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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因为这一基本的情况,进入会试的女子名额几乎都被一些“书香门第”包揽。而此后洛离计划推行的女子学堂,将会逐渐改变这一现状。

会试之期,瑞安城又变得比平常热闹许多,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瑞安城中多了一些俏丽的身影,她们中有的甚至穿着男装,虽然一眼看上去便知是女子。

醉茗楼,二楼,雅间。

“今年此时的瑞安城多了很多亮丽的风景。”洛离支着头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

顾千沉笑笑,原本是不想让她出来的,毕竟上次祭天的时候,很多瑞安城的百姓都见过洛离本人,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但未必不会有人认出来,不过洛离坚持,她也只好一起跟着,以出什么意外。

然而,事实上,见过且知道顾千沉的人可比能认出洛离的人多多了。这也就是在醉茗楼里,若是去别的地方,大概会被围观吧。

“顾兄,我问过掌柜便不请自来了,勿怪勿怪。”雅间门口出现了一道声音,引得顾千沉向着门口看去,原来是刘泽逸。

顾千沉冲着刘泽逸挑了挑眉,道:“我怪不怪你不都直接进来了么。”

“顾兄近些时日颇为忙碌,故无暇来叙,今日恰好得空,我这不就……”正说着话的刘泽逸被扭过头来的洛离吓到了,声音戛然而止,他居然没意识到窗边坐着的是谁,直接无视了陛下可还行,“陛……”

“嗯?”洛离冷冷的一声,威胁之意甚浓。

刘泽逸额头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连忙改口:“王兄,我一时无状失礼,还请王兄恕罪。”

“无妨。”洛离淡淡地回道,而后又将视线移向了窗外,留下刘泽逸一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顾千沉瞥了洛离一眼,乐呵呵地叫刘泽逸坐下。刘泽逸站在原地纠结了几秒,见洛离没说什么,便依言坐下了。

洛离一心盯着窗外看,对其他的事情不甚关心。刘泽逸心里发虚,瞄了顾千沉一眼,顾千沉耸耸肩,而后笑得意味深长,看得刘泽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这么像是被坑了呢,不对啊,他明明是自己送上门的。

顾千沉和洛离倒是没什么,刘泽逸却觉得气氛突然很凝重,只好沉默着继续自我尴尬。

“刘泽逸,你对此次的会试如何看?”片刻后,洛离转过头来看向刘泽逸,问道。

刘泽逸愣了一下,而后道:“臣愚钝,不知陛下所言具体指哪方面……”

“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洛离不甚在意地说道。

“是。”刘泽逸顿了一下,而后说道,“武举自不必说,今年似乎没有女子报名,臣对此不甚了解,文举的话,臣以为,陛下或许会觅得良臣。”

“哦?”洛离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接着道,“莫非你心中已有人选?”

“是,臣曾在恩师那里读过卿九离的文章,惊为天人,据臣所知,她此次也参加了科举。”刘泽逸毫不避讳地说道,似乎并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而事实上,皇帝的通病就是多疑,纵观历史,几乎没有哪个皇帝能俗。刘泽逸这些话,往好了说是举荐贤才,往坏了说就有拉帮结派培养自己在朝中势力的嫌疑了,毕竟,刘泽逸还有一个在朝中德高望重的父亲。

“你的恩师?”洛离眯了眯眼睛,问道,“卿阮?”

刘泽逸愣了一下,内心颇为震惊,面上还是尽力不动声色,但到底年轻,一下子就被洛离看了出来,“是。”

“也难怪。”洛离淡淡地说道,“卿先生的孙女。”

“陛下是如何得知……”刘泽逸面上出现几分纠结,他不过说了恩师和卿九离这两个信息,陛下这么就连恩师是谁和恩师与卿九离的关系也知道了。

“猜的罢了,没想到猜对了。”洛离笑笑,她还真就是猜的,毕竟卿姓着实少见。

刘泽逸沉默半晌,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卿阮,是380年的状元,也就是洛离爷爷世宗时候的状元,在朝为官三载,便辞官隐居办了私塾,也是一个奇人。如今已经将近七十岁了。他学生有三个规则,智者不,愚者不,权贵不。至于他为何如此“大胆”,凭借的便是世宗钦赐的一柄戒尺。当年卿阮辞官之时,世宗一再挽留,但卿阮意已决,又说教书育人功在社稷,世宗听了深受感动,当即赐了一柄金制的戒尺给他。虽然金制戒尺太重,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奉皇命育人之名比实用性更为可贵。

顾千沉乐呵呵地看着,终于在两人都沉默了之后,这才说道:“我还真有些期待这个卿九离能写出什么。不过,据我所知,武举有女子报名啊。”

“当真?”刘泽逸瞪大了眼睛,问道。

“自然,至于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顾千沉笑得意味深长,没再继续说什么。

刘泽逸撇撇嘴,他对是谁又不感兴趣,难不成还能是他认识的人不成?他怎么不知道他认识什么会武功的姑娘?

洛离挑挑眉,瞥了顾千沉一眼,没有多问,而是将话题又转移到了刘泽逸身上,“卿先生的三不非常有名,权贵不,你是如何成为卿先生的学生的?”

刘泽逸还没答话,顾千沉便抢先问道:“三不?哪三不?”

“你不知道?”刘泽逸看着顾千沉,惊诧地问道,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顾千沉无奈地耸耸肩,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基本上属于“自学成才”的好不好,书上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三不”啊。

“恩师的三不,分别是智者不,愚者不,权贵不。”刘泽逸解释道。

顾千沉挑挑眉,“何意?”

“恩师说,智者乃他望尘莫及之人,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教,愚者乃无可救药之人,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雕朽木,权贵门槛太高,他踏不进去,故而不。”刘泽逸回道。

顾千沉点点头,道:“卿先生果真奇人也。”

刘泽逸听后笑了,一股子与有荣焉的感觉。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拜到卿先生门下的。”顾千沉说着,顿了一下,又接道,“权贵。”刘家有刘昭明一人,便足以称得上“权贵”二字了。

刘泽逸勾勾嘴角,说道:“我当时去拜师的时候,恩师也说不,不过我说了几句话,他便了。”

顾千沉和洛离都没有问,而是静静地等着刘泽逸继续往下说。

“我说,为臣为官者,一举一动皆为民,百姓本是衣食父母。既如此,何来权何来贵?家父既不是权贵,为何老师不?”刘泽逸说着,神情有几分感慨,“我说完之后,恩师好久都没有说话,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