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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到处找你,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我怕他真的死在战场上,就给他出了这个馊主意,要是公子对将军有情,见到告示肯定会来看将军的。”

齐多米默然,他只气梁沛南欺骗自己,却没想过中间还有这许多的弯绕纠葛,他在漠北漫天的黄沙里思念梁沛南,而梁沛南,也为了他辗转反侧。他心里酸苦,只道两人明明都互相喜欢,却因为自己,要受这些折磨,难道自己真的是错了吗……

“他现在应当不会想见到我的……”

梁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借口准备午饭便躲了出去。

吃过午饭,齐多米左右无事可做,便躺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刚合上眼不久,就听见外面喧哗吵闹起来,他对半年前梁维信去小院那次的情形依然心有余悸,于是悄悄起身,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朝外看去。

之前见过一次的美貌少女他已经知道这就是当今皇上的妹妹,楚瑶公主正带着一群侍卫,被梁乐领着的几个家丁挡在院门口,看样子又是冲着自己来的,齐多米叹口气,准备自己走出去,却见公主已经叫侍卫将梁乐和几个家丁制住了,梁乐他们毕竟人少,很快被押到一边站着,公主带着人,径自闯进了齐多米的房间。

“啪!”

还没等齐多米开口说话,楚瑶便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巴掌,牙齿将嘴里的皮肤擦破了,血腥味很快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又有侍卫走上前来,在齐多米腿弯处踹了一脚,让他跪在了楚瑶面前。

“好不要脸的贱人,我还以为上次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楚瑶气的俏脸绯红,眼里却闪着恶毒的光芒,“身为男人,却做这等勾引人的下贱事,将军也是你敢肖想的?”

“我没有……”

“啪!”又是一巴掌,齐多米干脆闭嘴不再讲话。

“还敢顶嘴!要不是你,梁大哥怎么会拒绝跟我的婚事?贱人!”见齐多米低头不语,楚瑶更气,她想了一想,吩咐身边的侍卫道:“你们,去给我扒了他的衣服,将他丢到将军府外面去,让百姓都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狐媚东西!”

齐多米大惊,他挣开侍卫的压制就想往外跑,却被侍卫大力拉回来,楚瑶走过来,当胸一脚踹过来,剧烈的疼痛让齐多米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头腥甜,他强压下作呕的冲动,仍剧烈的挣扎。想开口呼喊,张嘴却是一口血呕了出来。

见侍卫迟疑着不动手,楚瑶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脱!”

侍卫不敢再违抗,纷纷伸手去拉扯齐多米的衣物,齐多米惊骇的几乎要疯掉,不顾嘴里涌出来的血沫,大声尖叫,手脚拼命挣扎,只期盼能有人进来,制止这地狱一样的惩罚。

楚瑶似乎也被齐多米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话已出口,仍旧强撑着让侍卫快点,齐多米身体本来还没恢复,此刻又受了伤,很快就被压着脱光了衣物,几个侍卫沉默了一阵,面面相觑,片刻后便有人上前去汇报道:“公主,这人净过身,是个太监。”

楚瑶背对齐多米站着,听到侍卫的汇报,惊讶不已,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声怒喝道:“楚瑶,你在干什么!”

却是梁沛南和林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齐多米听到梁沛南的声音,绝望之下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心口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搅碎,他将自己紧紧的蜷成一团,只希望自己赶快死了去。

梁沛南大步冲进来,只见齐多米赤裸着身子蜷在地上,身上、地上都是凌乱的血迹,背后遍布的是陈旧的鞭痕,他心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楚瑶还在一边喋喋不休道:“梁大哥,这人是个太监,肯定是楚熙那个贱人派来接近你,要对你不利,梁大哥,我……”

梁沛南看也不看她一眼,迅速抱起齐多米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一边催促林泉赶紧过去看看。林泉应了一声,看了楚瑶一眼,道:“瑶瑶,你太过分了。”

楚瑶愣在原地,林泉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冰冷,而她一直明白但从未回应的爱意的目光,统统消失不见了,她手足无措的看梁沛南与林泉忙前忙后,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什么。

想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梁沛南身后,小声叫道:“梁大哥,对不起,我……”

“滚。”

楚瑶几乎无法相信梁沛南对自己说了什么,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

“我让你滚!”梁沛南几乎没有力气再跟她多说什么,又吼道:“梁乐!死了吗!送公主出去!”

梁乐提心吊胆的跑进来,恭敬的请楚瑶出去,楚瑶呆呆看着梁沛南,又去看林泉,美丽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是没有一个人再看她一眼,再愿意哄她,逗笑她,楚瑶呜咽出声,掩面冲了出去。

屋里很快只剩下齐多米与梁沛南、林泉三人,齐多米蜷在被子里,不肯说话也不肯让林泉把脉,梁沛南几乎要急疯掉,也隐约明白了齐多米一直不肯回应他是为什么,只恨自己迟钝,只顾着自己,从未想过齐多米的感受,也未曾去了解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而齐多米自从认识自己,大灾小难似乎就没有断过,毁容,冻伤,此刻又被当众侮辱,梁沛南恨自己几乎要恨得发狂,但嘴里仍旧小声温和的哄劝道:“多米,乖多米,你伤得很重,让林泉看看好不好?”

齐多米此刻万念俱灰,干脆挣扎着坐起来,哭喊道:“你现在都知道了吧!我只是个下贱的太监!我怎么配得上大将军!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梁沛南的心都被他哭碎了,正要说不管齐多米是什么样子自己都不在乎,却见齐多米又呕出一大口紫黑的血块,直挺挺倒了下去。

“林泉!林泉!”

林泉连忙过来,伸手号脉,又在齐多米胸口处轻轻按压了几下,片刻后严肃的跟梁沛南说:“肋骨断了两根,伤了心脉,沛南,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行!不可能!林泉,救他,要什么药材我都给你找来,求你救他!”

林泉看着自己的好友方寸大乱,那个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的梁沛南,大军压境毫无惧色的梁沛南,现在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惊慌失措,林泉相信,要是告诉梁沛南要用他的命来换齐多米的,他肯定眼睛都不眨就会答应。

“你先别急,听我说。多米受了这么多磨难,身子已经比常人弱,这次就算救活他,寿数也不过三十来岁,沛南,若是你不能好好待他,不如趁早放手,兴许他还能多活几年。”

“放手?不可能。林泉,救他!”

林泉点点头,道:“若是你能好好照顾他,不叫他动怒、生气,再用上好的药材好好调养,寿数与常人一样也不是难事。”

梁沛南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