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37(1 / 1)

手了,我又没时间带他,让他吃了不少苦,现在阿阮你来了……”

我一口牛奶都喷到桌子上,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妈妈吓一跳:“苏苏?”

聂文涵叫:“唯阳!赶紧拿杯水来!”

我一面猛咳一面抬眼看聂唯阳,他神色自若自起身拿了一杯水递给我,微笑:“小心点。”

如果目光能杀人,他身上已经多了好几个透明窟窿了,我恶狠狠地瞪他,这混蛋,骗我!

吃完早餐,聂文涵说:“唯阳,你们学校跟苏苏的学校正好顺路,载她去上课吧!”

我没反对,我有话要问他。

一坐上车,我狠狠丢出一句:“为什么?”

聂唯阳看我一眼,发动车子:“是啊,为什么呢?”他停顿一下,微笑,“因为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给你也是给我自己的理由。”

我大怒,被愚弄的感觉非常糟糕:“禽兽!骗子!败类!”

前方红灯,他将车子停下来,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小野猫,我高兴怎样就怎样,我想要你就要了,那对你而言,没什么差别。”

我一时哑口无言,他就那样强要了我,至于他嘴上怎么说的确是跟我无关,被骗也是被骗得莫名其妙。我只得说:“你竟然咒你的母亲是自杀!你这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他挑眉,满不在乎:“我跟保姆长大,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不满一年,有什么感情可言?死都死了,怎么死又有什么分别。”

他是变态,是神经病,是疯子,是随心所欲的魔鬼,他说他母亲因我妈妈而死是假的,他强要我没有任何理由,他高兴就做了。禽兽。我恨恨地咬牙,闭上嘴不再跟他说话。

朋友

车子在n大附中前面的拐角找了车位停下来,我打开车门要下车,聂唯阳却伸手按了锁车按钮,锁上了车门,我瞪着他,伸手去按按钮要把车子打开。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黑眼中有欲望慢慢升起:“不化妆的你,比起昨天的样子,更让人想一口咬下去啊……苏苏,你知不知道,早晨男人的欲望特别强烈?”

我不说话,只是防备地瞪着他。

他一手拉着我的手腕,一手环住我的肩,将我拉到他的怀里去,把我的乳防紧紧压在他的胸膛上,低头狠狠吻住了我的唇。咦,上都被他上了,这倒是头一次接吻呢。人都说接吻是最容易引爆欲望的,这话果然不假,我贴在聂唯阳身上的小腹很快感觉到了他苏醒过来的坚硬。

让他这样把脸贴在我的脸上可不行啊。

我嘤咛一声,抬起头,把我曲线优美的颈项展现给他,聂唯阳发出一下模糊的呻吟:“哦……苏苏……”然后顺着我的脖颈辗转吻了下去,直到我的胸前。

就是现在。

我放在身后的手从包包里摸出一小瓶喷雾,对着他的脸没命地猛喷下去。

他猝然受袭,惊叫一声身子向后弹去,我赶快伸手按下按钮,打开车门跳下车去。这混蛋,别想每次都得逞!

走进校园就被人抱个满怀,童苗苗丰满的前胸跟我的胸撞在一起,我差点被撞吐血。

“苏苏苏苏!”她的脸在我的肩上蹭来蹭去,“周末过得好不好?我想死你啦!”

“苏苏苏,你吸口水啊?”我笑骂,把她从身上拉开去,两个人牵着手去教室,“过得一点也不好,参加妈妈的婚礼,累得半死。”还被一个变态强要了。我眼神黯了黯,重又打起精神笑起来,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只有我自己去抗争。

“可怜的宝宝,”走进教室,童苗苗把我按在座位上,一双小手开始在我肩上捏捏捏,笑着说,“让我来服侍你吧!”

我舒服地眯上眼睛。童苗苗跟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生,她穿淑女鞋,我穿休闲鞋;她有一头长发每天绑出不同的精巧发型,我有一头半长不短的阳光下是红色的头发;她温柔,我倔强;她总是对我娇滴滴的撒娇,我总是凶巴巴的笑骂她。如此大相径庭的我们却做了6年的好朋友,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嗨,苏苏,”船长跟阿木走过来,两个人脸上贼贼的笑,“我们弄到了新光盘!”

船长叫王浩,是个高瘦的戴眼镜的男生,最崇拜《加勒比海盗》里面的杰克船长,因此我们就叫他船长。阿木略胖,圆圆脸长得很讨喜,全名林森,名字里全是木头,因此被我们叫做阿木。

“要看?”我有点犹豫,“我现在刚跟妈妈搬到她老公那里去住……”

“不是吧?”阿木惨叫,“据说这个顶刺激的!”

我想一下:“嗯,没关系,去吧,我的新房间挺大的,也有电视机,别人也不会来打扰。”9

船长跟阿木欢呼一声,船长回头去通知碟友,阿木突然说:“苏苏,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的脖子?怎么了?”我一脸茫然。

童苗苗凑过来一看,脸色变得怪怪的,不说话从抽屉里拿了一面小镜子给我。我拿起来一看,顿时心头火起,脖颈处有一个明显的玫瑰色吻痕,那显然是聂唯阳的杰作。

我将领子扯了扯,勉强能遮住,对他们强笑:“没想到新家居然有蚊子。”

童苗苗看着我的脸色,问我:“苏苏……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失笑,这个词离我好遥远:“你说呢?神经。”

童苗苗似是松口气:“也对,苏苏对男人向来看不上眼。”她转开话题去,“对了,今天有音乐课呢!”

“音乐课?”我奇怪,“我们是高三啊,怎么还有音乐课?”

“好像是上头来检查素质教育之类的,学校做做样子,从隔壁n大音乐学院请了个研究生来给上两节课,就今天下午。”童苗苗的消息还挺全面。

旁边的梅子也插嘴:“是啊是啊,据说那老师是个很优雅的帅哥呢!”

我跟苗苗对视,同时翻个白眼,梅子是无可救药的花痴一族。

老师

到了下午,全班人都被通知到阶梯教室去上音乐课。梅子早早地拉着我们去占前排的位子,说,好把帅哥看得清楚点。

讲台上的讲桌被搬开了,摆上了一台钢琴,教室的后排坐满了学校来听课的领导。同学们有点好奇有点兴奋,教室里响着低低的嗡嗡的交谈声。

突然一下子,整间教室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我跟其他人一起朝教室门口看过去,然后跟其他人一样呆呆地看着进来的那个人。

那人身材颀长,上边穿了一件今年流行的白色时尚版宫廷式衬衣,下身穿黑色长裤,一手拿了一根教鞭,一手插着兜,从从容容地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讲台上来。

那不是聂唯阳是谁!

我呆了一下,这才发现我对聂唯阳几乎一无所知,原来他竟是隔壁n大的音乐研究生么?

梅子在我旁边扯着我的袖子,神经质地不断压着声音低喊:“天,他好帅他好帅他好帅!你看他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哦!天!我为什么没带相机来?”

我说:“有那么夸张吗?眉毛有点浓,眼睛太深。”而且还红红的。那是那瓶防狼喷雾的功劳,我突然觉得好笑,一下没撑住,噗哧笑了出声。

聂唯阳正站定在讲台上,这小小的笑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异常明显,他的眸光扫过来,看见了我,眼睛眯起来,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来。

“……学声乐最重要的是气息的训练和口腔打开的练习。”聂唯阳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他独特的嗓音似有魔力,偌的大阶梯教室静悄悄的,只听他一个人的声音,“呼吸有三种方式,一种是胸前呼吸,第二种是依靠软肋扩张的腹式呼吸,最后一种是胸腹联合呼吸,这种呼吸是一种运用胸腔、横膈膜与两肋、腹部肌肉共同控制的呼吸法,这种呼吸法是近代中外声乐界公认的普遍使用的科学方法,现在我找个同学给大家示范一下这种呼吸方法。嗯……前排这位穿白衬衫系着领巾的同学,请你上台来配合一下。”

我差点跳起来,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硬着头皮,我在梅子羡慕的目光中走到讲台上去,站在聂唯阳的身边。

“很好,”他握拳在嘴边轻咳一下,“现在慢呼慢吐,将嘴张开,象打哈欠一样,缓缓将气呼出,发“ s ”声音。”

整我啊?叫我在一教室的人面前张大嘴做出打哈欠的样子?我不动,拿眼睛瞪他。

“同学,不要不好意思,声乐的学习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聂唯阳一本正经地说,“来,大家给点掌声鼓励她一下。”

掌声轰轰的响起来,连后排的领导都在鼓掌。我不得已,只好照做。

“不要耸肩,要放平。”聂唯阳站在我身后,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声音猛地一颤,因为那混蛋的拇指在我背上缓缓地画着圈子,很慢很慢地,揉着,压着,转着圈子,这摸法让我觉的……非常涩情。这变态。不能发作,不能发作,我在心里默念,否则就别想在这学校混了。

“很好。”他叫我停止,“你的吐气很均匀,这能证明你的身体很好,能够……”他看着我,眼中别有深意,“承受很多事。”

我翻白眼。承受个屁。你想都别想。

声音

“好,现在我们来示范一下发声练习,同学,你跟着我做。”他还没玩够。

“让你的腹腔控制呼吸,在喉咙里发出来,跟着我做。a——i——”他示范发声。

我心不在焉地跟着念。

聂唯阳停了一下,说:“同学,是‘啊’和‘衣’的音,不是‘爱你’的音。”

教室哄堂大笑。

他得寸进尺,靠近我,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手中的教鞭在我胸前指点:“你刚才的发音不对,要从你的胸腔发音,从这里……”

不是我疑心,我真的听见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他拿着那根教鞭打量我的神情,让我觉得他似乎是想拿那根教鞭玩弄我的身体,没有理由,就是有那种强烈的直觉。他的教鞭在我的胸前晃来晃去,我知道这个变态随心所欲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止,他不要脸我还是要的,于是赶紧配合微笑:“老师我知道了,别拿教鞭体罚学生啊。”

聂唯阳沉默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同学,这不是教鞭,这是指挥棒。”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气到咬牙切齿,在这场合却对他无可奈何。他终于放过我叫我回到座位,自己坐到钢琴前:“我现在配合键盘来为大家演示一下正确的发声方法。”

一阵流水一样的前奏过去,他唱起来。

梅子小声说:“哇!”

即使我满腹怒火,仍然被他的声音吸引。他似乎唱的是俄语,简单的两段发音反复地吟唱,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发音好坏,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在高的时候清远悠然,似乎是旷野上高高的一抹风;低的时候婉转优美,像是绽开了一丛花。

看着他修长双手行云流水般在键盘上滑过,他的唇吐出动人的声音,我不禁有点迷惑,无法把这个人跟昨天婚礼上恶劣地强要了我的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