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9(1 / 1)

于老婆的身体,我也是不厌其烦地耕耘了二十年,并且结出一丰硕的果子。可是让我遇到小丽,一个浑身都洋溢着母水牛味道的女人。真是太奇特了,她身上的那股骚味,使我一想起来就血脉膨胀。

我抑制不住接近这种味道的冲动,第二次是我主动地找到了小丽。小丽还是那么性感,当我的手掌妩摸着她的肌肤时,我才感觉到一个男人的冲劲在我身上复苏了。小丽很年轻,又有活力,肌肤非常有弹性。她性格也是比较开朗的,经常哈哈大笑,蹦跳起来又像是个大姑娘。总之,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增加我对她的爱怜。反之,她的一举一动也能增加我对自己老婆的不屑。

小丽说,让我满足是她的工作。只要我出钱,她就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满意。可是,要是我那一次钱拿少了,她的脸上与手上的动作也会轻漫下来。可是即使这样,小丽在我心里依然还是一个很完整的印象,一个鲜活的影子。

时间久了,难免有漏风的时候。老婆开始怀疑我了,首先从我们床上的次数上,现在我基本上就是倒头就睡。对老婆的温存没有一点儿影响。只是她本是个冷淡的人。所以才隐藏了许久的时间,不知是那个鬼东西对老婆说,我经常去一家美容院,然后再到一座出租屋里,而且每次都有还带着一个女人。

老婆是个善良的女人,一生勤勤恳恳,无怨无悔地陪着我。即使是在我最艰难的时期,她也在我的身边。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一直是公认为学习的楷模。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回了家。孩子们都上学去了,离家远着。老婆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播着一部泡沫的言情剧。却没有声音。

我一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对,太安静了。我想直接进卧室睡觉,万一我做的那点好事翻了船,说实话我还真没脸去对她。”回来啦!去哪儿啦?”老婆阴沉沉地开了口。我笑嘻嘻地回答她:”没去哪儿,工作到现在才下班。”她还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似乎在想一件非常深奥的事情。

”老李啊,想一想咱们结婚都二十年了吧!”老婆又说话了,声音中有一股深情在缓缓流淌。”都有二十年了,真快,小孩子都上高中了,开始住学校了。”

我不好再进卧室了,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我发现荼几上堆满了相片,其中还有一些黑白的。禁不住我拿起其中的一张,是我为老婆照的。那时老婆才十九岁,花一样的年龄。还记得那天我们逛公园,中途下了雨,两人淋得像落汤鸡似的。而老婆当时却说,那是她最开心的一天。拍这张照片时,我让她骑在假山上,她不干。最后她是倚在了假山上,做了个鬼脸,我当时就快速地拍了下来。就是这张照片,还使我冲动得说要去做个摄影家。

照片一张张翻出来,就好像一幕幕鲜活的电影在我的眼前闪烁。后来我们在贫困中结婚,然后再奋斗,生儿育女,多少的风霜与艰难都过来了。看着这一堆照片,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和老婆相互推让方便面的情景。仿佛看见了她单薄的身影在忙碌的情景。我的眼睛不自主地湿润了,再看看老婆,她的眼圈早就红了。

看着老婆和面前这一堆厚厚的照片,我的脑海中突然现出了小丽的影子。是的,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现在我才意识到,是她的出现,使我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我变得猥琐了,我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人尊敬。老婆摸了摸眼睛,开始收拾那些旧相片,她说:”老李啊,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想一想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是何等的艰难啊!”她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的那点花花肠子是瞒不过她的。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想到了最可怕的结果。我绝对不愿意最后的情况是如此糟糕,但是我放不下,怎么也放不下。那里的诱惑就像是磁场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使我力不从心。我知道我该冷静下来,该好好想一想。我破天荒地买回了一包烟,花在一整天把它干掉。我又喝了一些酒,半醉半醒地又去了小丽那儿。

我已是小丽的常客,照她的话说是特别客人特别服务。这一次我是下了决心来的,和小丽在一起的表现也就犹如猛虎下山。我揉着她那肥大的双乳,基本上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亲吻她每一寸的肌肤,那儿都没有放过。我就像是发了疯的洪水一样,要完全将她淹没。我使劲地抓她,捏她,咬她,亲她,我将我所有的激荡都去摇晃那一叶美丽的小舟。直到小舟在我的身下吱咯连声,娇喘连连。我也不想罢手。

从那以后,小丽永远成为了我激情的回忆。小丽本来就是为了钱,而我对她的喜爱也吸是一厢情愿。我只是喜欢她丰满的身材,饱实的乳投和肥大的双臀,还有她身上那母水牛一样的味道。但是后来,慢慢的,它们就逐渐从我的生活中慢慢消失了。

明亮的大眼睛(小小说)

夜晚真是寂静得可怕,可这丝毫也不能阻止一个人影在昏暗的光线中独自徘徊。看不清他的面目,但假设你要是路过他的身边,抑或是有一股风带来他的气味,那么你便会深深地沉迷其中,莫明其妙的味道就这样飘荡在这座城市的夏天。

已经是深夜了,偶尔和野猫野狗悄悄地接近他,也悄悄地离开。它们和眼睛也发出一股慑人的光亮,但是他丝毫也不以为意。他的脑海里一直被另外的藤蔓死死缠绕着,他嗅到了藤蔓上醉人的花香,也感受到了茎叶带给他的灼痛。此时的脚步声清脆而沉闷,但很轻,有节奏的语言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渴求。

一片树叶落在了他的皮衣上,轻轻的,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甜甜的声音:”你在干嘛?”很稚气,与此同时,一双明亮的眸子朝他射过来。

他打了一个寒颤。他猛地回过头去,却依然是黑黑的一片。白天孤单的树木此时仿佛变成了葳蕤的原始森林。它似乎正张着大口,嚎叫着也吸引着。他蹲下来,双手抱着头,一些啜泣的声音划破了那片小小的宁静,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正在延伸,招来了某些凄然的灵魂。

他说对不起,不停地说。慢慢的,他坐到了地上,神志一片模糊。他不停地摇头,也不停地叫嚷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后来,他明显吐词不清了。没有人能听清他的声音。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而他却坐在了街边,身上满是尘土,头发凌乱不堪。

没人注意他,他也没有注意到别人。他双眼木讷,神情黯淡。就这样,他成为了一个不是疯子的疯子。因为他从来也不到处乱跑,他只是呆在那一块地方。路过的有好心人看见他可怜,便也会给他一些吃的。他也就这样混着日子。你看见他,他也总是那样安静,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些调皮的小孩子用脚去踹他,他的嘴角反而会露出微笑。

城市的管理者们也从来不理会他,他们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流浪的疯子。在这座城市,像他这样的人并不止一个。

不过有一天,人们了现他不见了。许多的人都习惯性地朝他的”居所”望过去。他们的心中好像很失落一样,但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反正那是一种复杂的感觉。因为有他呆在那儿,别人问路指路也许都会说:”就是有个疯子的那里。”或者说是有一个乞丐的那个地段,他的确成为过一段时间的地标。

可他不是疯子,也不是流浪汉,更不是乞丐。在另外一座同样漂亮的城市里,他有着让人羡慕的事业,有在别人眼里看来很幸福的家庭。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呢?你如果问我,我也只能是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却知道他会经常去一个墓园,那是一些座山村里的墓园。离城市很远很远,可他经常去。那里埋着一位姑娘,一位听别人说很漂亮很善良的姑娘。她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眼镜(小小说)

一只狗在他的面前乱叫,可是这不是一只可爱的狗儿。他可不管那么多,他只是提起脚,使劲地踢过去,因用力过猛,他的眼镜朝下一滑,一双炯炯的大眼睛跳了出来。他赶紧推上去。

”你这只臭狗,走开,走开。”被他踢了一脚的狗仿佛生气了,反而更大地叫大了声响。他有些郁闷,便犹豫了。他回到了家,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他不再想动弹了。

他喜欢戴上那一对眼镜,他认为戴上眼镜之后,别人对他的眼光也就不一样了。而且他也可以露出一些别人不敢露的神色。比如说女人,他喜欢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平常一看到漂亮的女人,他也总是会低下头。因为他怕别人会发现他眼睛里的银荡。现在有了眼镜,他不怕了,一切都在那一对黑色的镜片后面变得肆无忌惮。你可以说他不学无术,也可以说他浮荡可耻。但是为已经不是他所能改变的了。他真的是疯狂地迷恋上了这种生活,他喜欢去窥探。

邻居家又有了声响,于是他翻身爬起来,那股劲儿立即也就窜遍了他的全身,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也就感受到了清凉。他的头脑里立即便印现出了那对年轻的夫妇。那女人的身材是如此的迷人,只可惜是搂在了别人的怀里。他又看见了那个女人,还是那身松松散散的衣服,还是那张清洁的脸庞。女人并没有发现他,即使是发现了,他想他也是会找出借口的。因为窗外的风景总是很多,而女人只是其中一块而已。他今天想看什么,对了,他想看那女人的乳防。从外表看,那很大,可是,里面呢?他不知道。

于是他搬了一条凳子在窗边,他站到了凳子上,因为这样可以向下俯视。他还是戴上了眼镜,这样他感到很安全,很安全。他看到一点点了,可是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突出的肉色,不过,这也明显使他的心脏加快了脚步。他又一次触摸到了激动,他喜欢这种感觉。由此,他经常会感到迷惑,自己是喜欢女人呢,还是喜欢偷偷地见她们的那种喜悦?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但现在也还是没有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也许本没有对对方带去伤害,如果要对方知道了,也许还会由心底里乐滋滋呢 !这毕竟是别人对自己的重视嘛。

就差一点点,凳子矮了一些。他搬来了桌子,站到了桌子上。这次他看得清楚一些了。他看到了什么,不是乳防,而是胸罩,那女人还戴着胸罩呢!不过这已经令他很开心了,他心满意足地将凳子和桌子搬回到了原地,再躺到了床上。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感到好笑,又感到心虚。同时他又有了另外的一种感觉,这就像是梦幻一样。刚才那是真正的自己吗?他摘下了眼镜,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他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他有如此的嗜好,别人会怎样看待自己。不过,他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我戴上了眼镜。

不过以后,他总是会戴着眼镜。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看到自己想看的,他还是会搬椅子拿凳子。对他来说,这很正常很正常。

怨天(小小说)

回到家的时候,怨天只剩下一副骨头,他确实太瘦了,深陷的眼窝没有一丝的神采,面色蜡黄,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败不堪,布满了尘土。在他的面前,就是他的家。墙已经有些倾斜了,外面的坝子上长出了些许杂乱的青草,在秋风的萧瑟中舞着散散的衣襟。

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怨天记得离开这儿已经八年。在这八年中,自己的父亲,还有母亲先后离去,而每一次他都只能在邻居的电话中了解一些详情。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家,事实上他很想回去。躺在遥远的土地上,他也会梦到家乡的一草一木。他想母亲,想母亲身上的味道,他也想父亲,想父亲略带严厉且慈祥的面庞。可是他没回家,因为他穷,也因为他真的没有能力回去。在城市里,他是乞讨者,甚至也可以说,他不是乞讨者,而是一个流浪者。只有在肚子饿的时候,他才会乞讨,每一次也只能讨到一点吃的。

他本不叫怨天。这怨天的名儿是他自个儿取的。虽然他只有三十岁,可是你现在看他,足有六十岁的模样。村里没有人跟他打招呼,因为没有人认识他。他看见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也看到了那些亲戚与朋友们。他没有躲,也用不着躲。从他们的眼神中,怨天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个曾经在这个村庄哇哇降生并长大的人已经死了。而他是谁,不知道。

一条狗向他扑过来,他举起手中的棍子驱赶着。狗叫声招来了一个小男孩,胖嘟嘟的。他唤回了自家的狗,随而好奇的打量着怨天。也许远处大声叫他的那一位是他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