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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走了一路,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服务员和客人都用诡异的眼神望着我们,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装作醉的不省人事。

服务员给我们开了门,又带上门,他一把把我扔在了大床上。我猛地咳嗽起来,他喘口气,给我倒了杯热水。

“这谁揍的啊?”我边喝水,边指了指他脸上那块淤青,但我定力不行,憋不住笑,很快笑倒在床上,还没咽下去的水害我又咳嗽起来。

他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大概想骂我自作自受,但终究没忍心不管我,手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直到我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

“你晚上和我睡一个房间吧?我回来以后我们就没好好聊过。”我问。

“不行。”他飞快地拒绝了。

我心里的不满快爆表了:“一天不碰女人你会死啊?!”

他笑了笑,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吃醋?”

“自恋狂。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吗?”他受李海洋影响,有时候也会调侃我是玻璃,我明明已经应答如流了,但还是忍不住悄悄地觑了他一眼,他不像李海洋,那家伙什么没大脑的话都能蹦出口……

我用被子蒙住脸,岔开话题:“你不陪算了。叫李海洋滚过来陪我。”

“他睡了。”他挑挑眉毛。

这时候,门铃响了,王希西那个大嗓门我老远听见了。

吵死了,她找不到赵旗不会罢口的,我叹口气,真是狗男女,一天不饱暖思淫欲都不行。打开门,王希西人都没看清就一下子跳到了我身上,八爪鱼一样地搂着我,我出于本能地回抱住她,她的嘴唇还热情地贴着我的耳朵。

“你抱够了没有。”

赵旗压抑着怒气的低音从我身后传来。

朋友妻不可戏,我赶紧松手,王希西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估计挺疼的,嘴唇一扁刚想哭,看到赵旗冷冷的脸色立刻眼泪都往肚子里吞了。本来这丫头吃瘪我应该挺爽的,但我一点也不爽,相反,我觉得没意思透了。

穿好衣服,我像个默剧演员一样沉默而庄重地走出房门,还贴心地给他们带好了门,接下来就该是他们小情侣床上打架的时间了。

第3章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驱使我大半夜地开车飙到了高速公路上,车是我表姐送的,虽然是表姐,但她比我大整整十岁,已经成家立业。表姐以前是个有名气的律师,嫁人以后就辞职相夫教子,但我知道我那憨直的姐夫做生意全靠表姐在家里运筹帷幄,外人都说表姐能成功都亏我爸提携,但我知道我爸这个人最珍惜名誉,表姐能有今天全靠她自己。我和她的关系非常好,她有一个长的不差,情感专一的老公,一个可爱的孩子,有车有房有存款,最难能可贵的是还有闲,表姐的人生是大部分人都羡慕的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好的人生。也许我以后也会和她一样。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就是少了点刺激,或者说少了点可能性。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车比白天少了很多,我打开窗户,风呼呼地吹进来,我的头更痛了,但痛的持续又带来了麻痹,慢慢地什么也感觉不到。

李海洋毕业以后就考了公务员,在乡镇基层干了一年,然后走关系进了市里,赵旗在读大三的时候就自己单干开了公司,我大学学的是新闻,出国学的是国际关系,老爸一心希望我往外交部走。但我回国一个月了,对自己要从事什么职业还是有点迷茫。我什么都不缺,这导致我没有压力,但我内心深处又希望自己能干点什么……

李海洋找的女朋友家境普通,父亲是大学老师,母亲是高中老师,算是文化人吧,那女孩自己也是老师,教语文,人很清秀文静。我想她以后会是个好妻子,李海洋说他爱她,但他在外面没少乱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在沿着人生的轨迹一步步往前走。赵旗呢?他从来不缺女朋友,有时候我想他在等待一个有利于他事业发展的优秀的妻子出现,有时候我觉得他已经足够自信和强大,不再需要什么附加的筹码。至于我……

多年以前,我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逃了计算机课,和另外一个现在已经想不起名字的同学躲在教室里打牌。

打完牌,李海洋和那个同学去卖饮料,我和赵旗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

他说:“萧遥,你是一个在飘着的人。”

飘是什么意思?

当我再认真地问他时他就开起了玩笑,说,就是不靠谱。

车子一转弯,不知不觉我驶进了闹市区,停在一家酒吧门口,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需要和同性在一起,如果说男人和女人除了身体构造外还有什么别的不同,就是征服男人带来的成就感更大。

这家酒吧叫maxima,是市里最著名的gay吧,我还没进去过,自从回国以来我就尽量避这一类场所,到了门口我还有些犹豫,万一被熟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踌躇一番,我还是闷头走了进去。午夜两点,最热闹的时候,音乐震耳欲聋,我很快安心下来,在这种五光十色的光线下面哪里还看的清谁是谁。

舞台上,一个非常清瘦,全身涂满了亮油的男孩只穿着一条牛仔内裤在疯狂舞动,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觉得这种扭腰摆臀的艳情太低俗,但此时此刻,充满肉欲的挑逗让我觉得心情放松。

“帅哥。你一个人啊?”一个穿皮衣皮裤,脸上还镶了唇环的男人和我搭讪。肯定是个sm爱好者。

我还没回答,身后就有人出声了:“他和我一起来的。你带点眼力好不好?”

这次,是个西装革履,戴金边眼镜的英。

我一笑,自顾自地走到吧台,要了杯酒,还没咽,只用舌头轻轻啜着橙红色的液体,我突然发现这个酒保长的很对我的胃口。

他剪短短的头发,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在昏暗的灯下还泛着光的皮肤,眼睛非常干净,眼皮的线条流畅,微微抿着的嘴巴,整个人带有一种疏离的气质。我喜欢。

我打定主意要泡他。没开口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他脸上瞟一下,每个人对别人的目光都是最敏感的,酒保的脸很快就有点红了。

一杯酒见底,我把酒杯推给他。

“还要一样的吗?”他开口,声音有点中性,不过很清澈。

我笑着点点头。

然后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天,他说他已经22岁了,不是本地人,老家在湖北。

“你几点下班?”我问。

他怔了一怔,眼睛垂了下来,小声说:“五点。”

好晚,我仰头把酒喝掉,挥挥手说:“再见。我先走了。”

他看上去还有点失望。真好玩。出了门,我当然不打算真的走,把车子开到门口,付了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