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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紧致而不夸张,极具线条美感。

珂兰突然恶意爆棚,仿佛一只恶魔被放了出来。

珂兰说:“我他妈一点也不想你照顾我,我现在只想做爱。”

第461章番外四珂兰【三】

陵北寒顿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恢复了原本的痞气,他歪着脑袋笑着说:“刚好,这个我最在行,而且我也想。”

在行就好,珂兰笑了一声,说:“我只在上面。”

陵北寒望着他的眼睛,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珂兰在看到陵北寒站在床前背对着他将衣服脱掉的时候,眸色深了不少。

睡眠仓的床都是固定在地面的,只是这是私人飞船,自然要为舒适度服务,所以那张床足够两个成年男子并排躺,而非标准的一米二。

黑色的大床之上,两具交叠的雄性躯体性感而富有力道。

珂兰并没有手下留情,他之前就已经怀着恶意,且体内的暴虐分子和嗜血的基因,也早已蠢蠢欲动,并且通过这种名为“性”的通道,彻底释放出来。

他没有用陵北寒最喜欢的相拥姿势,而是将他调整成跪趴的样子。

打过无数仗,负过无数次伤,陵北寒忍痛的水平,要远远超过正常人。

他除了最初从嗓子里溢出一道轻微的闷哼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多余的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肉体接触的声音,这会被怀疑是一场默片。

珂兰做了两次,才停了下来。

黑色的床单染上了不少血,但是并不能看出来。

珂兰看着陵北寒腿间的鲜血,心中有种恶意的快感,可是他也有种想要窒息的难受他不想承认,他心疼了。

他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和陵北寒做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会在下面,而陵北寒争不过他,也只好乖乖躺下。

可惜,陵北寒那个部位似乎天生不适合承受,他做了充足的扩张,可还是见了血要知道,那个时候,他们连前戏都还没完。

珂兰当时快被吓傻了,再也做不下去。

他对陵北寒亲亲抱抱,然后无奈又纵容地任凭陵北寒在他身上动手动脚。

可是谁能想到,曾经捧在手心里见不得他一点点痛的人,如今竟然能如此狠心地看他受伤。

陵北寒把脸埋在枕头里面,问道:“你结束了吗?”

珂兰的思绪被拉回来,他听出了陵北寒语气中的催促之意,莫名就又有些说不出的不满。

珂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发泄了。”

陵北寒的身子似乎轻微颤抖一下,但是珂兰再看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陵北寒沉默了很久,才闷声说:“你是要一次性吃回本吧。”

珂兰开始了另一轮的征伐,他说:“一次吃不回本,我只是先拿一点利息而已,你有意见吗?”

有意见吗?没意见吗?关键是,就算有意见,他敢说吗?

这场对于陵北寒而言等同于折磨的床上运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珂兰没有换姿势,陵北寒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他就着那个难受又屈辱的姿势,忍受着心上人的折辱和伤害。

但是他似乎没什么立场去反驳这是他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只是,陵北寒觉得,他从没像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绝望一一不对,有过比这更绝望的时候。

那是他大婚之后。

他发现珂兰的所有社交账号全部被清空了,而且珂兰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踪影。没有任何人知道珂兰去了哪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来,以及,什么时候回来。

最后的那场战役,陵北寒因算计而险些丧命。

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之间,他所想到的,唯有深入骨髓的追悔莫及后悔没能告诉珂兰事情的真相;

后悔没能珍惜和珂兰的每一次拥抱和亲吻;

也后悔为了所谓的大义,而让珂兰成为最悲惨的牺牲品。

可是,陵北寒后来想,如果让他重新进行选择,他依然会选择他必须走到那一步,因为他是帝国的将军,他肩负着的,是整个帝国的荣耀。

只是,他会更成熟地在爱人和国家之间,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点。

陵北寒有些茫然,他维持一个动作太久,以至于根本动弹不得。

珂兰起身之后,视线落在陵北寒使用过度的部位,那个地方看起来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简直惨不忍睹。

珂兰的心脏隐隐作痛,他抬眸望向陵北寒的脸,才发现后者.还就着趴伏的姿势一动不动。

珂兰犹豫了一下,还是伏过身子,轻轻撑在陵北寒脑袋旁的枕头上,道:“陵北寒。”

陵北寒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嗯”。

珂兰顿了一下,扒着陵北寒的肩膀把他翻了过去。

然后他便看到在雪白的枕头上殷湿了一大片的血和水。

陵北寒的唇被咬的破了好几个口子,他虽然紧闭眼睛,但是眼周窘迫的红色,似乎已经在昭示着什么了。

珂兰的心脏钝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里面崩塌了,纷飞的碎片像蝴蝶的羽毛似的,轻得被风一吹,就找不到影子了。

他放在心尖儿上疼着的人啊,这他妈是他曾经放到心尖儿上的宝贝儿啊!

珂兰的大脑有些昏沉,他觉得空气里的味道特别难闻,混合着液汗液和血液的那种味儿,让他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陵北寒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珂兰说:“我今儿才真知道,你不是不能原谅我,而是你压根儿就不爱我了。”

什么?

珂兰过了几秒钟,才把这句话里面的意思给消化了。

“你对我的感情,其实也在这二十来年里面,消磨的差不多了吧。”陵北寒笑了一下,嗓子有点儿哑。

他看着珂兰的反应,然后又问了一遍:“是不是?”

是不是?是,还是不是?

珂兰不明白他怎么得出了这个结论。

“是不是?”陵北寒又问了一遍。

陵北寒的手指头勾了勾皱巴巴的床单,“你不爱我了,不过你想怎么来,我都奉陪到底,谁让我是个混蛋,谁让是我欠了你。”

珂兰突然想到了他这些年吃过的苦。

说起来,养陵飒也算不得苦,就是这丫儿的脾气不太好,也总是对他特别仇视,相比起来,倒是陵初的身体让他经常的愁眉苦脸,眉心不展。

他生怕陵初会出什么意外,也想着要是出了意外,等以后他去见陵北寒的时候,他会受到对方的指责一一

其实这世界上最没资格指责他就是陵北寒,但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他才患得患失,想得很多,生怕在对方手里,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