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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甫家出了这等丑事,令陛下蒙羞,是臣等管教不力的过错,区区枭族而已,若是牵连过多,恐怕会重蹈先王覆辙。”

元凛道:“雌马无足轻重,可有人借机图谋不轨,犯上谋逆,我还能坐视不理吗?”

皇甫敬摇了摇头:“此次老臣专程前来,并非为了此事,部下刚接到来自西线的紧急战报,请陛下览阅。”

接了战报,元凛匆匆看了一眼,原本阴霾的神情更重了几分,他放下信笺,沉声道:“行猎结束,今夜便回王城。”

作者有话说:此章受比较惨,攻特别渣,可以跳过……接下来受被关起来,生了二娃方彤。攻这个阶段心肠特别硬,渣得人神共愤的,为了防止被骂哭弃文,我打算这两天插播个现实章和雌马使用手册的短篇小番外~

第29章胎动(他感觉到了当初怀方冉时相似的胎动)

西境告急,时隔一年,蛮族此次卷土重来,兵力竟直逼落焰城。元凛连夜赶回王城,调动了家族大部分兵力,虽说内心万般不愿,他还是下令谷勉一同出征,名为支援,实为人质,以防峡林趁着王城空虚之际伺机作乱。

皇甫珊听得猎场发生的丑事,却连元凛的面都没见到,在宫中一宿没睡地等到了天明,终于盼到了皇甫霄。

遣去下人,关紧房门,皇甫珊按捺住狂乱的心跳,急切地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贸然行动,九湖毕竟是皇甫的地界,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我这不好好的,再拖下去,你以为还能动得了那个枭族人?迟早会登堂入室,取代了你的位置。”皇甫霄将皇甫珊揽在怀中,沉声道,“现在元凛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我可以想个法子,彻底除了那个祸害,以绝后患。”

皇甫珊听了,皱眉思索片刻,叹了口气:“暂时不要动他,元凛现在气头上,若是得知人死了,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缠绵许久,时过中午皇甫霄才离开后殿,踏上熟悉的小径,初夏的花香鸟语扑拢而来,他不由得沉浸在肆意骑乘雌马的回忆里。昏迷的神情写满了抗拒和愤懑,可那灌入春药的肉体却迫不及待地含住硕大的肉茎,劲瘦的腰扭动着迎合激烈的攻伐。

呼吸逐渐灼热,下体居然起了反应,皇甫霄缓了片刻才平复下来,嘴角泛上淡淡的笑意。

“这样好的宝贝,却被别人抢先一步占了去,呵,总有一天,我会把人弄到手……”

方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侍卫拖出了灯火辉煌的大厅,击破底线、体无完肤的折磨犹如一场不断重复的酷刑,他不能想,不能说,任由无尽的黑暗包裹住破碎的肉体,颠簸的车轮声将他渐渐引入了遥远的梦境。

白光般耀眼的是那人的脸庞和发丝,星光般闪烁的是满含缱绻的水色双眸,温暖的笑容弥漫开来,润泽的唇开合间,温柔到沉入心底的磁性嗓音回荡在耳畔。

他想,自己大概命不久矣,才会见到那个逼迫他动心的少年。刻骨纠缠,落幕得这样耻辱不堪,他还不如当初就死在雪城,起码还保留着最后的尊严。

本以为会长眠不醒,可突然身上传来激烈的痛楚,他猛地睁开双目,模糊地看到有人正在为他包扎。

“嗯……”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头脑空空,竟一时无言。黑沉的环境被烛光照亮,污浊冷晦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他曾经被关了数月,如今重回不见天日的旧地,犹如一只任人随意碾踏的虫豸蝼蚁。

绯见男人伤痕累累,内心泛起怜悯的情绪,可王的命令她亦是无法违抗。起疗伤的药物,站起身对狱卒冷冷道:“将他关在地牢里,闲杂人等不得接近,绝不能出差错。”

谁人不知绯是陛下心腹,为首的看守跪在地上连连称是,片刻不敢耽误,指使着两个汉子力抬起方培,顺着幽深的通道,向最内侧的牢房走去。

那里被称作“活人墓”,地底挖出了约莫一米高、两米宽的坑洞,以钢铁板焊住四壁,仅有上方狭窄的入口可以将人塞进其中。入口处盖着结实的铁栏窗。

方培毫无反抗之力,狱卒一推,他便头朝下栽了进去,耳边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与哗啦啦的铁链声,原来脖颈处拴上了铁环,连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沉重锁链。狱卒抓着铁链的另一头,锁在入口处,随后关上了顶部的铁窗。

狭窄的空间登时陷入全然的黑暗,逼仄低矮的顶部压迫着他的呼吸,他挪动了两下就撞上了坚硬的铁壁。整个人好像被装进了棺材里,隔绝了外界光线的密闭空间,幽森恐怖得宛如地狱底层,怪异的风夹着嘶鸣卷过头顶,恍惚地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呼号惨叫。

二十多年来,见惯了离别,鲜血,死亡,屠戮,不知不觉的,他的手中沾染了或罪恶或无辜的人命。

至于那个人,但愿此生从未遇见,下世不会再见。

下沉的身体,漂浮的灵魂,如此安逸的沉溺……

“爹爹!”

一声娇柔孱弱的呼唤破开了浓重的雾气,有个小小的身影抱住了他的腿,发出低低的哭泣。

它是个纯净的小灵,透明的雪色肌肤,银发披散到肩头,湛蓝的大眼睛满含泪水。

冉冉,是我对不起你,恐怕……不能回去照顾你了,你可要乖乖的,好好活下去。

方培只觉得心都要化开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亲身骨肉的深深眷恋和爱意,当初他一直将孩子看作元凛的翻版和延续,可是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这种感情并非爱屋及乌,而是天生的父子之情。

“爹爹,别丢下我……别、别抛弃我……”

小孩手脚并用,整个人挂着自己腿上,委屈地皱着眉头,哀哀地乞求着。

方培仰头看着耀眼的天幕,无奈地转过身,将它抱在怀里,回应道:“不会的,我会留下来,等你、等你长大……”

小孩带着泪水笑了起来,渐渐透明至消失,方培焦急地寻找着,忽而重重跌落,地牢的景象渐渐明晰,他猛地吸了口气,随后开始剧烈地喘息。

濒死的情境过于真实,他的额头淌下层层汗水,手不由得抚上了肚腹,心底漫上一丝纯净的温情。

数日后,他感觉到了当初怀方冉时相似的胎动,一个幼小生命正在肚腹内成长,可惜此时的境地比之前还不如,地牢阴寒入骨,水食少得可怜,维持极度虚弱的身体尚且不够,更何况还有个急需营养的胎儿。

水米已尽,空腹等了三日,狱卒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前来,例行换上干净的恭桶,而后锁住铁栏,扔了点口粮下去。方培饿得肚如刀绞,听到动静立马爬过去,只看到半壶脏水和一小块面饼,连忙哑着嗓子道:“可不可以多拿些食物……告诉他,告诉元凛,或者绯……我撑不下去了……”

狱卒隔着铁栏,讥讽地道:“呦,还搬出陛下了?我好怕啊,呵呵。”

方培见他没有像往常似的转头就走,心中升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