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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开看看跪着的少年孱弱的身板,他也知道不能不给枫叔明几分面子,毕竟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于是冷哼道:“好吧!那就麻烦枫掌门尽快执行了!”

就算这少年熬过了鞭刑,早晚他还有别的手段为自己的颜儿报仇!

水月蹙眉,他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心里十分不满。但毕竟他是客,也不能说的太多。

凌夏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可是听见“十天,鞭刑”这两个词,心里也猜出大概,纵然面容平静,心里已经开始泪奔了。

擦!不带这样的!还不如一刀砍了来的爽快呢!老子要回家!

很快,有两个黑衣弟子进来,一边一个按住了凌夏,把他带向执法堂。

尚开毫不犹豫抱着尚颜前去,要亲眼目睹凌夏受刑。

水月淡淡朝两大掌门行了礼道:“左右无事,弟子就告辞了。家妹尚且年幼,见不得这血淋淋的场面。”他此时对这两个名门门派的好感变得荡然无存,隐隐有些后悔用禁术帮助他们。

翠天成点头道:“多谢贤侄此番相助,请代我向水兄致谢。”

在刑法堂的院子里,凌夏的双手已被牢牢束在两侧,心中的恐惧比那次被执行板子的时候更要强烈数倍。他咬着牙低下头,不想让眼睛的恐惧让别人发现,只是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尚开抱着儿子尸骨坐在近处观看,心里大畅,要不是碍于他尚家的声望,他肯定要自己亲自下场行刑!

执法堂的弟子把鞭子在清水里泡了泡,然后在空中猛然抖开,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凌夏只觉背部猛然一热,然后便是一阵难以描述的疼痛袭来,他眼前一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汗水和无法抑制的泪水都开始簌簌而下。

行刑的弟子显然不等他适应,已经规律而有节奏地继续抽打了起来。

凌夏脑中所有的思绪顿时消失,只留下一个字疼!

他连平静也保持不了,身子不由自主想躲开,可是无论到挪到哪里鞭子都会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

在剧烈的疼痛下他的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身上每一道伤痕带来的痛麻都在争先恐后往脑子里钻。

而且那鞭上的水能够强迫人保持清醒,当他受不了祈祷能晕过去的时候,偏生脑子里还能清晰地感应每一鞭带来的疼痛。

“求……”凌夏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呼救,声音被掩埋在鞭子清脆的抽打声下。

他不无法遏制自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麻木地祈祷着这百下鞭刑能够快点结束。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在支离破碎的画面中他似乎看见尚开惬意的狞笑。

等终于结束的时候,凌夏无力地垂下头,大口喘息着,等他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行刑的弟子和尚开都已经消失了。

在两个太阳的轮番照射下,凌夏很快知道了比鞭子更恐怖的东西是什么。

大量因为疼痛激出来的汗水在烈日下凝结成了盐粒,给疼痛难忍的伤口又带来了更加难受的奇痒,嗓子干渴的仿佛要炸开了。

他咬着牙用神力屏蔽住五感,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对于那些闻到血腥味爬过来的蝇虫,他已是无力驱赶了。

一双致的绣花鞋子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还有熟悉的桃红衣衫。凌夏勉力举起头,涣散的视线好一阵才看清楚来者的面庞,他嘴唇无力地蠕动了一下:“翠羽?”

翠羽显然被他的伤口吓到了,满脸嫌恶地后退一步,通红着眼睛问:“是不是你杀了尚师兄?你这恶人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纵然她一向讨厌尚颜给自己献殷勤,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激起了同门之谊。

凌夏苦笑,妹的,劳资冤枉死了!

翠羽仔细打量他面容,微微愕然:“是你!你是之绝的哥哥对不对?”

见他无力地点点头,翠羽一呆,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御之绝知道的话会不会更不理自己了?

凌夏用尽全力,总算是吐出了一个字:“水……”

翠羽见他血汗交织的样子委实可怜,看看左右无人,便把袋中一个果子塞在凌夏嘴中。

这果子清甜可口,入嘴即化,凌夏觉得肿痛的嗓子很快就舒服多了。呵呵,掌门千金身上带的果然都是好东西呢。

他苦笑着看着翠羽,擦,自己这炮灰的命还是注定炮灰了!没预料到,自己最后见的人不是宋小虎,也不是御之绝,而是翠羽……

总共十天,他并不认为他能扛下去。靠,应该说要不是想着无论如何要留些话给御之绝,他绝对会激怒尚开让他把自己一掌打死。

擦!这些疼就不是人能承受的!老子不跟一群疯子玩了!

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两个孩子……

他沙哑着喉咙问:“阿绝在哪里,你知道吗?”

翠羽看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撅着嘴道:“他之前犯了错,被枫伯伯关在后山思过一个月。你这恶人,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凌夏闻言倒是放了下心,这样就省的那孩子惹祸了。他仔细看着翠羽,布满血口的干裂嘴唇稍稍上扬:“你喜欢阿绝吗?”

翠羽脸上顿时一红,眼前的少年笑的十分温和,她奇迹般地不讨厌,只是扭捏了一会道:“什么喜欢?只有别人来喜欢本小姐,哼!不过……不过阿绝他总是不理我。”

凌夏点点头,闭上眼睛定了一回神,复又睁开道:“那么下来我说的你要好好听,你帮我转给阿绝,这样他就不会怪你了。”

他声音十分平静,仿佛没有一点痛苦。

翠羽也是一呆,不由放缓了声调:“你说。”

“你告诉他,第一件事,我不会死。”我只是回到另一个世界。

“第二件事,叫他一定与小虎好好相处,永远都做兄弟。”不然劳资死不瞑目!

“还有,我一点都不疼,没有受苦。”靠,这么圣母的话你信吗?劳资疼的想嚎啕大哭!

凌夏用尽全力艰难地说着,额头的汗水雨点一般落下。

翠羽只觉得鼻子发酸,她心中隐隐有了个奇怪的念头,这么亲和的少年,如何会杀人呢?她把储物袋的灵果都拿出来,要塞给凌夏。

凌夏摇摇头避开,他还要受九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