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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气:“我也很感谢兽神,让我遇到你。”

看不见西尔表情,他也没有再说话,但是穆从自己颈脖处感受到温温热热的液体,穆手足无措,笨拙的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

其实穆一直是有意识的。在被咒文箭矢打伤那一刻起他就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除了无法睁眼看到周围状况,其他感官都完好无损,能清楚地察觉到西尔能力波动以及附近的一切,自然也听全了西尔抱着他声泪俱下那一番话。

听到西尔边哭边自责的时候他好想把人搂在怀里告诉他不是他的错,都是自己没有自制力,这也是他醒来被西尔扇了一巴掌后连忙道歉的原因。没有做到最好就算了,还让自己的亚兽为自己担心受怕,穆觉得自己肯定会被西尔家人嫌弃死的。

穆是一个孤儿。很小的时候被长老捡回来由村子里几户人家轮流照顾,亚兽人教他生活兽人们教他捕猎,等穆稍大一点可以独自完成猎食后他就一直是一个人,他也曾幻想未来某一天有个自己的家有个有心爱的人,他甚至都想好遇到心意的亚兽如何追求对方。

他们因为一件小事认识,穆会每天为他采来新鲜的玫瑰放在他的窗台,会将猎物最好吃的部位献给他,慢慢了解和相处,最终由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两个人手牵手在兽神像前许下誓言,结为相守一生的伴侣。

梦都是的美好的,现实却大打折扣。

准确来说都怪西尔太漂亮,导致穆见他第一眼就神魂颠倒,心脏砰砰直跳都能从胸腔前蹦出来。接下来西尔三番五次的撩拨彻底打乱了穆的步调。单细胞死脑筋的穆有想过要认认真真的、按部就班地追求对方,可惜西尔只是抛个媚眼穆大脑就一片空空,只剩呆愣愣的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更糟糕是赶上了穆的发情期。

穆兽型是虎族中的白虎,发情期都为冬天的四个月,穆以为快开春了他能控制的住,事实把他脸打打的啪啪啪响。

西尔哼两声他就失去理智把人扒光了又亲又摸,西尔哄两句他就意乱情迷不合礼数的跟他起誓,西尔亲两口他就没任何自制力可言把人吃了个干净。

一个兽人在没有任何付出的情况下就睡了一个亚兽人。

穆的良心每分每秒都饱受苛责。

艾伦端着药和肉重新打开车门上来看到这两人恩恩爱爱的模样,撇撇嘴:“够了啊。别腻歪了,伤员要吃饭吃药了。”

西尔维持姿势没动。

穆冲艾伦说:“谢谢。”

“不客气,兄弟。”艾伦把肉和药都放到穆身边,他转身在马车里找个空位坐下,“反而是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家这个只会给人添麻烦的祸害哥哥。”

西尔松开穆,重新坐直身体,脸上已没了泪痕,他睨视艾伦:“谁让你坐车里的。”

“我不坐车里去哪?”

“去外面赶马车。”

“你让我去赶马车?我要不要在手下面前做人了?”

“你面子关我屁事。”

“我怎么就不能在车里了?”艾伦不服气:“你俩要干啥我不能在场?不是,这马车又不隔音又不厚实,你想干啥?”

西尔厌恶的看着艾伦:“我说你……”

穆用尾巴拽了拽西尔的手腕。

“你看你。”艾伦痛心疾首,“就不能学学别人都是怎么温柔体贴的吗?”

西尔瘪嘴:“再废话就滚外面去。”

艾伦拿过马车里一个靠枕塞在背后脱了外套把头一蒙盖着脸,缩在马车角落,双手抱胸装隐形人。

西尔也懒得理会,他从怀里掏出小刀,把肉块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塞进穆嘴里,方便穆进食。穆看西尔右手缠绕的纱布还隐约泛红,动作也不利落,趁西尔不注意把整块肉扒拉过来囫囵地吞下去,平时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现在做完累的趴在马车里直哼哧哼哧。

西尔见状又炸了,捏着穆的耳朵:“你”

穆赶紧舔了舔西尔的右手手心,结果被纱布上的药味辣了舌头,吐着舌头眼巴巴地看着西尔。

西尔忍不住手痒拽了一下穆的舌头。

穆被拽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辣。”

“活该。叫你乱舔,现在怎么办?”

穆视线转向旁边液体药剂。

西尔伸脚把药剂踢到穆够不着的地方,低下头,蹭了蹭穆湿漉漉的鼻尖,手心还挠着穆的下巴,逗他:“笨!你应该说要我亲亲就不辣了。”

穆还没来得及害羞,艾伦抬脚就把药剂踢回到西尔手边:“药灌下去就不辣了。”

“叫你多嘴了吗?”西尔火蹭蹭冒上来。

艾伦换个姿势背对西尔不吭声。

西尔冷哼,转头再看穆时后者正在用老虎爪子笨拙将药剂扒拉到嘴边,试图用牙齿把木塞子咬下来。

西尔看穆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格外喜欢,手欠的去摸穆的虎须。穆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偏开脸,绿色的大眼睛看着西尔,里面全是拿对方没办法的纵容。

西尔帮他打开药剂喂他喝完,满足地撸起了穆的脑袋。

穆被他撸的浑身舒坦完全克制不住从嗓子眼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声,要不是五脏六腑还在痛,他肯定已经翻开肚皮让西尔撸个爽了。

西尔像是猜到了:“你忍忍,估计要痛一两天。这两天你别化人型了。兽型自愈力也高一点。”

穆乖巧的点点头,尾巴甩来甩去问:“你吃了吗?”

从早上到现在西尔滴水未进,被穆一提醒觉得饿得不行,他用空掉的药瓶砸向艾伦,指挥他:“给我下去拿点吃的。”

艾伦动都不动:“自己去拿,你又不是伤员。”

西尔也不指望自己这个弟弟能顺心。他轻轻地把穆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抱下来放在旁边枕头上,叮嘱穆:“别理他。”经过艾伦身边不忘瞪他一眼以示警示。

艾伦缩在角落装死。

等西尔下了马车,艾伦赶紧掀了头上的外套凑到穆身边,说:“兄弟你是不是被逼的,你别怕跟我说我帮你!”

穆愣住。

“我哥什么样我不知道吗?他就一神经病整个帝都根本没有一个兽人敢跟他说话快三十岁了根本嫁不出去简直就是王城恶霸不管是谁他上来就嫌人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就连同族兽人他都嫌我们冷血说的好像他不是蛇族亚兽人一样装什么热血青年!”艾伦语速飞快,“我说你要是后悔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拿着干粮包回来的西尔站在马车门边,笑容灿烂,“想去见兽神吗?”

艾伦喉结滑动。

又见西尔这副表象甜美可人背地实则捅刀的笑容,穆也下意识的脊背冒汗,他刚想开口解释一下西尔眼神就扫过来。

西尔语调格外轻柔:“穆,我刚刚是不是让你多休息少说话。”

穆立刻合上了嘴巴。

友军太他妈不争气了!艾伦愤怒地看着穆怂包的样子,转头对上笑盈盈的西尔,咽了咽口水,他说:“我去赶马车。”

把艾伦成功撵去赶马车的西尔对新任车夫说:“掉头改路回科瑞欧。”

“你又要做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