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39 章(1 / 1)

卞氏玉再回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个表情完全呆滞的代蓁,她开心的锁了门,来到床边,先是拨弄代蓁额前的发丝,过不多久,手渐渐的开始触碰她颊边肌肤,就在卞氏玉的唇将要印在代蓁耳际的时候,代蓁移开了:“我没有心情玉儿。”她的声音有些疲惫也有些不知所措,这让卞氏玉瞬间心疼起来:“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我只是真的很想要你——”

“她真的只是个孩子——”

“别提她好吗?”

“你不该给她下药——”

“都说了别提她了!”卞氏玉恼怒走到桌边把桌上的点心全部扔到了地上:“为什么你总想着她,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不是吗?每日都让她抱着你睡,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正常的人都会有七情六欲,我不相信你没有,可是为什么你会克制的那么好,而你为什么非要去克制呢?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是因为会被她看见,就算被她看见了又怎样?”

“玉儿?”代蓁不敢相信的看着卞氏玉,这是玉儿第一次在她面前发怒,不是嗔怒,而是真真切切的发怒,如一只遇到敌人的猫般竖起了全身的毛发。

“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不该冲你抱怨,也没有资格反对你再娶——”卞氏玉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我有什么资格反对你与她亲近呢,我没有资格——”

“不要这样说玉儿——”代蓁努力的从床上下来,扶着东西艰难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怪你。”

“真的不怪吗?”卞氏玉闷闷的声音从臂间溜出。

“真的。”代蓁笑了笑,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所以这个笑显得那么的勉强:“但是你要答应我,下次不会再做类似的事情了。”

“我答应你,一定不会了。”卞氏玉把她扶到床上,灯灭,衣衫褪落,卞氏玉的唇在她的身上游走,代蓁闭着眼,被动的承受这一切,第一次,她觉得羞辱,所以这一次,她没有如以往一样全身心的投入。

她初时的僵硬让卞氏玉生出了挫败感,卞氏玉察言观色的本事何其厉害,哪里不晓得代蓁还对她药晕风铃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即使那是一个孩子,而她之前软下态度是为了哄代蓁,虽说代蓁的确不反抗了,但却也不配合。

可卞氏玉是做什么的,她自然知道要如何挑起一个人的情|欲,尤其这个人还是代蓁,她转过身子,变成了头朝着代蓁脚的方向,接着,她低头含住了代蓁的脚趾。

代蓁不由得身子一震,这一阵颤抖比先前卞氏玉含住她那处幅度要大持续的时间要长,“玉儿——”她不由得叫出声,声音有些哽咽,过不一会儿,伴随着卞氏玉挨个吸|吮脚趾,她便渐渐泪如雨下。

先前觉得羞辱是因为她觉得卞氏玉对她没有感情,只是把她当做了交|合的工具,所以她心里有疙瘩,而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不管是隐秘的那里还是身体中地位最低下的脚,这些连自己都不会多加关注的地方,此刻竟被卞氏玉含在嘴里,若是没有感情的话,焉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自问连自己都做不到。

羞辱被感动代替,她收起了复杂的心绪,全身心的感受着卞氏玉带给她的律动,而卞氏玉确实是一个合格的耕耘者,感觉到代蓁情绪的变化,她没有马上撤离,而是用舌头顶住代蓁的脚心画圈圈。

“玉儿——”代蓁明显的招架不住:“别——”声音颤的厉害。

卞氏玉这才转过方向,手自她的小腿抚上大腿内侧来回的摩挲着,时不时用手指触碰那隐秘的一处,已经湿了。

“喜欢吗?”卞氏玉在她耳边问道,代蓁此刻飞霞布满脸颊,早已是情到深处了,卞氏玉舔去她眼角的泪水:“不要哭,我会心疼的。”

在情场老手卞氏玉面前,代蓁就如一张白纸一样很容易被看穿,卞氏玉轻易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她的心绪,轻易的一个动作就可以撩动她的情|欲,可以说,那时的她,完完全全的是被卞氏玉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当然,她该感谢卞氏玉对她没有什么坏的想法,否则,就算她有九条命,到现在恐怕也一条不剩了。

虽说卞氏玉成功的消除了代蓁对她的不满,但第二天当代蓁见到精神萎靡的风铃还是忍不住愧疚,当然,她不怪卞氏玉,只怪自己不曾顾及卞氏玉的感受才惹得她使手段,吃法的时候,风铃低头喝汤,偶尔抬头看向代蓁,明亮的大眼睛里盈满了委屈,看的代蓁不住心疼。

也幸而徐大夫这几日太忙吃饭都在前面解决,否则若是一起吃饭她一定会察觉到风铃的反常,若是再知道了前因后果,说不得还要把两人赶出去。

“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代蓁练习走路的时候看到风铃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石阶上,她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了她旁边。

“为什么我没死?”

“死?她下的只是蒙汗药,只是会暂时晕过去而已,对身体没有损害的,不会死。”代蓁笑着抚着她的后脑勺,毛茸茸的就像只小猫一样。

“为什么她不给我下毒药?”风铃的话冷静的可怕:“为什么她不毒死我?”

“风铃?”代蓁有些被吓到了,这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说出来的话。

“娘和娘亲不要我了,你也准备不要我了是吗?”

代蓁并不太清楚风铃话里的娘和娘亲到底是已经死去的,还是叶琳琅夫妇,所以她便试探的说道:“高大侠只是因为有事所以才把你托付给我们,她会回来的,你是她们的心头肉,她们怎会不要你?”

“骗子。”风铃站起身面对着她,代蓁此刻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她指着代蓁几近疯狂的言道:“你们都是大骗子,娘和娘亲早就死了,她们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风铃——风铃——你听我说——”代蓁知道她终究还是记起来了那段往事,连忙站起来拉住她,风铃却使出浑身力气来挣脱,最终代蓁占了上风,她把风铃紧紧的抱在怀中,让她的手没有挪动的空间:“她们的死去,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活着,如果有选择的话,我相信她们一定不想死,她们心中最爱的人是你,其他所有人都有可能抛弃你,但她们是永永远远都不会抛弃你的啊,纵算是现在在天上,我相信她们也一定在看着你的。”

“那她们为什么不回来看我?”风铃窝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会回来的。”代蓁拍着她的后背:“她们一定会回来的。”谎言有时候也是善意的,就如现在代蓁欺骗风铃一样。

卞氏玉迎面走来,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也看到代蓁看到了她,可代蓁却没有推开风铃,所以卞氏玉拉下了脸,转身离去。

代蓁知道卞氏玉误会了什么,但她没有办法推开风铃去追卞氏玉,相对于卞氏玉,怀里这个脆弱的孩子更加需要安慰。

等到终于把风铃哄得乖乖的不哭了之后,代蓁又急忙四处寻找卞氏玉,最终在药铺里看见了她,她正站在柜台后面徐大夫的一个小学徒身边,那小学徒把药方里的药按两称好后,由卞氏玉负责把装药的纸包包好,就如包点心一样,然后再交给病人。

代蓁躲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卞氏玉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喜欢,越看越觉欢喜。

“小风(徐大夫的另一个学徒)这几日回家去了,也多亏了你来帮忙,不然我和阿华(称药的小学徒)可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子喽。”刚刚送走了一波病人,此刻徐大夫得了些闲,便忍不住与卞氏玉攀谈起来。

“哪里哪里,我与外子在水城无亲无故,多亏徐大夫收留,若不是徐大夫妙手回春,外子的病哪里能好的那么快。”

“这都是老身应该做的,老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好好为小友诊治,我焉敢怠慢啊呵呵。”徐大夫笑的极为爽快,想是卞氏玉的这个马屁她颇为受用。

“说起高大侠,我就想起了风铃——”卞氏玉转了转眼珠子:“她这几日情绪低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想高大侠和高夫人了?高大侠有没有跟大夫你提起过什么时候回来接她呢?”

“这个嘛——”徐大夫也转了转眼珠子,当然,卞氏玉转眼珠子是在想歪点子,而徐大夫转眼珠子是在回想:“老友走时留下了许多银两,足够风铃一辈子用,说是若三月不归,就把风铃托付给二位,我想,她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心思了吧。”

“也就是说,她不会回来了?”卞氏玉呆愣了几秒,方又说道:“我与外子先前筹划的来水城做些小生意,等到外子身体痊愈后,便要搬出医馆了,既然徐大夫与高大侠有这样一层关系,想必风铃还是留在医馆比较妥当一些。”

“这样也好。”徐大夫点头,知道卞氏玉是把风铃当成了烫手山芋,既然不愿意接手,自己只得当女儿养着了。

听完她们的对话,代蓁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卞氏玉会跑来帮忙,敢情是因为风铃的事情,不过把风铃留在这里或许不是坏事,因为若是风铃跟着自己的话,按照玉儿的吃醋劲儿,可能会造成家无宁日,万一哪日她生气了下一把重药,谁都落不下好。

只是风铃这丫头,她叹了口气,代蓁啊代蓁,江山都不管了,还管什么风铃。

想通了这一层后,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卞氏玉旁边,一拍她肩膀:“玉儿!”

卞氏玉正沉浸在把风铃这个麻烦脱手的喜悦中,猛一被代蓁这么一拍,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回头看是代蓁,登时双手握成拳捶在了代蓁身上:“你作死啊吓死我了!”

“哎哟——”代蓁假装疼痛,卞氏玉瞬间就停下了动作:“哪里疼哪里疼?是不是我打的太重了?”

“不疼。”代蓁趁机捉住她的手,瞳孔里是她关切的脸:“一点都不疼。”

“死样!”卞氏玉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却也挡不住代蓁这灼灼的目光,羞得只想钻个地缝。

“来点跌打膏和金疮药。”一个代蓁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代蓁下意识的抬起头,果然来人她认识,连忙抬起袖子遮挡,但太晚了,来人已经发现了她。

“咦——”楚夕绕到柜子后面想要瞧清楚这个人,但却始终被长袖挡住视线,暴|力是她惯用的方式,扯掉袖子,险些把代蓁的手给弄脱臼,她才总算看清了这个人真的就是青骓她们快要找疯了的当今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看起来这家伙人气很高,就不雪藏她了,让她出来英雄英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