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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年表情凌厉,在没有一丝温柔,他的话像淬了毒粘了刺的利剑一样戳进姜幸心里,他说:“当年不是你让柏瑜拼命的缠着我,小偕不会跟我分手,我说的没错的,姜幸弟弟?”

姜幸猛地站起来,桌上的白瓷茶杯因这剧烈动作摔到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没有证据。”

程央年却仍十分淡定:“我不需要证据,你做不做的出来这样的事,小偕比我更清楚。”

“姜幸,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程央年说:“可能是有一丝喜欢的吧,毕竟她看着你长大,只是不知道这种畸形的喜欢能在她心里持续多久。”

程央年最后说道:“姜幸,她不会永远是你的。”

“一大早的去哪儿了?”姜偕边把头发扎起来,一边问在玄关处换鞋的姜幸。

姜幸的笑容有些勉强,他举了举手里的蛋糕,说:“我看你昨天喜欢吃,就再去买了一个。”

“唔。”姜偕眼眸一弯,笑的像月亮那样好看,她上前摸了摸姜幸的脑袋,奖励似的亲了他脸颊一下,说:“我弟弟真有眼力见儿。”

姜幸顺势抱住姜偕,给了她一个深吻。

傍晚,在落地玻璃窗前,他们坐在地毯上吃蛋糕,配一瓶黑皮诺葡萄酒,姜偕脸颊的胸口被姜幸抹了不少奶油,姜偕讨厌身上黏黏的甜腻感,姜幸坏笑着说要帮她清理干净,于是这些奶油就被姜幸全部舔掉。

两个人玩儿到半夜,姜偕说要先去洗澡,姜幸吻了她一下,说好。

姜幸注意到,姜偕有带手机进浴室,他猜测,一定是程央年在同她联系,那个人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越想越烦闷,他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

浴室里,姜偕的手机又新了一条短讯,她看了一眼,回复几个字,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等她冲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全是酒的香气。

姜幸抱着酒瓶喝的烂醉,他脚边已经多了两只空瓶。

姜偕皱眉,把擦干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到一边,走上前去,她摸摸他的脸,已经发了酒热。

这时候姜幸突然紧紧抱住姜偕,手臂勒住姜偕纤细的腰身,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胸前,口齿不清的说一堆胡话,可怜兮兮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眼角隐约有泪珠。

“他讨厌”他断断续续的哼唧:“我姐姐只喜欢我”

姜偕轻轻地嗯了一声。

“可是姐姐,也喜欢他”姜幸的哭腔更加明显,委屈极了。

姜偕反手揉揉他的后脑勺,温柔的抱着这个黏在她身上的男孩儿,含着笑意,像是做承诺那样,坚定的同他说:“可是我现在只喜欢你呀。”

对不起呀,我从前喜欢过别人,这我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无论是中国,还是奥斯陆,或者这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即便是到了人类可以住在月亮上那一天,在这浩瀚宇宙里,都只有一个姜幸,而姜偕,只爱这个姜幸。

你要再自信一些,你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这世上所有人,我是你的,是永远抢不走的。

静夜中深情相拥的爱侣身旁,茶几上的手机闪烁着淡淡的光,发件箱里静静躺着一条发出的短信,内容是:“程央年,我其实早就不喜欢你那套别墅的装修,别在联系我。”

番外:假如姜幸是哥哥(高h)

姜幸跟着范陈萍到姜家的时候,姜偕才八岁,水嫩嫩的一个小姑娘,对着他龇牙咧嘴,像一只被入侵地盘的小美洲豹,致、漂亮,却也有十足的野性。

能看得出来,小姑娘很讨厌他。

可姜幸却截然相反,他很喜欢这个小妹妹,活了十五年,从来都是一个人,范陈萍忙着谈恋爱从来不管他,把他养成了孤僻的性子,学校里虽然也有朋友,但也只是潦草的一两个。

姜偕浑身都透着他羡慕不已的生机勃勃。

他试图接近,每次都无功而返,小姑娘亮着獠牙,弄得他一身狼狈。

姜偕八岁生日的时候举行了一场极盛大的生日会,在姜家的半山老宅,老太爷亲自开了场,大厅的乌泱泱的锦衣华服,几乎聚齐了本市最有头脸的人物,他们觥筹交错,个个儿都过来捧姜偕,抑或说,捧姜家的面子。

范陈萍和姜幸却不能跟在姜治凯身边迎客,即便领了证儿,即便是真夫妻,可到底是二婚,范陈萍又是三儿着上的位,姜家到底要顾虑着姜偕亲妈家的面子,在这样的场合,只能让范陈萍母子退避三舍。

第二天的宴会结束,姜偕回到家中看到范陈萍的第一眼就又不高兴了,小嘴噘的高高的,直截了当的说“真扫兴”,气的范陈萍的假笑都快保持不住。

倒是姜幸,把亲手做了好久的礼物捧到姜偕面前,半蹲着跟姜偕说话,脸上的笑温柔到滴出水来,软软和和的说:“希望我们小偕每天都开心。”

姜偕想,姜治凯已经因为昨天的事儿对范陈萍有些愧疚,如果她现在打碎姜幸的礼物,只会让姜治凯对他们母子更加怜惜,她得不偿失,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算计颇多。

对着姜幸露出一个假笑,说:“谢谢哥哥。”

姜幸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二天就听说家里的阿姨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把他送姜偕的礼物打的稀碎。

阿姨从姜偕母亲的怀孕的时候就开始住在姜家,姜偕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恨不得比亲妈还亲,宠姜偕宠的没边儿,就连范陈萍都不敢轻易的指使她,如今只是打碎个不值钱的礼物,道了个歉就算完事儿了,连个水花都没起。

姜偕更是嚣张,趁着家里大人不在,对着姜幸又嘲又讽,直言是自己故意打碎,跟阿姨没关系,她嫌他的东西脏,有股子狐骚味儿。

其实小孩子哪里懂什么狐骚味儿,只是阿姨经常在她面前骂范陈萍说她是狐狸,她儿子也是小狐狸,她们两都有狐骚味儿。

姜偕再小,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儿,顺嘴就用来骂姜幸。

可姜幸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顶的头发,轻飘飘的说了句:“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这种情况直到姜偕初三的时候才改善,她亲妈被娘家送到国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