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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啊?”我看着他。

赵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他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字,低沉,富有磁性,很性感的鼻音。

“不准嗯,你说你,你到底……”我想问什么,我急得心里挠心抓肺,但偏偏嘴巴就是一首歌名------《开不了口》。

“为什么不准?”他非常赖皮地笑:“嗯?嗯?嗯?”

砰砰砰,我的心被枪打中,我要是个妞就脱光了跳到他身上。

“靠。”最后我放弃了,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即使如此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在炙烤着我的心脏。

第10章

赵旗把车停好,和我走在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上,呼吸间充盈花草树木的植物香气,使人想一嗅再嗅,下过雨的夏夜凉爽清新,树叶在风中摆动,沙沙沙的声音像一首小夜曲,安抚着我心中的骚动,却又吹起了一圈又一圈似有若无的涟漪。天鹅绒似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温柔的星星,夜色像一层薄纱,我借着朦胧星光看他,只见他的头发有点微微的凌乱,刘海垂了几缕下来在额前,看起来又慵懒,又有点乖。忍不住就抬起手想去帮他梳理,却出其不意地被他在半空中抓住手腕。

“干嘛?”

“嘘。”

他将另一只手的中指放在嘴边。

“怎么了?”不会有小偷吧!我家曾遭遇三次小偷,想到就心悸。

“没事。”他放下手。

“怎么了到底?”我跟在他身后。

“没有。刚才好像听到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他哈哈大笑。

“靠。”还好还好,不是听到我心跳的声音。

“你肚子叫的声音真好玩。像里面住了只小鸟似的。”他说。又学鸟叫:“咕咕咕。”

“我还咩咩咩呢。”我说,想起了有部动漫《热带雨林的爆笑生活》,里面女主角就肚子里住了好多人吧里面好像也有只鸟。

我和赵旗说,他笑我怎么那么大了还在看动画片。

门被哗啦一声打开。他说:“请进。”

打开灯,他随手就扯掉了自己的领带扔在沙发上。

我赤脚走进去。

这还是我第二次来这,上一次来是去年的圣诞节我放假回家。

一切没什么变化。只是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的心情不同了。

忽然就有点紧张。

他开始脱衣服,现在是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仰头喝光。

我看着他脖子的曲线,吞咽的喉结,从身上流下的汗水一点一点顺着股沟滑落到裤头里……

咕嘟。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泪奔啊。

“看什么看?”他抬起手擦掉嘴巴旁边的啤酒,眯起眼睛看着我。

“你好帅。”我说。

“……”

“努力吧。就比我差一点点了。”

“滚。”他丢了一瓶啤酒给我。

我打开易拉罐。

“还有什么吃的吗你家里?”我问他。刚才夜宵没吃到位不爽。

他挑挑眉:“红酒。”

“靠。”我砸了个抱枕到他身上。

“听歌吗?”他问我。我点点头。他打开音乐。他喜欢张学友,我喜欢周杰伦,我们现在却在听张敬轩。张学友都多少年没新歌了,周董的歌则是不忍听,我们老了。现在耳边是一首《骚灵情歌》,演唱会版,开头的钢琴声很悦耳,我坐在地板上,手指下意识地就开始敲击大理石砖。“哟。忘了你还学过钢琴呢。”他坐在我旁边,两人靠的很近。我哼了一声,不理他的嘲讽,全心沉浸在音乐中。

“什么时候弹琴给我听?”他问。

“never。”我说。

“why?”他问。

“弹得不好。”我说。

“有什么关系?我想听。”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叹了口气。

我低下头看着他脑袋上的漩涡。感受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味道很特别,很清很淡,像一棵树。

雨好像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缠绵不绝,蜿蜒旋绕,哀怨悱恻,而现在的心则像浸满了雨水的泥土,饱满潮润。

我们都安静地听歌。

和好多年前一样。

那时候流行mp3,我们总会在下课的时候一起听,两人合用一副耳机。其实那样很影响效果,但就是想和他一起听,分享自己喜欢的歌。

长大以后就会发现这种快乐多难得。分享是对自我和他人的双重折磨。

我曾经试过和某个女朋友说我喜欢的电影,讲指环王的历史,但她给我的回应是,甘道夫竟然不是邓布利多???

我轻轻叹口气,感觉时间好像一直没有走。

我跟着音乐轻轻哼,我的粤语说得不行,但唱得可以,不过张敬轩的声音和我不像,我是那种鼻炎患者特有的声音,他的比我要哑。

“真好听。”赵旗说。

“当然。”我笑。

曲风一转,这次是首老歌,莫文蔚和黄品源的《那么爱你为什么》。

“我一直觉得这首歌有点土。”我说。

“是有点。”赵旗点点头。

不过经典是有它的道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吗?”我问赵旗。

“不记得。”他无情无义地说。

“没良心禽兽色狼白眼狼喂不熟的狗……”

“行了行了,我记得好了吧!”他捂住我那张臭嘴。

“你走到我面前。”他说:“你说,你好,赵旗,我知道你,我是萧遥,我们做朋友好吗?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起玩。”

“操。”被他一说觉得自己好像很傻逼。

“操什么?霸气啊萧遥。”他笑着说:“当时我觉得你真牛逼。”

“四个字形容。”

“哪四个字?”我问。

他抬起头看着我,目光灼灼。

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说:“热情似火。”

“……去你的!”我又抓了一个抱枕扔他,这次他没乖乖被我砸,而是抓住了那个枕头。

我们彼此对望。

空气变得稀薄,呼吸也很困难了。

“你……干嘛?”我问。

他的脸逼近我。

嘴唇……要落下来了吗?

就在快要碰到,我的心快要跳出来的时候,他猛然起身。

“你去哪儿?”我问。

“你不是没吃饱?”他说:“煮点吃的给你。”

我仰躺在地上。不知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死于心跳加速。

你在干什么,赵旗?

你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吗?

我该不该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我颓然地用手盖住了眼睛。

“就给我吃这个?”我瞪着眼前的炒鸡蛋。

“没别的。”他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