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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了人生真爱,迅速的结了婚,还把姜偕接过去做花童,亚洲人显小,婚礼上不少外国人都以为姜偕不到十岁,夸她是小天使。

姜偕觉得妈妈和记忆里的很不一样了,离开了近十年,她竟然没有变老,甚至比以前显得更加温和,明明快四十岁了,在老公面前还像一个小女孩。

姜偕觉得这样实在太好了,她不止一次梦到妈妈从前在家里的歇斯底里,每次醒过来都是一身冷汗,甚至有一次吓得姜幸疯狂敲她的门。

回国之前,姜偕妈妈同她说,上一段婚姻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不全是姜治凯的错,希望姜偕能放下心里的恨,好好的为自己过。

都三岁看老,可三岁的姜偕是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她小的的时候乖的要命,郑兰还记得自己崩溃的那段时间,软和的小姜偕小步跑到她怀里,用肉肉的小手给她擦眼泪,哽咽的说“妈妈别哭”。

现在女儿却浑身长满刺,谁要靠近她,就被扎的一身血窟窿。

郑兰想,这是她的错。

“宝贝,不要为难自己,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可以过得开心,至于范陈萍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浪一点点时间。”

姜偕抱着郑兰,偷偷地擦了擦眼泪。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在旁人面前作出这样凶狠的姿态,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姜幸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前一秒还在冷着脸训斥接手nre项目的经理,后一秒就匆忙说散会,助理目瞪狗呆的跟着跑上去,姜幸蹙着眉满眼焦急的说出了一个酒吧的名字。

助理什么都没问老老实实的开车,跟姜幸也两三年了,他看老板这表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除了家里那宝贝妹妹,没人能让他随时随地的把工作放下。

不巧的是正好赶上晚高峰,各型各色的汽车像一条长龙一样堵在路上,不时的有人暴躁的按喇叭,甚至有人直接下了车去街边的小吃摊上买食物,可见堵成了什么样。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骑着橙黄色的共享单车正好停在姜幸车的不远处,助理顺着老板的目光看过去,瞬间觉得不妙,果然,三秒后听见老板的声音。

“小罗,你注册一下那辆车的软件。”

助理小罗眼睁睁看着身家不菲的老板穿着昂贵的手工定制西服骑着共享单车绝尘而去。

到酒吧的时候姜幸已经骑出一身汗,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散下来,有几缕遮住了眉毛,瞧着有一种凌乱颓废的美感,刚进门就又穿着清凉的美女试图搭讪,可都被他冰锥似的眼神吓了回去。

有眼尖的侍者认出了他,殷勤的把他领到了五楼包间门口,一打开门,里边全是一帮十七八岁的小孩儿,姜幸知道,他们都是姜偕的同班同学,今天聚会是因为庆祝高中毕业。

姜幸一来就吓得这般小孩儿不敢说话,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不善。

姜偕已经喝多了,歪歪扭扭的靠在旁边女孩儿的身上,那女孩儿颤颤巍巍的和姜幸解释说今天高兴,小偕就没控制住吧啦吧啦的。

姜幸听出来她就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跟小姑娘说了句谢谢后就把姜偕横抱着走了,临走之前还跟这帮小孩儿说尽兴玩儿,都记在他账上。

出包间门的时候姜偕还好好的,进了电梯她就开始闹腾,可能是闻到了姜幸的味道,皱着眉抵触的十分厉害,一口一个讨厌,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姜幸怕她摔下去,换了个抱小孩儿的姿势,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锢紧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哄说:“宝宝乖一点,马上就到家了。”

中途有人上电梯,不住的对着姜幸兄妹侧目而视,看姜幸的眼神十分古怪,差一点就掏出手机报警说这里有人“捡尸”。

姜偕闹的太厉害,就这电梯里的十几秒已经挠的姜幸脖子上多了几条红道子,这会儿姜幸的车还堵在深圳东路,这边儿的车又实在难打,怕姜偕难受,索性在这里开了房。

还没把姜偕弄到床上躺着,她就自个儿迷迷糊糊的摸到卫生间去吐了,姜幸半跪在她身边帮她顺后背、递水递毛巾,心疼的不行。

吐了五六分钟后姜偕才缓过劲儿来,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掉眼泪,嘟嘟囔囔的说好难受。

姜幸把人抱在怀里,让她靠在他身上,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气她不爱惜身体,可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他觉得是他最近太忙,没有提前提醒她和管着她。

其实这种自责是不成立的,他心里也明白,姜偕根本不会听他的,他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叫人送来解酒的药,了半天劲才给姜偕喂下去,期间他脸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好在吃完药后姜偕就老老实实的躺下睡了,姜幸用热毛巾轻轻地给她擦脸擦手,看她粉嫩嫩的一张小脸窝在的绵软的被子里心里别提有多满足,忍不住又亲上去,不敢吻她的唇,只能一下一下的啄吻她的脸颊来缓解心里的燥热。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盯着姜偕的脸看了快一个小时,直到她嚷嚷说渴了才起身拿水喂她喝,喝完水后姜偕就又睡了,简直是把姜幸当着了家里的阿姨。

抬起腕表看了看已经快十点,姜幸就脱了西服外套斜躺在床上搂着姜偕睡,轻轻缓缓地拍她后背,感受她像一只幼猫一样娇娇软软的往他怀里钻,她似乎还在说着梦话,姜幸仔细听,发现她说的是“姜幸真讨厌”。

失笑,姜幸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的说:“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本以为姜偕会安然的睡到明天早晨,可没想到她十一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眼了,一醒来发现自己被姜幸搂在怀里睡就又生气了,又掐又咬的把刚睡着的姜幸闹醒。

“怎么了宝宝?”姜幸睁眼,下意识的就先哄上了。

姜偕眼里的厌恶非常明显,她连装都不屑于装,直截了当的向姜幸展示着自己对他的讨厌,气鼓鼓的骂他:“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姜治凯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跟你妈一样讨人厌,烦死了!”

姜幸脸色不变,放佛习惯了她这副态度,又要把人搂到怀里,低声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袋疼不疼,哥哥帮你按一按好不好?”

姜偕被他这副态度打败了,绷着一张小脸说疼,脑袋都要炸了。

仰着脸枕在姜幸腿上,享受着人家的按摩还要质问人家是怎么找过来的。

姜幸垂眸笑,说:“你同学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了非要去跳舞,她们怕自己拦不住出事儿,就给我打电话了。”

姜偕啊了一声,恼羞成怒的自己一个人生了好久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