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8)(1 / 1)

看着电视上花花绿绿的人影道:“我今天才知道我叫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居然是我爸爸,关系是不是很乱。”

温铭摇头:“不乱,你还是那个庄叙。”是谁的儿子都无所谓,只要还是他媳妇就行。

庄叙笑起来:“我今后见到他是叫他舅舅还是爸爸?”

“不知道怎么叫的话就不叫,我说过不要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庄叙点头:“对,我干嘛要强迫自己。”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谦,索性不再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先清静清静两天再说。

庄叙用脚踹了踹温铭:“再去开一罐,我还没喝够。”

“你还喝上瘾了,既然想开了就不准再喝了,明天头疼我还得照顾你。”温铭无动于衷的坐着不动,将庄叙的脚挪开。

“我还没想开呢,我还得想想我们俩的关系。”

温铭蹙眉看他:“我们俩的关系有什么可想的?你就算是美国总统的儿子你也是温家的儿媳,这个关系永远都不会变,没有什么可想的。”

和温铭说了这么多,庄叙心情轻松了不少,这个人虽然面瘫冷酷,说的话却很顺他的心意。

庄叙也学着他蹙眉:“毕竟还没有发生关系。”

温铭双眸倏地锁住他,强悍的气息迎面而来:“你等不及了?”

温铭不是不想,但庄叙一直没有表现出有这方面的意愿,加上他也没有实际经验,怕冒冒然下手弄伤了庄叙,不是说和谐的x关系是夫夫幸福生活的关键吗。

两个大男人气息交融,庄叙因为喝了酒面色有些潮红,气氛因为庄叙的这句话渐渐变得暧昧,什么事情都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现在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是真实的,庄叙突然在心里笑自己,居然有想通过发生关系来束缚住温铭的想法,他叹口气,可是现在他只想紧紧地拥抱住这个人,什么都不去想。

庄叙笑着点头:“是有些急。”

温铭的眸色更深,媳妇现在是在勾=引他吗?媳妇既然有所表示了,他要是还无动于衷那还算什么男人,标记领地的时候到了。

温铭将庄叙压到身下:“那就先来试试手吧。”

庄叙好整以暇的躺在下面看着他,笑道:“还是我来吧,看你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温铭不满:“我查过资料,也仔细研究过,你只要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

庄叙撑起上身被温铭又压了回去,笑得岔了气,“你别这么压着我,胃里的酒都压出来了。”

“也好我们去床上做。”温铭将庄叙拽起来,两人迫不及待的进了卧室,温铭立即发动攻击占据主导地位,将媳妇压在床上强势的亲了起来。

庄叙鼻端全是温铭的强悍气息,男人温柔而坚定的侵袭着他的内心,渐渐地,刚才玩笑成分居多的态度就变了味,一吻过后,庄叙微微的喘息了起来。

温铭深邃的双眸锁住庄叙的眼睛:“我真的要做了。”说着手掌从庄叙的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庄叙被温铭摸到了腰间的痒痒肉,一个没憋住张嘴笑了起来,本来旖旎的气氛被他这么一笑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准笑!”温铭气急败坏的啃了庄叙一口,“你怎么这么不配合。”

“好好好,我保证再也不笑了。”庄叙搂住温铭的肩膀主动啃了上去,想翻身将温铭压住,但一直没能成功,最后被脱得赤条条,才终于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做了他。

庄叙心脏砰砰直跳,温铭肯定要做上面那个,可是他也想攻了这个强大的男人,到底要不要翻身做主?!

“你,嗯,你确定知道怎么做吗?”庄叙两眼有些失神,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肌肤相贴的感觉太刺激,他话都说不均了。

温铭抬起头,深邃如海的双眸里是压抑不住的渴望,真的做到这一步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占有这个人,让他永远的属于自己,谁都不可以窥觑。

他温柔的俯视着庄叙,眼角的泪痣也散发着动人的温情。

“我不会伤害你,我会让你舒服。”

庄叙在他的凝视下,仿佛受到了蛊惑,微微点了点头,这一刻上下之分已经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着眼前的男人,愿意接受他给与的温柔或强悍,不仅温铭想让他舒服,他也想让温铭得到满足,算了,这回先让男人尝点甜头,以后他肯定会连本带利全要回来的。

男人一步步的卸除了身下人的防备和不安,开垦着这具只属于自己的身体,庄叙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吸引着他的目光和感官,心中的爱意混合和渴望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庄叙看着眼前结实的身躯,伸手摸上了一直肖想的强大腹肌,手感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两人爱意交融,渐至佳境。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有这么疼吗?都是你的心理作用,闭上眼睛就好了。”

庄叙心里哭的稀里哗啦,他干嘛要往枪口上撞啊,这下长记性了吧,温铭简直就是个怪物,下次再也不做下面那个了,疼死他了!

“出血啦!”

“你乱叫什么闭嘴!”

庄叙如同一条在海上颠簸的小船,一个又一个大浪袭来,使他颠簸的更厉害了,在暴风雨里毫无目的的飘荡,最后一个大浪袭来,彻底把他打进了深渊。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怎么也没想到处=男一枚的温总裁原来还是个个中高手,果然人比人气死人,智商太高做什么都拉仇恨,而且这怪物似的体力是怎么回事?!如果因为这种事进了医院让他去死好了!

庄叙在一阵饥饿中醒了过来,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将卧室笼罩在一片柔和当中,庄叙疲惫的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太好了他还活着!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庄叙趴着,床单被褥都换过了,有淡淡的橘子清香,他想翻个身,浑身的酸痛让庄叙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房门打开,开了荤的温总裁志得意满的走进来,庄叙立刻闭上了眼睛。

男人在身边坐下,“还没醒?”

庄叙不出声,肚子却配合的响了起来。

温铭扯了扯嘴角,“看来一桌早饭要浪费了,可惜了那些鸡汁灌汤包和豆沙包了,还有鸡丝粥和南瓜饼——”

庄叙一把抓住他的手,“别说了!”

温铭的气息凑近:“起不来了?要不要我背你下楼?”

庄叙艰难的翻过身,一脸惨遭蹂躏的凄苦样,“你给我好好等着,今日我所受的压迫来日在你身上加倍奉还!”

温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努努力这辈子还是有希望的。”

庄叙艰难的下了床,嘶了一声,两条大腿都打颤,“我腰疼。”

温铭点头:“很正常,多做几回就好了。”

庄叙一瘸一拐的下楼,道:“中午我想吃烤肉。”

“你最近只能喝粥。”

“你干什么那么夸张,小说看多了吧,你痛快了一回还不让我吃点好的,不吃烤肉也行去吃火锅吧。”

“不行,以后要常做的,平时不注重保养怎么行。”

保养什么?!庄叙脸色爆红,你敢说出来我就敢跟你翻脸啊岂可修!

两人吃到一半,宫纵的电话打了进来。

☆、第 66 章

“吃饭呢?”

“通知你件事,以霆的父母请我们吃饭,今天晚上在枫桥酒店。”

温铭沉默了半响:“什么事?”

宫纵道:“我也不清楚,大概只是想一起聚聚吧。”

温铭干脆道:“不去。”

“叔叔阿姨也请了,你不去恐怕不好。”

温铭看了一眼餐厅,“怎么是你来通知我?”

宫纵笑起来:“稍后叔叔阿姨就会给你打电话了,我只是提前给你报个信,让你好有个准备。”

“行,我知道了。”

宫纵道:“你和庄叙还好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别客气,都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

“你的事还是你的事。”

“唉你这人,太不可爱了,我好心好意来给你提个醒,准备奉献自己,你也不说声谢谢。”

“没事了吧我还要吃饭。”

“切!”

中午的时候温父温母果然打来电话,本来早就想约个时间一起吃顿饭,但是这段时间温铭和庄叙一直很忙,现在庄天鸣的案子基本已经盖棺定论,宋父宋母才趁着两人有时间想把大家约出来一起聚聚,他们过段时间就想把宋以霆带回国。

温铭和庄叙收拾好了下楼,温铭还有些担心庄叙的身体。

“腰还疼吗?”

庄叙感觉了一下,早上吃完饭被温铭按摩了一阵,现在虽然还有些酸软但是不影响走路,他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虚弱。

“我现在跑个五千米都没问题。”

“体力这么好看来以后天天做都没问题了。”

“温总别急,洗好等着我吧。”

两人上车,不得不说温铭这个攻还是做得很到位的,竟然在车上摆了一个软垫,庄叙别扭的坐上去,抬头就听到孙德元问道:“庄总,这个软垫坐着还舒服吗?”

庄叙尴尬的抬头,看到孙德元戴着墨镜看着他,耳尖发红的敷衍道:“还好。”

说吧蹙眉看着温铭,咬牙,这下子你手下那帮小弟肯定全知道了吧,太阴险了,大嫂这个称呼算是坐实了。

温铭担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就再垫一个。”

庄叙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反正也这样了,索性大大方方的坐舒服了不为难自己,好在孙德元开车够稳,一路到酒店也不算太难受。

一下了车,正好看见温慕言也到了,温慕言边走边打电话,蹙着眉头好像在跟什么人理论,庄叙走进了听他烦躁道:“你是他经纪人这些事干嘛问我?!以前他脑绯闻你是怎么解决的,现在照样,没时间跟你废话了,我还有个重要的约会。”

温慕言挂断电话松了口气,想想又烦躁起来,裴安河也太没有分寸了,以前和女的闹绯闻都是为了宣传新剧,这回跟男的麦麸也就算了,真实打实的亲上了就闹过头了,现在被人黑知道来找他了,他才不管!

“大哥,你也到了。”庄叙赶上前来,看温慕言黑着一张脸,将温铭推了出去。

温慕言很快收拾了表情,笑起来:“被母上大人硬叫过来的,走吧,一起进去。”他看了温铭一眼,“哟,精神这么好,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喜事啊?”

温铭点头:“已修成正果。”

庄叙简直快没脸见人了,顶着温大哥一脸诡异的微笑进了包间,包间里三家父母都到了,正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宫纵和宋以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手机。

“都来啦,快过来坐。”宋父宋母看见温铭三人进来忙站起来笑着道,目光在庄叙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这就是庄叙啊,长得可真俊,和铭铭真般配,还是老温眼光好啊。”

温夫温母颇为得意的笑起来,众人落座,宋以霆拄着拐杖站起来,笑着对温铭道:“大哥,好久就不见了。”

温铭淡淡的嗯了一声,宋以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妒火,挨着宫纵身边坐了下来,他左腿现在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毫无知觉了,渐渐地也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前两天看了医生,医生也说他的腿在慢慢的好转,宋以霆心里舒畅了不少,他就知道温铭不会对他这么狠心的。

温慕言道:“阿霆的腿怎么现在还没好?要不要我找个中医给看看?”

宋以霆赶紧笑道:“只是扭了脚而已,现在已经慢慢好了,过不了两天就能走路了。”

温慕言点点头:“可惜啊,才来中海没几天就要回去了,不过要我说,像阿霆这样的,还是应该到更好的地方去发展,在国内没有什么前途。”

宫纵点头:“确实没有什么‘前途’。”

三家关系都很好,宋父宋母还特意给温铭准备了结婚礼物,连双胞胎也有份。

宋以霆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都在谈论庄叙和温铭结婚的事,简直就是对他的刺激,他心里有着深深的不甘,却只能硬生生憋在心里无法宣之于口,他恨恨的看了庄叙一眼,这个人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一桌的人和乐融融,庄叙却总是能感觉到一抹不和谐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在宋以霆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庄叙意味深长的目光正好和他对上。

宋以霆立即撇开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庄叙的注视下,他竟然有了一丝慌张的感觉,他突然惊觉,这个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男人也许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几个长辈酒足饭饱提前走了,把地方留给几个年轻人随意玩乐,温慕言是个能玩的开的,点了一瓶红酒,他今天心情也有些不好,和宫纵面对面坐着拼酒。

庄叙嫌椅子不舒服,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重播的球赛,温铭陪他看了一会,起身上厕所。

出来的时候,看见宋以霆拄着拐杖堵在门口,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开口道:“大哥,我有话跟你说。”

☆、第 67 章

温铭擦干手:“说吧。”

宋以霆向前走了两步,有些拘谨的站在那,面带诚意的道:“大哥,我为黑客的那件事向你道歉,我知道这个歉倒的有些晚了,但我是带着十万个诚心的,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

宋以霆气色非常好,面色白皙红润,一双桃花眼带着七分真诚三分可怜,毫无攻击能力的站在那,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他的样子打动了。

温铭半晌沉默无语,宋以霆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那,等着温铭回复,在温铭有若实质的冷漠目光下,硬着头皮迎上温铭的目光。

温铭心中的不耐烦,宋以霆的这张脸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再看见。

宋以霆心中忐忑,见温铭不说话讷讷开口道:“大哥,我——”

“还有呢?”

宋以霆不明所以道:“还有什么?”

温铭凝视着他,双眸泛着冷意:“除了黑客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宋以霆听温铭这么一说心中惊慌不已,立刻就想到了度假村的爆炸案,难道温铭已经知道了他和庄天鸣做的那件事了,怎么可能,他一直藏得很深,连警察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小心翼翼的没有给任何人留下把柄,连名字都是假的,温铭怎么可能查到他?!

他心中忐忑不已,面上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黑客那件事我只是一时冲动,之后悔改了怎么可能还去做这种傻事,再说了,我腿都这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温铭走进,宋以霆强忍住想后退的冲动,听温铭淡然道:“给你个坦白的机会,如果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好事,并且对大家说明原委,我说不定会重新考虑对你手下留情。”

宋以霆眼神闪了闪:“大哥,你不相信我?”绝对不能在温铭面前承认,他嘴上说着原谅你,背地里肯定开始动作了,自己主动承认岂不是正好中了温铭的圈套,说不定只是在诈他。再说了,现在自己父母都在这,他不信温铭敢对他动手。

温铭失去最后一丝耐心,“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你想顺顺利利的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先把总账算干净。”

宋以霆这下彻底慌了,见温铭要走,慌张之下上前抓住了温铭的手腕,被温铭冰冷的眼神冻得一哆嗦。

“放开!”温铭周身的温度越来越低,眼中沉黑如墨。

宋以霆脑子一热,目光瞥见庄叙走过来,在温铭不耐烦的抬手想甩开他时,顺势摔倒在地,拐杖飞出老远,一下子落在了庄叙和宫纵脚边,庄叙要上厕所,宫纵则是见到宋以霆不见了,怕他找温铭麻烦,找了个借口跟了过来。

果不其然!宫纵在心里叹口气,宋以霆这是皮紧了。

庄叙捡起脚边的拐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宋以霆和温铭身上,视线只停留了一瞬,面上仍旧是无波无澜。

宋以霆倒在地上,看见庄叙和宫纵过来赶紧爬了起来,左腿不能动,他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站起来,样子颇为狼狈,这时,庄叙走过来将拐杖递给了他,宋以霆抬头,目光有些躲闪的道:“谢谢。”

庄叙淡淡的笑着:“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你的左腿怎么了?”

宋以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有些难堪的低下头,“不小心崴了。”

“崴了我怎么看着不像,你这样子像是整条腿都有问题?”

宋以霆在庄叙的目光盯视下显得更慌张了,勉强笑道:“没有,真的是脚崴了,只不过好几天都不能动,整条腿都有些不协调了。”

“哦。”庄叙点点头:“好好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温铭给宫纵使了个眼色,宫纵叹口气,上前扶住宋以霆:“小心点,再别摔倒了,我送你到沙发上坐会。”

宫纵扶着宋以霆走远,庄叙叹口气:“可惜了,中海走了这么一个艺术人才。”

他转过头对温铭道:“你们刚才发生冲突了。”

温铭将手腕擦干净,抬头看他,目光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冰冷,“没有,是他自己摔倒了。”

庄叙点点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听宫纵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关系应该很好,但是我看你对宋以霆的态度,就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不对,比对待陌生人更加冷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温铭目光突然变得幽深不见底,“没有,你乱想什么。”

庄叙道,“不对,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

温铭目光和他对上,凝视了半响,垂下眼睫:“长大了发现和对方合不来慢慢的就分开了,青梅竹马也不一定关系就非常好,这不是很常见的吗?”

庄叙笑笑不再说什么,既然温铭不想说,他就等着温铭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庄叙转身去卫生间,没想到温铭也跟着挤进了厕所隔间。

“你干什么?我要上厕所。”庄叙蹙眉。

“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后面有没有肿。”温铭瘫着一张脸严肃道。

庄叙瞪眼:“你想在这里?”

温铭一本正经:“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庄叙双手紧紧的护住裤子,他要真被温铭在厕所里扒下裤子看后面,干脆直接撞死在墙上算了,光天化日的,还要不要点脸了。

“我又不干别的,刚才看你走路有些别扭,里面肯定肿了吧,我身上带着药,先给你抹点,要不然回家肯定难受。”

庄叙伸手拦他:“我不抹,我一点也不难受,你出去。”

温铭把厕所门关紧,“你自己掰开还是我给你掰开。”

温慕言一时尿急,进了厕所就听见隔间里一阵骚动,里面传来庄叙压低的轻叫:“疼!你轻点,别往里捅了。”

温铭口气担忧道:“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你还问我?!”

“你别乱动,我进不去了。”

噗嗤!温慕言捂住鼻子,赶紧转身走了出去,他简直惊骇不已,小弟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开放了,居然在这种地方也能做得下去,他不是有洁癖的吗?!果然破了身尝了肉味就停不下来了,随时随时能发青啊。

想他当年也能玩得这么狠,现在有些不行了。

温慕言匆匆出去,去了外面的厕所,刚进了男厕,就看见裴安河和一个男孩亲密的搂在一起。

裴安河看见他进来,也不躲闪,大大方方的道:“慕言,你怎么也在这?”

温慕言蹙了下眉头,“我还要问你,你怎么在这?今天不是要拍杂志的平面照吗?”

裴安河笑起来,搂住了身边男孩的细腰:“今天有个重要的约会,封面照什么时候不能拍?是吧,宝贝?”他低头在男孩脸上亲了一口,男孩娇羞的推了他一下,“裴天王这可是大庭广众,还有人在呢。”

裴安河道:“温总跟我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感情好着呢。”他说着目光看向温慕言,眼中情绪暗涌,调笑中带着一丝蛊惑和不甚明显的挑衅。

温慕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男孩,不耐道:“随便你,你的经纪人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和男演员麦麸可以,但是要有分寸,你知不知道你和封亿的吻照已经引起轩然大波了?!”

裴安河挑眉:“计划赶不上比变化,我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但是我想现在封亿应该比我更头疼,你还是担心担心他吧。”

温慕言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侧身进了厕所,裴安河脸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身边的男孩推了他一把,裴安河不耐烦道:“今天不玩了你先回去吧。”

自从上次温铭向他透露了温慕言有喜欢他的意思,裴安河纠结了一段时间,他一直很坚定的遵守种=马的原则——不对兄弟出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温慕言对他有意思后,他就无法控制的去关注温慕言的一举一动。

后来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他喝多了,脑子一热,在众位兄弟的起哄中,对着温慕言的嘴就亲下去了,亲就亲了,关键是他还伸舌头了,这下温慕言不干了,差点跟他翻脸,但是裴安河心里却回味无穷,没想到温慕言的味道还挺不错的,从此对温慕言的那种狂热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是,温慕言对他好像越来越疏远了,裴安河叹口气,这人怎么这么别扭!既然喜欢我就大胆的说出来呗,非得老子当面给你戳破,再这么下去,实在不行先做了再说!

温慕言解决完毕匆匆回到了包间,见庄叙和温铭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庄叙见他回来起身道:“大哥,我们先回去了。”

温慕言想起了裴安河还在这里,道:“一起走一起走,我也要回公司了。”

宫纵也起身,都各回各家,不能指望温铭去送宋以霆,只能他来跑趟腿了。

宋以霆跟着宫纵上了车,看着温铭的车子与他背道而驰,眼中闪过一丝暗淡,扭头发现宫纵正看着他。

“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宋以霆装作不知道。

宫纵发动车子滑入车道,叹口气:“你都快要走了,还是给温铭留点好印象吧,不要临走了还给庄叙和温铭之间制造点麻烦,万一把温铭惹怒了,你忘了你这条腿的教训了?”

宋以霆轻笑一声,“我的腿已经在慢慢地康复了,我就知道大哥不会对我这么狠心。”

“温铭要是真的狠下心来,你就真玩完了。”

宋以霆浑身一抖,又想起了卫生间门口温铭的话,不禁心中打鼓,一时忘记了去反驳宫纵的话,一路惶惶不安的回到了住处,下车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

谢蔚然这几天还是不肯见任何人,后来谢父谢母去找她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去了外地,她现在不愿意见任何人,连自己的父母也避之不见,可见对这件事有多么抵触,她无法原谅谢谦,更无法原谅自己。

谢谦心中沮丧不已,庄叙虽然没有对他表现出抵触的情绪,但是谢谦能明显感觉到庄叙对他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等庄叙慢慢的去接受他。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庄天鸣最后的希望彻底摧毁。

在最后的审判中,欣瑞的律师换成了谢谦,中海市一手创造了欣瑞律师团的传奇人物,连对方律师都对谢谦礼让三分,庄天鸣更是一下子傻了眼。

居然是谢谦!他怎么也没想到谢谦居然会出现在他的案子里,两人多年没见,再次见面却成了死对头!

庄天鸣还不知道庄慧已经把当年的秘密告诉了谢家人,还指望着欣瑞的律师团会放他一马,搞不清欣瑞把谢谦派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心里抱着一丝侥幸的时候,谢谦却无情地给了他最后的痛击。

庄天鸣上诉失败,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谢谦去牢里看他,将那张泛黄的鉴定结果拿给他看,庄天鸣震惊的无以言对,看着谢谦阴狠的目光,突然冷笑起来:“是庄慧告诉你的?她真是太傻了呵呵。”

谢谦冷冷的看着他:“你瞒了我们二十多年,今天就是你的报应,怎么样,现世报爽吗?”

庄天鸣脸孔扭曲:“你来就是想向我示威?你和庄慧一样傻,哈哈哈,以为知道了真相就能和谢蔚然,庄叙团圆美满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情况不妙啊,怎么,谢蔚然不理你了?哈哈哈”

谢谦压下想揍人的冲动,目光沉了下来:“庄叙终有一天会叫我爸爸,蔚然就算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会祝福她,我们都会幸福,而你,只能在冰冷的牢狱中度过一生,为你犯下的过错终身赎罪,能亲眼看到你的下场,能把你亲手送进监狱,我才能心安,替蔚然出了口恶气。”

谢谦的话刺激的庄天鸣激动地站了起来,怒吼道:“你也别想好过,谢谦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和谢蔚然在一起,你难道就没有过错吗,你难道就不需要赎罪吗?!”

☆、第 68 章

现在宫家是宫纵说了算,宫莉的领导地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一家独揽了,宫莉似乎对天明药业势在必得,暗中打通了关系,跟谢谦较上了劲 。

宫莉想要收购天明药业这件事根本没有告诉宫纵,是她自己私下做的主,宫纵发现后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宫莉大清早踩着高跟鞋蹬蹬的去找宫纵,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就进,宫纵正在通电话,看见宫莉进来蹙眉打了个手势,宫莉翻了个白眼等在原地,等了大半个小时宫纵终于结束了通话。

宫纵抬头看她,“有事吗二姐?”

宫莉压下心里的怒气,“我问你,为什么阻止我收购天明药业?”

宫纵抱臂嘴角抿起一个轻笑:“因为我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宫莉眉目锋利,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主,搽着一双红唇,脚下蹬着一双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毫不掩饰身上的怒气。

“公司应该拓展规模,现在收购天明正是时候,我给你的收购报告你没有没看,上面详细说明了收购天明的种种有力因素,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宫纵笑道:“你的想法确实很好,但是已经不适合现在公司的发展计划,天明千疮百孔,我们收购回来还要想办法把它导上正轨,花费时间和财力,最终的效果还不一定有我们预想的好,以我们现在的发展趋势,投资新兴产业一定比天明更加划算,将来的潜力也是巨大的,所以我否决了二姐的提议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现在你清楚了吗?”

宫莉当然听不进去宫纵的说法,从宫纵进了公司开始,她就认为宫纵在不断地打压她,想把她挤出公司独揽大权,这次阻止她收购天明也也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理由,借口而已!

豪门子女这些勾心斗角的争端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有能耐就上没能耐就滚蛋,如果想要在公司有更多的话语权,就必须想办法把宫纵踩在脚下,她不能一辈子忍气吞声活得这么窝囊,早晚有一天要把宫纵赶出公司!

宫莉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她现在也只是宫纵的下属,根本无权反驳宫纵的做法,只能忍气吞声。

宫莉摔门而出,宫纵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他这个二姐就是心眼太小了,处处把他当敌人,本是同根生,因为财产和权利就闹到了这种地步,他一直不想回宫氏,除了逍遥惯了,还有就是不想看到他二姐这幅嘴脸,闹心。

宫纵郁闷了半天,打电话约了几个好友晚上在小饭馆聚会,下午提前去了饭馆准备食材,他心情不好就想做饭,庄叙和温铭到的时候已经做了大半桌了。

庄叙掀开门帘进了厨房,宫纵带着厨师帽迎出来,笑道:“来了,这么早。”

庄叙把半路上买的酱料递给他,“出来坐坐,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宫纵把酱料交给手下的厨师,跟着庄叙到了院子里,看见温铭正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石桌上喝茶。

“来,介绍一下,这是宫氏大老板宫纵,和温铭是青梅竹马的好兄弟,这位是我舅舅的儿子,我大哥卡莱,也是身价上亿的大老板。”

两人握手,互相认识,宫纵对卡莱印象一般,卡莱给他的第一感觉并不怎么好,这人的眼神深藏不露,如同潜伏的毒蛇一般让人摸不着根底,宫纵并不喜欢和这种人交往,表面上和你客客气气,说不定背地里已经把你摸透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和卡莱讲了几句客套话就不再开口了。

卡莱眼神时刻漾着一层浅淡的笑意,掩盖住了心中的喜怒,此时看宫纵的样子在心里笑着叹息了一声,这人真是太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了,难道他就这么不讨人喜欢?

卡莱多看了宫纵两眼,长得挺不错,虽然他比较喜欢清秀的一点的男孩,但是有时候也会被这种有个性的强受吸引,在床上调=教起来一定很有感觉,他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好歹也是庄叙的朋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 。

而且,自己也应该收收心了,有更让他在意的人出现了。

庄叙和温铭坐在一边看菜单,庄叙想点个酱牛肉,被温铭否决了,“吃点清淡的吧,对身体好。”

庄叙剥花生,一粒给自己,一粒塞进了温铭嘴里,“我实在受不了了,不让吃辣的酸的,不让吃肉还活不活了,温铭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温铭再次强调:“我也是为了你好。”

庄叙小声道:“是为了你自己好吧。”

温铭点头:“你好我也好。”

天越来越冷,温铭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呢大衣,庄叙给他在里面搭配了一条黑色的男士丝巾,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像是在拍平面照似的,炫酷的面瘫脸看起来更帅了,过了一会,大伙移到屋里吃饭,两桌子人都是温铭和宫纵的朋友,大家也不客气,招呼一声就吃上了。

宫纵虽然忙着工作,但是下厨的手艺是天生的,庄叙吃着味道比以前更好了。

聊着聊着,宫纵突然道:“对了,庄叙你知不知道你舅舅在收购天明药业的事?”

庄叙顿住:“倒是听说最近有一家国外企业想要收购天明药业,怎么会是我舅舅?”

宫纵看了一眼卡莱,感情庄叙还不知道啊,自己是不是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秘密了?!

卡莱笑道:“父亲确实有这方面的意愿,但是据说竞争对手很强大,最近正在忙着联系人手争取把这家公司拿到手。”

宫纵挑挑眉:“竞争对手?你是说我二姐宫莉吗?”

卡莱道:“不,是继辉药业。”

宫纵哼笑一声,宫莉还真敢放话,公司根本就没有做决定的事情她就敢擅自行动了。

“跟我们继辉药业没关系,我们公司也没有想要收购的意思,所以令尊要是想要这家公司,继辉肯定不会是你们最大的阻力,我们绝不会从中作梗。”

卡莱脸上笑意不减,看着宫纵点头微笑:“那真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因为我对它没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那我们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了。”宫纵对上卡莱的目光,笑意中带着点痞气和挑衅,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

卡莱目光极微妙的闪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听庄叙道:“舅舅收购药业公司干什么?他不是学法律的吗?”

“可能突然对这方面感兴趣了。”卡莱抿了一口啤酒,“我想他可能是想在中海安定下来。”

庄叙蹙眉:“可是天明药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舅舅如果想在中海安定下来,完全可以考虑开自己的事务所。”

卡莱点头:“对了,你最近也去劝劝他,我现在说话完全没用。”

“好吧我找个时间。”

庄叙这两天一直没有回谢家,一是工作忙,再者,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无法坦然的面对谢谦,现在谢蔚然还联系不上,虽然温铭让人跟着,但庄叙还是有些不放心。

返回的途中,庄叙一直在想谢谦要收购天明药业的事情,这是件大事,谢谦居然都没有和家里商量,他越想越担心,不知道谢谦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舅舅怎么会看上天明药业的?”

温铭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闻言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是对医药行业感兴趣,天明药业也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舅舅是学法律的,怎么想也不会对这方面感兴趣。”

“现在医药行业发展很快,有眼光想对这一行投资的也常见,你舅舅说不定就是看准了国内这一块正处在上升趋势想分一杯羹,不要想太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庄叙叹口气,也是,谢谦这么大的人了有他自己的独到见解,希望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只是担心而已,你如果要入这一行我也会担心的。”

温铭双眸凝视着他,心里听到庄叙这么说当然很受用,脸上依旧是面瘫无表情,“无论我入哪一行都是势在必得,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这个字。”

庄叙淡淡的哦了一声,自大过头了吧,话里透着酸味:“那当然了,温总裁可不是一般人。”

温铭点头:“你知道就好。”顿了顿道:“今天晚上要做。”

庄叙道:“没心情。”

“那你用手吧。”

庄叙扑上去抓住温铭脖子上的那条丝巾,恶狠狠道:“你自己没长手啊,随时随地就开口叫别人帮你撸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温铭蹙眉,伸手将拦住庄叙的腰:“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合法伴侣,比起我的手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手。”

庄叙气愤的瞪着他,瞪着瞪着两人黏黏糊糊的吻到了一起,前座专心开车的孙德元加快了车速,说什么也不能耽误了老板的幸福。

谢谦很顺利的将天明药业拿到了手,在清理公司账目时,他发现公司的很多大笔款项都不翼而飞,而经手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庄天鸣,要说庄天鸣中饱私囊,但是他名下的财产根本不足以填补上这一空白,谢谦在他办公室的联系薄上发现了一个叫lili的名字被重点标记,画上了红圈,看来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联系人,后面的号码却是空号。

谢谦整理下来,天明药业还不是那么惨不忍睹,想要重整旗鼓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有这个信心把他导上正轨。

庄叙中午吃完饭进了办公室,想了想想打电话问问谢谦收购天明药业的事,刚拿起手机,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庄叙果断挂断不接,那人又不死心的打过来,庄叙正想拒接,一条短信蹦了进来。

我是宋以霆,能见一面吗?

庄叙进了咖啡店,一眼便看见宋以霆坐在窗边对他招了招手。

这还是第一次他和宋以霆面对面坐着,面前的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很微妙,他确实长得很俊美,甚至可以说上漂亮,但是总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的眼神里总带着一抹对他的敌视意味,让庄叙很不自在。

“要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

宋以霆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秀俊美,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男生一样。

庄叙一身黑色西装,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先生把我约出来不会是单纯的聊天吧,有话就讲吧。”

宋以霆微微笑起来,“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见个面了,自从知道大哥订婚以后,我就想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让大哥点头同意结婚。”

庄叙不动声色的听他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亲兄弟还好,我希望大哥能幸福。”

庄叙点头:“这点你放心,他很幸福。”

宋以霆看着庄叙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腾起一丝怒气,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今天来就是要给庄叙难堪,一定要忍到最后。

“真的吗?是大哥亲口对你说了,还是你自己感觉的?大哥从来都是深藏不露的,你以为你能看到他的内心,其实你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没有人能知道大哥在想什么,除了我们三个。”

庄叙微微笑起来,面色平静道:“那你倒说说温铭在想什么?”

“他和你也只是商业联姻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喜欢你吧,他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你永远也比不上的。”

庄叙心里一紧,面上笑意不减:“你今天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的?温铭的过去怎么样我不在乎,他喜欢过谁,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是我这就够了。”

庄叙微微倾身,扯了下嘴角:“你不会想说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吧?”

宋以霆面色紧绷,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是不是我想你清楚。”说着他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微蹙着眉头,“我们之间有一个小误会,大哥一直不肯原谅我,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越在乎的人越不能容忍哪怕一点点的误会,到现在还是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我要走了,拜托你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既然是好兄弟,你应该知道温铭最讨厌别人连道个歉都不敢当面跟他说。”

宋以霆脸色变了一瞬,庄叙口气淡然的道:“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不会一直拖到现在还不肯原谅你,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已经对你死心了,不打算再跟你来往了,温铭这个人虽然别扭,但他喜欢谁表现的很直接,他会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会把你时时刻刻放在心里,对比你的现状,你觉得他还喜欢你吗?答案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宋以霆脸孔紧绷,“你这是挑拨离间!温铭根本就不爱你!”

“他爱我。”庄叙坚定道,眼中是从没有过的坚定和自信,“我也爱他,就算你们之间有过什么,那也是过去式了,温铭从来就不是念旧的人。”

庄叙起身,“回去好好跳你的舞吧,不要再给自己找难堪了。”

“你站住!”宋以霆起身,怒极反笑,凑到庄叙耳边道:“你们公司的网站一点都不好玩,大哥也太夸张了,为了给我个教训把我好兄弟弄到非洲去了,对了,走之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温铭右腿的大腿根有颗痣,那里可是他的敏感带。”

庄叙愣了一下,宋以霆与他擦身而过,拄着拐出了店门,上车之后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走之前留给你们一个小礼物,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用舒坦了。

庄叙一阵怔愣,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黑客的事温铭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是害怕他知道了找宋以霆麻烦?庄叙想不明白,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下午,宋以霆说的话一直在他的心头盘桓不去,他需要一个解释。

下班回家温铭还没回来,庄叙一个人做好了饭从七点等到了半夜,后来实在扛不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温铭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孙德元和胜子站在一旁,视频上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看起来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时尚派对,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随意畅聊,里面还有不少电影明星和名媛淑女,但是聚会进行到一般时,大家都聚集在屋子里开始吸食各色各样的毒品,视频播放到三分钟时,屏幕上赫然出现了宋以霆的身影,他身边带着一个女伴。

接着,场面淫=乱不堪,宋以霆慵懒的靠在一张沙发上,高高在上的翘起了左脚,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眯着眼看着脚下的男人,正一点点的舔着他的脚。

“啧啧,真够火爆的。”胜子忍不住发出声音,“这要是爆到网上,这群人就玩完了。”

温铭看了他一眼,胜子立马闭嘴。

温铭摆摆手,孙德元立马把视频关了,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无法看了,温铭胃里一阵阵恶心。

“今天晚上就动手,国外的网站也放一份上去。”

孙德元道:“好的。”

温铭起身,宋以霆是个名人,也许在国内没有什么影响力,但是在国外那些洁身自好的艺术圈里,就不一样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足以给宋以霆一个痛击,让他永远无法在国内立足。新账旧账一起清算,也是时候该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温铭回了家,庄叙正在厨房里热菜。

“你还没吃饭?”

“想等你回来一起。”

温铭蹙眉:“不是说过了今天晚上会回来的很晚吗?”

庄叙摆了两双碗筷,在温铭对面对下,看着他道:“我有话要问你,不问我睡不着。”

温铭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心里一阵发紧,“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的。”

“我今天和宋以霆见面了,他跟我说了一些我很在意的事情,前端时间黑客攻击事件一直没有找到幕后黑手,但是今天我从宋以霆口里得知了真相。”

温铭放下筷子,抬眼看着庄叙,听庄叙继续道:“你既然能查到那个神秘的黑客,肯定找得到他背后的黑手是谁对不对?”

庄叙今天很不对劲,宋以霆肯定对他说了什么,温铭双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他跟你说什么了?”

庄叙突然笑起来:“你猜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温铭沉默着不说话,庄叙站了起来,走到温铭身边,俯下身双手拄在桌子上,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我想听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要瞒着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宋以霆做的?”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温铭眼中目光复杂,微蹙的眉尖急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庄叙今天不问清楚不罢休,他实在容忍不了温铭有事瞒着他,有些事情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从前段时间开始庄叙就想好好和温铭谈谈了,今天宋以霆插的这一脚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你不要敷衍我,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只想知道原因而已。”在温铭回来之前,庄叙心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现在急需温铭的回答来消除他心里的不安。

温铭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我不想让你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宋以霆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你根本不用在意他说的话。”

“既然他只是个路人,那你就应该对我说实话,还是说你害怕我对宋以霆做什么——”

温铭站起来:“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对。”庄叙抓住温铭的手:“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第 69 章

温铭站住不动,面色紧绷,两人僵持住,庄叙紧紧地盯着温铭,“解释清楚有那么难吗?还是说你真的像宋以霆说的那样对他有兴趣,所以才包庇他?”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对你有兴趣,宋以霆什么都不是。”温铭脸色有些冷凝,似乎不愿意提起宋以霆这个人,庄叙真是有些搞不明白他了,既然不待见宋以霆,为什么还要对他隐瞒真相?

庄叙叹口气,有些头疼,温铭一直在跟他绕圈子就是不回答问题,但也不屑对你说谎,直挺挺的戳在那,让庄叙无可奈何又恨得牙痒痒。

“到底有什么连对我也不能说?”

“你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几年前我们还是朋友,但是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我没有在包庇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他为什么要攻击欣瑞?”庄叙有些心冷,看温铭的样子是不想说了,那总得给他个为什么要攻击网站的解释吧。

庄叙笑道:“让我来猜猜,因为他对你有意思,所以看我就不顺眼,想给我点教训是不是?”

温铭沉默不语就算是默认了,庄叙哼笑一声,“原来真是这样,我可真是遇到了个不得了的情敌,连你大腿根有颗痣的事都知道。”

温铭目光倏地凌厉起来,紧紧地攥住了庄叙的手腕:“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庄叙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温铭露出这种要吃人的表情,目光狠厉,犹如一只被人戳到了痛脚的狮子,身上的气势都带着冰冷的气息,庄叙蹙眉后退了一步。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温铭的反应让庄叙疑惑不解,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铭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很快收起了脸上的冷冽,就算给宋以霆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要不然,他肯定剥了宋以霆的皮。

“总之,宋以霆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是个疯子,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你要是信了他的话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你既不让我相信他的话又不给我一个解释,你干脆把我圈养起来的了,什么也别让我知道,把我当成一个宠物,喜欢的时候顺顺毛,不喜欢就扔到一边,多方便——”

庄叙还没等说完,被温铭一把揽进了怀里禁锢住,两个大男人在饭桌旁较劲,庄叙冷道:“放开我。”

温铭眼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半晌叹口气:“相信我,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从过去到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

庄叙直愣愣的注视着他,突然冷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好好地一顿饭不欢而散,庄叙一直到后半夜还没睡着,索性起来抱着被子到沙发上去睡,第二天也早早的起来去上班,温铭站在窗前看着庄叙把孙德元赶下了车,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去了公司。

孙德元敲门进来:“温总,庄总告诉我今后都不用我去送他了。”

温铭也是一夜没睡好,抱臂站在窗前沉默了一会,转身道:“他既然不让你跟着了,那就别跟着了,好好盯着监控就行了。”

“对了,其他一切都办好了吗?”

孙德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点头:“已经安排好了,现在网上应该已经炸开窝了。”

就像孙德元说的那样,视频一放上去就在网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开始都是奔着标题上的聚众银乱四个字去的,但是慢慢地就有人开始扒出了视频里的几个熟面孔,其中一个就是宋以霆。

国外的网友更是迅速,扒出的这几个明星里其中一个还是著名的影后级人物,宋以霆虽然不是那么影响广泛,但是被这几个明星带着一也火了一把。

宋以霆看到网上的视频时人都傻了,一时间惊慌的不知所措,如堕冰窖,他是个舞者,有着自己的高尚信仰,洁身自好已经被当成一门课来修习,他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观众负责,在外人眼中自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种又吸毒又乱=交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还有哪个芭蕾舞团敢要他。

中海他是待不下去了,如果到了国外他还是找不到出路,那他一生就要完了。

他清清楚楚记得,那次的派对不允许安装监控设备和带手机等任何通讯工具进入,怎么会有人把这一切都拍下来的?!宋以霆急的脑仁疼,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当时就不该一时大意,在别人的怂恿下去参加了那个疯狂的派对。

怎么会捅到网上的?!

他打电话联系人手想要删除视频,但是根本就删不掉,翻到了国外网上,发现这事更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怎么会这样?!

他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想到了温铭,难道是温铭让人做的?前两天他还担心温铭会报复他,什么手段都想到了,怎么也没料到温铭居然会想出这种方法对付他!

简直不给他一点退路,宋以霆又气愤又伤心,连门都不敢出,出去买个东西都要全副武装,视频删不掉,他快要疯了,最后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开车去了温铭的公司。

他一路无阻的进了温铭的办公室,气急败坏的推开了办公室门,进来就看见温铭正坐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的批文件,一旁站着个人高马大的西装男。

宋以霆破罐子破摔想找温铭算账,但是一进来就被温铭身上散发的冷意震慑住了,他心里直发抖,强打精神道:“大哥,网上的视频是不是你做的?”

温铭依旧专心的批着文件,就好像根本没发现他这个人,宋以霆快崩溃了,几步上前双手撑着办公桌道:“大哥,与其这样折磨我不如直接给我一刀的了,你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大家兄弟一场,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温铭放下笔,一张脸冷峻的能掉冰渣,“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我没有卸了你两条腿算是看在宋家的面子上,不要再来惹我,也不要再跟庄叙说任何不该说的话。”

宋以霆瞪着眼:“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庄叙这么做的,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你迷的团团转,连我们的兄弟之情都不顾了!”

“我跟你早就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了,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还用我讲的更清楚一点吗?”

“你!”宋以霆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铭,突然呵呵冷笑起来:“这么害怕我靠近庄叙,是不是怕我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我相信他肯定也非常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温总裁这么忌惮,呵呵呵,你猜他知道了会怎么想?”

温铭面色冷凝,双眸无波无澜,“你考虑好,是想要一时之快还是一辈子不能说话。”

宋以霆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温铭已经冷酷到这种地步,“你敢?!”

温铭不欲再跟他浪费时间,摆了摆手,站在一旁的胜子立马上前要请宋以霆出去,宋以霆挣扎起来:“大哥,大哥,我求你把视频删掉吧,我不会跟庄叙说任何事情的!你相信我,大哥——”

胜子一路将他带到了停车场,宋以霆在胜子手里可讨不到任何好处,两人下了电梯,宋以霆喊道:“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胜子哼笑了一声:“报警?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跑到警局里丢人现眼了。”

宋以霆气红了眼:“你只不过是温铭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放开我!混蛋!”

“别急,马上就放你走。”胜子笑笑,伸手将宋以霆身上用来挡脸的围巾和墨镜通通都扯了下来,“天气这么热,宋先生还是穿的凉快点好,好了,走吧。”

没有了围巾和墨镜的阻挡,宋以霆根本不敢出去,他害怕看到人们对他指指点点的目光,想把东西拿回来,可是胜子一米九的身体往哪一挡跟座山一样,宋以霆这小身板根本不敢上前硬碰硬,只能灰头土脸的转身跑了出去。

视频在网上传了一整天才被有关部门‘强制’删除,但是影响已经造成了,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宋以霆父母那里,宋母气得当场晕厥了过去,宋以霆被宋父当场狠狠揍了一顿,差点没把他又打瘸了,宋家闹得天翻地覆,在中海市根本没脸再待下去,第二天就带着宋以霆匆匆出国,回到国外更是水深火热,宋以霆这个名字已经出现在了几乎每一本八卦杂志上。

宋以霆咬紧了不承认那是自己,但是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再怎么不承认这件事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了,没有芭蕾舞团肯要他,宋以霆只能暂时憋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庄叙这两天一直和温铭处在冷战状态,同吃同住但却没有一点交流,温铭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哄媳妇,只能瘫着一张脸面对着庄叙,两人在家里各干各的,庄叙也没有故意要不理他,只是不想跟温铭说话,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坎,一直堵在庄叙心里,不把话说明白了,庄叙就无法放下心里的芥蒂。

☆、第 70 章

网上的那件事庄叙也知道了,闹得这么大,不想知道都难,宋以霆这样很明显是被人给整了,整他的几乎不做第二人想了。

温铭这是什么意思?在为他报仇?一个小小的黑客攻击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再说了,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才想起来做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讨好自己?看着也不像。

庄叙百思不得其解,猜测可能是宋以霆惹怒了温铭,温铭在了结两人以前的恩怨,跟他关系不大。

庄叙在心里吐槽处女座手段高杆整人整到残,面上却对这件事丝毫不关心,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跟温铭的相处时间除了下班之后到上班之前这一段,其他的都处于空白状态。

过了两天老同学高阳生日,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庄叙更是被灌的路都走不稳了,被席徽和几个同学给送了回来,高阳人高马大,最后实在受不了庄叙走一步晃三步的节奏,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温铭一开门就看见庄叙趴在一个男人肩上醉的不省人事,亲密的搂着男人的脖子,醉成这样要是被人干点什么事根本无法反抗,当下脸就黑了。

高阳就和温铭接触过两回,对这个冷脸总裁记忆犹新,看他黑脸立马就害怕了,倒是一旁的席徽已经习惯温铭这个样子了,笑道:“温总,庄哥喝醉了,我们看他走不动就把他背回来了。”

高阳把人放在沙发上,庄叙还去拉高阳手,醉晕晕的道:“别走,再喝一个,说好了你结婚我要去送礼的,唉,可怜你媳妇还没找到——”

高阳翻了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庄叙还跟他拉拉扯扯,高阳转身看见一旁脸色越来越黑的温铭,打了个冷颤,忙抓了个毯子盖在庄叙身上,尴尬笑道:“他这人喝醉了就喜欢胡说报道,唉那什么,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高阳走后,祁麓提着一大堆解酒的东西赶上来,和席徽进了厨房给庄叙弄解酒汤。

庄叙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直哼哼,睁开眼看见温铭站在一旁也忘了两人在冷战,伸手去抓温铭裤腿,“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温铭叹口气,坐下来将人扶起来,伸手给他脱外套,庄叙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嘴里的酒气都喷到了温铭脖子上,把外套脱了之后,庄叙两只手抱住温铭肩膀,凑上去就啃上了温铭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啃完后舔舔嘴:“不好吃。”

两人冷战的这几天连手都没碰,更别提更深层的接触了,大处男温总裁开了荤,每到晚上就在思考着床上的姿势,简直一刻都不能忍,庄叙身形结实柔韧,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脱光光了,简直就是对温铭视觉上的刺激,他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喜欢触摸一个人的身体,想亲吻他和他相拥而眠,想进入到他的身体里深深的结合在一起,简直上了瘾。

此时庄叙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温铭深吸了一口气,将人从身上扯下来,在庄叙的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别闹了,洗完澡我们再做。”

没想到庄叙一把推开他,光着脚在沙发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两只手开始去解皮带扣。

这时席徽端着解酒汤从厨房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庄叙在脱裤子,嘴里还道:“脱裤子你还不让,你是我妈啊。”

庄叙这回还真跟温铭较上劲了,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破罐子破摔,这两天的憋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发酒疯理所当然,当下就不顾温铭的阻止将裤子脱下来甩到了一边,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裤坐在沙发上,光着两条大长腿。

温铭内心暴躁的想把他当场办了,看见席徽和祁麓出来赶紧抓起毯子盖在庄叙身上,低声道:“老实点别再脱了。”

庄叙没把温铭的话当一回事,你越不让我脱我越要脱给你看,他脑子晕但是跟温铭对着干一点不含糊,动手就去扯衬衫,这下温铭不再纵容他了,衬衫要是脱了那还不全被看光了!我一个人你就是不穿衣服整天裸奔我也不管,这还有男人呢!

温铭动作利索的将庄叙两条胳膊攥在一起,将毯子一直盖到了庄叙下巴沿。

席徽有些尴尬,将解酒汤放在茶几上,沙发上的庄叙还不老实,一直试图从温铭手下挣脱出来。

席徽道:“温总,要不把庄哥弄到床上吧,他躺着能舒服点。”

庄叙一听说上床,嚷道:“我不上床,我不跟你做,你强迫我我就报警。”

席徽和祁麓都愣住了,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祁麓扯了席徽一把,对温铭道:“温总,我们俩先走了,有事叫我们一声就行了。”

温铭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点点头,等两人一走,松开了对庄叙的束缚,冷声道:“脱吧,这下怎么脱都没人管你。”

“脱就脱。”庄叙打了个酒嗝,脸色潮红的伸手就去扯衬衫扣子,扯了半天没扯开,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卫生间跑,抱住马桶一下子吐得昏天暗地。

吐完了温铭递给他一杯温水,抱着人去洗澡,庄叙坐在小板凳上,晕乎乎的靠着温铭,洗澡还不老实,把温铭弄得浑身湿透,温铭倒是一点脾气也没有,把软绵绵的媳妇搓洗干净,抱着人就进了卧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看见庄叙已经睡着了,温铭叹口气,轻手轻脚上了床,一躺下庄叙就主动靠了过来,双手缠住温铭,低喃道:“谁也别跟我抢。”

温铭听他这么说什么脾气也没有了,拥着庄叙亲了半晌才睡着。

庄叙睁开眼,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明明昨晚还感觉到熟悉的体温,早晨一睁眼就没了,顿时感觉有些失落,正在床上发愣,温铭推开门走了进来,庄叙身上还光着,温铭眼神闪了闪,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

“母亲的电话。”

庄叙以为是温母的,接起来那头谢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叙。”

“妈!”庄叙一愣,“您现在在哪呢?”

谢蔚然这段时间走了好几个城市,走走停停,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最后在一个江南小镇落脚,心中一直在惦记着庄叙,她当初走的突然,只顾着自己伤心愤怒,还没有考虑到孩子的想法,一直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