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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穿嫁时衣@群聊制作》作者:何舞

书名:好女不穿嫁时衣

作者:何舞

系列:脸红红br292

出版日期:2010年9月24日

【内容简介】

坚强的他,一付予她全部的爱,便收不了手;

懦弱的她,想渴望他更多的爱,却开不了口。

景初蕊,自知是个身背家族罪史的奴,

就算她十五岁即被破格升为宫中女史……

纵然皇后再喜欢她,为了权位,还是将她当成礼物,

送给了那位极品人臣、出将入相的聂狩臣中堂!

她是不该奢望那人中龙凤的他,能撑起她的天;

她是不能渴求那权倾一方的他,能独宠爱于她,

但他怎能在纳她为妾的隔日,便又迎娶了另一名妾?

既然于她无情,那对他再怎么春心动,也该断了念头……

只是,当她真正恢复自由身时,

那眼巴巴追来寻她的聂狩臣,大摇大摆的掳她回府不说,

还轻佻地道:“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妳这身子,还勉强对爷的胃口!”

第一章

是夜。

皇城骊京,中堂府。

穿梭于大街小巷中的更夫,已经敲起了二更的梆子,位于府内东一隅的小小院落,没有掌灯,透过厢房半开的轩窗,尚且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景致。

晚上的景色很好,院里一株四季海棠正值花季,开得热闹,叶色娇嫩光亮,花朵成簇,千朵万朵,娇嫩艳丽。

天边,一弯新月斜斜地挂着,将柔和的光晖洒向人间万象,也洒在了中堂府内的亭台楼阁,连着远山眉黛,拂着媚柳开青,映着楼阁断霞……这般美景,实在是描绘出了建安才子,曹子建那句脍炙人口的诗句:“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但‘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这两句,不也同出一处?

一思及此,初蕊顿觉有些烦闷,唇瓣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觉得自己眼下所处的情形,还真是应景。

被褥凌乱,两只绣着鲤鱼戏莲图案的枕头被掀落在床边的榻上,她衣衫不整,仰躺于柔软舒适的雕花大床上,纤柔的身子被男人牢牢地压制着,周身都被一股不可忽视的、阳刚味十足的男性气息整个笼罩住!

视线淡淡地从窗前转开,若是非得忽视掉那压在自己身上一逞欢愉的男人,她所在的角度,也只能是盯着两人头顶上的荷花帐傻瞧。

一如既往的,性子冷峻的男人并不温柔,动作鸷猛不说,还洞若观火地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热唇毫不客气地在那裸露在衣衫外的雪白秀颈以及饱满酥胸上又啃又咬,细微的刺痛牵制住了痛觉神经,促使一直极力忍耐的初蕊,还是忍不住地抽了口冷气。

她的反应好像令男人颇为高兴,低笑一声,继续埋首在那片光滑如玉的肌肤上,吻舔吸吮,甚至还腾出手来除掉两人之间碍事的衣物。

衣物被一件件扔到床下,玲珑有致的雪白身子渐渐一丝不挂,成了屠夫刀下的无辜羔羊,或是用来祭祀的美味贡品!

无论过程如何,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任人宰割……

当两具赤裸的身体亲密地交缠在一处时,男性与女性的不同使初蕊禁不住地涨红了脸,咬着樱唇,连帐子也不想看了,索性阖上眼任他恣意妄为。

按说,她被皇后娘娘赏赐给这男人已经大半年了,两人也已经不知道在床上‘坦诚相待’多少回了,但说到底,她仍是不习惯。

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被当成一件东西,送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种事情无论搁在谁身上,心里也总会有个疙瘩吧!

何况,这男人也称不上什么良人……身世显赫的正妻还未娶过来,两个侍妾就已经进门了。

单凭她身体力行了解到此人对床笫之事的热衷,便恨恨地暗咒他迟早精尽人亡!

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每次行房,都让初蕊有种死去活来的感觉,偏偏还得挂着假笑赔着小心,配合他的为所欲为。

没办法!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这就是两人身分地位的最佳写照。

想到这里,初蕊心下更是不屑,隐忍着鄙夷,在床上开始了新技俩……装死。

可惜,对着一个死鱼样的女人,不仅没有令男人觉得索然无味,反而成功地引发了他的征服感。

“新花样吗?”他冷声嗤笑,加紧攻势,火热的大手偏偏专往她全身的敏感地带撩拨,粉白的耳畔、优美的锁骨、饱满的胸乳、纤薄的雪背……没有一处漏掉。

不是不想抵抗,而是力不从心。

初为人妇的身子,在男人的调教下已经识得欢愉,随着他刻意的引诱,逐渐开始发烫、炽热。

纤美的颈边,属于男子特有的炙热亲吻已经落了下来,在晶莹无暇的身体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淡红色的印记,以及湿漉漉的痕迹。

火舌忽地向上轻移,在她紧抿着的唇瓣上轻轻舔弄,突如其来的少见温柔使她有点茫然失措。

“张嘴。”察觉她不露声色的抵抗,男人低声吐出两个字。

她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听从指令的好,惹火了他,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视死如归地缓缓开启了樱花似的小嘴。

男性的薄唇立即覆上,温柔不见了,而是以可以焚尽她一切的热度和力量,攻城略地、挑逗至极,灵活的长舌紧勾着她的小舌头不住纠缠吸吮,亲密到不能再亲密。

“唔……”她简直喘不过气来,扭动着螓首,下意识地躲避。

他喉间发出低沉的笑意,并不放开,辗转地吮吸着,侵占住她檀口里的每一处地方、每一个角落,吞噬着她特有的清甜气息。

“唔!”初蕊总算是给他逼急了,哼哼唧唧地抗议着,也不如方才那般驯服,纤手甚至抗拒地推着男人结实宽阔的光裸胸膛。

可笑,蚍蜉哪能撼动大树?她的挣扎也不过是又一次证明了何谓‘自不量力’罢了。

安静的室内,分不清是意乱情迷还是苟且求生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来来回回地荡着,听在彼此耳中,着实暧昧不清。

动听的娇吟如助兴的乐曲,男人听得很是满意。

他一向喜欢将身下这个女人逼得束手投降、丢盔弃甲,完全臣服于他方肯罢休。

因而直到舌尖都蘸满了她口中的蜜津,这才抬首暂时放过她,粗糙的大掌却霸道地探进细嫩修长的两腿间,覆上令男人沉溺的中心。

“爷……”初蕊猛地瑟缩,好不容易才大口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时娇喘吁吁,竟说不出别的话来。

“叫爷的名字。”薄唇吸吮着浑圆酥胸,手指熟练地抚弄着女人水嫩的私密花谷,在察觉已略有湿意后,心尖一热,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边,声音粗嘎,隐藏着欲动的火。

黑暗中,女人僵着身子,怔忡地瞪视着悬在眼前,几乎看不清楚的冷峻俊颜,实在是不知他用意如何,良久才嗫嚅地说了句:“妾身……不敢。”

这是真心话,千真万确,她不敢。

自幼在宫中长大,经一事,长一智,她早看清了所谓的阶层之分。

对于高高在上的主子们来说,丫头、奴才和猫狗没什么两样,主子高兴了,对你千恩万好,若是不乐意了,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成为不守本份,眼里没主子的下贱东西。

如今她在这府里本来就没什么地位,难不成他还不满意,非要将她扫地出门?

“不敢?”男人沉声重复,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反问道:“妳还有不敢的事?”

“妾身……不懂爷的意思。”她是当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招惹了他,或者是哪里露了马脚尖被他揪住了小辫子,好像今晚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让他听出大逆不道的弦外之音来。

“不懂不要紧,安份点儿就行。”男人没把话挑明,似是烦了,俯首张嘴就咬上颤颤雪乳顶峰上的粉色蓓蕾。

“啊……”她吃痛,又不敢动,只能紧紧地闭上眼,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还知道痛?不装死人了?”男人挖苦道,放过那被咬红了的挺翘乳尖,大掌重重地搓揉上丰盈的雪嫩,半是冷嘲、半是认真地说道:“不把爷喂饱,可是有负皇后娘娘的厚望啊!她把妳送过来,不就是为了给爷暖床吗?”

初蕊噤声,一阵沉默无语。

他见她不作声,又冷嘲热讽道:“不过,妳对妳的皇后主子这么忠心不二,心甘情愿地把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献了出来,倒真让爷没料到!妳眼里除了妳那皇后主子,还有谁?”

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皇后苻氏为了拉拢他这位中堂大人,特意派来的玩宠、工具、盯梢或探子。

关于这件事情,她以为他们可以彼此心照不宣。

身为朝廷命官,他不可能得罪一国之母,而苻皇后还得仰仗他替大皇子在立储的事情上向皇上谏言,与戚家抗衡。

这样的合作关系,对于两方来说,审时度势,怎么看都是双赢的利益关系,所以他不提,装不知,她也不提,装天真。

可是,他却在她进府后,又大张旗鼓收了另一房姬妾,而且是皇后娘娘的死对头,戚贵妃娘家献来的,一方面让皇后娘娘知道,她景初蕊不会得宠……

另一方面他对她甚为提防,平日对她的每句话都要穿文凿句、讥诮冷讽,让她明白,她这颗不中用的棋子,其实摆错了地方。

是啊!手握大权、势力滔天的聂中堂,岂甘愿被几个斗得你死我活的女人随意摆布?即便是当今皇后和贵妃也不成!

所以,那些小曲里唱的‘身似浮萍,命如浊水’的可怜人,从头至尾也只是她一个罢了!

“爷既然提起,那……”柳眉轻扬,她似笑非笑地不答反问:“妾身敢问爷,会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吗?”

他冷冷地瞅着她,“帮与不帮,那得凭爷的心情……若指望妳,能成什么事?至于皇后娘娘的煞费苦心,爷只能说,她选错人了。”

他果真不喜欢她,所以可以毫不留情地说着伤人的话语。

这些话,不说,是结;说了,就变成一根横在心里的刺。

初蕊胸腔一哽,心头弥漫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娇靥上却浮现出一抹好妩媚的笑意,“既是如此,爷将妾身送回宫去便是了,妾身并没有天大胆子,万万不敢让爷心烦。”

男人不说话,似有些恼火地瞪着身下的她,她同样凝视着黑暗中那双幽暗利眸,如火似星,闪烁着教人看不懂的色彩,有愠怒、嘲讽、欲望,似乎还有些别的……

但她不想再看了,许多事无法坦露,许多人不值得托付,身子不干净了,至少,她的心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