨萍。

江雨萍睁大眼睛,盯着黑乎乎的枪口……

突然,她一跃而起,用全身的力气抱住持枪者的手腕,试图夺枪。

“不能……”阮非若惊叫。

那个拿着枪的人也慌了神,竭力挣脱江雨萍的手,可是没有成功,他只好把枪换到另外一只手里,对准江雨萍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江雨萍一声没吭,栽倒在地……

“啊!”阮非若爬过来,抱住江雨萍:“雨萍,萍!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江雨萍流淌的鲜血已经占满了阮非若的手。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车上迅速跳下全副武装的警察。

“我们是警察,放下手中的凶器,立即放下枪!把手背到脑后!”

这群肇事者惊呆了。纷纷放下手中的石块铁棒,那个持枪的少年也连忙放下枪,高举双手:“我这是仿真玩具枪……”

当江雨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透过窗帘的缝隙,偶尔可以看到院落里轻轻飘落的枫叶。她吃力地转过脸来,阮非若正背对着她抹眼泪。

“丛林浪人,你没事吧?”她轻声问。

“你醒了?”阮非若又抹了抹泪,露出笑容。

“他们没打你吗?你伤着没有?”

“没有,我很好……你看我堂堂一个男人,没能保护你,却要你来保护我,我还是男人嘛?”

江雨萍笑了:“把你的泪抹掉,你就是一个男人,而且还应该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

“你怎么样?”

“就是头有点疼,有点晕,不过这没什么的。”

“你知不知道你流了好多血?还说没什么?”

“我记不得了。”

“你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多长时间?”阮非若看着手机上的的时钟,“十四个小时!你现在饿不饿?”

“你别说我还真饿了。”

“那你想吃点什么?”

江雨萍艰难一笑:“想吃烤红薯,有吗?”

阮非若苦笑道:“你以为这是在你家门口吗?”

江雨萍微笑着望着阮非若,眼里充满无限爱意:“自从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很滑稽地抱着大半纸箱烤红薯的时候,我就这样想,可能要爱你一辈子了……”

阮非若紧紧握住她的手,再一次涌出了眼泪:“我知道,我知道的……”

江雨萍的眼睛也湿润了。

“那我们回去吧?”

“你已经受伤了,不在医院躺着,要回哪儿去?”

“回你的公寓,那里很温暖……”

“不行,你脚上插着针呢!”

“那我把这瓶水挂完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好,那我们约法三章:回去以后只能静养,我来伺候你。不准做事,不准看书看报,不准上网!”

江雨萍点了点头。

“还有目前必须做的就是吃块面包,喝杯牛奶……”

江雨萍又点了点头。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

第五十三章何去何从

其实在阮非若到机场接陶晓霞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和她交接清楚马上回国,他干嘛要守卫这一分不属于自己的而是从国内堂而皇之诈骗鲸吞过来的财产?自己不成了帮凶了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甚至希望有那么一场大火,把仓库里的货物烧成灰烬……

想归想,但实际上他是在守护着仓库。陶晓霞到医院看过陶冶之后,对目前的局势更加忧心忡忡。她给阮非若打电话,要他陪她去仓库看看。阮非若安顿好江雨萍,便来到了仓库。

经过粗粗查点,货物并没受什么损失,陶晓霞喜忧参半。

“法国政府为什么这么软弱?就那么由着这些人胡闹?”

阮非若说:”这是个法治政府,即使是国家的行为受法律的制约。”

“那么这场骚乱什么时候平息?”

“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非若,给阿姨出个主意吧!”

“阿姨,我想回家。”

“不行,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如果一走,那可怎么办?”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脑子灵,可以给你阿姨提个醒,你看这局势一紧张,我的心就乱了!陶冶又住在医院,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说到伤心处,陶晓霞的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

阮非若看着不忍心,就说:“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不一定行……”

陶晓霞连忙擦了擦眼:“你快说说!”

“首先,如果你的这批货物买了保险,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什么损失可以找保险公司。”

“保险?我根本就没有买呀!我们的货物那么多,买保险得花多少钱?在国内,我就不喜欢保险,那些保险公司的人见到你就象瘪皮虱子一样死叮,烦都烦死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即使想买,人家也不会卖,谁想做赔本的买卖?”

“是啊,只有在风雨来临的时候,人才会想到保险公司。”

“非若,你还有什么主意?”

“请警察来保护这里。”

陶晓霞苦笑了:“要是在国内,这倒也不一定是件很难的事,可这是法国啊!人家怎么能听我的呢?”

“那就等,等到骚乱平息……”

“我可等不了,这要面临多大的风险……还有别的法子吗?”

阮非若思考片刻:”如果有可能的话,找个大买家,一次性处理掉所有的货物,这样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不过只要你想急着出手,在价格上肯定要吃亏!”

“有这个主吗?如果有,我们在价格上可以作出一些让步的!我在医院和陶冶也是这样商量的,你屠叔叔也是这个意思……”

“主吗,倒是有一个。”

“是吗?我们可以和他谈谈的!”

“陶阿姨你有什么条件?”

陶晓霞望着阮非若,真诚中带着乞求:“非若,如果你能帮阿姨这个忙,谈成这笔生意,你阿姨说话算数,送你一辆宝马,决不失言!”

“陶阿姨,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说一说我的想法。”

“你说,你快说……”

阮非若说:“说心里话,这事和我关系不大,我也没有必要替你操多少心,再说你这购货资金大多数是我爸放给你们的贷款对不对?也就是说我爸可能为这事要替你们背黑锅,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再说,我在某种意义上还妨碍你们,你们还要防着我是不是?但我还是要帮你们,为什么?除了你的承诺外,我是不忍心这么多的货物被付之一炬!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尽力而为,至于能否成功,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

陶晓霞的脸红了:“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本来认为你只是个孩子,有许多事不能让你知道的,你还是知道得少一点好,不过在这里我也要说一句:我和你屠叔叔从来没有亏待过帮助过我们的人……所以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帮你阿姨一把,我们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你说的意思我懂,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条件吗?”

“好吧。第一,在价格上可以比通常下浮10,第二,在币种上要按美元结算,第三,货款要打在澳门的一个帐号上,具体什么帐号,成交以后我会给对方说明。”

阮非若想,终于开始了。他们终于开始了既定步骤……

“陶阿姨,前面两点都可以谈的,第三点有困难。”

“第三点为什么不可以谈?”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巴黎。国际反洗钱组织总部就设在这里!”

陶晓霞的脸一阵苍白:“这,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有在洗钱……”

“那对于把这批货款打到另外一个帐号上,你能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非若啊,我不认为这是件过分的事,这是生意嘛,事在人为,什么事都是可以谈的吗!你说是不是?”

阮非若勉强地说:”好吧,那我们就试试。”

阮非若联系了弗朗索瓦。会谈地点定在巴黎市区陶晓霞下榻的大酒店里。阮非若既是陶晓霞的翻译,又是首席谈判代表。货款价值在1200万美元上下,在币种选择上,陶晓霞不要法郎,弗朗索瓦也不愿意使用欧元,所以选择了美元。这没有什么异议。问题出在价格上,买方想一低再低,卖方当然希望损失越少越好,来回好几个回合,双方的分歧也在逐渐减小,有搭成协议的可能。可是在打款问题上,弗朗索瓦不能理解,他已经感觉到转帐的方式存在问题,他说如果把款打到陶晓霞的现有帐户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哪怕打到国内的相关帐号上也行,可是她非坚持要打到澳门,这不能不说有洗钱的嫌疑。双方一度在这里缰住。从弗朗索瓦的口气上看,这也不是不可以,关键要用钱来平衡,所以他们约定过两天再谈一次。

临了,阮非若又跟弗朗索瓦客气了几句,说对于法国人来说,中国是个神秘的国家,同时中国各级政府招商引资的力度也很大,如果你能到中国投资,不仅能受到热烈的欢迎,而且能有丰硕的收获。弗朗索瓦也说我有时间有机会一定去看看这个让人向往的国度……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四章异月怪圈

一连几天,阮非若都是匆匆忙忙的,他只是抽空给江雨萍带点吃的回来,江雨萍问他忙什么,他说一是在仓库值班,二是经理打算把仓库里的东西一次性处理,他是首席谈判代表,等把这些事处理完之后,他们便可以轻松几天了。她说想跟他一起去仓库,阮非若死也不让她去了。

但是江雨萍还是挺担心的,因为媒体上不断报导着坏消息,不是警察受伤,就是平民被害,阮非若一个人在仓库,怎么能安全?她真希望这场骚乱早点结束,她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该回去了……

想到该回去了,国内的各种值得留意的人和事一古脑儿全都涌出了脑海,这时她才感到非常奇怪,在巴黎的这几天,她把国内所有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连梦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梦都没有?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

恍惚中,她感到一片枯叶在飘。

接着,是几片落叶在飞。

起风了?

是的,起风了。

哗啦啦,角落的枯叶被一阵风卷起,纷纷起舞,又纷纷飘落……有一片叶子竟打在她的脸上!

梧桐树在吼叫,路灯被旋舞的风包裹上一层薄膜,显得幽暗而模糊。天上,薄薄的纸月暗淡无光,它的周围是一个大大的怪异可怕的风圈,它在不断的扩大,扩大……

天这么冷,丛林浪人穿棉衣了吗?他是那样的单薄……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是电线老化漏电了,还是电烤箱烤焦了丝袜?不对,可能是熨斗忘了关,阮非若的睡衣被烫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她下了床,迷迷糊糊来到外面,不是什么?阮非若的睡衣正压在熨斗下,冒出阵阵黑烟。她吃了一惊,急忙拿开熨斗,火星四溅……呼地一声,从窗口串进一阵风,着火了!

江雨萍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她紧张地望着周围,室内温暖如春,一切正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