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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最后一点,司马晴几乎可以确认,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克莱斯特的母亲。只是他当时不敢找克莱斯特去确认而已。无缘无故的去跟人家说,你十几年没有见过的父母,一个就要死了,一个已经死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卜卦等等在星际都已经被证明无法使用了,说不定看相也会有些许偏差呢?司马晴当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直到事实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种别人家的家事,司马晴也不好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相同的考虑,弗洛里安跟兰斯也没有插话,只是冷静的看着面前那个男人表情变得凶戾起来。

出言打破这片寂静的,是马卡斯,他以一种跟他平时完全不像的尖刻道:“所以呢?现在你能注意到克莱斯特的存在了?因为他现在有用了吗?”

那个女人只是死死的盯着克莱斯特,充血的红眼睛,因为缺乏食物而明显凹陷下去的脸,让她看起来几乎有些恐怖,她只是反复道:“他在b32,你……你去救救他。去救救他……”

那个男人似乎从他们的对话中想起了什么,脸上居然勉强挤出了一些笑容:“我一手参与了这里的实验,我知道这里的资料存放在哪里,我更有价值……”

司马晴注意到他涨红的脸,还有涨红的脖子,明显跟其他人的状态不一样,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人之所以能够表现得比其他人像是更有活力一些,并不是因为他体质或者其他什么比较特别,而是他所感染的病毒,跟其他人不一样。

兰斯跟弗洛里安沉默的看着这个基地目前仅剩的两个活人,由弗洛里安说出了他的判定:“这两个人都没救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就尖叫了一声:“你去救他,听到了没有!你敢不听妈妈的话吗?克莱斯特!”

这句话似乎是句什么口令,让克莱斯特那张毫无变化的扑克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他似乎在克制着,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马卡斯愤愤不平的看着那个女人没有了呼吸,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人都死了,他又不想戳到克莱斯特的悲伤过往,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而像是连锁反应一般,那个男人本来满是怨毒的看着这些不肯救他的人,现在他体内那些血液就像是被什么煮沸了一般,猛烈的沸腾了起来,烧穿了他的五脏六腑,烧穿了所有血管,他很快就没有了人形,但是这个阶段,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着的,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他哀嚎着:“救救我!救救我!”

兰斯微笑着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要不要给他一个痛快?鉴于……他可能是你的父亲?”他问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他注意到其他人都没有理解他摇头的意思,补充道:“他不是我的父亲。如果我没有感应错,中间这一位才是。你们刚刚看到的右边这位,是我的母亲。”

他们所有人都注意到,中间那具尸体剩下的脸上,还残留的愤怒与震惊。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司马晴之外,都是战斗的好手。如果他们没有认错那个男人的身体朝向,他最后的动作是想要攻击克莱斯特的母亲的。

克莱斯特冷静的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家人:“最后这一位是我父亲的弟子,是他最为看好的助手,同时是他至少有着长达十年婚外恋情的地下情人。”他很准确的只计算到他与父母失散的时间点。

至于为什么克莱斯特的母亲最后会跟他携手对付自己的丈夫,那是因为“他同时与我的母亲,保持了至少五年以上的交往。”克莱斯特非常淡定的把这件事说出来,就像面前的这些都是陌生人一样。

作为一个天赋是隐藏和被忽略的孩子,在非常幼小的时候,克莱斯特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生活的实验室里,隐藏着非常非常多的秘密,大家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讲述着这一切,甚至于让他看见。而在知道了这一切后,克莱斯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把秘密藏在自己的心底。

只是,他永远也忘不掉,在所有人撤离的时候,仅剩下那一个被关在门内的自己,还有回头与自己视线相对,露出来一个温和微笑的男人。药剂的作用让克莱斯特很快失去了意识,所以他一直以为那是药剂产生的幻觉。

但今天的再会,让克莱斯特知道,那一切不是他的错觉。

沉默的看着这三具尸首,克莱斯特脸上的表情重新归为沉寂:“我来处理掉他们。”

拜尔再次用弗洛里安的声音,充满着热切的自我夸耀道:“这个家伙还想用资料储存的位置跟密码来当做筹码,呵呵,这些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才不需要他呢!”

马卡斯的表情看起来比克莱斯特要可怕多了,弗洛里安跟兰斯、司马晴都只简单的说了句节哀。他们继续开启接下来的几个观察箱。

不是特别失望也不是出乎预料的,他们没有在这几个观察箱里,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在留下定时爆发的、对所有生物、细菌还有病毒都有强烈灭活作用的炸弹之后,他们进入到了b区。

没有任何沟通,弗洛里安脚步不停的直接冲向了b32应该在的位置。这个地下实验室的构造图,已经被拜尔整理了出来,发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光脑之上。

只有克莱斯特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跟了上来。

这个实验室在一开始灾难爆发之后,应该就直面过一次变异怪物的冲击,在他们路过的b区,能够很明显的看到不少战斗的痕迹,大部分的战斗力被消灭,剩下还活着的大部分实验员,都被集中在了观察箱里。

而b32区还隐藏着什么?哪里是引发六个宜居星球灾难的幕后黑手吗?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制造了这一切?

司马晴觉得自己的心脏飞快的跳动起来,越接近真相,越觉得紧张,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看见这样一幕一只似乎有些眼熟的,长着油光水滑的毛皮的动物,正坐在b32区唯一的凳子上。

它脚边的地板上,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存在,一具明显年纪不是很大的青年的尸体,还有一个缩在墙角,是不是咋咋呼呼抽搐一下的疯子。

他们都穿着实验员统一的白色防护服,这能够过滤掉大多数的病毒入侵。这是他们与那些被关在观察箱里原本的同伴最大的不同。

司马晴盯着那个少年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认,他已经死了。从五官上看,他确实跟克莱斯特有相似的地方,叫人一眼看去就觉得他们有血缘关系。

他不知道是该为克莱斯特松一口气还是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