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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推拒。苍墨的亲随们自是知道这回事,但是别的人就不知道,只道堡主著实宠溺少年,少年著实恃宠而骄。

边吃的时候,苍墨也一边和他们聊些闲事。公孙济打趣:“公子的食量见长啊,莫不都是堡主的功劳?”

“怎麽喂都不长肉,你们可有什麽良方?”苍墨笑问。

“哪里,公子的气色好多了。”李牧说,“但良方倒是有,下次我给爷带来。”

“好,若是有用,便有赏。”苍墨说。

“谢谢爷。”李牧说。

掌柜中的也有人开了口:“不知苏公子喜欢些什麽菜?”

“茄子芹菜西红柿。”苍墨替他回答。

李牧正喝著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

公孙济也笑,笑罢说:“各位掌柜的,堡主和公子今日与我们一起吃饭,却并不避忌,是因他们将我们看作自己人,所以才不做作。”

“那是,那是。”掌柜中便有人附和。

“所以堡主也当说实话才是,”公孙济又说,“方才那几样菜,都是公子最不爱吃的。”

苏思宁看向他,笑著点头:“多谢公孙先生帮我说话。”

“公子客气了。”公孙济答,“公子先前替在下出的计谋,可是帮了在下好大的忙。”

苏思宁笑而不语,苍墨倒好奇:“什麽计谋?”

同桌的其他人也看向他。

“也没什麽,只是我苦追一人不到,”公孙济笑道,“正在自我怀疑,是公子一句‘褪去繁华外表的朴素本质才最打动人心’,点醒了我。”

“哦。”苍墨看向苏思宁,“原来你还是个媒人。”

“是公孙先生有心,”苏思宁说,“并且那人也不是无意。”

公孙济举著一杯酒:“却还是要多谢公子,敬公子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苏思宁便也笑著喝了口茶水算回礼。

掌柜们看公孙济这番举动,便知他与少年熟识。心下微妙,一来公孙济是跟在苍墨身边已久的幕僚,却对那少年如此和善且带著一份敬重之意──不光是他,苍墨的亲随们都对少年如此;二是少年羸弱,却能与苍墨以及他的幕僚们随和相处,果真是因为苍墨待之特别?

无论众人心中想著什麽,一席饭吃完後,苍墨便与掌柜们分道,带著苏思宁和亲随们去了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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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点微妙啊。。。。

弱受27

接著几日,苍墨多在外面办公,只要苏思宁愿意,并且身体还可以适应,苍墨便会带上他。说来或许在外面多晒晒太阳还是有益处,苏思宁神和气色又见好了许多。众位当家的虽然有著诸多不满,但也碍著苍墨,不敢述说出来。

苍墨和苏思宁都不在,主院里的四位婢女都乐得清闲。绣绣花种种草,兀自打发著自己的时间。

麦红看见麦青在补著一件衣裳,是男人的衣服,但不是苏思宁或者苍墨平日里穿的,霎时有了兴趣,凑了过来:“诶,给谁补的?”

麦青笑笑,不答。

“妹妹你这样不对,”麦红立刻开始训人,“你若是有了心上人,便当立刻给我说的,人都说长姐如母,我们俩父母早逝,相依为命长大……”

“是是是,”麦青打断她,无奈道,“只是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我自然要对你说,拜天地都会拜你的,你放心。”

麦红轻拍她一下:“你这个妹妹,一点都不好,竟然瞒著姐姐有了心上人……”

“……小妹这里给你赔不是了。”麦青笑道。

两人正打闹,娟子进来了。一件她们,脸上有点怪怪的神色。

“怎麽了?”麦红问。

娟子笑笑:“方才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绣阁的张姑娘。”

“哦?”

“给了我这个。”娟子拿出一大一小两个锦囊。

麦子姐妹好奇地接过来,连一旁种花的英子也凑了过来。

小的锦囊做工细双面绣花,镶著暗色的金丝,里面是一个做工细的香囊,和一方锦帕。大的锦袋里则稍显普通,里面放的是二十两白银。

“让我猜猜,”麦红说,“大的袋子是给你的,小的袋子是托你给爷的吧?”

“就你最聪明。”英子笑说。

“那你要怎麽办?”麦青问娟子。

“银子自然是下,袋子自然是交给爷。”娟子说。

“啊,那你要请我们吃饭。”三位婢女笑说。

“是是是,见者有份。”娟子也笑。

银松堡後院里的姬妾虽遣去大半,剩下的都是没有主动出手伤过人的,有著一点良善的人。不险恶却不是不死心──已然不敢正面向少年挑衅,却是暗中打点,期冀能唤回一点堡主的心,再续前缘。

绣阁的张灵儿是江南的织娘,为人温婉中带著灵秀。亦知进退,亦懂防身。

送出锦囊後,她便日日心打扮,盼著至少堡主能来与她一叙。然而日日过去,堡主竟是从没来过。张灵儿稍显失望,略微自嘲,是呵,现在堡主只独宠那一人,自己竟还妄想要去分一点宠来。

然而几日後,却还是有人来了。

管家踏进环境温馨雅致的绣阁,看见迎面而来的女子脸上从惊喜到失望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张姑娘,”管家直接开口道,“张姑娘也知近日堡里事故颇多,堡主担忧张姑娘安全,故在此先请张姑娘出堡回避。”

张灵儿倏地愣住,定定看著他,似是不置信。

管家递上一个包裹,接著说:“这是一些钱物,是银松堡赠与张姑娘的。也会有人护送张姑娘回去江南,请放心。”

张灵儿没有接那包袱,只愣愣站著,管家看了,便递给了她身後站著的一位婢女。回手时却被张灵儿一把抓住衣袖。

管家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袖来,看著女子。女子大恸:“堡主为何只对那病弱之人多情,对我们却甚是无情!”

管家先是不语,末了才摇摇头,叹口气,道:“你为何还不懂。你觉得这後院里谁是最善妒之人?不是那已死了的走了的,也不是这留下的。那人心中纯冷,怎能容得下向堡主献媚之人?”

女子惊愕住。

管家只淡淡道:“兵不血刃,借手杀人。主子进堡至今,除去多少异己?你等连这都看不清思不明,还怎想又怎能跟他斗?”

张灵儿倒退两步,靠著身後婢女扶持才能稳住身形。终是恍然过来。

管家再说一句:“张姑娘保重。”

便转身离开了。

书房里,管家向苍墨回复此事。

苍墨不作他言,只淡淡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