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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时候,他就被他俘获了。

小时候,唐明玉总是羡慕过年过节邻居家小孩有个叔叔。高大威武的身躯将小孩抱起来,塞给他一些糖,用带着自家人骄傲自豪的语气夸他又长高了。

他没有这样的叔叔,他连爸爸都没有。被高大男人抱在怀里宠的滋味,他没有享受过。

自从认识了霍家铭,他就更没有享受过了。霍家铭只给了他一个美好的理想,而里面都是冰冷的。

霍家铭和很多人聊天,凑到他身边的更是不少。霍家铭对待他们都彬彬有礼,纵容着狂蜂浪蝶们的胡闹,带着成熟男人优雅迷人的风范。他对待不相干的外人,总是比较宽容的。而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大明星,似乎和男人很熟,两人离得很近说话。他们身量差不多,站在一起交相辉映。男人微微侧身在霍家铭耳边说着,霍家铭极有耐心地倾听,偶尔回个眼神、或彼此会心一笑,耳鬓厮磨间透着难以言喻的气息。

唐明玉远远看着,心里难受得很。做人的差距真是天差地别。而他白天遇到的那群妹子竟然也来了,就在旁边的阳台狂欢,八卦着那些男人女人间最隐晦丑陋的新鲜热闻。

当然也有霍家铭的,唐明玉无意间也听到了。

“霍总,听说床上挺狠的,不过很难勾搭啊。”

“你见他带人来了么?”

“没有呀,刚才看他身边也没什么人,不过柳瑜舟在,真讨厌。这个装清高的妖艳货色怎么哪都有他。”

“谁不知道他是睡遍了投资商老板,不然有名的导演都请他呢?看,又找霍总‘谈生意’吧?”

唐明玉心里一阵恶心,往远离阳台的另一边去。

他匆匆地走,不小心就撞倒了一只酒杯,洒了迎面来人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你身上也洒了。”

来人指着他身上,唐明玉低头一看,白西装最怕染,红酒淋淋漓漓晕染开来。

“唉,脏了。”

唐明玉到处找纸巾,来人苦笑着递给他一方手帕:“用我的吧。”

“那怎么好意思。”

两人推来推去,唐明玉拿手帕先是擦男人身上的液体,又是擦自己的。

“我们到一边去吧?”

江衡拉着他到角落,得挡住来往的客人。

两人因为一个误会,互道了姓名,在一旁聊起天。

“我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跟着我老板来的,见见世面。不过,你应该很厉害……这身西装很贵。”

唐明玉看着染脏了的衣服,是很华贵,可是不是他的。

“不,我很穷。我也是跟人来的。”

“你气质好,和他们都不一样。”

唐明玉苦笑。

两人因为某种程度达成一致,一身轻松,都放开了聊。

唐明玉还是第一次和外人说这么多的话。

江衡有些笨拙、有趣,对人非常真诚,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嫩仔。

唐明玉和他对话毫无障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是学西点的,比如现在摆在桌上的这些吧,我基本都会做。好想挨个都尝尝看。”

“那就尝嘛,反正这些东西摆着也没人吃,多浪。”

“可以吗?不会让人看到很丢脸?”

“有什么关系。”

江衡一口将小块芝士蛋糕放嘴里,示意唐明玉。

唐明玉不敢明目张胆,拿一小碟用小勺一口一口抿。

两人说说笑笑,须臾间尝了一遭。浓郁的甜在味蕾爆开,压过内心的苦涩。唐明玉眼角眉梢间都有了笑意,眼中点点星光。蓦然回首,男人冷淡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望了他许久。

“先生……”

周闵炜头痛地过来:“你到哪去了?我和老板找了你好久。”

“我……”

霍家铭不听他说转身就走,唐明玉心里一急就跟上去。江衡在后面道:“唐明玉,记得微信联系!”

霍家铭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十二

男人沉默地进了房间,太热甩了外衣,衬衫紧紧绷着胸膛一起一伏,唐明玉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闵炜看这形势早早退出了房间。唐明玉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床边。气氛压抑得令人无法呼吸。而他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茫然地发着呆。霍家铭看着他,一股气就不知道从哪来,他解了领带走过去。

“先生?”

唐明玉没能多说一句话就叫起来,霍家铭反手将他绑起来,扔到了床上。

“不,不能这样。”

唐明玉像鱼一般沉沉摔在床上,霍家铭置若罔闻,拿上衣将他活蹦乱跳的脚又绑床尾。

唐明玉头趴在床单里,一动不敢动。

他再叫一声,或许绑得更紧。

霍家铭绑完就不管他出去了。

唐明玉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极慢地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这样的事经历过几次,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学会了怎么样让自己好过。

他晚上没吃饭,甜食却塞满了胃。此时胃里有些难过,慢慢额角开始沁汗,转眼看时钟才过了一小时。

他闭上眼让自己睡一会,再次睁开的时候男人进来了。唐明玉手臂发酸,腰一直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仿佛快断掉,而小腿和脚趾开始冻得抽筋。他睁大眼睛,不敢喊,只能拿眼神跟着男人的身影。男人过来了,他眼巴巴望着,无限哀求和渴望。男人走远了,他追着那背影,执着地执着地看着他。

那张沁满汗水,含情脉脉又蕴藏无限哀伤渴望的眼神,的确容易让人崩溃。而男人看了他一眼,坐在沙发里看起了书。

他此时还穿着那身沾了红酒的白西装,里面的那层衬衣早湿透了。他绷紧了脚尖来抵触抽筋的痛楚,眉头紧紧皱着,渐渐也没了看男人的力气。他像具尸体一样躺着,头沉沉陷进床单里,嘶嘶的呻吟控制不住发出来。

“疼……”

霍家铭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他眼角湿润地闭上了嘴,牙齿咬着嘴唇忍住。

然而他心里太委屈了,他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受惩罚?他咬着唇,倔强地不发出声音。

长时间地维持同一个姿势被绑着,不能动、不能喊、不能哭,周身酸痛,痛得麻木,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五感慢慢消失,看不见了男人的身影,听不到那乏味又冗长的翻书声,他只能凭着意志力熬时间。

床上的青年蜷成了婴儿的姿势,头低低沉着,汗水像水流一样淌下来,红红白白的纯良衣料紧紧裹着他,湿答答又粘腻,像死了一样。

霍家铭道:“知道错了吗?”

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隔着摇摇曳曳的海水,被钝化了一般,听不真切。

他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眼神涣散地睁着眼,唇咬破了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