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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得极低,像是生怕有第三个人听见一样。

茶客颇为诧异地看着小二,问道:“不知是出什么事儿了?”

小二四下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什么人注意这里,这才低声道:“听说有人要谋反。”

“啊?真的假的?”茶客显然被吓了一跳。

小二皱了皱眉,道:“这话我可不敢乱说,我亲眼看到王大人被抓起来的,那可是朝廷命官,官府都贴出告示了,那还能有假?”

茶客点点头,心有戚戚,天子脚下,果真危险,指不定出门随便撞个人就是个四品官员,往后可得小心了。

“小二。”另一桌有人叫了,小二忙应了一声,又和那茶客说了句“客官慢用”,然后急匆匆地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茶客垂眸嘀咕了两句,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放下一锭银子走了。就这出手的大方劲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投奔亲戚的。

小二忙活了一阵子再回来,看到桌上的银子忙追出去,却已经不见人影了。

茶客,自然不是江州来的,不过却也与江州有几分关系,江州临海,又有一个天然良港,不乏有外商前来,本就是富庶之地,再加上贸易往来,可以说是为朝廷每年的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这位茶客,便是一位航海家,贸易商人,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刑部尚书的二儿子,杜笙元。

几乎每个当官的,子辈甚至孙辈都会是当官的,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然,杜笙元偏偏是这其中的一朵奇葩,他自小便对大海尽头的世界充满好奇,对经商格外感兴趣。杜堇成杜尚书本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好歹还有个大儿子,也就随他去了。何况本本分分地做个生意人,不会惹来什么祸端,也是一件好事。

此次杜笙元回到瑞安,本是打着说服父亲递个奏折,请皇上开放通商的,现如今瑞安城出了这事儿,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好说啊。

江州倒是有外商来,只是大都是偷偷来的,朝廷没有明令禁止,但也不曾同意。官府看到驱赶一下也就罢了,倒也不会真怎么样。可在杜笙元看来,这不就是白白浪了一个大好的税的机会吗?那些外商来我大景朝贸易,哪有不交税的道理?

杜笙元叹了口气,还是先回了家中,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即便和父亲说了,他老人家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答应帮他递这折子。毕竟这节骨眼上,谋逆可是大事儿。

玉清宫内,张全站在洛离身侧,帮着洛离磨墨,顺便看洛离练字。

洛离静下心来,提笔慢慢地写下一个字,张全瞄了一眼,看到一个“杀”字,笔锋尖锐,煞气腾腾的,顿时缩回脖子,好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

倏尔,洛离将笔放到笔架上,问道:“王选谋逆一事,进展如何了?”

“回殿下,那王选要死不开口,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包括那件龙袍。”张全低下头回道。

洛离微微颔首,沉思片刻,道:“随本殿出宫一趟。”

“殿下要去哪儿?奴才好做准备。”张全有些疑惑,眼下这个节骨眼,出宫多危险啊,殿下怎么突然想出宫呢,他必须安排妥当才行。

“醉茗楼。”洛离自然知道张全的想法,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而后便去换衣服了。

这王选谋逆一事,被发现的太过蹊跷,本身也很蹊跷,是王选府内的一个下人无意中在王选府中看到了龙袍,这才向瑞安府尹告发的,且不说一个下人是怎么看到龙袍的,王选竟然会那么不谨慎,让一个下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怎么想这种东西也不会摆在外面吧?

再说王选此人,一个四品的官员,此事若是事实,胃口也太大了些,胆子也太大了些,脑子也太小了些,不,简直是没有脑子。

洛离觉得此事甚是蹊跷,但从王选府中搜出了龙袍却也是事实,因此,她想到了顾千沉给她的那枚玄鸟令,或许她该去醉茗楼碰碰运气,或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王选谋逆案震惊朝野,皇帝气得三天没上早朝,下令彻查,几乎所有官员皆人人自危。当今圣上当年可是怼臣子起家的,虽然当初那都是些弄权的乱臣贼子,但即架不住余威犹在啊。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有什么小动作被发现了,平常没什么的事儿到现在都能有什么。

不过相比之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可就开心多了,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王选吸引了父皇及满朝文武的注意力,就相当于给他们创造了一个良机啊。

大皇子想着最好能劝得父皇尽快立太子,时局一定,剩下的,就万事大吉了。这太子向来是立嫡立长,这没有嫡子,自然要立他这长子。

二皇子呢,想的就更多了,当然,其中不了有他那母妃添油加醋,脑瓜子转了几转,几条计策就浮现在脑中了,究竟要实行哪条,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第39章番外惊还是喜

玄元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天空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落在地上,嵌在窗棂,将瑞安城的每一寸皆染成素色。

这是凤鸣帝登基的第二年,不过是寻常的一天,但对于皇宫中的宫人们来说,却是绝对不同寻常的一天。

御膳房内,御厨们还算悠闲,除了准备些点心之外,此刻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了。自陛下登基以来,皇宫里的吃穿用度都节省了不少,毕竟后宫中仅帝后一人,伺候的宫人们也遣散了一部分。皇宫内那些成日里吃白食不干活的人总算是没有了。

突然之间,门口守门的小太监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张大厨瞪了小太监一眼,道:“别毛毛躁躁的,若是撞上什么大人物不是你吃罪得起的。”

“不是,帝后……”小太监气喘吁吁地道。

“帝后大人要吃点心?”张大厨皱着眉头,对这小太监的表现很是不满,这毛毛躁躁的可不能让陛下和帝后大人看见。

“不是,是帝后……”小太监的话平白被打断了,忙又解释道。

“帝后大人有啥事儿你倒是说啊。”张大厨急了,这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他没爹没娘的份儿上,他才不忍呢。

“帝后大人到了。”小太监赶紧道。

“啊?你这小崽子怎么不早说啊?”张大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连忙走出去准备迎帝后,开玩笑,帝后的刀可是真染过血的,谁敢怠慢。

小太监委屈地嘟囔了几句,明明是张大厨没让他有时间开口啊,抱怨是抱怨,正经事可不能耽误,忙跟了上去。

张大厨走出御膳房,远远地就看见一人,一身玄衣,上面镶着金色的玄鸟纹,黑色的斗篷,有风吹过,扬起一角,露出猩红的衬里,踏雪而来。张大厨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