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 1)

有人身的时候,现在都成四条腿了,还好看个鬼。”

他多看了小黑几眼,又道:“不过横竖比你好看多了,也比那只蠢老虎和傻兔子好看。”

小黑没理会他,滋溜一声钻进了溪水里。

苍碧慌了,站起来抬腿就往水里捞:“小黑,别生气啊,我说错了还不行,你好看,你最好看了,黑珍珠,黑牡丹,又黑又好看!”

回报他溢美之词的是一股清凉的水流。

在他差点就要跌进溪中之际,黑地龙哗地从水中升起,带来一阵雨幕,送苍碧洗了个冷水澡。

溪水带走泥污,沾在洁白如雪的毛发上,衬着月光,让小狐狸看起来像是发着光。

“快甩甩,一会儿冻着了。”小黑像个老妈子似的叮咛。

苍碧立马摇头晃脑挥洒一番,把刚爬上爪子的地龙蹭得又甩进了溪里,对着平静下来的水面照了一番:“嗯……还是挺好看的,虽然比不上两条腿的时候。”

“好看。”小黑游上岸,绕着白色的身躯走了一圈,所过之处毛发彻底干透。

苍碧听着高兴,这么一看水里的狐狸,便觉得越看越好看了,来了神,想着烦心事也觉得不那么烦了:“你跟我说的亲吻的对象,不会是那蠢老虎吧,那就算了,反正四条腿也登不上什么人生巅峰,做个狐王还行,做蠢老虎的压寨夫人还是算了。”

“不是小虎。”小黑绕道苍碧后腿上,朝后方伸着分不清头尾的头,“是个人,他来了。”

第2章落魄书生与萌宠白狐二

“啊?”苍碧还没从美丽的白狐脸上移开眼,身子便浮了起来,柔软的腹部被粗粝的肌肤抵上,让他很是不好受,扑腾着着不了地的四肢,“谁?谁偷袭我?压寨夫人我可不当啊!”

娇嫩的狐鸣一声声响在月光下,与潺潺溪水声汇在一起,无比可人。

苍碧千辛万苦扭过脖子,看见一张男子脸庞,那人二十出头的样子,整张脸长得无功无过,除了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瞳孔,毫无可取之处,背后背着个大竹书箱,上面横过的棚子遮去半片夜空,粗布衣衫手肘处还打了补丁,粗糙的针结磨在小白狐的后腿上,惹得苍碧更是抗拒。

“疼疼疼!你谁啊,放开我!连云,救我!”

在满耳朵自己的鬼哭狼嚎中,小黑扭捏的嗓音传入脑海:“你要亲吻的人,是他。”

“嘘,别叫。”蔡淳如获至宝,墨黑的瞳中映着水面反射的月光,把乱扑乱叫的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

“我没叫!我在说话呢!听到没,放我下来,信不信我让连云做了你!我家连云叱咤逍遥界,无人能敌,你区区一个凡人,他抬根指头就让你尸骨无存……”苍碧一迭声嚷着,把自家老板如何神通广大,实话加吹嘘掺杂着叫唤,完全忘了两天前,自己是怎么死在老板刀下的。

可惜听到凡人耳朵了,全是“呜呜呜”的鸣叫。

“小黑,上!”苍碧还在嚷,被蔡淳轻柔地捂住了尖嘴,只能发出蒙声,“唔……”

“嘘,小声些,把村里人引来就糟了。”

许是那男子放低的话音说得有理,也许是捂在嘴上的手虽然粗糙,却温柔地没施上几分力,苍碧闭嘴了,打量着这个脸上写着朴素的男子,可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花样来。

蔡淳从书箱里摸出个竹编书箧,把小白狐安放进去,正要盖上盖,小东西一头撞了出来。

“你关我做什么!”苍碧昂头质问。

“乖,进去,别让村里人看见了。”蔡淳像哄孩子似的劝着。

苍碧坚决不从,顶着按在头上的糙手,一人一狐僵持到晨星爬上东方,才以小白狐体力不支,倒头睡去分出胜负。

蔡淳推开乌花村最北面角落的一间茅草屋的大门,放下书箱,把里头的书箧四平八稳地取出来,放到破方木桌上。

“阿淳啊,天都亮了,怎么才回来。”蔡母披了件满是补丁的外衣,拉开里屋的帘子,迎了出来。

“娘,你怎么起来,身子还没好呢,快回去躺着。”蔡淳扶过母亲。

“呜……”方桌上的书箧里传来一身呜咽。

“这是哪?”苍碧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

编制得稀疏的扁条间,有光线丝丝缕缕透进来,从间隙看出去,站在不远处的赫然就是昨天偷袭他的人。

白嫩的爪子一扬,尖利的指甲伸了出来,刺入竹条缝隙中,猛地一抓:“放我出去!嗷!”

“疼……”纤细的指甲卡在竹缝里断了,苍碧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左爪捧着右爪,递到嘴前,拼命吹着气,指头上的白毛染上一小块刺目的红。

“小心些。”小黑游到伤口上,绕了两圈,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正要蹭到伤口上做些什么,刺目的光线照进来,书箧的盖子被打开了,他赶忙绕回原处,若无其事地装镯子。

蔡淳抱起小白狐,见那一点红,眉心微微皱了皱。

“带了什么回来啊?”蔡母听到小动物的低鸣声,慢吞吞地走到桌边,见着雪白的小狐,霎时就笑开了,眼角纹路皱出无限怜爱,伸出手掌摸了摸白脑袋,“这么可人的小东西,哪来的?”

“溪边捡来的。”蔡淳扶着母亲坐下,抱着小狐三两步走到小柜边,翻出陈旧的一点跌打损伤药膏,扒开流血的毛爪子小心翼翼地替苍碧上药。

沁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顿时消减了疼痛,苍碧不快地伏在被他嫌弃万分的旧衣衫上:“分明是掳来的!”

“它在叫呢,准是在谢阿淳。”蔡母拎起小捆堆在墙边的柴禾,要去烧饭,还没出门就被蔡淳拦了下来。

“娘,我来,您去休息吧。”蔡淳一手抢过柴禾,生怕小狐会逃跑似的,另一手还紧紧环着雪白的腰腹。

“不过就是受了点风寒,早好全了。”蔡母洗了一小碗荞麦和一把小院里采来的雪里红,等蔡淳填完柴禾升起火,就熟门熟路地烧起了早饭。

不过多时,煮熟的荞麦香就飘了出来,苍碧吸吸鼻子。

来到这个世界后,油米未进,那傻老虎弄来的全是些树皮野草,加上一只活兔子,根本下不了口,现下闻到这香味,苍碧立时扑腾着前爪,从蔡淳臂弯里探出脑袋去看锅里的美食:“饿死了,能吃了没!”

“家里没肉,屈就屈就。”蔡母很是喜欢这小狐,盛了饭菜上桌,给苍碧也弄了一小碟,“取名了吗?”

“未有取名。”蔡淳吃了几口,见小狐三下五除二就把碟里的小食吃完了,就把自己碗里的拨了点过去。

“我不养它,不取名。”蔡淳道。

蔡母夹了一筷子清水滚的雪里红送到小狐口中,苍碧尝了一口,那菜涩得割舌头,还有些苦味,差点就要一口吐出来,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