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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说:“不管怎么样,你离鲁班远一点。”

康涂道:“好的。”

“时间上做手脚,”赵政慢慢地,一边思考一边道,“黑齿常之有什么固定的习惯吗……到一定时间必须要做什么事。”

康涂简直要哭了:“你脑子真好使。”

赵政笑了,此时不再生气的他又变得很帅了,调笑道:“比起欧阳呢?”

康涂没什么立场,反正赵政开心就好,说道:“你厉害。”

赵政根本不信他的话,但竟然真的挺开心,一时也很无语。

康涂问:“你是觉得有人调了黑齿常之宿舍的时钟,然后让他弄错了时间?”但是半分钟并不够做什么,实在太短了。

赵政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他调的不是这个时间,这半分钟应该后来为了调回正常时间而产生的误差,你看到的时间,已经是第二次调整了。”

康涂反应了过来:“那他调了黑齿常之的钟,是要干什么?”

赵政说:“两点半钟上班,众人没发现黑齿常之必然会警惕,半小时内赶到宿舍,他就有可能被救活。”

康涂恍然,接道:“如果提前了时间,就能确保黑齿常之必死无疑。”

“是的,”赵政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凶手是怎么下的毒,怎么能确保黑齿常之能在这段时间确的死掉。”

康涂想了想,忽然道:“今天对他是个重要的日子。”

赵政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欣慰地笑道:“你很聪明。”

“他今天下午重新梳了头,”赵政说,“可能还刮了胡子,平时的下午他并不会这么做。”

康涂说:“好像还用了面霜,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但是床单上有油脂的痕迹。”

两人对望一眼,忽然想到了同一处,康涂喃喃道:“他是要去见凶手吗?”

要与凶手谈条件,所以很是正式地装扮了一番,是因为这个吗?

赵政忽然站起来说道:“面霜还在吗?”

“哦,”康涂说着去兜里翻找了下,“就是这个。”

他拿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放了点乳状的液体。

赵政:“……”

康涂解释道:“我顺便偷的,还拔了牙刷上的毛。”说着在小袋子里找了起来,指着上面的一小根毛:“就是这个。”

因为赵政他们一开始就说是毒剂,所以他看见这些就都顺了出来,觉得只有这些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接进入到身体内部,如果不是杯子没法拿出来,他还想把杯子偷了。

“你什么时候……”赵政有些恍惚,“你变了挺多。”

康涂笑道:“是吧。”

他在以前从来不是笨的那一类人,只是来到404才被衬托得很平庸,而且爱情让人强大,他很想追赶上赵政,竟然有了想向前的动力。

赵政又坐下来,说道:“很好,现在我们怎么办,你说说。”

康涂想了想,举起手里的东西道:“先看看这些有没有毒?”

“没有,”赵政冷静下来,说道,“有的话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找到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打开袋子闻了闻,若有所思道:“而且这样太蠢了,还要事后销毁证据。”

他在思考的时候是很酷的,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康涂不好意思再看,只好接着道:“我不知道了。”

他有点颓废,觉得又进入了一个死角,赵政安慰道:“你已经很棒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对谁也不要说,你现在给我立个誓,谁也别告诉。”

赵政对他可以说毫无信任可言,总觉得他就是个傻白甜,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卖出去了。

康涂满心无奈,只好道:“好吧,要是我说出去的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等等,”赵政又觉得有些不妥,“换一个比较轻的吧。”

“……”康涂道,“胖十斤行不行。”

赵政打了个响指:“可以,小惩大诫。”

第61章疑雾重重(七)

康涂大笑,说道:“好的吧。”

赵政想了想,又嘱咐了一遍:“尤其离鲁班远点,这种东西除了他我也不清楚还能有谁能搞得出来,剩下的再等等,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现在这个情况,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所有人心中都没底,只能小心着行事,赵政从来都是一个人行动,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不自觉地把康涂纳入了自己的范畴内,想了想,说道:“你要不要住过来?”

康涂惊得头皮一颤,马上道:“不。”

赵政本来就是个提议,结果被他这么拒绝了非常不爽,皱眉道:“是要吃了你?”

康涂讪讪,说:“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住。”

天地可鉴,他绝对不是不想住进来,而是不敢,现在这个关系还能用兄弟的头衔装点着,如果朝夕相处,他脑袋一抽做了过界的事就实在太尴尬了。

赵政气不顺,显得不那么和善了,也懒得再装人前那一套,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康涂道:“我觉得我没啥危险,没钱也没有脑子,不像是会被盯上的。”

“但是你不会伪装,”赵政又想起康涂从黑齿常之宿舍走出来时的表现,怎么都觉得不太妥,他对康涂没有疑心所以先入为主,相信了他是因为恶心所以脸色不好,现在再一想,他当时演得并不高明,而且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也许有人会因此起疑,“也许有人会试探你,但是什么都别说。”

康涂在第三次保证:“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会说。”

赵政也觉得自己好笑,然后道:“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装得像一点。”

“想骗过别人,要先骗自己,先说服了自己,相信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才能让别人也相信你。”

康涂心想:“就这个啊,我早就知道了。”

他一直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就像对赵政的感情,也是在一发现就扼杀在襁褓之中,但是他仍旧伪装得并不高超,因为他天生不是骗子。聪明人总是在任何地方都很擅长,估计也包括了欺骗和隐藏。

赵政道:“如果你觉得有人跟你暗示了什么,千万别跟着掺合,你什么都不要做,这些狼能把你直接撕碎。”

康涂点头,已经把台词都背下来了:“谁也不要相信,别把任何人当朋友……”

赵政点头:“很好。”

康涂问:“你有怀疑的人了吗?”

“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赵政站起身来说,“没人敢来动我。”他说这话时有一种自信的气势,康涂抬眼看时仿佛看见了王俯视着他,脚下是苍生黎民,这是赵政总不为人知,极力掩藏的一面,他克制着自己的高傲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