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展望（1 / 1）
陆风见了林无涯这般英气在身，嘴角扬起，心中暗自赞叹。师叔柳一道上下打量着陆风，双唇紧闭，眉头有一丝皱起，应该是担心徒弟的身体了。
“师父，徒儿身体无恙。只想陪林无涯过上几招！”
见陆风已经气喘吁吁，肌肉紧绷，额头上汗滴如雨，毕竟也是轮番与清风明月两位师兄切磋也未败下阵来。
“好吧，让你休息一会。”
待陆风休息片刻，又与林无涯交起手来。
不过结果可想而知…
林无涯汗流浃背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气。
陆风也气喘吁吁，双手握着立在地上的重剑，身体向重剑方向倾斜，半依在剑上。头发虽已经散乱开来，却掩盖不了眉宇间的斗志。
可是林无涯的表现居然练菩道子都称奇…
二人切磋时，林无涯居然持棍比试？可菩道子未曾教过林无涯棍法。
这林无涯的棍法虽败于陆风重剑之下，却叫菩道子柳师叔，清风明月二人无不称奇赞叹。
挥舞之时，犹如那山间持棍做王的银色猕猴…
“小无涯！你这棍法从哪里学来的？怎么看上去像猴子打架！”
明月一番话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这小猴子，棍法倒也不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连柳一道师叔也投来赞许的目光。
林无涯倒在地上，边喘着大气，边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来。之前的切磋的体力消耗，已经叫林无涯没了力气，举起的手也颤抖不止。
“下次！我一定要打败你！”
……
柳一道师叔与徒儿陆风，在观中住了几日，拜谢了菩道子，便离去了。
临别前令众人印象最深的，是前一天，菩道子与柳一道的切磋。
那日菩道子与柳一道临别前切磋，招招风云变，剑剑泣鬼神。惊得所有徒弟们嘴巴都合不拢…
自柳师叔与陆风别后，清风明月林无涯三人也开始了往日的日常练习。
林无涯已暗自下决心，定要成为普天之下的武功高手。若有机会，潇洒行走于天下之间，结识更多想陆风这般的对手，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打败他们！
成为天下第一！
朝夕练习，春去秋来已经过了六个年头。
……
从前的林无涯已经变得强壮起来。基本功的练习让四肢变得孔武有力，道家轻功也已经刚刚触碰到了“悬梯”境界，道家拳法、剑术也颇有成就。
额头上的一缕银发，散发出金属的光泽。
“师父！我想下山去！”
自相识了陆风，听闻了山下许多事之后。林无涯也赞同“行万里路”的方法，来提高自己的武学，去那更加广阔的天地间，舒展自己尚未丰满的羽翼。
此番要求，林无涯也不是第一次向师父提及了。
菩道子轻抚自己的胡子，远眺着天空的云朵，那云朵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也许…下山才能锻炼你…”
还未等师父菩道子话毕，林无涯抢声先言。
“师父！徒儿请求下山！”
林无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低头请求师父。
“师父说叫徒儿练好轻功就下山，徒儿已经达到悬梯境界！师父说江湖险恶，需拳脚刀剑傍身，徒儿也做到了！”
林无涯抽噎了一下，泪花已经涌了上来，强忍着，含在眼中。
“徒儿不比师父与清风哥哥和明月哥哥，是山里修炼的道士！我只想下山历练！成为武林高手，求个潇洒自在，天下留名！”
菩道子心中忧愁，两手交叉抱在胸间，来回在院中踱步。
毕竟，菩道子只想保护好故人之子啊。这可是林壁唯一的血脉传承了。
“好！为师答应你！”
“真的？”
林无涯举起袖子，对着眼睛鼻子抹了一把，惊讶的站起来看着师父。之前下山的要求皆被师父驳回了，今日终于答应。
“多谢师父！”
“诶！先不急着谢为师！”菩道子伸出手，手掌心对着林无涯。“下山前，为师还有几个要求，如能答应，方能许你下山去。”
“别说是几个要求！师父再多要求，徒儿都答应，只要师父放徒儿下山去！”
林无涯已经求下若渴，此时就是诸多要求，只不阻拦其下山，定不会反驳。
“好——”
菩道子领林无涯到房里，一边翻找这柜子，一边将要求报于林无涯听。
“第一，此番下山，江湖险恶，务必以周全自身性命为先！”
师父还是担心自己为先，自然答应。
“是！”
“第二，下山之后，若要学习功夫，你可去五泉山庄和那白龙观。师父与那五泉山庄的霍大侠有些交情，你可持我防身匕首，和为师书信一封，方可进山。”
随即菩道子一手撑在案上，笔走龙蛇，包好交于林无涯，并随即给了一个小木盒。
“这木盒之物，还需你下山后，去那白龙观，交于那观中的道长。”
“是！师父！”
五泉山庄？不是陆风也在那里吗？我也可以去了！听见师父居然还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机会，更是爽快答应。
“这第三，你此番下山，以你性格定要去学习其他功法。但是切记！万不可染指那拜火教和其所谓的神火功，也不可去那凌霄城任职为官！”
林无涯虽不知师父这些要求是何原因，不过对自己无害，也是答应。
“是！”
“最后，自古以来，讲家族之亲…”菩道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咽喉出喉结上下运动一下，咽了一口。
“你，你若见到与自己同姓之人，万不可伤其性命，百年之前可是一家！行走江湖，讲究道义！”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好，这些叮嘱你需谨记在心。林无涯，你娘可知道你下山的事情吗？”
“娘早就知道了！可是，我每次与娘商量时，娘就说，师父答应了她便答应！嘿嘿！”
“下山前，定要打点好家里，才能下山！不枉你娘一片心。”
“知道知道！这叫百善孝为先！”
菩道子难得听见从林无涯嘴里出一句这样的话，原本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一下头。
“对了！”菩道子好像忘了什么，转身出了房间，林无涯也跟着出去。见师父从后院找出一根棍子。
林无涯上下打量，这棍子大概和自己一般高，上面灰暗杂色交替，两头雕刻着些许纹路，因为岁月侵蚀变得有些圆润模糊了，纹路间还有些积灰。
“这一气混元棍，乃多种金属混合打造，虽不是什么宝贝，也韧性十足，乃故人之物。为师见你对棍有一片痴迷，便赠于你，也可作那路上防身之用。”
“多谢师父！”
林无涯接了棍子，插在背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下离去。
打点了家中母亲林氏，收拾了行李，踏上了江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