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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许多肩膀,修齐岸语气悲恸:“修平,你大哥离我而去,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梁安穿透修齐岸的身体,看到后方挂着一个少年笑容灿然的黑白遗像。

景象又一次加速,这次是他们搬到梁安熟悉的那栋房子中,少年修平在外给一只小狗喂香肠:“对不起啊,雄父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不能让你进屋啦。”

小狗摇着尾巴,冲他汪汪叫,将修平逗得哈哈大笑。

修平没看到,窗户里是修齐岸严肃神情。

等修平再度回来,小狗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链子。修平一边叫着小狗名字一边房前屋后地跑,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修平哭了两个小时,修齐岸就静静看了两个小时。

“你太软弱了,对那些没用的东西留恋太多。”

“我修齐岸的儿子,不能软弱,更不能有软肋。”

修平呆呆地听着修齐岸的话语,愣在原地。

修平体格依然单薄,但是却越发沉默寡言,即使有心事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这人难道是断情绝爱了?”梁安嘀咕。

却看到中学生物课上要求解剖家兔,那只兔子傻乎乎浑然不知将要到来的命运,它粉嫩的鼻子在修平手心蹭了两下,修平动了恻隐之心,将兔子藏进外套放在书包里,带回家在隐蔽的地方偷偷养着。

没过多久,梁安看到修平不在家,打扫的人发现跳出来的兔子,报告给修齐岸,修齐岸眉毛几乎拧在一起,对他的儿子不满意至极。

等修平回家,迎接他的是一场意外丰盛的晚餐,修平心情很好,抱着背回来的莴苣叶打算喂兔子,却发现兔子不见了。

他找兔子找疯了。

却只看到修齐岸着装整齐,身形高大,他冷冷地说:“晚餐很好吃吧?那就是用你那只兔子做的。”

修平闻言,脸色由白转青,猛然跑到盥洗室,对着马桶,吐到天昏地暗,呕到声嘶力竭。

“修平,你太让我失望了。”

耳边,却还有修齐岸冰冷的宛如钢铁般的声音。

后来,修平长大了,长成了梁安熟悉的模样。他高高瘦瘦,身形单薄,面容寡淡,寡言少语,温吞又阴沉。

成年后不久,修平听从雄父意愿娶了早就定下的雌侍,雌侍家地位不高,但却胜在温柔听话,是整理家务的一把好手。修平搬出了家,和雌侍住在一间有点小却很温馨的房子里。修平的性子不再像之前一样阴沉,看向雌侍的神情也越来越温和。

后来,雌侍和修平说,他快有宝宝了。

修平的脸上绽放出初为人父的光与惊喜。

这时,修齐岸要求修平再娶一个有利益交换需求的家庭出来的雌侍。

修平拒绝了,他说,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面对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修齐岸震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修平总是不能成为他理想中的样子,他煞苦心耗尽钱财培养唯一的儿子,但这个拥有他血脉的亲子却处处不使他如意。

如果放任修平这样继续下去,那么修平的未来就废了!

于是,修齐岸委托人将修平的雌侍处理掉,又伪造骗财潜逃的证据,告诉修平:他只是贪图你的钱,而不是爱你。

修平找不到雌侍,就像以前弄丢了小狗、兔子一样,雌侍丢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永远逃不出名为“修齐岸”下控制的网。

修平大声地笑,但无法流出眼泪,更无法酣畅淋漓痛哭一场。他在过去亲自扼杀了自己哭泣的软弱的能力。他不敢细想雌侍是真的卷钱逃走,还又是他雄父对他的一场教训。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既没有软肋,也没有盔甲。

只会成为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浪子,醉生梦死。

他搬进豪华别墅,供养最豪华的飞行器,玩京都造价最高昂的游戏,他无所谓和谁上床,无所谓床伴是谁,只要他玩得恣意,玩得开心那就可以。

修齐岸最多的就是钱,最缺的就是雄虫儿子。他养过许多雌侍,却只得到两个雄子,现在只剩下这这一个雄子了。他不在乎给他花多少钱,只要能成为他理想中的继承人,够勇敢够无情,不会被小情小爱绊住向上爬的步伐脚步,那就可以。

他为了加深对修平的“无情”培养,将身边对调|教最拿手的管家送去,看着修平一步步踏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修平差不多了。

就快达到他想要的标准了。

然而,修平却在雌侍离开第四年,吞下整瓶安眠药,但求一死。

第31章第三十章失宠

梁安不知看过了多少片段,这些身临其境的片段让他从一开始的惊愕到最后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直观地看到一个人的一生。他甚至发现一点端倪。

修平似乎和他一样,拥有一点奇怪的能力。他的能力是能够看到另一个人的情绪图景,但修平的能力却只能在为难之时显现触动。

修平年幼时曾经下河玩耍,他被湍急的水流卷到水中,梁安看得清晰,修平的身体迅速进入一种休眠状态,各项生命体征降到最低,这使医生得以及时将他抢救过来。

修平的能力,就是在身体濒死之际被动陷入休眠状态。

而通过他在终端上读取的来自雄父梁城的简讯得知,他那一天是因为触动实验室中一台刚从星外带回的古老机器,才会晕倒在地。那么,他就是被这台机器导致了灵魂的随机穿越。

而修平又一心求死,在修平身体中本体的灵魂意识不愿醒来,他又触发机器,灵魂便因此进入了修平身体中。

“经过科斯蒂导师测试,这台机器的灵魂穿越时限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你不会被困住太长时间。”

想起雄父这句话,梁安的心算是平稳了。

他睁开眼醒来,看到床边另一侧的索亚,想起昨晚睡前。

索亚突然对他的过去感兴趣,要听他讲故事。梁安发觉自己喜欢索亚,对他就更为纵容,也就耐心地给他讲属于梁安的过去。

索亚听入迷,不想走,梁安困了,随口说:“除非你保证你上学的闹铃不会吵醒我,否则明天一定把你撵出去,再也不许进我的屋子。”

索亚满口答应,捡了天大便宜一样上了他的床,乖乖躺在另一侧入睡。

索亚睡着的样子,就像一个天使。

梁安想抱抱他,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

梁安惊悚地看到眼前的场景由索亚转向穿衣镜,镜子中映出身上梁安所偏好的面料素净睡衣,还有属于修平的轻薄讽刺的笑。

“你的品味还真是糟糕。”

床上睡着的索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