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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处于被动状态,葛朝平还是被他的蛮力拖着走。

虽然邡圣攸的个头比他小多了,又长着一张男女都爱的漂亮脸蛋,但是他好死不死仍是高他一届的学长。不管有多少事要去忙,他还是没得拒绝地只能跟着前进。

头也不回地直走,邡圣攸只丢下一句话:“见识一下人气教授的魅力啊!”

否则,他打扮成这样干嘛?

***在平成大学里,殷问*教的并不是热门科目。

然而,此刻教室里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绝不夸张;不但座无虚席,连教室后头的空地,此刻也站满许多旁听的学生。

钟响后,邡圣攸才拉着葛朝平从后门摸进教室。

想当然耳,他们只有陪站的份。

亲眼所见传闻不假,邡圣攸忍不住低喃:“哇塞,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啊?我从不晓得,我们学校里有这么多女生。”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男同学,听见邡圣攸的话,虽然觉得他们两个的打扮很古怪,但还是很好心地主动告知:“很多是a大的女生啦。”

自从殷问*转到平大教书,不少a大的女生,就像忠实的拥护者蜂拥跟随,甚至有些人决定下学期就转到平大就读。修殷教授课的人,都有最好提早进教室占位子,否则一定得罚站的基本概念。

“花痴。”

站在另一边同邡圣攸如出一辙打扮的葛朝平,盯着正在讲台上轻松讲课、举手投足都牵引着学生情绪的殷问*,不由自主嗤哼了声。

邡圣攸将他拉进戏剧社的社办,轻而易举便魅惑了戏剧社社长,借到他身上不亚于圣攸怪异的“配备”。

葛朝平觉得自己的样子,甚至比圣攸还滑稽。

心情不爽的程度自行想像。

“其实殷教授的课很生动,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所以吸引的不只是女生,男生也不在少数。”隔着邡圣攸,还是听见了葛朝平的冷哼,那男同学又补充道。不少学生都和他一样,修不到殷问*的课,因此只要不冲堂就会跑来旁听。

双臂始终以傲慢的姿态环在胸前,葛朝平没有给对方任何回应,只是将背部靠在教室后的墙壁,透过要避人耳目却显得极其滑稽的道具眼镜,自帽檐下冷盯着远处的殷问*,就事实评估着听进耳里的评语。

约半小时过去——他不能否认,殷问*比其他教授上课的方式有趣多了。

***从邡圣攸和葛朝平一摸进教室,讲台上的殷问*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就算他们的打扮怪异,对于他认出他们的阻碍亦不大。邡圣攸还好,穿成那副让人失笑的德行,又用眼镜和鸭舌帽遮去泰半漂亮的脸孔,一时半刻要认出他还真有点困难。可是朝平的身形太显著,再怎么掩饰还是会让人特别注意他的存在。

何况他是自己一直关注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问题是,来听他的课——他们两个有必要打扮成那模样吗?

简直像两个书念太多、脑袋烧坏掉的怪小孩。唉,该不会是不给面子的新招数吧?这两个有名到怪怪的小子

隔着一段距离,殷问*还是能感受到葛朝平眼底那股凉飕飕的冷意。

既然不高兴,又何必来旁听?害他上课也跟着紧张起来,整颗心随着他的些微动作上上下下。不去看他就好了,偏偏又忍不住要去注意他的存在,感觉上快跟自虐没两样。还好他掩饰情绪的功夫还不错,应该没有学生发现他的失常。

还好心脏鼓噪得再厉害,还是留在他的胸腔里。

有时候,他禁不住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一个无视于自己的人?那种无奈的感觉,早已超出他最初能容忍的极限。

自找的麻烦,谁奈何?

经过快一小时之后,殷问*终于在学生的错愕中漫步走下讲台。走得很慢,继续讲着课,可他笔直的方向和目标却没改变过。

心脏漏跳了一拍,邡圣攸和葛朝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压低帽檐。

果不其然,殷问*在全班的注目中,双脚不偏不倚地停在他们两个正前方。

“可爱的同学,虽然我很高兴你们站着也要听我的课,不过,在教室里戴帽子上课,是种不礼貌的行为喔。”没有立即揭穿他们的身份,他只是好整以暇地微笑,让他们当场成了全班最闪亮的两颗星。

不特别提起就算了,一听殷问*提起,同学们也注意到了,班上竟有两个特立独行的怪胎。大家顶多穿长袖,他们两个却穿大外套,能不怪吗?

葛朝平低着头,一手环腰撑着另一只手,沉思状遮住自己的脸。

或许殷问*并没有认出他们,他当然不愿被看出来。

都怪圣攸没事把他打扮成这副德行,好像是来打听敌情一样,教他此刻怎么抬得起头来?要他看见殷问*那调侃的眼神,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巴掌。

两人在帽檐下交换眼神,邡圣攸刻意压低嗓音道:“殷教授,我们不是故意对你不礼貌的,很抱歉打扰了你上课的情绪,我们这就离开。”

说着,他挽起葛朝平的手,急切地要往后门的方向照原路离开。

该见识的都见识到了,没什么好留恋。

“同学,我并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只是想见见你们的庐山真面目。”殷问*挡住他们的去路,毅然伸手摘去他们头上的两顶帽子。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反应的余地,呆住的葛朝平和邡圣攸自然僵在原地。

“咦,你们好像有点面熟。”略顿语气,殷问*露出疑惑的眼神。

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教室里的气氛亦逐步热烈上升。

此时,葛朝平和邡圣攸只能期待眼镜还有一些掩护作用。

“殷教授,我们也是你的学生,有点眼熟并不奇怪。”啧,怎么会在这么丢脸的情况下穿帮,他以后还要不要在学校里见人哪。邡圣攸兀自悲叹,很有理由相信葛朝平会怨恨他不少日子。真倒霉!

“是吗?”殷问*笑着,倒也没有继续怀疑。

“啊,是邡圣攸和葛朝平!”

“真的?为什么他们要打扮成这样?”

“真的好怪喔!”

“圣攸!?”站在邡圣攸旁边的男生讶异不比女生少。讲了好几句话,他竟然没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身边,真是太可耻了。

突然,有个女学生叫出声,教室所有人立即跟着喧闹起来。a大的女生就算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多少也听说过他们的事,讨论声亦不比平大学生小。

“糟了。”邡圣攸低喊。

“现在喊糟好像有点慢了呢。”殷问*淡淡地道。

一瞬间,葛朝平知道他早知道他们是谁,整张酷脸立即刷得比包公还黑,摘下道具眼镜冷瞪他一眼,不发一语拉着圣攸排开挡路者,冷凝着脸跨步离去。

09从教室走出来以后,葛朝平只有满心的诅咒。

被拖着走了十几步以后,邡圣攸发出哀号声:“朝平,我的手好痛!”早知道殷教授真的那么注意朝平,他就不应该带着朝平一起去旁听。

曝了光不说,这会儿手还被扯痛得要命。

要是跟黎*说,一定会被数落活该,谁教他吃撑了做这种蠢事。

还是惠紫说得对,搅完局等着看好戏就好,最好能置身事外才安全。

“朝平,我的手快被你拉断了啦!”见他直走没回应,邡圣攸只好大叫。

终于,葛朝平猛然停住双脚。

“就算我不是女生,你也多少学着怜香惜玉好不好?手都被你抓红了。”用力白他一眼,邡圣攸抽回自己红肿的手腕,不满地咕哝。

“对不起”

“出力不出大脑,对不起有用啊?”睨着人,邡圣攸还是很不爽。

“对不起。”他无话可说。

“你算了!”叹口气,邡圣攸自言自语起来:“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整天就光会斗斗无聊气,我和他们计较那么多干嘛?真是白痴。”

“谁和他在谈恋爱了?”葛朝平快速反驳。

要不是为了圣攸和惠紫,他何苦忍辱负重、牺牲小我?

“我管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反正殷教授喜欢你没有错。”甩着自己的手,邡圣攸不带好气地哼着。他可怜无辜的手痛死了。

“他喜欢的人可多了。”有人就是看不清事实。

“哈,那我是不知道,至少学校几千人他只跟我打听你的事——因为知道惠紫不是你的女朋友,他兴奋得像个三岁小孩,也是不争的事实。”哼!到底是谁看不清事实了。轻易看出葛朝平眼底的轻讽,邡圣攸的口气也充满嘲弄。

“他跟你打听我的事?”难道圣攸是说那天他们晚归

“废话,不然他约我还能干嘛?纯吃茶啊?”

这副呆呆的表情,看上去果然是挺有趣的。莫怪之前朝平追问殷问*有没有对他怎样时,惠紫却一直暗示他别说出真相。当然,一顿饭就把朝平卖了,这可不能说。

真是没见识!那晚他可是有向黎*报备过,否则怎么敢混太晚。

“啧,竟然追出来了。”

本来不想妨碍朝平沉思,可是瞥见后头跑来的人影,邡圣攸不由得轻啐。就算他们不想把新闻闹大,殷问*半途从课堂上追出来,也必定会造成一阵喧腾。

啧,不过去旁听一堂课,他们怎么会搞成这副德行。

黎*知道了,不骂死他才怪!

“什么?”听见邡圣攸的话,葛朝平不禁露出疑惑的眼神。

“哎呀,我不管了,反正不是为了我。”嘟哝着,邡圣攸索性落跑了。

***葛朝平没有搞清楚状况,还有许多话想问邡圣攸,正想追上邡圣攸要答案时,却有人从身后抓住他的手。

转头对上殷问*的脸,他立即没好脸色给人看。

“朝平,我真的没有赶你们出教室的意思。”看见他的表情,殷问*不由得苦笑。就知道他一定误会了!唉,他只是情难自禁。

“别叫我的名字,耍我们耍得很开心吧你。”葛朝平的态度很冷。

“我没有。”

“是呀,或许我不该说‘我们’,你想耍的只有我!”甩开他的手,葛朝平旋即甩头走开,压根儿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真的没有!”殷问*杵在原地,开始有些不高兴他的别扭。

完全不被信任的感觉并不好受。

“算了,有没有是你的事,别来烦我!”

“你不要老像个小孩子。”

走了几步,葛朝平猝然停住脚步,恶狠狠回头,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道:“我没有要你容忍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从头到尾都是你硬赖着我,耍尽心机和手段捉弄我,玩够了你大可以走,不用在我眼前演戏。”

把话清楚说完,他心中某个角落却仿佛被刺了一下。

或许吧,他是对他有了一点感情——但不代表他可以让人玩弄于股掌。而那些日积月累下来的感情,建立在谎言之上,深究下来根本不值一谈。

是他自己见识不够,才会被耍得团团转。

“你根本没有打算追惠紫,更没打算对圣攸下手对吧?”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从他错愕的眼神,他更确定自己说得没错。葛朝平冷若寒霜地道:“不管你的动机为何,结果都是为了骗我,净想些卑劣的手段让我妥协。”

殷问*的表情渐渐僵住,样子似乎受到不小的打击,怔怔让葛朝平将伤人的话,一字一句打进他无防备的心底。也许他早料到会有今天,只是今天来得太早。

看着他伤人的表情,殷问*突然觉得——他受够了!

不管是否引人注意,殷问*扯起葛朝平的衣领,一把将他摔在树干上。瞪着眼前桀骜不驯的年轻脸庞,他不得不问自己,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是否就为了让他如此冷眼相待?

天杀的,他懊恼到想宰人!

“殷问*,你想干嘛?”

瞪着压制住自己的人,葛朝平心口正窜起一把火。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常常晚归?”殷问*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你爱晚归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爱和谁拍拖到半夜,爱和谁在外头聊天、喝茶、上宾馆,全都是你的自由。”

从不报备,现在干嘛提起?一想到殷问*常常流连于外会做的事,葛朝平的火气更盛,口气莫名更差。

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愤慨,殷问*迫近着葛朝平错愕的脸,不自觉加大手劲,一古脑清楚地道:“为了你,我整整请求两个月,才能从a大调职平大;为了你,我答应恩师,只要有空就得回到平大做实验。

为了你,我宁可不要睡眠也要住你家,就只为了每天早上能在上学前,赶在餐桌上见你一面;为了你,我刚刚丢下在教室听课的学生——难道我做这些事,就只为了耍你、捉弄你,就只配让你说成用尽心机、卑劣无比?“

默默的付出可以不求回报,但他无法接受对方污蔑的态度。

芭乐啊!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爱人并没有错啊!

“我有要你这么做吗?”好像是他的错一样。

葛朝平冷冷哼着,心底深处却涌起一股热潮,久久难以自抑。

他只知道,眼前的不良教师,在园游会那天夺走他的初吻,在消失两个月之后,又阴魂不散地闯入他的生活,搅乱他太平的日子,弄乱他平静的心。

殷问*现在说的话,之前从来不曾提起过——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

葛朝平一句话,浇熄了殷问*满腔的愤怒与热情。

“哈哈是没有。”突然松了手,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