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7(1 / 1)

羽涂了药,但是药膏又不是万俟景侯,伤口要慢慢愈合,刚开始还能镇住疼痛的感觉,半个小时之后药劲过了,疼的温白羽直发抖。

“吱呀……”

温白羽吓得一睁眼,就看见万俟景侯从旁边的床上跨了过来,掀开被子,挤进了他的被窝。

温白羽瞪眼看他,压低声音说:“你干什么?快去睡觉。”

万俟景侯则是伸手搂住温白羽,他的体温本身就低,温白羽打了一个寒颤,嫌弃的说:“你好凉,离我远点。”

万俟景侯只是抱着他,偶尔感受到温白羽轻轻抖一下,睁开眼睛,说:“很疼?”

温白羽说:“也不是很疼……不过隐隐约约的,伤口刺痛还有点痒,也不敢抓,这么折腾的我睡不着。”

万俟景侯突然坐起身来,掀开被子,抓1住了温白羽的脚裸。

“哎……”

温白羽疼的低喊了一声,怕吵醒那两个人,说:“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我看看。”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脚裸上的绷带解下来,虽然已经不流1血了,但是伤口还是青黑色的,显然有毒,伤口也并没有愈合,还有点微微发肿。

万俟景侯脸色不好,说:“你中毒了,要消毒。”

温白羽赶紧去推万俟景侯,说:“等等……你干什么,被他们看到了怎么办?”

温白羽说着,缩了一下腿,像受气包一样,生怕万俟景侯扑上来就舔!

万俟景侯叹口气,说:“算了。”

他说着,回身将桌上的龙鳞匕1首拿过来,快速的在食指上一划。

“啊!”

温白羽叫了一声,说:“你的手!”

万俟景侯的食指立刻被划破,血珠一下涌1出来,万俟景侯把流1血的手指放在温白羽的脚裸上,血珠滴下来,一滴,两滴,流在温白羽的微肿的伤口上。

“嘶——”

温白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万俟景侯的血滴下来,伤口立刻一阵剧痛,就跟灼烧一样,温白羽有一种错觉,自己的脚马上就熟了!

温白羽疼的不行,直流冷汗,不过伤口的青黑色立刻就退去了,而且也不肿1胀了,除了疼,也没有痒的感觉了。

等血干了,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了。

万俟景侯又拿了绷带给他包扎伤口,说:“别用力,小心伤口崩裂。”

温白羽点点头,然后就躺下来继续睡觉,万俟景侯躺在他旁边,手指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按在床上,雪白的枕头顿时多了一个血印。

温白羽说:“你的手还流1血呢。”

万俟景侯没当一回事,又钻进温白羽的被我,伸手抱住他,和他面对面的躺着,随即把手伸过去,用食指的指肚抵着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的嘴唇上立刻一股血腥味。

万俟景侯说:“帮我舔舔。”

温白羽:“……”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脸不变色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说:“呸呸呸,谁帮你舔!快回去睡觉……唔……”

温白羽一张嘴,万俟景侯就顺利的把手指顶了进来,伸进他的口腔里,感受着温白羽口腔的高温。

温白羽顿时不敢说话了,僵硬的张着嘴,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手指灵活的动着,压住温白羽的舌尖儿,温白羽的舌尖剧烈的颤抖起来,立刻卷起来想要躲开,万俟景侯的手指反而追上去。

万俟景侯又说:“给我舔舔。”

温白羽眼皮一翻,说:“你信不信老1子咬掉你的手指!嘎嘣脆!”

温白羽外强中干的样子,脸上则是一片烧红,万俟景侯的手指带着血腥的味道,一直在捉弄他的舌头,温白羽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妥协,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来,轻轻1舔在万俟景侯的伤口上,慢慢的来回扫动。

万俟景侯的神色突然有些严肃,揽住温白羽腰的手一下缩紧,温白羽说:“你要捏死我啊!”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把食指抽1出来,然后低下头,狠狠咬住温白羽的嘴唇。

“嘶——卧1槽1你这个属狗的,好疼……啊……”

温白羽的控诉声立刻变了味道,变成了轻轻的叹息,双手也紧紧抱住万俟景侯的后背。

这边两个人大晚上搞和谐运动,可苦了对床的雨渭阳,默默的心里流泪,心想着不应该要四人间的,应该要两个标间。

而且这招待所的床太大了,怎么可以足够两个男人在上面激烈的翻滚呢?应该弄一张小点的床,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雨渭阳一张眼,没想到对面的唐子也没睡着,而且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雨渭阳的眼神和他一对,唐子立刻仓皇的收回目光,好似刚才是个意外一样。

雨渭阳看他那呆呆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声,唐子看到雨老板的笑意,眼神又痴痴的投过去,盯着雨渭阳看。

唐子那种眼神,特别专注,弄得雨渭阳有点不好意思,这下反而是轮到他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里好了。

就在温白羽被万俟景侯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紧跟着是轻缓的歌声……

有歌声……

大半夜的从远处飘来了歌声,缥缈、动听,具体在唱什么,竟然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温白羽愣了一下,随即觉得眼睛有点空洞,突然很想睡觉,抓1住万俟景侯的手都放松了。

雨渭阳也是,刚刚明明不困,耳边听到歌声,竟然开始犯困,眼皮打架。

唐子一下翻身坐起来,跨到雨渭阳的床上,将人突然抱起,说:“雨老板!雨老板!醒醒,别睡!”

唐子随即大跨步去把吹开的窗户关紧,还拉上了窗帘,悠扬的歌声被阻拦在窗户外面,温白羽和雨渭阳这才有点慌神,突然从梦中惊醒。

温白羽还迷迷糊糊的,说:“咦,我怎么了?刚才好像睡着了?”

雨渭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是唐子突然抱住他,说:“雨老板,你没事吧?”

雨渭阳被唐子紧紧抱在怀里,温白羽那边还投来好奇的目光,雨渭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有歌声,是海怪。”

温白羽诧异的说:“歌声?”

他刚才犯困,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在河边的时候,小姑娘也说过,夜晚的时候,河边会传来歌声,很好听,不过听不懂在唱什么。

温白羽打了一个寒颤,说:“还真的是海怪?海怪是什么,难道是墨斗鱼在唱歌?”

万俟景侯摇头,说:“所谓的海怪是黑鳞鲛人,也就是常说的美人鱼。”

温白羽更是诧异,说:“美人鱼?”

温白羽脑子里的美人鱼还定位在童话故事里的样子,脸蛋漂亮清纯,身材又火1辣!怎么就突然变成海怪了呢!

唐子点头说:“其实很多人对鲛人的了解有误区,雄性的黑鳞鲛人身材高大,而且十分好斗凶残,雌性鲛人虽然看起来柔美漂亮,但是力气比一个成年男人大得多,可以轻而易举的撞翻一条渔船。鲛人的歌声具有蛊惑性,很多沿海的人民把鲛人供奉为水神,出海捕鱼的时候如果听到歌声,会立刻返航,否则就会歌声蛊惑,葬身深海。”

温白羽说:“这地方又有水鬼,又有海妖,看起来真是不简单。”

万俟景侯说:“明天咱们再去河边看看,水猴子身材瘦小,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在浅水区司机捕食,而黑鳞鲛人身材高大,群居在深水之中,说明这附近一定有深水。”

温白羽点点头,赶紧躺下来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决定出发去河边走走,他们随便吃了点带来的面包,就下楼往外走。

前台的地方已经有人了,是那个姑娘。

姑娘见到他们下来,脸一下就红了,然后频频抬头过来,脸上一片羞涩之情,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的模样。

温白羽见姑娘羞涩的瞟过来,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自己的魅力真是无极限,看把人家小姑娘羞涩的。

就在温白羽自我陶醉在自己的帅气中的时候,小姑娘终于鼓足勇气,说:“早……早呀,万俟大哥,你……你吃早饭了吗,我做了一些咱们好这里的糕点,万、万俟大哥要吃吗?”

万……俟……大……哥……

姑娘鼓足了勇气,一开口叫万俟大哥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温大哥吗!

温白羽心里酸不溜丢的,差点蹦起来踹万俟景侯一脚,在他不知道时候,万俟景侯竟然随便勾搭小姑娘,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无耻的办法!

万俟景侯倒是很冷淡,说:“不用了。”

姑娘失落的说:“啊……是,是嘛。”

温白羽:“……”

雨渭阳则是在后面憋笑憋的不行。

四个人一起走出了招待所,温白羽已经轻车熟路了,带着他们往河边走,经过一晚上,万俟景侯的血竟然也特别管用,除了疼一点,温白羽的脚裸已经没事了,而且伤口也愈合了。

他们来到河边,比起昨天晚上的荒凉,现在河边有不少行人了。

他们站在河岸上往里看,水很清,看得出来非常浅,而且水里没有任何黑影,也不知道那水猴子跑到哪里去了。

河岸上还有昨天姑娘和温白羽挣扎留下来的痕迹,温白羽看着那几道痕迹,还觉得有些后怕。

雨渭阳拿着地图对着河水看了半天,说:“地图没画这么详细,不过看起来应该是这条河了……可是地图标注的水底墓的水很深,咱们到底是不是找错了?”

唐子看了看河水,说:“万俟景侯说的没错,河水的水流速度确实有问题,这河水没准有夹层。”

温白羽说:“河水还能有夹层?”

万俟景侯说:“要用到工具,现在人太多,等晚上再来。”

他们回了招待所,中午吃饭的时候,前台的姑娘不在了,换成了老板。

招待所的餐厅只有三张桌子,而且从头到尾就他们一桌人在吃饭,招待所里前前后后就老板和他闺女,老板亲自把菜端上来,笑着说:“我们这餐厅,一直没人来吃,厨子都没有了,这菜是我闺女做的,你们尝尝看!”

姑娘的手艺还可以,不过温白羽之前开小饭馆一个人又当厨子又当老板的,手艺也是锻炼出来的,相比起来还是温白羽的手艺更好一些。

温白羽见那老板很能聊天,就打听说:“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别的河川?我们想到处走走。”

老板笑着说:“出了这门往前走,到头左拐就是河了,除了这条河,其他都是小溪,也不叫河了,走过去才湿鞋的程度。”

温白羽说:“没有其他的了吗?”

老板摇头说:“没有了。”

温白羽又说:“对了老板,昨天夜里我们听到有歌声,你们这里谁大半夜的唱歌啊?”

老板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说:“小伙子,那不是歌声,是诅咒啊!”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话怎么说?”

老板说:“你们是外乡人,可不知道,这镇上的河里住着水神,水神的脾气很古怪,如果有人大半夜听到奇怪的歌声,那么就会被水神诅咒,老人常讲,那是水神寂寞了,想要有人下水去陪他,听到歌声的人,都活不过三天!小伙子,你们可要小心啊!”

温白羽说:“这么邪乎?”

老板说:“不是邪乎,这是真的!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传说这个镇子,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有水神了。那时候河水还很湍急,水也很深,并不是像这个样子……”

温白羽一听,顿时觉得有戏,就对万俟景侯挤眉弄眼了两下。

老板继续说:“我也是听爷爷说,说古时候有人要在这里修陵,而且因为害怕下葬之后被盗墓贼掘墓,要把陵寝修在深水里,做成一个地下宫殿,可这河水里住着水神,水神不允许他们在这里修陵,开始兴风作浪。那些人就将整条河水抽干,河水抽干之后,河底赫然有大量的人面鱼身的尸体!那些人在抽干的河底开始挖掘,修陵,修好陵寝之后又将陵寝封死,然后把河水倾倒回去。这件事情彻底惹怒了水神,水深大发雷霆,河水从河床里倾倒而出,将整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