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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的,”姜婉静静地听着,许久之后才回道,“可我不愿意!”

姜就瞪大了眼睛瞧向了姜婉,随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姜就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都要喘不过气来,“我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明白?自古男儿多薄幸,你道他们会真的跟你有一辈子的真感情么?别傻了,我的好妹妹!”

“你若不变得我和一样面目可憎,”姜说到这,故意凑到了姜婉跟前露出了自己那一口显得有些森然的牙,“你就会变得比我还惨!哈哈哈哈!”

姜肆无忌惮地笑着,让整个慈宁宫里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如果真有那日,我便离开他!”姜婉低垂着眉眼说着,然后打开了她所带来的那个食盒的最后一层,从中取出一套青瓷冰纹酒壶和酒盅。

姜一见,脸上就出现了惊恐之色。

姜婉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酒壶和酒盅往姜的面前推了推,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姜婉远去的背影,姜的手抖了又抖,却始终不敢去拿那酒壶和酒盅。

可她一抬头,透过铁笼子看着眼前的这方天地,又突然纵声大笑起来。

傍晚,来送食的宫人便发现这位往日里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女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已没了呼吸,而她的手边还倒着一支酒壶和一个已经破碎了的酒盅。

而萧睿暄那边,却是接待了在护国寺挂单修行的高僧怀柔和尚。

这怀柔和尚已是半百的年纪,因为前些年萧睿暄在京城里住着,与这位老和尚也算得上有些交情,也知道这位高僧两耳不问窗外事的真性情。

因此在得知他来拜访自己时,萧睿暄毫不犹豫地就让人将他给领了进来。

而且两人还像当年一样,用着两个蒲团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个棋局,身旁煮着一壶清茶。

两人在手谈了一句之后,那怀柔和尚也就说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前几日,老僧有幸得一徒儿,慧根极好、悟性极高,”怀柔和尚满心欣慰的同萧睿暄说道,“只可惜,他在尘世还有些俗事未了,因此为师的便特意为他跑了这一趟。”

说完,他便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了一封信来,交到了萧睿暄手上。

在那怀柔和尚开口的时候,萧睿暄便有了预感,待他拆开信封看到一份禅位诏后,便知道怀柔和尚所说的是谁。

禅位诏中,萧荣痛书自己德不配位,惹得天下苍生才遭此涂炭,因此他将皇位传与皇叔晋亲王世子萧睿暄,而心怀愧疚的他也发愿跟随高僧修行,从此为苍生祈福。

“这么说,皇上他在高僧您那?”看完禅位诏的萧睿暄很是惊讶地看向怀柔和尚。

他的人马已经在城中寻找了三天三夜了,都未能找到小皇帝萧荣,没想到他竟然遁入空门了。

“阿弥陀佛,这世界已无同福帝,有的只是一普普通通小沙弥!”怀柔和尚冲着萧睿暄行了一个佛家单手礼,继续道,“萧施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不必再拘泥于昨日的种种了。”

说完,怀柔和尚也就提出了告辞。

当晚,他便结束了在护国寺的挂单,带着他新的小徒弟云游去了。

得到了同福帝禅位诏书的萧睿暄却并没有忙于登基,眼下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先前逃出京去的摄政王萧同清汇集了他那被苏屠平和梅忠杰堵截后的那不足十万的残余兵力往京城而来了。

第647章许诺

虽然兵力不足十万,可萧同清却是以“保皇护驾”为名,号称自己率领了三十万的大军,前来讨伐逆贼。

知道自己与萧同清迟早会有一战的萧睿暄更是早有准备。

他一早便命人带兵开拔至密云卫并埋伏了下来,而之前装备好了的三千火枪兵也被派了过去,并且带上了之前亚伦新让人送来的十门红衣大炮。

虽然萧同清那边也装配有火枪兵,可在萧睿暄这方绝对火力的压制下,他那十万人马就如同炮灰般的烟消云散了。

而萧同清自己也被一枚流火炮砸中,待他的属下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回去后,没有半日便咽了气。

接到前方战报的萧睿暄站在乾清宫雄伟大气的屋檐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这四处静谧的宫城,却突然生出了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两世为人,终有一日他能坐上那令天下人都景仰的位置时,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欣喜。

呼吸着这清冷的空气,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京城中百姓燃放花炮的硫磺味,仿佛都在提醒着他,正月才刚刚过去不久。

为了备战摄政王萧同清,他和一帮臣子吃住都在乾清宫里,就连元宵节,他也只陪着姜婉匆匆吃了一碗汤圆而已。

现在的他,迫切地想见到他的婉婉,那个能让他毫无防备放松全身心的女子。

于是,他丢下了手中的所有事务,提脚便往后宫而去。

他将姜婉安置在了坤宁宫,可姜婉却执意要睡在偏殿里,因为她说正殿那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而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忙于打萧同清,当时的萧睿暄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她掰扯,也就只好先随了她的意。

待他走进坤宁宫时,却发现诺大的宫殿都是死寂死寂的,感觉特别没有生气。

萧睿暄便皱了皱眉,提脚便往姜婉住着的偏殿而去。

偏殿外倒是站了一群宫人,萧睿暄冲他们打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便悄悄地入了殿去。

和平日里一样,一身素装的姜婉斜坐在次间的临窗大炕上,二月的阳光轻柔地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炫目。

而她的跟前则站着一溜的内侍,一个个垂首贴耳的显得很是恭顺。

姜婉的神情淡淡地,却也语气温和:“你们相互交换着查点各处的物件,该销账了的就销账,可不能出现账上还有却东西不见了,或是东西还在却没了账,凡是打烂了的东西,碎瓷烂瓦的也要验上一验,可不准拿那些天桥下的赝品砸碎了在这充账!”

姜婉的话音刚落,跟前的那些内侍也就悄悄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惯来喜欢偷窃宫中的物件出去换钱,然后再从天桥下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