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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了!”萧云彰嗓音懒洋洋的。

林婵便不敢动,怕打扰他睡觉,再细听萧声没了,猫儿呜咽着在绵长叫春,把瓦片踩的乒乓作响,廊上有值夜的丫鬟嘘声驱赶,应还拿了根长竿儿,敲击着房檐意在吓跑。

平素不觉得,原来这大晚上的委实热闹啊!

又过去一会儿,她轻轻问:“九爷睡着了?”等稍顷没动静,便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打算翻个身面朝壁里睡,不打扰到他。

哪想腰间一紧,萧云彰把她复又抱住:“你既然睡不着,我们不妨说会话罢。”

“说甚麽?”林婵的目光十分有神,在暗夜里闪闪发亮。

萧云彰谑笑:“若早晓得夫人精力这般旺盛,我何至于如此快的偃旗息鼓,不然,我们再来一趟?”

林婵唬得环住他的腰,还快,再来一趟她准保要被弄死了。

“说好说会话的。”

“嗯!”萧云彰笑了笑,才沉声问:“你在浙江府时开心麽?”

林婵听得一怔:“九爷怎突然问起这个?”

萧云彰也不瞒她:“我曾遣人去浙江府打探过你的父亲。”又添了一句:“我要与你结成婚配,你父亲又是朝廷命官,他是否为官清廉、品德方正、有无结党营私及贪墨之行,我需得知根知底、做到心底有数为宜。”

既为官家出身的女子,林婵自知朝堂多风险,并不觉他之举有所冒犯,想想还有些好奇:“若父亲是个贪官儿,你还会娶我麽?”

萧云彰挺正经地:“会!你又娇又媚,不娶你是傻子。”萧旻就是个大傻子。

“就这样?”林婵莫名有些失落:“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九爷浅薄了。”

萧云彰一阵低笑:“或许当时是,不过现在不是了!”

第壹叁叁章 旧案

现在不是甚麽!林婵嚅嚅嘴唇,她大抵猜到他会说甚麽,也晓他会问她甚麽,因为他们已然这般的亲密。

感动他待她很好,可以用宠溺来形容,但她重生那刻便没了心,是以答不出,亦不想欺骗他。

萧云彰最擅揣度人心,方寸之间已感触到了,他微阖双眸若有沉思。

但听她开口说起别的:“六年前母亲在父亲上任途中病逝,至浙江府后未满一年,他因公务繁忙多杂,需有个女人持家并看顾我,便娶了严氏为继妻。她初时待我不错,后相继诞下弟妹,于我有所疏忽,这已是过往,人总要往前走,我早把这段放下了。”

萧云彰有些意外她的云淡风清,毕竟他所打探来的讯息,她过的并不算好,受了诸多委屈,但她不愿谈,他没有再追问,只微笑说:“你可以讲给我听的,其实我很会安慰人。”林婵也笑了:“我幼年时很爱告状的,每到萧府来一趟,就有小少爷要挨责罚。”母亲病逝后,严氏苛待她,她去给父亲告状,父亲向着她,几番争吵后,换来的是更不堪的责难。讲起都是前辈子的事,她接着道:“这样的孩童行径,大了自然都改了。”

萧云彰听她说倒想起一桩旧案来,多年前那日黄昏时,他乘轿到萧府,二门有几辆青篷马车,听佣仆说是詹事林大人的家眷来做客,他不甚在意,让福安萧贵在此候着,自回房更衣,再去丁玠府中吃筵,走有十数步,过了柳叶式洞门,见七八婆子拎着红笼边走边四处张望,嘴里喊着林小姐,他素不爱管闲事,是一个婆子跑到他面前见礼:“九爷可看见林小姐在花园中戏耍?”他这才淡问:“她长甚麽模样?”那婆子回禀:“十一二岁年纪,梳丱髻,绑红绳儿,穿杏黄衫裙,用晚饭时,旁的少爷小姐都在,唯独不见了她。”

萧云彰颌首道:“不曾见过,若是相遇,定告诉她、你们在找她。”那婆子称谢了。

他继续往前走,又有婆子迎来问询,嫌扰,索性拐道出了偏门,这是个僻角处的小园子,阶前有花,花外有径,径旁有松,松后有亭,亭边有桥,桥过有树,树为老樟,冠高叶茂,他隐约听见嘤嘤的哭声,近了又无声,便把脚步顿住,忽然抬首朝树上看。

但见个穿杏黄衣裳的女孩儿、坐在枝桠上,满头缀着黄绿花儿,俯下脸也在看他,纵是离的有些距离,萧云彰还是能感觉到她眼泪汪汪的。

他有些好笑:“你在上面做甚麽?”这应该就是婆子在满园寻找的林小姐,好像闺名林婵,也不晓怎么爬上去的,胆子挺大。

林婵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