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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榭觉得于荆总是耍她,她心情不是很愉快。她注意到于荆吃果子的时候,有一种果子完全没有动过,便问道:“你为何不吃这果子?”

于荆顺着秦榭的手看了看她指着的果子道:“这果子名为淤浆果,外边一层脆皮里面全是稠浆水。直接吃这浆水会觉得无比辛辣,可若是取这一小滴浆水用水泡开,这水就会变得清香甘甜。”于荆一边解释一边在淤浆果上开了一个小口,挤了一滴浆水到盛着水的杯子中,递给秦榭闻。

秦榭不仅闻了,还喝了一口。果真如于荆所说清香扑鼻,唇齿留香。

她看到坐得最远喻间正打坐休憩,拿了一个淤浆果,极力控制了一下面部忍不住的笑容,走过去跟喻间说了几句,又把淤浆果给他。喻间直接咬了一口,随即满眼含泪呸呸呸吐了出来。

于荆就着火光看到了褚墨隐隐的笑意。火光映照下的褚财主不似以往对自己横眉竖目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暖红色的光给褚财主添了一份柔和,原本紧抿着的嘴浅浅上弯,一直挺直的剑眉也放松着微弯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温柔。

于荆不禁看呆了,原来褚墨笑起来这么好看的吗?

仿佛感受到了于荆的目光,褚墨寻着于荆的视线看过来,随即又恢复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样,看向于荆的眼神中还有一丝凉意。

于荆打了个哆嗦低下了头,刚刚觉得褚财主好看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原本安静的周遭突然传来了树叶被风吹动的飒飒之声,于荆寒毛竖起,警觉地四处张望。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飒飒之声并没有很快消失,其余四人也并不在意,毕竟这是非常正常不过的风吹树叶,树叶晃动的声音。

因为紧张,于荆的感官一下子变得特别敏感,他隐约觉得自己背后的树林里传来了诡异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十分轻微,也辨不清到底是什么。

于荆咽了口口水,往褚墨身边挪了挪屁股。褚墨察觉到于荆的小动作,便问道:“你怎么坐过来了?”

于荆擦了擦虚汗道:“我这不是怕你冷吗,这大冷天的还刮风要是把你冻死了我找谁去要灵石,我知道你很感动,既然你都发现我的意图了那我干脆坐你旁边吧!”然后起身一屁股坐在褚墨身边,挨着财主寻求心里安慰。

褚墨也只当于荆觉得冷还嘴硬,找个由头到自己身边来取暖,也没再说什么。

于荆盯着火堆出神发呆,告诉自己不要注意身边的动静。可越是如此暗示自己,于荆对周围越是敏感,眼前的火光跃动了一下发出噼啪把柴烧裂的声音,一道黑影快速从于荆身边晃过。

于荆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就绷断了,哇地一声扑到了褚墨身上。

在那黑影闪过的时候,褚墨也已经发现了,正要起身让其他三人戒备的时候,却被于荆扑倒在地。

褚墨实在剥不开扒在自己身上的于荆,又不能用灵力把于荆甩在地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秦榭等人也已经发现了这里的状况,问道:“发生了什么?”

褚墨勉强带着于荆站起身道:“周围有东西!”

于荆把脸埋在褚墨的衣服里瑟瑟发抖,略带哭腔颤抖着叫道:“有鬼”

褚墨有些无奈,周围也已经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已经不再阴森可怖。可于荆还是沉浸在恐惧之中不能自拔。

褚墨僵硬着手拍了拍于荆的背说道:“没有鬼,你现在看看?”

于荆摇头表示不信,其实他也知道刚刚并不是鬼,而是三个调皮的恶作剧,可是对于这种氛围与生俱来的恐惧早已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找个安全可靠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比方说,褚财主的衣服里。

☆、第六章

于荆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像个鸵鸟似的在褚墨的衣服里把头埋了多久,等他清爽地一觉醒来的时候,褚财主正皱着眉头怒视自己。

哇好恐怖啊,大早上就这么可怕了吗。

于荆缩了缩脖子,拿起旁边昨天没啃完的果子继续啃了起来。

秦榭跑过来关心地问于荆的情况,顺便问道:“昨晚到底是什么啊?”

于荆啃果子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昨天晚上的记忆就只有被吓到根本失去了理智,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这么可怕的事还是不要记得好了。

他腼腆一笑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完全忘记自己死穴暴露。

秦榭见他这样,阴测测一笑把昨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刚说到树叶突然晃动出声的时候,于荆已经惊慌地远离秦榭跑到褚墨身边去了。

比起鬼故事来说还是褚财主更让人轻松!

今天早上的褚财主身边凉凉的,于荆的身心都凉凉的。于荆感受到了褚墨不太高兴,可他又不记得昨晚到底怎么了,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有必要知道自己顾客的想法,才能把服务做到最好。于是他壮着胆子迎着褚墨怒气冲冲的目光,轻轻,拉了一下褚墨的衣角。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生气会变老,年轻人应该多笑笑才对。而且你千万别一生气就不给我结账啊,要是哪里做的有问题接受打折但是不接受退款……”于荆越说越小声,因为褚墨的目光越来越可怕,甚至隐约还能看到怒气的火苗。

于荆缩着脖子跑到一边,找到一行人中最沉默寡言也最稳重的喻间问道:“昨晚上,我是不是对褚墨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喻间沉静地点头,说道:“你抱了我师侄半宿,又哭又闹还不肯把头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

喻间和褚墨是同门师叔侄,喻间也是四人中辈分最大的一位,作为长者,说的话肯定句句属实。而这大实话说给于荆听,让他觉得像是在梦里,一个他居然非礼了褚财主的噩梦。非礼完了早上还翻脸不认人,自己怎么这么渣!怪不得褚财主这么生气。

这天继续前进的五人组,一整天都没有听到于荆唠唠叨叨的说话声。看前面走着的两人的氛围,秦榭猜测一定是褚墨压迫了于荆。

而于荆此时满脑子都是自己非礼了褚墨,到底要不要跟褚财主说自己会对他负责的,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养活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每次话到嘴边,对着黑着脸的褚墨他又把话咽回了肚子。虽然作为一个男人要负起责任,可是如果需要负责任的对象是一直散发着低气压的褚财主,这还是十分值得再次思考的。

这天傍晚于荆还是没有说出要对褚墨负责话来。因为这几天白天的徒步行走给他原本就没有什么运动量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又一整天思虑过多,傍晚的气温骤降,还没有得到褚财主的温暖,于荆病倒了。

普通人生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