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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十床被褥,每日更是嘘寒问暖,那紧张的样子一点也不输当年的萧睿暄。

就这样,原本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地被他走出了一个月。

这不,他昨日才进城,还未来得及将这些老老小小安顿下来,就被萧睿暄给招进了宫,这叫他又怎会有好脸色。

因此,在给姜婉测脉时,他一直都是臭着一张脸,并且眉头紧皱,这倒无端让姜婉心中多生出几分猜测来。

见着程子修半晌都未置一词,忍了他半天的萧睿暄终于受不了了,他凑在姜婉的身边,唬着一张脸地瞧向程子修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样?到底是不是喜脉?”

姜婉见着萧睿暄这急吼吼的样子,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

而程子修却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了一个“嗯”字。

“嗯什么嗯,到底是不是?”虽然姜婉这已经是第二胎了,可萧睿暄紧张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几年前。

“月份尚浅,过得半月再看吧,”程子修不耐烦地瞪了萧睿暄一眼,手道,“但十有八九是怀上了。”

说完这话,程子修就不可耐地拾起了医箱,背上肩就要走。

“怎么?你就这么走了么?”萧睿暄不依不饶地拽住了程子修,“也不开张安胎药再走?”

“开什么安胎药?那孩子没灾没病的好着呢!”程子修没好气地同萧睿暄道,“而且她这都已经生过一胎了,闭着眼睛都能将孩子生下来,我们家那个是头胎,那才是重点要关注的对象!”

说完,他一甩衣袖,大摇大摆的便离开了坤宁宫。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看着程子修远去的背影,萧睿暄有些生气地道。

姜婉也就从屋里跟了出来,掩着嘴笑道:“他是说他家里也有个孕妇,急着回去照顾呢。”

萧睿暄一听,就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这小子以前还说我瞎紧张,你看轮到他自己,怕是比我更紧张!”

姜婉先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同萧睿暄说起这后宫里的事来。

“我先前大致了解了下,现在这宫里十室九空,可各处却又养着大批的宫人,我算了一下,这每月的开支也不小,”姜婉也就有些试探性地同萧睿暄道,“因此我想,要不先封存一部分宫殿,然后将那些宫人都集中起来,那些愿意出宫的便让他们出宫,不愿意出宫的我们再给另外派遣活计……待得将来这后宫再充盈起来后,再从民间选派宫女也不迟……”

“我倒觉得不用这么麻烦,除了乾清宫和坤宁宫外,我看都可以锁了。”萧睿暄却是想了想道,“将来皇子们可以住到乾清宫的东五所去,皇女们就跟着你住在这坤宁宫中,反正住不了几年她们便得出嫁!”

萧睿暄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也就一击掌道:“就这么办吧!”

反倒是姜婉觉得有些风中凌乱,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觉得萧睿暄这么三言两语的就给带过了?

第649章登基

同福四年的三月初九,钦天监算出的上上吉日。

身着黑色绣五爪金龙冕服的萧睿暄在百官的陪同下先祭过天地,由司礼太监宣读萧荣的禅位诏书后,萧睿暄在在鼓乐声中由百官的簇拥着登上皇位,再接受百官山呼万岁的朝拜。

萧睿暄登基,改年号为永安,并赐封姜婉为后,嫡长子萧令德为太子。

随后一身翟衣凤冠的姜婉出现在殿外,再百官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朝着大殿而去。

虽然她的面色很沉静,可内心里却在不断地打着鼓,总在担心着头上的翟九冠会不会歪掉,或者是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踩着长长的衣摆而拌倒。

好在姜婉担心的这些并没有发生。

就在姜婉的身影徐徐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时,高坐在鎏金宝座上的萧睿暄就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于是在二人视线相接时,萧睿暄向姜婉投去了温暖而又鼓励的目光。

本是心如擂鼓的姜婉,感觉有一股暖流就这样流过了自己的心间,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萧睿暄微笑着看着她,她也扬起了自信的笑脸向着萧睿暄而去。

好似在这一瞬,喧闹于耳的丝竹之声全都静默了下来,四周也都归于了平静。

她的眼中只有他,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她一路抬首向前,待走于按放鎏金宝座的高台之下时,才听得一旁的司礼太监道:“跪!”

姜婉也就盈盈地给萧睿暄跪下,行了君臣大礼。

不待那司礼太监说话,萧睿暄便从宝座上起身信步走到了姜婉的跟前亲手扶起她,并从一旁服侍的内侍手中拿起皇后凤印和宝册交与姜婉的手中,并扶着她的腰将她带上了高台。

姜婉与萧睿暄并肩而立,台下的百官呼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姜婉的心变得有些激动和紧张,而且在这钟乐声中,又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又有些不太真实。

“给你一个惊喜!”萧睿暄却是稍稍地偏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什么?”一时还没回过神来的姜婉也就向萧睿暄看去。

而他则示意姜婉继续往下看。

只见一队外国使节在鸿胪寺卿的引导下依次进入大殿,而眼尖的姜婉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扮作使臣的库叶和女扮男装的萧千淑。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萧睿暄求证,而萧睿暄却只是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好不容易等得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结束,姜婉就迫不及待地将萧千淑给宣进了宫。

“什么时候进的京?怎么也不给我递个音?”姜婉一见到萧千淑就开始嗔怪地数落了起来。

好在那萧千淑本就与姜婉相熟,知道她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心里并未真的生气,也就与姜婉笑道:“这可真真不能怪我,我们早半个月前就已经到了京城了,是皇上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们才忍着没向宫里递牌子。”

“我们?”听着萧千淑一口一个我们,姜婉不也觉得奇怪。

她起先以为萧千淑说的我们是她和库叶,可库叶作为外国使臣是不能入得了内宫的。

那也就是说萧千淑所指的另有其人。

而这时,正有内侍来禀:“靖海侯世子夫人、福康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