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8)(1 / 1)

,拍拍他肩膀:“知道了你先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罗冉笑呵呵的放开他,笑道:“还是老样子嘛,听说你订婚了,我当时在处理一些麻烦事没赶上,怎么样,媳妇漂不漂亮啊?”

庄叙笑道:“漂亮,你肯定没见过,见面记得叫嫂子。”

罗冉道:“什么嫂子,我比你大,应该叫弟媳。”

庄叙闷笑:“弟媳弟媳,到时候可别张不开嘴啊。”

庄叙只觉得上一次见罗冉还是昨天的事,心中一阵感慨,罗冉是他最交心的哥们,上辈子两人一起奋斗打拼,罗冉给过他不少帮助和鼓励,罗冉粗中有细,经商手腕非常果决,眼光毒辣,看准了就出手,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行事风格干净利落。

如今罗冉又回来了,庄叙身边能有这么一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他看了罗冉一眼,后者正好奇的看着中海的街景,满脸的怀念,这里跟他几年前走时变了不少,但是路边还是种了不少梧桐树,现在已经开始飘叶子了。

“回来了想干什么?”

罗冉想了想:“先看看再说,有自己创业的打算。”

庄叙点头,“这样也挺好自己做老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告诉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到底。”他这话说的很真心,罗冉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重生前接触的最后一个好友,一起奋斗的好兄弟,无论如何,他想尽力帮助罗冉在中海市闯下一番天地。

罗冉对着他挑挑眉:“还是庄庄最关心我了,结了婚还真有了那么点家庭妇男的感觉,你要是个女的肯定忍不住娶了你。”

“可惜啊你这辈子没机会了,行了,别贫了,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

“吃饭饿死了。”

庄叙带着罗冉去吃饭,罗冉爷爷罗书堂在凤凰镇,爸爸妈妈在中海市居住,在罗冉出国的时候就给他买好了房子,吃完饭庄叙开车去了怡园小区,两人将房间粗略打扫了一遍,停手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过两天找个时间个大家好好聚一下,把弟媳也带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美人。”罗冉用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粗狂眉眼看向庄叙。

“行啊,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你挺着急的。”

罗冉嘿嘿笑起来:“看你藏得还挺紧的,你越这样我越好奇,还能美成天仙怎么着,啧啧,有了对象就是不一样了。”

说着罗冉眉毛又一蹙,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对了,贺游那小子哪去了?”

庄叙和贺游谈恋爱的事只有罗冉一个人知道,这还是庄叙有一次喝醉酒不经意间说出来的,当时正好和贺游闹别扭,罗冉拉他去喝酒,醉了之后庄叙忍不住说多了,这事就被罗冉知道了,后来庄叙和贺游分手,罗冉也是知道的。

庄叙目光平静:“能去哪,还在中海,不过现在已经是混出头了。”

罗冉看庄叙已经放下过去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按照他俩以前分分合合的尿性,现在说不定还黏糊在一起呢,分了也好,贺游看着就不像过日子的人,现在庄叙订婚了也不怕贺游再找过来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庄叙开车回公司,樊易已经提前回来了,席徽从秘书部借了一摞漫画回来给他看,庄叙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戴着墨镜翻着手里的漫画,庄叙将他脸上的东西拿下来,樊易不适应的眯了眯眼:“你回来啦哥。”

庄叙噗嗤笑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樊易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明星的烦恼你不懂。”

“臭小子!”庄叙笑呵呵的摸摸他脑袋:”“怎么样,跟你小白哥他们相处的怎么样,知道怎么拍戏了吗?”

樊易趴在沙发上:“小白哥他们都挺好的,很照顾我,我以前跟着我大伯混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摸透了啦,就是第一次面对镜头还有些紧张。”

庄叙做回办公桌,打开电脑,“好好努力,这些东西适应了就好,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樊易闭着眼睛:“随便。”说着突然又笑道:“今天二舅舅还打电话安慰我来着,让我以后有什么事就听你的,哥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我能跟他说什么,不过你以后的零花钱算是有着落了,这件事别告诉你妈妈,是我们俩的秘密。”

“还有,以后离庄晓念远点,离他们家那几个人都远点,没事别往你姥姥家跑听到没有。”

樊易高兴的手舞足蹈,点头答应,傍晚下班开车回家,和温铭回温家大宅吃完饭,樊易也跟着一起去,温铭的哥哥温慕言也在,温慕言庄叙只在订婚那天见过一次,不愧是兄弟俩,长相上绝对是没得挑,不过两人性情大不一样,温慕言更加温和,举止如同一只优雅的豹子,桃花眼平时也是微微弯着的弧度,笑起来如春风拂面,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而且这人是个很严重的弟控。

温慕言手底下有一家娱乐公司,里面有不少有名的大牌明星,樊小弟简直把温慕言当成偶像来崇拜,连庄叙都不甩了,紧紧地跟在温大哥身后,乖巧的如同一只兔子。

庄叙撞了撞温铭,后者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主持人分析股市走向:“你哥真是魅力无穷,你看樊樊那样子,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温铭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他哄人的手段无人能比,樊易现在估计已经找不着北了,你那个弟弟太单纯了。”

正说着温慕言施施然的走过来,温和的眉眼看的时间长了确实有种被蛊惑的感觉,身后的樊易小跟班似的。

温慕言坐下,长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裤里面,优雅的交叠着,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里的佛珠串,笑道:“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聚在一起看什么财经新闻,等会吃完饭了带你们出去玩,樊樊也跟着一起。”

樊易傻呵呵的:“好啊好啊。”说着又沮丧道:“可是我还没成年。”

“没关系温大哥有办法带你进去。”

温铭看了他一眼:“他还是小孩子你别带他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温慕言混迹在那个圈子里,平时各种隐私肯定都会涉足,不用想也知道他能带樊易去哪里,温铭有些警告的看了温慕言一眼。

温慕言微微笑起来:“我有分寸,小孩子我能带他去什么禁忌场所,这点还用你提醒,放心,朋友的私人会所,一般人进不去,里面很干净,今天带你们去看看,顺便认识几个朋友。”

庄叙道:“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们就去看看。”

温慕言点头:“还是弟媳会说话。”

庄叙:“……”

除了长相,温家兄弟俩某些方面倒是挺相像的。

兄弟俩很少能聚齐,温父温母看起来非常高兴,还特意开了一瓶好酒助兴,温母现在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庄叙和温铭那两个还没出生的双胞胎儿子,温慕言听温母唠叨了一通,不意外的听到话题转到了他身上。

“你弟弟都结婚了,什么时候你也给我带个媳妇回来。”

温慕言很有经验的蒙混过去:“有喜欢的我一定带回来,妈你别急,总要看顺眼才行啊。”

温母哼了一声,知道温慕言在敷衍她,这么难得的日子里也不想去计较,又笑着对庄叙道:“宝宝们现在很顺利的在成长,再有不到九个月你和温铭就要当爸爸了,这之前把你们俩的婚礼办也给办了,最近我和你爸爸正在选日子,结婚是人生大事,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我们温家的规矩,结了就是死契。”

庄叙差点把饭喷了,控制着面部表情看向温铭,无声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温家还有这个规矩?”死契什么的听着怎么有一种被骗卖身的感觉,订婚前明明没人告诉过他啊,虽然他没有想过和温铭结婚之后还要分开什么的,他也没想的那么深远,但是今天听到温母这么说还是震惊到了。

温铭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高兴,所谓的死契当然都是温母自己那么说的,但是庄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结婚了就是一辈子,难不成他还想过其他的可能不成,虽然不是死契,但是结了就别想离了。

你这辈子都是温庄氏了!

庄叙从温铭的面瘫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意思来,默默地低头吃饭,还在消化温母刚才说的那句死契,温铭看了他一眼,抬头看见对面的父亲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了母亲碗里,想了想,抬手给庄叙夹了他爱吃的牛肉。

庄叙看着温铭的举动,怔愣了半天,礼尚往来的给温铭夹了一块西兰花。

温铭看着碗里的绿色蔬菜,脸都快绿了,到不因为嫌弃庄叙,掀桌!他根本就不喜欢吃西兰花好嘛,这种奇怪的蔬菜哪里好吃了!?

但是上次他自己默默的干掉了半盘的西兰花,庄叙还以为温铭喜欢吃,温铭在全家人关切的目光下,镇定的吃进了嘴里,迅速的吞咽了下去。

吃完饭温大哥带着几个人出去玩,他自己开车,樊小弟坐在副驾驶,兴奋地说话,庄叙和温铭坐在后座,过了一会,庄叙凑到温铭身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西兰花?”

温铭淡淡的‘嗯’了一声,庄叙不好意思:“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干嘛委屈自己啊。”

温铭深邃的双眸闪着点点光亮,侧脸好看的令人发指,他道:“我愿意。”

庄叙看着男人冷峻的眉眼,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手心有些发热,可能是喝了红酒的缘故,脸色也漾着一层红晕,配上两个梨涡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

高大的镂花大门被人打开,温慕言带着三个人走在厚重的地毯上,旁边的小花园里有人在聊天,看见温慕言和温铭抬手打招呼,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樊易好奇的打量着这里,刚才还兴奋的上串下跳,现在倒老实安静起来,跟在庄叙身边亦步亦趋的进了大门。

房间宽敞明亮,低奢高雅,分为几个不同的区域,人们各干各的,温慕言一进来就有人迎上来,笑道:“慕言,温铭,怎么现在才来,这两位是?”

这人跟温慕言一般年纪,面容英俊,温文尔雅,穿着白西裤,薄荷绿的t恤,领口开了很大,能看到性感白皙的锁骨,姿态风流。

他看到樊易这个小孩子眼神变了变,看着温慕言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温慕言晓得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想一些有的没的,这是庄叙,温铭的爱人,这位小朋友叫樊易,是庄叙的表弟,我带他们来玩玩。”又对着庄叙介绍道:“裴安河,这间会所的主人。”

庄叙还没等反应过来,樊易瞪圆了眼睛:“裴天王!”

裴安河大名鼎鼎,傲视群雄的双料影帝,最近刚在国外的某电影节上拿到了一个分量很重的奖项,刚刚回到国内,庄叙就说怎么这么耳熟,原来真的是他。

裴安河看到有自己的小粉丝,高兴地笑起来:“小朋友很可爱嘛,有没有兴趣到娱乐圈发展?”

樊易表情梦幻,还没等回答,温铭道:“你别逗他了,让他自己玩吧。”

几个人在角落处坐下,庄叙看着周围都是一些在电视上非常眼熟的一些面孔,有几个还是庄叙上辈子非常喜欢的实力派演员,他们坐下这一会,已经有好几拨人过来打招呼了,樊易简直要看不过来了,后来起身跟着温慕言兴致勃勃的去打台球。

庄叙正和温铭说话,身后有人叫道:“温二少,好久不见。”

庄叙转身一看,愣了一瞬,来打招呼的中年男人庄叙不认识,但是他身边的帅哥庄叙再熟悉不过了,贺游。

贺游见到他也是一愣,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看见庄叙,表情有些不自在,和身边的男人微微分开了一点,中年男人是个很有名的制片人,和温铭热切的聊了两句,还向温铭介绍了贺游,温铭面无表情的打量了贺游一眼,目光冷凝,看不出情绪,可是贺游却察觉出了一丝敌意,在贺游还想在再深入探究的时候,温铭已经收起了目光。

庄叙看着两人走远,那个姓曲的制片人不经意的伸手搂了贺游一下,被贺游巧妙地躲开了,庄叙垂下眼,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他早就应该想到贺游能爬上现在这个位置背后肯定干净不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这些现在已经跟他无关了。

庄叙有些无聊的坐了一会,起身去二楼的阳台上透透气,站着吹了一会风,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身后,“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庄叙转身看着身后的贺游,半晌道:“上来透透气。”

贺游笑起来,伸手把手里的酒递到庄叙面前,庄叙不接,挑眉看着贺游,贺游微微笑着看他,两人对峙了了两秒,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们俩,庄叙扯扯嘴角,伸手拿过了那杯香槟酒。

贺游开口道:“现在,大家都抛开过去重新开始,无论如何,我在这里祝你和温铭幸福。”

庄叙心中讶异,还以为贺游过来想干什么呢,听到他这么说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人态度怎么变化的这么快,据他了解贺游可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庄叙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个和贺游暧昧不清的制片人,难道是贺游的新情人?这样也好,大家该断的断该好的好。

贺游举杯:“致我们逝去的爱情。”

庄叙差点把酒喷在他脸上。

贺游走后,庄叙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可能是吹风吹多了,头都开始疼起来,转身往楼下走,刚走了几步,只觉得身上越来越不对劲,身体里渐渐地热起来,好像有一股热气再往外涌,庄叙拍拍脸,喘了口气站在楼梯口想清醒清醒,后来实在撑不住,脚软的坐在了楼梯上。

怎么回事?庄叙紧喘了几口气,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官,嘭嘭嘭的心跳充斥耳膜。

温铭上来找人,一抬头看见庄叙红着一张脸坐在那,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能滴出水来。

☆、第 38 章

庄叙努力压下去身体里的热量,使劲拍了拍脸,越拍越热,将脸贴在墙壁上好歹缓和了一下燥热,呼出一口热气,后背沁了一层细汗,头晕脑胀的睁眼看向下面,见温铭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庄叙扯了扯领带,口干舌燥的:“我想回家了,你要是还想玩我就先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肯定要出洋相,他这样分别是着了别人的道了,这人不作他想,肯定是贺游,他到了这里,喝过两杯酒,一杯是温铭给他倒的,另一杯就是贺游。

酒里也不知道掺了什么药,发作很快,庄叙身上一阵阵发热,有种血液都沸腾了的感觉,除了发热,胸口也一阵阵的心悸,他忍耐着不大口喘气,一点点的顺着气,真想扒下衣服跳进冷水里游两圈。

大厅里其他人都在互相交谈,这些人都是裴安河那个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围绕着裴安河聚集到一起自成一个小圈子,这些人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光鲜亮丽,能混成现在这幅模样,背地里肯定干净不了,手头上肯定带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来裴安河这里还是很规矩的,贺游也不知道怎么把东西带进来的,庄叙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贺游过去就是个特别傲气的人,现在被捧得高了,有什么事不顺着他的心意肯定能记恨上,下药让他当场出丑,这事肯定做得出来。

温铭向后看了一眼,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他拾阶而上,一步一步的靠近热的头晕脑涨的庄叙,在庄叙面前站定,庄叙若抬头正好能对上他的腰。

温铭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细微表情,挺拔的身材杵在那里不可撼动,让人非常有安全感,眸子里晕着一层细腻的光,声音低沉好听:“你怎么了?”

庄叙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水,刚抬头立马不自在的又撇开:“身体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你带着樊易慢慢玩,他调皮好动你一定要看住他,别让他做了什么惹人不高兴的事。”

庄叙晃了晃头,靠着墙壁想站起来,温铭上前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庄叙顺势把胳膊搭在了温铭身上,呼出口气,这到底是什么药?!庄叙靠着温铭心悸的更厉害了,温铭身上有一种极淡的的冷香,混合着男人的体味,庄叙简直要把持不住了。

“别靠我这么近。”

两人紧贴在一起站在楼梯上,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搂抱在一起姿态亲密的情侣。

温铭凑到他耳边,“谁做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庄叙怎么回事,温铭面目冷凝,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揽着怀里的人,能够感觉到庄叙后背渗透出的湿意,可见他现在有多难受。

庄叙向旁边偏了偏脑袋,温铭嘴里的热气吹拂在他身上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身体都开始发飘了,庄叙稳了稳心神,扯扯嘴角:“没事你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处理。”

贺游既然做得出来,就要有本事别落在他手上。

温铭眸色渐黑,“你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担心,我问你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庄叙叹口气,这种时候怎么——腰上的手紧了紧,庄叙赶紧道:“未婚夫夫。”

温铭点点头:“准确的说你现在由我罩着,敢动你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庄叙心想这话怎没听着有种黒色会老大的赶脚,但是此时也不敢反对,勉强挤出点笑意来:“温总威武。”

温铭看着他那俩是不是露出的梨涡,潮红的脸庞,凤眼里湿润的快要滴出水来,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手臂箍得更紧,“从现在开始不准看着别人。”

庄叙嘴里喷着热气抖着肩膀笑起来,脑袋倚着他的肩膀:“你最好看了不看你看谁。”

温铭抿了抿唇,将他扶到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下,给庄叙倒了一杯冰水,一杯水下去虽说不能降火但好歹好受了一点

这里有一株高大的巴西木阻挡着,隔绝了旁人的视线,庄叙扯开衬衫领子倚在藤椅上,温铭挡在他身前,这种药喝下去只能等着身体慢慢排解,他转身想去弄点冰块,被庄叙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先别走,我现在不那么难受了。”温铭在他身边庄叙感到安心。

温铭突然俯下身子盯着庄叙的眼睛问道:“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贺游做的?”

庄叙心里一惊,温铭怎么知道是贺游的?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在温铭的逼视下又不能退缩,“你既然这么说肯定已经猜到了。”

庄叙还是第一次看见温铭冷笑,嘴角泛起冷冽的弧度,眼角的泪痣也冷厉了起来,庄叙的手掌冒着细汗,听温铭道:“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庄叙绯红着脸庞笑起来,眼睛看见不远处贺游正假装若无其事的举着酒杯交谈浅笑,过了一会,步履匆匆的去了厕所,庄叙冷笑起来:“我现在还有点力气,咱俩过去跟贺大明星打个招呼。”

贺游进了厕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兑在庄叙酒里的小药丸只是为了在床↑增添乐趣时用的,他最近攀上关系的这个姓曲的制片人就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身带着方便随时随地都能用上,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庄叙,一时头脑发热下了手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温铭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想毁了他分分钟的事,从他刚才看他的眼神贺游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现在细想,那种守护领地的霸道姿态已经在明显不过的提醒着他,离庄叙远点!

该死!贺游烦躁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抬眼就在镜子里看见庄叙走了进来。

他猛地转过身,庄叙抱着手臂挑着唇角对他笑着,脸上红晕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惑人的感觉,贺游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讷讷道:“阿叙。”

庄叙抬脚靠近,贺游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住,目光盯着衣领内漫上了红晕的锁骨移不开眼:“你,怎么了阿叙?”

庄叙冷嗬了一声,“我怎么了你不清楚?”庄叙突然伸手拽住了贺游的领带,贺游反应不及,被他拖得一个踉跄,庄叙将人拖进了隔间里,一脚踹上了门。

贺游吞了吞口水,他本来就心虚,庄叙刚才的样子还怪渗人的,可转念又一想,庄叙现在肯定没有力气对付他了,所以他也不着急,态度在一开始的紧张后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两个大男人挤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看庄叙现在的样子,不会是忍不住了想对他——

嗷!!!!!!!!!!!

贺游捂着裤裆眼泪差点飞出来,疼的没跪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好不容易站稳,还没等缓过来一口气,庄叙抬腿又给了他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腿弯上,贺游护住重点部位其他地方也顾及不到了,庄叙这两脚又狠又重,招招踹在他死穴上,他一个大男人就算被人下药了,手脚力气也还是有的,更何况此时发了狠的教训贺游,贺游只顾着躲闪根本忘了回手,刚才那一下直到庄叙罢手他还疼得直冒冷汗。

庄叙下脚毫不留情,“你心虚什么?嗯?!”

贺游狼狈的躲闪着庄叙的拳脚,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命根子,庄叙再来一脚肯定就废了,“庄,庄叙,你疯了!?嗷!!!”

庄叙的拳头擦过了他的鼻尖,幸亏躲的及时,要不然贺游脸上最引以为傲的部位就完了,贺游急了,一把抓住庄叙的手,叫道:“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给我下药的不是你了?!凑的就是你!混蛋!”庄叙二话不说,另一只手上去一拳摔在了贺游的鼻梁上。

“操……”两管鼻血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贺游真没想到庄叙下手能这么狠,一脚踢掉他半条命,以前的庄叙温柔体贴,对他从来不发火,贺游之所以敢一次次去找庄叙,就是自信庄叙不能对他怎么样,现在完全傻眼了,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庄叙简直想把他撕了,他无力还手也不敢还手,他要是在这地方把庄叙打出个好歹,温铭会怎么处理他?

庄叙最后踢了贺游一脚:“有本事给我下药有本事你别躲啊,贺游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现在被人捧得有多高以后摔得就有多惨,别怪我没奉劝过你,别再搞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好自为之,要不然就算我不跟你计较,有人也不会让你好过,为了你的演戏生涯着想,做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贺游疼的满头冷汗,咬着牙根道:“你站住庄叙!”

庄叙却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洗了手对着镜子整理了衣服,刚才耗费了太多的力气,本来就飘着的身体现在已经彻底没劲了,厕所门被打开,温铭看着庄叙咧嘴对着他笑起来,眉头蹙得死紧:“打舒服了?”

庄叙搭着温铭的肩膀,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说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教训他还用不着你插手。”

温铭显然很担心他,但是这件事庄叙想自己动手解决,贺游他早就想揍了,分手那次他就应该狠狠地打他一顿,最近发生的事加在一起,打一顿还便宜了贺游了。

庄叙身上的热度退下去了一点,浑身发虚,温铭扶着他从侧门出去,“用不用我抱着你。”

庄叙:“别别别,我能走。”

温铭道:“你怕什么,早晚要抱。”早晚是我媳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庄叙诚恳道:“我太沉了。”

温铭打量了他一眼:“不沉,肥瘦正好。”

庄叙:“……”你挑猪肉呢。

温铭将他送到车上,回身把樊易也带了出来,温慕言和裴安河转身也跟着出来了,裴安河问温铭怎么了,温铭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庄叙笑道:“裴哥,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约你好好玩。”

裴安河目光一转,不再追问,笑道:“好啊,有空再一起玩,把你家小弟也带上,挺好玩的一小孩。”

樊易听见偶像叫他,马上露出脑袋道:“裴大哥,我会想你的。”

裴安河扑哧一笑,点头:“我知道了,我也会想你的,再见,欢迎再来玩。”

裴安河转身跟温慕言交换了一个眼神,樊小弟依依不舍的对着偶像挥手,裴安河目送他们走远,身旁有人上前对着他耳语,片刻后裴安河皱起眉头,“就是不久前红起来的那个宫廷剧男主角?”

“叫什么来着?”

“拉进黑名单以后别放他进来了。”

“哎对了,回头把我收藏的那些字画挑一副送给温铭,不,直接送给庄叙,就说是给他们的订婚礼物。”

裴安河叹口气,他是温慕言旗下的艺人,也是合作伙伴和好友,打交道多年温家二公子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摸透了点,温铭这人平时冷冷清清对谁都一副冷峻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为了谁这么紧张,居然发怒了,能从一张面瘫脸上看出情绪可真不容易。

裴安河想到了那个叫庄叙的年轻人,长得确实俊朗帅气,性格大方温和沉稳,会待人接物,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般温暖,和温铭站在一起,一冷一热恰好互补,很登对的一对,唉,裴安河感叹,转眼温二少也成家谈对象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世界变化太快他已承受不来,希望自己明天还是萌萌哒。

温铭开车回了自己家,庄叙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樊小弟拿着钥匙去开门,温铭倾身去给庄叙解开安全带,庄叙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迷糊道:“到家了?”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庄叙呼出口气感觉自己身上又热了起来,这药效还带反复的:“回家泡个冷水澡就好了,不那么难受了,就是嗓子眼发干。”

温铭点点头,突然伸手把庄叙解开的衬衫扣子重新一颗颗扣好,上下审视了一遍才下车。

樊小弟今天晚上乖乖地,洗漱完了就上床睡觉,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见庄叙还没回来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的出去找了,关了灯安心睡觉。

庄叙洗了澡,因为出了很多汗身上直发虚,身体里还有余热未退,一小下一小下的心悸着。

上了楼梯想回房,温铭在身后道:“去我房间睡。”

五个字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庄叙愣了愣,想起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樊樊挤一挤就行了。”

温铭蹙眉,“万一晚上药效又起来,你怎么办,别吓坏孩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你到底是谁媳妇!

“已经没事了,在会所的时候是因为喝了酒才发作的那么快,现在药效已经下去了。”庄叙笑起来:“再说了万一把你吓着怎么办——”

温铭毫不犹豫的把人拖了进去,关门落锁:“你尽管发作好了,等不急结婚就办事我成全你。”

“哎你别激动,有话好说。”庄叙脚下一软跌进了大床里,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自己现在浑身没劲,要多弱势有多弱势,跟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温铭一比简直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现实版。

温铭上了床,闭上眼不再去理庄叙,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庄叙叹口气,心里却着实轻快起来,胸口发热,但是并不难受,他钻进被窝里,和温铭只有一碗水的距离。

身上还在发着热,庄叙有些睡不着,看着温铭笑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温铭突然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黑沉沉的泛着亮光,一把抓住了庄叙的手腕:“还难受?”

庄叙笑道:“就是有点睡不着觉。”温铭总能清楚地了解到他的感受,此时抓着的手腕不松手,皮肤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人格外的安心平静。

温铭看着他道:“难受就叫我,别忍着,你要是睡不着,就说说话我听着。”

“唉,让我想想,从我小学开始讲起吧,说来话长……”

温铭:“……”你要不是我媳妇早把你扔出去了。

庄叙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做了一个非常非常热的梦,睡梦中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无边无际的桑拿房里,热的快要灵魂出窍了,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房间出口,推开门的一刹那,身体落入一个凉快的世界里,庄叙舒服的叹口气,过了一会又冷了,却很快温暖起来,身上的温度实在太舒服,庄叙紧紧地贴上去,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那一团温暖里。

迷蒙中听到耳边有人叹息了一声,迷人的气味让庄叙越发的舍不得放手,八爪鱼一般缠上去,甩都甩不掉。

再醒来情况比昨天还要糟糕,庄叙一睁眼,眼前赫然就是一片紧实的胸膛,呼吸间全是男人的强烈气息,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喘了口气,简直要哭了,这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自己正双手双脚的缠在温铭身上,耳边甚至能听到温铭胸腔里嘭嘭嘭稳健的心跳声。

tt不是说自己是攻吗,还能不能更受一点!

“醒了?”温铭低沉略带点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庄叙想假装还没睡醒,但实在装不下去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大清早的最容易冲动,还和一个男人紧抱在一起简直欲哭无泪。

“醒了。”庄叙声音有些闷。

温铭鼻尖全是庄叙柑橘系洗发水的味道,透过睡衣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绵绵的温度,这样全心全意被一个人依赖的感觉温铭感觉很充实。

“你不起床?”温铭问道。

静谧的早晨窗帘透进了晨曦的亮光,怀里抱着媳妇的温总心情舒畅,昨天的上下之争今天已经尘埃落定,媳妇一定是害羞了吧。

半晌之后庄叙抬起头,讷讷道:“我,我腿麻了。”

……

温总裁气愤下床,冷酷的丢下了媳妇去厕所放水,腿麻了不早说憋的前列腺要出问题了,以为媳妇要以身相许原来是腿麻不能动弹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天真了!

樊小弟依旧起得很早,今天要轮到他拍内景,也就几个镜头,他的大部分戏份都是外景,导演想找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青砖旧瓦的,九零年代的古旧感觉,一直没有确定地方,男主角的少年时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快乐纯真,对女主的喜欢带上了时间的印迹,回忆里飘荡不可磨灭的花香,越纯真越无法忘记,初恋的甜蜜和苦涩一直沉淀在心头。

地方很难找,没有那种感觉,导演一直觉得不够完美。

樊易自己在厨房里热牛奶,庄叙先洗了个澡,穿着睡衣进厨房煮早餐,温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樊易喝了了一口牛奶:“哥,温大哥是不是生气了?”

庄叙把包子放进蒸笼,笑起来:“你哪看出他生气了?”

樊易凑到他眼前低声道:“男人生气了要哄啊,哥,昨天晚上你和温大哥到底怎么了?”

庄叙摸摸他脑袋:“喝你的牛奶吧,今天拍摄完了自己打车回来。”

温铭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手里的一叠记录,庄叙身边的黑衣保镖孙德元恭敬的站在对面,声音低沉有力,一听就是练家子:“这段时间接近过庄总的人都在这里了,不得不提的是,昨天有辆车在楼下待了将近半个钟头,谢女士一出来,随即也离开了。”

温铭看了一眼被拍下来的车牌号:“查清楚是谁的没有?”

“是庄总父亲的座驾,但是庄天鸣昨天是自己开车来的。”

温铭脸色冷凝,食指点了点桌上的记录:“查清楚到底是谁。”

“好的。”

孙德元一离开,助理敲门进来。

“温总,威皇的蒋总到了。”

“请他进来。”

威皇娱乐最近计划斥资三亿拍摄两部大片,其中一部就传出男主角已经内定,圈子里几乎都知道其中隐私,最近红透半边天的贺游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幸运儿。

威皇老总和温慕言认识,一直想结实温家二少,商界奇才温铭,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居然接到了温铭的电话,赶紧从温柔乡里爬下床来了温氏。

温铭脸色缓和了不少,站起来和蒋百盛握手:“蒋总,幸会。”

蒋百盛一张老脸笑成了褶,这可是尊大财神,得赶紧抱住大腿:“幸会幸会,温总真是一表人才,温大少常跟我提起你。”

“请坐。”

两人坐在沙发上,助理端来茶水,温铭开口道:“最近听我大哥说起威皇要投三亿拍电影,真是大手笔。”

蒋百盛摆手:“不够看不够看,三亿哪里能称得上大手笔,让温总见笑了,怎么,温总对拍电影感兴趣?”蒋百盛心里乐开了花,温铭这么说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心思了。

“那我们有话直说,我再给你两个亿,但是作为条件。”温铭顿了顿,看着蒋百盛亮起来的眼睛,徐徐道:“听说旗下要捧一个叫贺游的男明星,其中一部戏已经内定为男主了是吗?”

蒋百盛点头,眼中透出一丝了然,笑道:“圈子里的那点事温总也知道,要不要我介绍贺游跟您认识一下。”没想到贺游魅力这么大,能让温铭拿出两亿来潜。

温铭摇摇头:“我对他没兴趣,我的条件是把他换掉。”

蒋百盛愣了:“换掉?”

“对,男主换人,谁都可以。”温铭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水:“我不喜欢他。”

蒋百盛愣了一下立马笑起来,心道贺游这个小子到底怎么得罪了温铭,人家拿出两亿来整你,“好商量好商量,温总既然开口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明面上蒋百盛没有立即答应,但是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温铭满意的点点头,将蒋百盛送出温氏,两方握手:“期待威皇拍出更多的好作品,我会多加关注的。”

蒋百盛听温铭这么说赶紧笑道:“多谢温总关照,以后肯定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温铭点头,心情很好的回去洗手消毒了。

助理将茶水收拾干净,送过来温铭一个星期的工作安排,下个星期要去国外的分公司视察新项目进展,将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回来,庄叙那边过两天也要忙起来,萍水村的工程进展迅速,他去国外的时候庄叙可能就在萍水村,度假村的成功与否关系到了庄叙能否在欣瑞扎稳脚跟,这将会是庄叙成功的起点,庄叙不得不小心,做不到事事亲躬,也会多加谨慎。

温铭蹙了蹙眉,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递给温铭一份快递:“温总,您的国际快递。”

☆、第 39 章

温铭看了一眼,点点头:“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温铭面色平静,双眸沉黑如墨,拿起来拆开,快递很轻,拆开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巧的相框,相框里是三个并肩而立的少年,穿着短袖的白衬衫和黑裤子,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涩而美好,挨在一起对着镜头亲密的比了一个v字,左边的少年比较脱线,将v字比在了中间男孩的头顶,中间的男孩最矮,但是长得最可爱,巴掌小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比女孩子还要白皙的皮肤生生将左边的男孩衬成了黑炭,他欢快的笑着,脑袋微微的偏向右边的少年,最右的少年是他们里面最高的,他好像不喜欢笑,瘫着一张帅气的脸庞,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镜头,眼角的泪痣鲜明而好看,帅气之中多了一丝俊美,薄唇轻抿,小小年纪就拥有强大的气场,挺拔的气势俨然是三人之中的主心骨。

这张照片颜色有些陈旧,但是可以看的出来被保存的很好,边边角角没有被磨损的痕迹,三人身后是宽阔的草场,天高云清,画面美好而青涩,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张扬着青春的美好。

照片的背后左下角有一行小字:粽子,阿霆,铭铭,摄于千禧年六月十四号。

温铭看着手中的照片怔愣了片刻,太久远的事了记忆里却格外的鲜明,那时他们还很小,三个人总是黏在一起,比兄弟还要亲密,宫纵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疯疯癫癫没个正经,阿霆苦练芭蕾,小小年纪就被著名的舞蹈学院破格录取,而他,早已经开始跟着父亲来往于生意场间,学习经营手段,积累谈判技巧,揣摩各色人物的心计和惯用招数,辗转在各种聚会和温氏的大小会议之中,父亲懂得他也懂,父亲不懂得他也知道一二,是大家的崇拜对象,三个人中最成熟的大哥……

温铭冷凝着一张脸,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这份快递只有这么一个相框,那人的意思他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将手里的相框重新放回了盒子里,有些事情只能一直存在在回忆里,有些人也只能是回忆,他的生活里也不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现在是以后也是。

中午温铭开车去了宫纵的私人小餐馆,四合院里很安静,宫纵这人喜欢做菜却懒得不行,中午一般不亲自动手,院子里的银杏树下只坐着一个穿白袍的小厨师在摘豆角,看见温铭进来赶紧站起来:“温总,来吃饭啊?”

温铭道:“宫纵呢?”

小厨师笑道:“在里屋睡觉。”

温铭点头,掀开布帘进了旁边的厢房,宫纵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睡午觉,身上只穿着背心裤衩,一双毛腿搭在小板凳上,微微的打着鼾。

温铭踢了贵妃榻一脚,不客气道:“起来。”

宫纵吧唧吧唧嘴,翻了个个儿继续睡,把屁股对着温铭,温铭冷哼:“再不起来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在宫家的餐桌上。”

宫纵一条腿支起来,扒拉着鸟窝头坐起来,闭着眼睛道:“怕了你了,我爸给了你多少钱啊,这么热心帮他的忙。”

温铭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这个小餐馆能干一辈子?你早晚要回宫家主持大局,我劝你晚痛不如早痛,赶紧回到伯父身边跟着多学习学习,也不至于到时候东磕西碰,给宫家丢人。”

宫纵瞪眼,下了榻灌了一杯冰水:“饶命啊温少,温爷,咱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好兄弟一辈子,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成不?”

宫家一儿两女,宫纵上头还有两个姐姐,大姐是律师,二姐在自家公司工作,宫纵从小是父母的心头肉,个性张扬不羁,慢慢的就养成了现在的散漫个性,不喜欢受到拘束,跑到这个犄角旮旯里开了个小餐馆,自娱自乐,倒也自在,但是宫纵也就能快活这两年了,早晚要回到宫家继承家业。

宫纵看见温铭带的盒子,好奇道:“你带的什么好东西过来了?”

他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随即愣在了原地,目光复杂的看了温铭一眼,干涩道:“阿霆给你的?”

温铭面色平静,“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件东西不该在我手里,你留下或者扔掉,随你的便,告诉他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宫纵不知道在想什么,情绪有些低落:“我现在已经和他断了联系了。”

温铭站起来:“那更好,既然已经分道扬镳了,就好好专心家业,不要再想一些不可能的事,马上就到你二十五岁生日了,做好回宫家的准备。”

宫纵突然无奈的笑起来:“温铭你可真无情。”

“那也要看对什么人,有些人还是不要留恋的好。”

宫纵哼笑一声:“就你最潇洒了。”

温铭瞥他一眼,“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没有什么潇洒不潇洒的,只是个人原则而已。”

宫纵叹口气,听温铭道:“我走了,下次带庄叙来吃饭。”

宫纵抱着盒子跟出去,收起了脸上的无奈和苦涩,笑起来道:“走哪不忘你媳妇啊,想气死单身狗是吧!”

温铭点头:“没错。”

“唉,气死我了,友尽!”

宫纵把温铭送上车,抱着盒子颠颠的回了饭馆,小厨师抱着一捆大葱过来道:“宫哥,有人打电话来订餐,接不接啊?”

宫纵想了想,他现在心情有些不好,狞笑着道:“接,爷今天正愁找不到撒气包呢,齁死丫的。”

庄叙今天在家休息,早晨的时候本来想去上班的,被温铭强制性的关在了家里,席徽给他打电话汇报了工作,下个星期去萍水村查看工程进展,一周的计划说下来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挂上电话温铭又打了过来,庄叙坐在书房里查看工作邮件,嘴上说道:“看电影呢,我给静音了现在是广告,你忙吧,恩我知道了。”

庄叙挂了电话,嘴里嘀咕道:“温大妈真是怕了你了。”

中午和罗冉约了一起吃饭,庄叙下楼开车,刚到车边就看见孙德元跑了过来:“庄总,要出门?”

庄叙瞪着眼睛,眼前的黑衣保镖好像能随时随地冒出来,都不用召唤:“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孙德元没有直接回答,面无表情道:“温总吩咐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您这是要去哪?”

庄叙放弃挣扎,拉开车门上车:“去见朋友。”

孙德元自觉地上了驾驶位,动作利落的启动车子开了出去,路上一言不发,只有在庄叙问话的时候才会出声。

庄叙看着孙德元的后脑勺随口问道:“温铭每个月给你多少工资啊?”

孙德元一板一眼的回答:“五千。”

庄叙打量着孙德元的样貌,如果他没猜错,孙德元应该是会点功夫的,看他的动作和身上的气场就能知道一二,每个月五千真的不算多,能被温铭看上的人肯定不会差了,他们这种类型的都是替雇主出生入死挡子弹的,温铭竟然只给五千?

“温总不够意思啊,怎么给的这么少,要不你过来给我当保镖吧,我给你六千。”

孙德元木直直的道:“温总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一分没有我也是跟着温总的,我觉得五千不少了,而且,五千只是零花,我们挣的是奖金。”

庄叙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奖金是多少啊?”

“这个具体不方便透露,最少是七位数。”

庄叙:“……温总真大方。”确实够大方,但是温铭应该也不在乎这点钱,温铭经手的生意分分钟千万上下都很平常,别看中海富豪榜首位多么多么牛逼,温铭肯定甩脱了他不止一条街,真正的有钱人都讲究财不外露,小心驶得万年船。

到了地方,罗冉已经到了,看见庄叙身后带着个保镖简直笑的直不起腰,两人没有定包间,坐在茶楼的窗边边吃边聊,孙德元坐在不远处点了茶水,低头看报纸。

罗冉回来之后先去看了他爷爷,罗书堂还在中海市暂居,听说最近得了一个罕见的宝贝,正在进行各方面的鉴定,不久之后的拍卖会也会携传人谢蔚然参加,罗冉跟着他爷爷在古玩街转悠了一天,起了自己弄个古玩店的念头,他也跟着老爷子学过一些手艺,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些皮毛,虽然没有专业那么厉害,但是跟着罗书堂慢慢学肯定能摸出点门道。

“古玩店那有那么容易就弄起来,那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弄不好一下子跌了就爬不起来了。”

“什么东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摸索肯定会好起来的,再说了凭着我爷爷在中海的名声,想要把生意做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想做那就试试,也可以请我妈过去给你坐坐镇,我倒是有一个摆弄古董的朋友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罗冉笑起来:“好啊,求之不得,长的怎么样啊?”

庄叙哼笑一声:“瞧你这德行,走哪都看脸,我那朋友最讨厌外貌协会的,小心人不搭理你。”

“讨厌外貌协会的据我所知一般都是自己长得丑……”

唐曼云恭敬的坐在座位上,笑呵呵的给旁边一个须发白眉的老头斟了一杯铁观音,“大师喝茶。”

老头有模有样的端起来抿了一口,放下拢了拢白胡子,颇有点得到高人的风范,点点头道:“好茶,您大老远的请我来喝茶真是有心了,有事就说吧。”

唐曼云叹口气,脸上有些苦涩和难堪,想了想终于开口道:“大师,久闻您的大名,听说您擅长占卜之术,应人所求没有不灵验的,我,我想向您求得一子。”

这位大师还是唐曼云刚刚结交的好友宋太天介绍过来的,说是有求必应所求必灵,他家的老二就是求大师后才怀上的,大师一般很难请,唐曼云听后心里高兴地不行,让宋太太搭线,才请来了这位世外高人。

她现在急切地想给庄天鸣生个男孩,什么办法都试过,都没有成功,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位得道高人,顿觉求子有望,高兴的顾不得其他了。

老头听她这么说蹙眉道:“这事归送子观音管,你怎么求到我这来了。”

唐曼云赶紧道:“大师,您可得帮帮我,送子观音我也求了,可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实不相瞒,我和我先生只育有一女,我们家大业大,没个男孩怎么行,我先生比我还要急,求您给想个办法。”

老头摸摸胡须,半晌点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唐曼云眼睛亮起来,欣喜道:“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不含糊,只要能求得一子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老头怜悯的看着她,叹口气幽幽道:“来我这求子的你并不是第一个,但是你肯定是心意最诚的,既然你这么诚心,我肯定帮人帮到底。”

唐曼云简直乐开了花,看见大师从随身带来的布包里拿出一串黑不溜秋的珠子,放在手里摩挲了一阵,感叹道:“这是我的师傅在世时留给我的东西,一共二十八颗黑玉石精心打磨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我把这个给你,你回去用指尖血抹上,随身携带一个月,怀胎有望。”

唐曼云激动地接过来,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宝贝,笑着点头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老头面前:“这是谢礼,您收好,事成之后我会再来找您还愿。”

老头摆摆手,将东西收下:“好说好说,切记要贴身携带。”

老头走后,唐曼云坐着高兴了半天,起身出了包间,下楼时远远地便看见庄叙和一个男人坐在窗边有说有笑,脸色一冷,转而心里一阵得意,要不了多久,庄叙她跟本不会放在眼里,等她生下了庄家的子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庄天鸣身边,到时候,庄叙算得了什么,谢蔚然又算得了什么。

庄叙眼梢瞥见了唐曼云的身影,见她抬首挺胸满面春风的走出去,心里冷笑了一声,庄天鸣那天的态度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庄天鸣以前还算是个不错的丈夫,但是男人一旦有钱想要守住本分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庄天鸣本性根本就不怎么样,要不然当初谢宗明也不会十分排斥他,谢蔚然一心陷在恋爱里没有看清他的面目,父母却火眼金睛一下子便看穿了。

按照庄天鸣的德行,唐曼云以后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热,不仅要跟小三打攻防战,还得绞尽脑汁能光明正大站在庄天鸣身边,难哟。

窝里斗这种戏码看着最开心了。

“你笑什么?”罗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庄叙心情很好的摇摇头,和罗冉聊了一会,下午去了a.c,白梵正好也在,带他们去了摄影棚,樊易上午拍了一天,有一段要和肖墨良一起合奏钢琴,他小学的时候学过两个月钢琴,但是根本拿不出手,颇为紧张的问导演怎么办,导演告诉他,只要做做样子就好,他们一起弹钢琴这个镜头只是想要表达男主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过去的自己和感情,开始了新的旅途。

樊易化了妆,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了,纯真的样子人见人爱,一笑起来天真美好的样子让人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导演很喜欢他,他能说会道,虽然偶尔有些抽筋脱线,但是性格非常招人喜欢,现在已经和肖墨良称兄道弟了。

庄叙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吃午饭,白梵带着庄叙和罗冉到导演那一边去,孙德元不远不近的跟在庄叙身后,别人看不到他目光所及,孙德元却把摄影棚里所有人和角落打量了一遍,确保了庄叙的安全,稍稍往后退了几步不会让庄叙觉得不自在。

“庄总,一起吃饭吧。”导演王睿招呼道,往后看了一眼黑衣墨镜的孙德元没有说什么。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樊易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王睿摆手:“小孩可招人喜欢,今早晨我一个朋友过来了,觉得小易不错,想让小易去他的剧里演个小角色,戏份挺少,我让他回去多加一点再过来。”

庄叙笑起来,樊易这时候跑过来,听他说:“樊樊行情这么好,我倒是不用替他以后愁了。”

导演摆手:“不愁,多的是人稀罕他。”有庄总和温铭这样的哥哥,想演戏还不是分分钟的事,王睿说着说着又叹口气:“外景地一直没找好,要不然早就完事了,孩子快开学了吧。”

樊易道:“还有两个星期。”

庄叙道:“想找什么样的地方?”

王睿把想法跟庄叙说了一遍,庄叙点点头,道:“我倒是有一个好地方,离中海不远的凤凰镇你们有没有去看过?那里风景风景非常不错,也很符合导演的要求,正好过两天我要过去,一起去看看吧。”

王睿还真没去过那里,庄叙从手机里翻了几张照片给他看,看过之后,王睿当场拍板,外景地就是凤凰镇了,居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他不知道的,也是,凤凰镇虽说底蕴浓厚,但是没有做好宣传,外面的人照样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谁能想到中海附近的这座小镇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呢。

庄叙笑笑,萍水村的开发走上正轨,凤凰古城也是很重要的宣传看点,正好借着这次mv的拍摄给凤凰镇打好宣传的基础,到时候找人在网络上先把气氛炒起来,他有自信凤凰镇绝对可以吸引大批的游客流连忘返,到时候凤凰镇成了旅游胜地,萍水村也能打响名声了。

罗冉也很感兴趣,正好他爷爷罗书堂现在的住处就在凤凰镇,他童年是在这里度过的,也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过去看看,第二天庄叙又带着他去见了吃饭时说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个坑了唐曼云五十万的博古斋老板冯玉。

冯玉不喜见外人,整天没事就在古玩市场溜达溜达,三餐去固定地点觅食,庄叙带着罗冉来找他的时候正好是早晨他刚吃完饭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就喜欢清静,看见庄叙带着一个外人过来蹙了蹙眉。

“这位是冯玉,博古斋老板,罗冉,我的好哥们。”

冯玉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罗冉人高马大,剃着平头,跟冯玉这种温文尔雅的精致男人实在是有些不搭界。

罗冉看得出冯玉对他不感兴趣,但他看冯玉却非常顺眼,庄叙给两人互相介绍又说了来意,让冯玉好好带带罗冉,到时候说不定就在一个圈子里混饭吃了,冯玉敷衍的指点了两句,突然道:“阿姨昨天来我这里看了不少玉器,最后看中了一件高仿古玉,我觉得非常奇怪,阿姨买一件高仿古玉干什么?有什么收藏价值吗?”

庄叙哪里知道,“也许是有什么研究价值吧,我妈最近正跟着罗爷爷参加一些鉴宝节目,高仿仿得好也是门学问。”庄叙也有些疑惑,但没有细想,他不太懂古玩这一行,自然也猜不透谢蔚然想干什么。

冯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完全不搭理一旁的罗冉,罗冉倒是对他这个店里的东西挺感兴趣的,庄叙走的时候他还有些恋恋不舍的。

庄叙下了班回家,樊易和同学出去聚会还没回来,庄叙以为温铭还没下班,想上楼收拾东西,经过温铭书房的时候正好温铭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道:“回来了,给我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要出差。”

庄叙愣住:“你干嘛不自己收拾?”

温铭蹙眉:“我很忙。”给丈夫收拾出差用品难道不是自己媳妇该干的事吗?

庄叙看着温铭,“我不清楚你出差要带什么……”而且按照温铭这种强迫症晚期症状,如果东西放的不合心意,跟他拼命的可能性都有啊。

“我已经放在床上了,你按照顺序放进行李箱里就行了。”

庄叙:都到了这一步了自己放进去真的这么难吗,非得等我回来给你收拾,你想干嘛!?

庄叙看到温铭看着他的眼里冒出了丝丝绿光,立刻笑道:“等着啊这就给温总收拾去温总放心!”

大床上西装,衬衫,内衣,领带摆放整齐,三块手表,一枚宝石领带夹,整齐有序,庄叙一件件给放进去,到了内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拿起来前后看了看,啧啧感叹,看样子还真是有料——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温铭看着庄叙手里挑着他nk,一脸暧昧,眼睛眯了眯,“你在看什么?”

庄叙手一抖,心脏都快被吓停了,尴尬的笑起来,“没,什么,呵呵呵,想看看温总内裤是什么牌子的,手感非常好,我也想买两条来穿。”

温铭定定的看着他也不回答,庄叙被他盯得发毛,几下收拾好了锁上,就听温铭在身后凉凉的道:“这个尺寸你穿着有些大了。”

庄叙:摔!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大个毛毛!

早晨走的时候庄叙送温铭去了机场,两个大男人站在人流里,温铭看着庄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温铭实在忍不住了:“我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庄叙最近被温铭弄得快要晕死了,笑着对他摆手道:“再见。”

温铭“……抱我。”

庄叙:“啊?”

温铭不耐烦:“让你抱我,拥抱不懂吗?情侣送机不都是这样的吗?”

庄叙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赶紧上前抱住他:“好好好,别炸毛嘛哈哈哈哈。”

“炸毛是什么意思?”

“说你很可爱。”

“……”“还有,你不要和那个肖墨良离得太近,万一传出绯闻了对你们俩都没有好处,你已经是有夫之夫了。”

-_-|||要走了还不忘圈领地。

把温铭送走,庄叙还要赶回去和大部队汇合,一队人马直奔凤凰镇。

到了酒店之后没想到竟然在大厅碰到了庄天鸣,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身材高挑,穿着一身小短裙,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亲密的搂着庄天鸣的胳膊,两人看起来也是刚入住,庄天鸣手里还提着行李。

庄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庄天鸣和女孩说说笑笑,转过身来的时候瞬间愣住了,却很快收起了惊愣的眼神,跟身边的女孩分开了一点,“阿叙,你怎么在这里?”

☆、第 40 章

庄叙本来不想和他正面碰上,没想到庄天鸣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庄叙,看见又不能装作不知道,若无其事的和儿子打了招呼,跟身后的女孩稍稍错开了些距离。

庄叙收起了脸上的嘲讽,笑意却未达眼底,“跟朋友一起来玩。”说着叹口气,“樊樊这两天心里有些不开心,顺便带樊樊散散心,爸,看你样子不像来旅游的啊。”

庄天鸣面色不改,镇定自若道:“来谈一个合作项目,哪有时间旅游啊,没你们年轻人这个体力了。”

庄叙笑着点点头,眼神好像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庄天鸣身后的女孩,“爸你现在体力也很好啊,男人四十一枝花,再有个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他这话说的含糊其辞,听不出是褒是贬,庄天鸣身后的女孩杵在那里有些尴尬,庄天鸣不动声色的笑笑:“好啦,跟你朋友去玩吧,爸还有事先上去了,带小易好好玩,晚上还有饭局,我就不来看你们了。”

庄叙也笑:“爸你慢慢忙。”

那女孩多看了庄叙一眼,上前主动把庄天鸣手里的行李拿过去:“庄总,我来吧。”

庄天鸣点点头把手里的行李给了女孩,看样子完全是老板和秘书的架势,公事公办,庄叙心里好笑,都到了这份上了谁还看不出来啊,装什么装,有意思吗,可怜了唐曼云还在那里为了成为正式绞尽脑汁,家里的男人在外已经彩旗飘飘了。

庄叙摇摇头,樊易在后面拿着行李赶上来,不确定道:“刚刚的是舅舅吗?”

庄叙摸摸他脑瓜,樊易穿着简单的白t恤,外面罩着一件开衫,过膝的薄荷绿短裤,清爽的短发下戴着圆框眼镜,可爱又俏皮,小脸被眼镜一遮,只剩下了尖尖的下巴。

“是你舅舅,以后再遇见不用搭理他,演好你的忧郁王子。”

樊易推了推眼镜,“舅舅来这里干什么啊?”

“你管他干什么?走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开始拍摄了。”

庄叙这次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玩的,他今天下午就要和席徽祁麓去萍水村看看,检查完了工程进展才有时间去到处走走看看,多发现一点凤凰镇与众不同的地方。

白梵几个人就住在庄叙对面,庄叙想起了早上在机场温铭说的话,把想和偶像肖墨良套套近乎的想法打消了,肖墨良在庄叙身后提着两个行李箱,总觉得庄叙今天好像哪里不对劲,以前对他很热情啊,要不然也不会弄得肖墨良整天疑神疑鬼觉得庄叙想潜他,今天两人说了两句话不到,太不正常了,肖墨良想,果然有钱人都是没耐性的,不过这样也好,庄叙在热情下去,肖墨良估计温铭就该来找他了,那尊大佛他可惹不起,想neng死他还不是喘口气的事。

今天初来乍到,几个人下午先去周围看看,明天才开始正式拍摄。

庄天鸣回了房,身后的秘书把行李提了上来,一放下就过来抱住他,嗲声嗲气的问道:“庄总,刚才那人真是你儿子啊?”

女孩柔软的身体和撒娇的语气让庄天鸣的心情稍微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