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个孩子吧(1 / 1)

她有些哆哆嗦嗦的回答,“我看不到你的脸。”

陆南山只怔了一下,却把她的恐惧当成了她对自己的期待,她何时这样期待过他,他只觉得一阵燥热,俯身便把她压在了椅子上。

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的身体滚烫,她的身体却冰凉,两个人融合的刹那,仿佛冰与火的交融。

她梦呓似的在他耳边低语:“你是南山?”

“是。”

她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你是陆南山?”

“是我。”

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攀上他的肩,“可我看不到你的脸。我怕。”

他抬起头却忍不住笑了,“陈清平,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

他的清平为什么会怕黑怕到这样的地步。

他心头涌起无限的柔情,两个一无所有的人,是不是能相互依靠着取暖。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给我生个孩子吧。”

她没有回答。

他却抱的她更紧,“这样,我才能信你。”

即使我知道你一贯有你的目的,但如果有个孩子,或许能让我有种错觉,有种我们不会分开的错觉。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房间里的时候,陈清平睁开双眼,距自己极近的地方是男人的下巴,他几天没刮胡子,黑色的胡茬密密麻麻,给男人的脸无故添了几分沧桑感。

她动了动胳膊,却发觉自己被男人禁锢的紧紧的。

这样的睡姿并不舒服,可每次她想动一动,男人就仿佛突然惊醒,怕她走掉似的,下意识的把她又拉回了怀里,最后她干脆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结婚三年多了,两个人睡觉一向是楚汉分明,互不越界。这样的情况很少有过。

她竟觉得时间如果再多停留一刻,让她在他怀中多躺一会儿。尽管这一觉睡的浑身酸疼。

听到肚子里饿的咕咕直叫的声音,显是时间不早了。

她试着轻轻推他的手,看他没有反应,于是大胆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想去下楼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她刚穿上鞋,陆南山在她背后冷冷道:“你去哪儿?”

她回过头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明显有些不悦。

不知他反应为何这样大,如实回答:“我有些饿了。”

陆南山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我也饿了。”

楼下的厨房里空空如也。

陆南山摊摊手,“我们出去吃。”

看了看陈清平,想到她一向胃口不好,又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买回来自己做吧。”

陈清平神色有些不正常的慌张。

陆南山疑惑,“嗯?”

“我不会。”

这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真要准备早餐,她如何逃的了?

可妻子为丈夫准备早餐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从结婚到现在,她竟从未为他做过一次,不只是没有机会,她也确实不会。

陆南山看她从未有过的囧样,心里想笑,忍不住打趣,“你这么笨的怎么能嫁出去?”

陈清平一愣,垂下眼淡淡道:“也算是你倒霉吧。”

难得听到她自嘲的话,陆南山手一顿,自己到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拉住她的手朝门外走去。

“那就我做吧。”

他突然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平静淡然只是听从自己的她,“你想吃什么,我都会做。”

她仰起脸看他,他那幽黑的眼眸中,小小的光影世界里只有她,仿佛已是他的全部。

只要你能永远陪在我旁边,为你做个早点又有何妨?

拐弯即是一家小超市。

陆南山站在门口看了许久。

陈清平不知他看什么,静静站他旁边不言不语。

“我妈在的时候这家超市就在了。她每天都来这里买东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超市还是老样子。”

陈清平从未打听过过世婆婆的事,只知道婆婆当初是出了车祸。

听他这会主动提起,便接口道:“也不一定是老样子,里面的东西或许早变了。”

他点头,“是啊,什么东西能多少年都一成不变呢。”

他突然停住脚步,仿佛陷入不堪的回忆当中,一只手痛苦的扶住额头,“当初撞到我妈的是辆外地车,如果他没有逃逸,而是及时把我妈送进医院,你说我妈还会死吗?”

陈清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机会可以给你假设,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有回头的机会,她轻轻将手覆在他手背上。

“南山,都过去了。”

陆南山一怔,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俩人买了两大兜东西回来。

陆南山熟练的煎蛋,热牛奶,烤面包片,没多大会儿,简易的早餐便准备好了。他还特意将给她的蛋摆成个心的形状。

陈清平看着自己面前放好的餐盘,微微一笑,“你还会做这个。”

陆南山斜着眼看她,“我会的还很多。”

两个人早餐没吃完,已听到她放在流理台上的电话在嗡嗡的响,他抽回自己的手,拿起烟盒去了门外抽烟。

她拿过电话,看了眼来电,又看了看门外的他,摁断来电,关了手机。

等他重新回房间里来,却明显的兴致不高的样子。她知道他父亲离世,又想到母亲的事,心情难免低落,于是主动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虽是初冬,外面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

不知她是什么打算,但走走也是好的,尤其是身旁还有个难得顺从的她,他点了点头。

俩人穿上外套,出了门。

他个高腿长,走了几步,她便会落后。他回头看她,她便加快脚步追上。

他坐下休息,她也坐他旁边不言不语。

每次他低头便看见她跟在他一侧,虽然她几乎不开口,但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就在身旁,这种感觉真好。

仿佛回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他一番热情,她却很少赴约,他实在不甘心,于是跑到学校找她,他们便在她学校后面的操场上散步。

她很少问关于他的事,他说,她便听。他问,她偶尔不回答,他也不强迫,两个人的相处从开始便是这样。

如今离开平城,在另外一个城市,便远离了那些烦扰纷争,那些身外之事,他们仿佛又绕了回去。这样也好,什么也不用想,只剩下了彼此之间纯粹的陪伴。

两个人内心都是从未有过的宁静。