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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视线从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开口道:“咱们开个会,定一下晚上八点时要投谁。”

“赵政他们也带回来了新的线索,”他看向这边,说道,“现在可以说一下了吧?”

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的,赵政简单地道:“提示是一串数字:‘618-907’。”

至于他们后来分析出来的东西则是一句没提。这个东西就算他不说这些人也可以推测出来,那么就没必要由他来开这个口,然后再担下个得罪人的活儿了。

果然,张问马上反应过来:“是唐?”

这时候赵政才微微附和了一句:“我们猜的也是这样。”

一个从未说过话的青年忽然道:“你们是如何得到线索的?我听说你们掉进了断崖。”

“断崖下是任务点,”赵政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把过程提炼的再简练不过,“我们破解了一串密文,得到的线索,随后找到了往上走的台阶爬了上来。”

“密文是什么?”

赵政看了眼康涂。他破解密文时并帮到多大的忙,对这个语言体系的不熟悉让他和李信都对这方面的问题不能很好的解答。

康涂接到他的信号,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言的紧张情绪,说道:“密文是:‘mobmoctbxddlsqjbtdjl’,破解时第一步是把打乱的顺序还原,它在加密时把二十个字母分成了两排,每排十个,对齐之后上下穿插着打乱,只要重新排列后就可以还原,第二步是依照字母表,找出密文中的字母的前一个字母,第三步是将出现频率较高且不能破解出来的字母‘m’换成‘the’,最终得到的答案是‘theanswerisinthebackpack’。”

“背包里的保温杯是鼓槌,敲了下鼓,就给线索了。”康涂也省去了很多过程,直接总结了一下。

杨鑫诧异道:“密文是你破解的?”

赵政与李信怎么也不可能懂这些后世的洋玩意儿,可密码却破解出来了,这个事情就有些不可信了。

“是他,”赵政点头,仿佛没听出他言语中的意思,“康涂在密文方面似乎很有天赋。”

康涂简直要被他这句话吓死,明明当时的一些技巧都是赵政和李信说的,他不过是照着做了而已,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反驳赵政,只好忍着羞耻认了。

“这样破解确实没错,”人群中似乎有人通此道,反应的速度很快,然后质疑道,“你学过解密?”

康涂也知道,这些人他们质疑的并非是他破解密码的能力,而是在质疑他与赵政李信带回来的线索是否可信。

尽管心里知道,他还是解释道:“没学过,李将军帮了很大的忙,后来本来卡住了,是赵政哥提了些想法,我们三个人合力完成的。”

除了成功破解密文之外,众人还提了很多别的问题,比如“为何选择走铁索”、“遇到蛇为何要跳下去而不是跑回来”、“为什么能准确的找到大部队”等问题,除了最后一个,他们都能回答的很好。

至于为什么顺利的找到了归队的路,康涂他们非常默契地隐去了管理系统给赵政开小灶的事实,随便搪塞过去了。

按理说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了线索,本该荣耀归来,但实际上却被众人盯着审问了半天,谁来也难有脾气,但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

康涂不敢有,李信根本没情绪,只有一个赵政,他从始至终冷静异常,他稳定平和,康涂也就跟着冷静平和。

张问看大家问得也差不多了,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看这两票该投谁大家心里早已有数了?”

“大家再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再结合赵政他们带回来的线索,好好考虑一下。”

虽然根本没什么必要,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套官话:“经过了这么久,大家不可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看也别藏着掖着了,这是涉及到我们切身利益的事情,城内战胜利加多少分,大家都清楚吧?你们也不需要担心,大家都是为了任务,无论今天说了什么,都不要有什么想法,这之后大家还是朋友。”

康涂心想:“他以前多半是个当官的,说起话来的烦人程度堪比班主任,还是得是教语文的那种班主任。”

他此时很想看刘淼此时的表情,假装四处打量,却正撞上了刘淼深沉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马上转开了视线。

张问的话音还没落,杨鑫就干脆地说:“我投刘淼先生一票。”

大家都知道平时杨鑫和刘淼的关系还不错,拌嘴开玩笑都很溜,没想到指认的时候也是毫无负担。

阿九跟道:“我也投刘淼先生。”

燕灵飞高高地举起手:“刘淼。”

接下来又有大概四五个人投了刘淼。

康涂这才知道,原来只有他是毫无头绪,仿佛没带脑袋来参加任务。其余的很多人都像赵政一样,早就察觉到了刘淼的异常。

刘淼坐在人群的外围,被众人指认了也没不怎么着急,耸了耸肩,似乎早已经料到了。

张问道:“说说为什么?”

燕灵飞再次乖乖地举手后再发言:“伏火路时只有刘淼保持清醒,这三个小时我们对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他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解决问题,只是等着我们醒,我觉得这一点很不刘淼。他应该不是这样消极等待的人。”

“然后在找钥匙时要跟我们一起行动也很奇怪,他平时都跟杨鑫他们行动的。再结合赵政在西南方向找到线索的情况,我觉得他是刻意的,不想让我们找到线索,而且在路上他也总是劝我们放弃。”

阿九觉得他说的这些很完整了,认同道:“当时我也在场,刘淼先生一直在夸大铁索路的危险,不愿意让我们过去,我们也确实被影响了,后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杨鑫半玩笑地道:“我就知道他是唐代人啊。”

但此时谁也不会为这个笑话而笑,在这个时候任何玩笑都是不合时宜的。杨鑫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其实我没别的理由,就是感觉他的状态和别的时候不太对,绷得很紧。昨晚我失眠,想找他聊天,一碰他他瞬间就睁开了眼,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他睡的时候只要有人近身就会醒了,从来等不到人走过来。”

“我觉得他在想事情,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所以才会走神,”杨鑫接着道,“就比如说赵政他们是否拿到了有关卧底的线索这种事。”

在这样的场合下谈直觉和揣测,虽然听上去荒谬且站不住脚,但在情感的攻略上却很有用。

直觉是很重要的一项因素,赵政在刚进地宫,刘淼还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在怀疑他,因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