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到我们铺子闹事!砸了玻璃匣子,虽没什么太大损失,但这太打脸了!”老六年轻,说话虽然比同龄人稳重,但还是免不了冒失。

萧谦墨不打算下车,他抛给老六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几秒之后,他开口:

“砸!”

老六一口气吸掉三分之一的烟,然后猛地扔掉,扯着嗓子喊:“哥几个,墨爷吩咐,砸!”

然后,他直接冲了过去。

我瞪大眼睛,驾驶室的窗户开着,冷风guàn进来,忍不住发抖。

眼前是怎样的场面,无从诉说。

耳畔已经听不见风声,而是各种,怒吼。

扯破嗓子的怒吼。

第35章 非钻心之痛

连烫伤的手背都已经没了知觉。

再看萧谦墨,他吸着烟,深邃地瞳孔一直盯着挡风玻璃外面。

左胳膊搭在窗沿上,有雪落下,染上星星点点的白。

车里和车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边寂静如雪,那边喧嚣成灾。

他第三支烟结束,就见猴子被老六按在雪地上,手里的棍子捉立着戳在他喉咙。

萧谦墨打开车门,踏着雪走了过去。

鬼使神差,我竟然怕他出事,打开车门跟了过去。

高跟鞋走在雪地有些艰难,但我还是撑着,撑着赶紧跑过去。

“萧谦墨,你这个王八蛋!”猴子怒吼,“不守信!竟然躲起来!”

躲起来?

他是指萧谦墨失联这事儿?

萧谦墨居高临下:“守信?我没记错的话,定好的时间是几天后。”

我不明白萧谦墨为什么会失联,他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也有无数人找他。

难道他故意的?

“你……你突然……”猴子被棍子抵着咽喉,说话困难。

想起萧谦墨掐着我脖子的那一幕,如鲠在喉。

“所以,你就砸了我的铺子?”萧谦墨动了动脖子,冷笑,“敢砸赌石街的人,不妨猜一下,我会怎么处理你?”

一半的人听了萧谦墨的话,围拢过来。

稍没注意,胳膊猛地被人抓住,下一秒,脖子就被死死掐住。

“萧谦墨,放开猴子!”掐住我的人一声大吼。

萧谦墨镇定回头,拿过手里的棍子,指着我身后的人,不发一语,但嘴角含笑。

比han夜还yīn冷的笑。

猴子被老六踩在身下,满脸不服,

他怎么可能是老六的对手。

但其他人,全都蓄势待发。

从来不知道萧谦墨还有这样一面。

我以为,他是个正经的商人,从来只关心石头和生意。

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他。

无论是哪个行道,他都扮演着绝对掌握主动权的角sè!

此刻,他没有说话,但也说了。

棍子指着我身后的人,便是一种警示。

猴子咒骂一声:“墨爷,别跟他磨叽!敲过去!把苏苏姑娘夺回来!”

说不慌张是假的,但我对萧谦墨有种莫名的自信,他终归会让我完好地脱离桎梏。

“休想!放了我老大!我就让这女的回来!”掐着我脖子的人带我往后退一步。

雪地上,染着血。

纯白和鲜红,sè差极美。

触目惊心的美。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怂过!

“砸了我的店需要付出代价,伤了我的人,同样!”萧谦墨下巴一抬,棍子往下,直接脱手,jīng准地敲在我身后人的腿上。

差点就砸到我,就差那么一丁点!

心惊胆战!

那人膝盖一弯,本能地松开我去护着自己的腿。

还未定下神,又有人冲过来。

萧谦墨一把将我拽过去,没看我一眼,一脚踢在冲过来的其中一人身上。

另外几个跟他手底下的人厮打在一起。

萧谦墨背对着我,我半边身子挡在我前面。

一个人趁他不注意,举着棍子就过来。

“小心!”我大喊,比在意我自己还着急。

萧谦墨抓着我同时侧身,那人扑倒在雪地。

“啊……”后脑勺突然被击中。

这种痛,并非钻心之痛。

而是痛到欲裂。

意识模糊之际,有人将我打横抱起,直接冲出人群,耳边是猴子的声音,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也没记住。

只听到头顶传来萧谦墨的声音,他说:“伤了我的人,代价自负!”

这句话拆分成两半,前一半,他宣告了所有权。

后半句话,是在兑现他刚才的警告。

我费尽力气才抓住他的衣服,头重身轻,冷得要命。

直到被扔在车里,才有些许暖意。

“苏暮烟,我们的事还没解决,给我撑住!”声音冷如han铁。

第36章 我要带她走

给我撑住!

这四个字如雷贯耳。

闭上眼,外面已经没有喧嚣,我在后座,车内暖气很足。

依然,熟悉的香味,让我放松。

车速很快,现在已经后半夜,后脑勺越来越痛。果真,遇到萧谦墨,就不会完好无损。

先是在韩越琛家里把手烫伤,这不算什么。

现在后脑勺直接被打了一闷棍,要是就这样与世长逝,死在一个小混混手里,那我苏暮烟这辈子,可真够冤屈!

胡思乱想之际,车子停了下来。

萧谦墨拉开后座车门,探身进来勾住我的后颈,整个人被他拖了出去,没有丝毫温柔。

终于外面的雪停了,我被萧谦墨粗bào地抱着进了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与车内的味道相比,冷漠至极。

甚至到了yīn冷的程度。

这地方,没有人喜欢进来。

包括医生护士。

接受检查的时候,那中年男医生把我当作木偶人一样,查看伤势。

我撑着最后的意志,不让自己闭眼晕倒过去。

检查,拍片,上药……

整个过程,萧谦墨并不在身边,只有一个护士全程折腾着,很少说话。

很少进医院,平常普通感冒也拖一拖就完事儿了。

上一次进医院,还是十五六岁,锁骨被打断的那次。

呵……

想起往事,我倒宁愿睡过去。

结果出来,说是有中度脑震荡。

意料之中。

那些混混,打架,根本没个轻重,全是往死里打。

没死都是我的造化。

“住院观察!”男医生对我说了这四个字之后又开始低头在病历单上写,“现在的年轻人,疯起来没个正形!”

脸上燥热,他哪里知道,这也不是我愿意的。

“帮我办理出院吧!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就不耗着了!”我说话很直接。

实在排斥这里。

后脑勺缝了针,贴了个纱布。

才十八岁,我不想病怏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